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天覺得自己的訓練已經到達了水準,這一天他湊到張凡身邊,問:“不知道師傅你能不能給打聽一個人?”張凡翹著二郎腿說:“你跟我學了這麼點東西,就要打聽人?”何文天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我之前和你說過,在外麵我是因為看到白眼狼欺負我的兄弟,我才頭腦發熱殺了那麼多人。可惜我沒有把白眼狼殺掉,我也並不知道我那個兄弟現在怎麼樣,所以想讓你幫我打聽打聽。”張凡將二郎腿放開,說:“這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事情,你等著,我晚上就給你帶信回來。”說著張凡就打了個電話。
這是什麼日子,都成凡人了,居然還能打電話。
“喂……”才說了一個字,張凡就已經消失在了何文天的視線範圍以內,看來和這個人的童話一定很重要。過了十幾分鐘,張凡臉上露著笑容,對何文天說:“我們晚上就能知道你朋友的下落了。”何文天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腦袋轉了轉才想起是什麼,就問:“我都沒有告訴你他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查?”
張凡一臉信心滿滿的樣子,對何文天說:“你殺人的本事還沒有學全呢?你不想想看,如果我們連要刺殺或者是救援的對象都不知道,你空有一身本領能乾啥。”這麼一說,何文天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問:“那你怎麼不教我這些東西?”張凡臉上得意地一笑,說:“這些東西是不能傳授的,要在實戰中慢慢了解。”何文天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專業,於是說:“師傅,幾天後我就要參加中華閣的測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
張凡表現的很自在,他說:“其實通過和通過沒有什麼兩樣,通過了,說明你能單獨作戰,不通過,你還不是一樣可以和我做搭檔?”何文天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自己從進入監獄以來,能有今天,都仰仗這個叫做張凡的特種兵,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那把刀。”張凡說著,指了指何文天腰間的那把短刀,說:“在我的手上已經死了快二十個人。”何文天生怕張凡來搶,僅僅抱著。
“我說你小子,就那點出息。”說完這句話,張凡一臉慎重,說:“所以我希望你也是用這把刀殺人,而不是被彆人殺了。”何文天這才放心了,原來張凡壓根就沒有想要打他刀的主意,這幾天相處下來,他才發現,原來張凡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特種兵。
太陽還沒有落山,一個獄警就匆匆跑過來,給了張凡一包東西。張凡手上還拿著一致雞腿,就對何文天說:“你的朋友,已經有消息了。”何文天放下手中的筷子,很快接過了包裹,打開來,都是一關於石小華的資料,上麵並沒有提及到石小華現在怎麼樣,但是他可以確定,石小華還或者。
“沒想到你還挺重義氣的麼?我看中的就是這種人,戰場上,有一個重義氣的兄弟,就像穿了一件防彈衣。”何文天點點頭說:“以後我不叫你師傅怎麼樣?”張凡頓時表情恍惚,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何文天說:“如果大哥你不嫌棄,我們結為兄弟如何?”張凡這下才放下心來,說:“我還以為你學完我的本領以後,你就想要欺師滅祖。好滴,你這個兄弟我認了。”當天晚上,張凡就直接吩咐監獄的廚房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兩人結拜,畢竟是一件大事,廚房的師傅也不敢馬虎,很快就有酒有肉了,這哪是在坐監獄,簡直比在外好過多了。
不久以後,張凡就接到了中華閣的命令,這一次是要讓何文天單獨去通過測試。測試的內容很簡單,差不多就是在一間封閉的密室裡麵,找到那個藥刺殺的人,然後再最短的時間內殺死目標,然後離開,中間不能暴露任何一點線索。
張凡信心滿滿,覺得自己的兄弟,一定能夠通過這個測試的。
這個測試的場所,居然就安排在了監獄裡麵,整個屋子都是漆黑的一團,何文天在裡麵來回摸索,眼睛也漸漸適應了黑暗,能夠在黑暗中看到一些東西。他收到的地圖上麵,就隻有目標的照片,其他的資料一點都沒有。
何文天收緊了身上的報包袱,已經隱藏了起來。中間遇到的很多保鏢,也是他需要刺殺和回避的對象。漆黑的屋子裡麵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這表示測試的開始。何文天根本就沒有看到一個中華閣的人,但已經深深感覺到了在黑暗中等待獵物的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自己已經荒廢了二十多年,這才是一個男人真正要尋找的刺激。說著,一個箭步竄了過去,躲在牆角的保鏢已經現身,不由分說,何文天的刀子已經深深刺進了保鏢的喉嚨裡,感應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何文天已經竄到了下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裡還是一個人都沒有,顯然是一間比較空曠的屋子。來到最後屋子的門前,何文天已經陸續乾掉了三四個保鏢,並且都沒有觸動身邊的感應裝置,應該說這一次任務完成的非常漂亮。
他一腳踢開門,看到裡麵有兩個人,一個人是他這一次要刺殺的目標,另外一個人,居然就是自己認識的女朋友,那個目標就把槍口指著她女朋友的頭上。於是往事曆曆在目,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講手中的刀子擲向對方,儘管那個人曾經深深傷害了他,在他的身體上了心靈上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他終究還是有了停頓,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樣的停頓,就意味著死亡,目標向那個加人開了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何文天手中的刀子也飛了出去,正正插在了目標的喉嚨上。
用時不到五分鐘,應該說是能夠通過的。
似乎沒有期待中“I WANT YOU”的場景,也沒有評委給他這一次行動打分,就見到在目的地的終點,張凡一臉微笑地說:“不錯,雖然比起我來還落後了四十秒。”張凡拍拍何文天的肩膀,說:“走了,我們回去了。”
“就這樣?”何文天有點不可思議,也不敢講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張凡。
“對啊,就是這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具體的結果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能知道。”張凡摟著何文天的肩膀,坐上了通向南郊監獄的汽車。監獄車司機似乎對自己能夠搭乘這樣一個特殊的乘客感到興奮。
“張大哥,怎麼樣,這一次又給你什麼任務了。”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在問:“我們的好處有多少。”張凡沒有說話,敲敲玻璃,說:“總之,我不會忘記你們的。”何文天似乎變成了一個無關的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兄弟?”張凡問何文天的時候,何文天居然沒有聽到。
“你是不是在測試的時候遇到了你想不到的情況。”張凡似乎能在很短的時間裡看到一個人的內心,何文天也不否認,他說:“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讓我生活不愉快,那麼就是那個女人了。”張凡的煩惱並不是來自於女人,而是對於社會深深地厭惡,他不明白何文天此時心裡是什麼情況。
“你想殺了她。”何文天僅僅握住刀子,說:“對,我必須殺了她,否則我不能好好生活。”張凡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說:“看來,監獄並不能改變你對世界的看法。這一點我和你很相似。”不知道為什麼,何文天這時候特彆想抽煙,伸出手,說:“能給我一根煙不?”張凡笑著,“你不是說過你不抽煙的麼?”何文天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想抽。”何文天猛吸了一口,差點嗆得喘不過氣來,他還掙紮著說:“這煙的確不錯。”
張凡隻是嗬嗬笑著,也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
“兄弟,我跟你說,我當初測試的時候,遇到目標時,遇到我一生中最難忘的場景。那就是,這個目標,居然是我最親密的戰友,雖然他是加人,可是我還是出手了。因為中華閣讓你殺的人,你必須殺,你根本就沒有選擇。”何文天的心,突地一跳,似乎說中了他的心事,他手上的那根煙很快就又抽完了。
這一次測試的結果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石小華已經帶著他的工程隊風風火火的做起了工程,這一晃,幾個月就過去了。幾個平日裡跑幾步都會喘氣的小弟們也都漸漸有了肌肉。石小華拍著這些兄弟的胸脯,說:“他奶奶的,你們終於也有了人樣了。”工程款並沒有像預期中那樣沒有著落。快要離開的時候,村支書都快要哭了,手上拿著一個書包,裡麵是各種人民幣,五塊、十塊、五十塊、一百塊,能見到的都見到了。村支書將書包交給石小華,說:“這裡麵是七千塊錢,雖然不多,但卻是我們村民的一點心意。”在石小華看來,這樣一個村支書,我貪汙農民的錢財已經不錯了,還能給他們弄出這麼寫錢來,當真算是不容易。
“好了,你也不用謝我。你不要壓寨老百姓就已經很不錯了。”村支書心裡可樂嗬了,他並不是沒有貪汙,隻是不容易看出來,石小華幾個人做一個工程能得十萬多塊錢,其實村支書一個工程能拿到五十萬,這就是差距。
石小華也不算是一個隻想著小天就不顧身邊兄弟的人,現金拿到手以後,每個人都給了七千多塊錢,完了以後還剩下五萬,一想到這一筆錢距離就出小天還很遙遠,就不禁犯愁。
黃毛真是不會挑一個好時候和石小華說話,他這時候還煩悶著呢?看到黃毛,就掄起拳頭,說:“你小子皮癢癢了是不是?”
黃毛拿著手裡麵的錢,跪在石小華的麵前,說:“華子哥,要是沒有你,或許我現在還在做哪些連我父母親都不願意知道的事情,你改變了我。”“去,少跟我文縐縐的,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黃毛壯了壯膽子,說:“華子哥要是你不嫌棄,以後我就跟著你了。”石小華思量了一番,說:“我們這麼掙錢,就是為了我的一個兄弟,你要記住,在我石小華身邊,就不許出現有出賣朋友的事情發生,要是不講義氣,你就彆跟著我混。到時候誰要是違背了這個規矩,就不是卸你一輛大腿一條胳膊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猴子和大熊幾個人也從山腳下走了上來,看到石小華在數錢,黃毛就默默在一邊守著,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華子哥,不好了,白眼狼的人已經追到了這裡,還好我們動作快,不然我們的工程肯定是收不了工。”華子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他麼的,我到什麼地方他就追到什麼地方。這荒郊野嶺的,咱不怕他。”石小華的一句話,讓猴子著急了。他慌忙揮揮手,說:“大哥,是我把話給說錯了,白眼狼是和陳阿九一起來的,不知道他們想乾很麼?”
石小華收起錢財,說:“彆管他乾什麼來的,咱們讓他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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