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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頭好疼!”何文天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漆黑無比的地方。這是哪裡,為什麼一點光亮都沒有,對了,我在監獄他們說要管我的禁閉,可是關禁閉,為什麼一點光都沒有。頭疼的讓何文天受不了,他想先坐起來再說,可是他剛一抬頭,就砰地一聲撞到了牆體一樣的東西。何文天的腿一直是彎折的,他想把腿伸直,可是還沒伸,就感覺已經到頭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何文天懵了,到底怎麼了。等過了一會,何文天安撫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始對自己所處的地方進行探索。他最後驚恐的發現,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石棺中,而且這個石棺的型號還不對。這個石棺長隻有一米一到一米二左右,寬五十公分到六十公分,高四十公分到五十公分。

何文天在裡麵是躺,伸不直腿;坐,直不起腰。隻能斜側彎曲著腿,睡在裡麵。這可是石棺呀,可想而知有多冷,有多硬。何文天不知道自己在裡麵睡了多久,但是他感覺時間不會太久,僅僅這麼一小會,何文天就感覺腰酸背痛,渾身難受。

何文天努力的扭轉身體,想用另一邊來換這一邊,經過一番努力,他終於做到了。摸著另外一邊被冰的,冰冷的身體,何文天不禁陷入沉思,自己究竟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靜下來的何文天,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死一般,沒有聲音,沒有光線。難道自己真的被他們活埋了,還是另外一種折磨人的方法?

死何文天不怕,可是著中未知的事物,讓何文天無從應對,他開始大喊大叫,開始哭,開始笑,開始說自己內心的所有事。無論何文天怎麼樣,都沒有人答應他一聲,在無聲無息的黑暗中,何文天慢慢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何文天聽到了動靜,由遠及近,到跟前了。然後好像是開鎖的聲音,抽動石頭的聲音,有微弱的光芒射進來,然後光芒消失,聲音也消失。

何文天知道這是個夢,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初戀女友,看到了好兄弟石小華,看到了自己那滿頭白發的父母。何文天終於哭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樣,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要坐牢。難道就為了一個女人,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自己失去了爸媽,失去了親戚朋友,失去了整個世界,值不值得。

何文天迷茫了,他不再能忍受這種痛苦,他要解脫,對他要解脫。死,最好的解脫,那就讓我死吧。何文天突然拚了命的,用頭去撞牆壁,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何文天,已經滿臉是血,但是他沒死,他還活著。昏昏沉沉中,何文天再次睡去。

再次醒來的何文天,饑腸轆轆,但是四周都是石頭,哪有吃的,看來自己真的被活埋了。不對,這是什麼味道,一股餿了的味道,何文天,像狗一樣,開始用鼻子四處聞,四處尋找著什麼。終於他找到了,兩個已經和石頭一樣硬的餿饅頭,何文天狼吞虎咽吃了兩個饅頭。由於吃的太急,自己被噎著了,這時他才發現一個重要問題,沒有水。對,沒有水,自己怎麼辦?沒有水,自己還能活下去嗎?

這麼小一點空間,自己要上廁所怎麼辦?自己連蹲都蹲不起來,怎麼上廁所,就在這時,何文天聽到一陣水流的聲音,原來在石棺的另一頭,有一個寬二十公分,深二十公分的小凹槽。裡麵會有水流過,可是何文天根本過不去,地方太小了自己轉不過彎怎麼辦。試了好多次都轉不過去,最後水流停了。

對此何文天十分絕望,又陷入無休止的思緒之中。慢慢地何文天的想法越走越極端,對非常極端。我要活著,我要出去,我要報仇,我要把我的一切全部拿回來。何文天慢慢地開始做著蛻變,無論如何他都會活下去的。

何文天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個禁閉室多久了。之所以肯定這是個禁閉室,是因為每天都會有人,往裡麵丟已經餿了的硬饅頭。石棺另一頭的小凹槽,每天也會繼續衝水。這些天來,何文天已經摸索到了規律,雖然他不知道,究竟自己推算的時間準不準確,每次都很準。

丟一次饅頭,當做一天,再丟第三次饅頭的時候,何文天終於轉過去了。每天丟玩饅頭沒多久,就會有水流過。流水就像衝廁所的水池一樣,蓄滿水,便會衝一次水。這裡每天會連續衝四次。何文天的飲用水,和自己的排泄物都是經過石棺那頭的小凹槽出去的。

所以每次何文天都算好時間。在扔饅頭之後,乾淨解決排泄問題,然後水來了,就衝走,連續衝了三次之後,最後一次,便是何文天的飲用水。由於水流太快,往往隻喝了幾口,水就沒有了。何文天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沾著水,等自己要渴了,就擰點進嘴裡。

雖然每天都好似等死,可是何文天還是堅持下來了。有一天何文天正在考慮,要不要趁送饅頭的不注意,抓住他問問到底什麼情況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聲音。不對呀,今天好像還沒到送饅頭的時間,怎麼會有人來,而且不止一個人。難道也有犯人像我一樣,被關這種禁閉了。正當何文天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腳步聲,停止了,而且停在何文天的禁閉室門口。

就聽到一個人說“打開吧,看看死了沒有?”這個聲音何文天有點耳熟,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對了是自己關禁閉的那天,那個張哥的。“是,張哥,應該沒死,據送飯的說,好像每次都能聽到裡麵有動靜。”這是那個送何文天進來的獄警,獄警的話,也證實了何文天的猜測。

然後就是一陣哢哢的開鎖聲,緊接著何文天覺得,頭頂的這塊大石頭,開始動了,慢慢地慢慢地被往外抽,終於抽了出去。一道強光照射進來,何文天趕忙閉上眼,雖然那隻是一把手電筒的光,但是差點刺瞎了何文天的眼。獄警看到何文天的反應,伸進去一隻手,把何文天拽了出來。

現在的何文天,光著身子,骨瘦如柴,可以清晰的數出,他有多少根骨頭,胳膊和大腿上的皮,耷拉著。一個接近一米八,體重達到九十公斤的大漢。竟然瘦的不到八十斤,被獄警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頭發胡子,又長又黃,和亂稻草差不多。獄警手中的手電,早已經關了,但是外麵的那盞節能燈,發出的微弱的白光,也讓何文天不敢正視。

“很高興,你能撐過去,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我就是你的師父,我叫你乾嘛你就得乾嘛,如果你同意,就跟我走,不然,你就自己再回到那個黑屋子裡去。”張凡叼著眼,甚至不曾正眼看一眼何文天。

何文天當然不想再,待在這裡,再待下去,怕是自己遲早要死,便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師……師傅!”張凡很滿意的點點頭,“好,那就跟我走吧,都不要扶他,讓他自己走。”失去了獄警的支撐,何文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張凡看都沒看一樣,轉頭向外走去。

這麼久沒有活動,何文天甚至忘記了怎麼走路。由於太瘦,摔倒的何文天一點緩衝都沒有,直接就是骨頭撞在冰冷的混泥土上。疼的何文天發出陣陣慘叫聲,但是他還是努力的爬起來,扶著牆,一步一步地往外挪。張凡早已在地下室門口等著何文天,經過一段時間的活動,何文天雖然沒有恢複如初,但是走路也不用再扶著牆了。

來到地下室門口,外麵的強光,刺得何文天睜不開眼。張凡遞過一副墨鏡,何文天接過墨鏡戴在眼上,張凡又從口袋裡,拿出另外一幅,也戴上了,兩個人昂首闊步走出地下室。

何文天跟著張凡,直接來到食堂,食堂的廚師長,一見是張凡來了,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張哥,有什麼吩咐?”張凡,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指著何文天道“這是我徒弟,在禁閉室關了三十天,今天剛出來,給弄點一小盆米粥,兩個饅頭,一碟鹹菜!”“哦!好嘞,我再給加個煮雞蛋!馬上就來,稍侯!”廚師長,說著就往裡麵走。

張凡突然叫住,“鹹菜放點辣椒,擱點油在鍋裡炒炒!”“沒問題!”廚師長是有求必應,以前何文天幾乎沒見過廚師長的麵,那也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呀,管著所有人的夥食呢,現在就像個小二似的,沒一會,親自將東西送了過來。何文天餓的實在不行了,看著上桌的都是在普通不過的東西,卻猶如山珍海味,滿漢全席一般,大咽口水。

張凡揚了揚下巴,“吃吧!”何文天也不顧手臟,抓起又軟又白的饅頭,上去就是一口,一口下去,再看看手裡的白饅頭,不僅變成黑的了,還少了半邊。張凡看見何文天這種吃相,一點鄙夷的神情都看不出來,因為他當年出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慢點吃,細嚼慢咽,不然你一會會胃疼。另外你長時間,缺少吃的,所以一開始不能吃太多,也不能吃太油膩的,最近幾天你的夥食都是這個樣子的,等過幾天你恢複的差不多了,再帶你去吃好的。”

何文天哪裡聽的進去,狼吞虎咽,風卷殘雲,沒一會就把那點東西收拾了,還想再來一碗的何文天,聽張凡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洗澡,你都快臭了。”何文天這時,才聞道自己身上的怪味。跟在張凡的後麵,進入道宿舍大樓裡,兩人一直來到最頂層,張凡推開一扇門。何文天愣住了,靠!什麼都有,空調、電視、冰箱、電腦,應有儘有,竟然是個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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