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的事情居然這麼快就擺平了,想不到啊。”現在的何文天,居然也已經學會了抽煙,他擺了個架子,對張凡說了這麼一句話,一點都不覺得內心深處有什麼愧疚。張凡樂得自在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不想對何文天說擺了。
“有你朋友的消息願不願意聽?”張凡丟出一句生冷的話,再也不動。
“哪個朋友?”
“你用生命保護的那個朋友啊,他現在被調到南二環監獄去了,那是香港最黑暗的監獄,要是你不想看著他死,你可以嘗試去救他。”張凡的頭一直是低沉的,他不希望給他太大壓力,然而已經無法躲避。
“南二環監獄,現在我們要出去,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越獄。”說完,裡麵精瘦的男子搖搖頭說:“想越獄,你不想再監獄多呆幾年,最好不要有這樣的念頭。”徐建國剛剛洗完澡,一副怨婦的樣子走了出來,表示對這個想法的天真程度表示嘲諷。
這一天晚上的時候,何文天就不見了蹤影,兩個人都以為這小子一定是去什麼地方透風去了,其他的都沒有想過,其實何文天這時候,站在監獄的高牆下麵,看著外麵的蒼山,感慨萬千怎麼就進入了這個監獄呢?一切就都好像是做夢一般。
“兄弟。”從旁邊走過來的一個囚犯看著何文天,表示他也有同樣的想法。
“我知道你現在想什麼,想出去對不對?”何文天沒有說話,這表示他已經對這個兄弟的話認可了。
“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你看……”那人說著,身子直接從原地拔起一丈高,然而還是不能跳過高牆。“這個高牆有十米多高,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逃走的,想要逃走,你得想起他的辦法。”何文天對眼前這個貌相平平的人感興趣了,他問:“那我們改怎麼辦呢?”那個有些像是和尚的人拍拍何文天的肩頭說:“看得出來,你練過少林硬氣功,到時候會有用,想要出去,最好彆和那個人在一起。”這話告訴何文天,想要出去最好的辦法不是依靠張凡,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何文天也居然點了點頭,說:“明天我就和獄長說說,讓我回監獄。”
“什麼?”張凡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覺得師傅對你不好還是……”何文天的嘴動了動,還是說出了原因,“我要越獄,出去幫助我的朋友。”張凡已經沒有彆的什麼要問的了,為了朋友,就這麼簡單,什麼事情都沒有必要再多說,朋友兩個字的確值得他做出這樣的選擇。
徐建國很冷漠地看著何文天,招招手,說:“祝你有去無回。”這樣一句類似於詛咒的話,何文天沒有放在心上,他說:“以後你要多多照顧我的師傅。”張凡的臉色立即變了,說:“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他幫我托運屍體。”不過張凡還是比較擔心何文天,臨走的時候,還是在他的手上放了一大筆人民幣,還有幾條煙草。
“回到你原來的地方,環境和這邊不同,你要好好活下去。”張凡用力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師傅你保重。”
何文天頭都沒有回,就一部走出了監獄。獄長早就已經看何文天不順眼了,在何文天身後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後麵的獄警一個個哈哈大笑,回到監獄,那就是他們的地盤了,想要活著,都必須要有資格。
何文天回到了熟悉的牢獄,裡麵居住的人,多半已經換成了新的,他基本上都不認識。認識何文天的人,都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急匆匆躲到了邊緣地帶,希望這個人不要找自己麻煩。何文天第一天回來,也不去給這一個片區的老大問候,獨自坐在床上,脫掉鞋子,睡在床上。
二把手看到何文天回來了,一個箭步跑到老大麵前,說:“那個何文天他回來了。”那老大這幾天沒有花露水,監獄裡麵的蚊子又特彆厲害,身上好多地方都已經有了紅腫,他沒有好氣的說:“他到敢回來,看我這一次怎麼收拾他。”那老大也沒有和監獄裡麵的獄警請示,就來到了何文天的房間。
何文天整個人都掩藏在被窩裡麵,完全不管身邊來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一切,都是他早已經策劃好了的。隻要發生混亂,獄警就會來調解,到時候把獄警弄死一個,就說是片區老大做的,也就為那個剛進來就因他而死的那個人報了仇。
“何文天,我們老大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聾了?”何文天翻了一個身子,叫喚何文天的人已經覺得有些冒毛了,他不敢對老大的要求有半點的違背,也不能對何文天怎麼著,他很難做。那老大自持身上也有點功夫,一把扯掉何文天的衣服,說:“打死你,不過也就是出不去而已,你以為我會怕你。”
何文天的眼睛突然睜開,綻放出一種讓人膽寒的冷光,他說:“我早就等你這話了,你去死吧。”這一拳打出來,就如同一道閃電,老大的眼前一片金光。
獄警今天也特彆積極,很快就跑了進來,說:“不許打架。”何文天將老大推到一邊,拳頭上的力道陡然增加了一倍之多,徒手殺人對於現在的何文天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那獄警還沒有來得及叫喊就已經軟到在地。
那老大不知道何文天居然會向獄警發難,居然傻傻愣在原地,動都不動彈。
“殺人了!”那些同室的人都忍不住大聲喊叫,何文天捏著拳頭,說:“都給我閉嘴。”那些人都紛紛用手掩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何文天的氣場,已經到了震懾所有人的地步了。很快,其他地方的獄警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雙手抱頭,全部蹲在牆角。”何文天很快抱著頭,蹲在原地。那個獄警看到同事居然已經死了,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更加嚴重,在監獄裡麵殺死獄警,可以直接宣判死刑。
“現在我問你們,到底是誰做的?”蹲在牆角的人都很害怕,更不會說是誰做的,尤其是那些新進來的人,自然吃了這個老大不少的苦頭。何文天小聲說:“我剛才和黑老大打架,這個獄警就衝進來阻止,不知道為什麼就死了。那時我被黑老大打到在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黑老大聽一聽這句話,頓時覺得天都要掉下來了,身邊願意為自己說話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我看見了,是黑老大把獄警殺死的。”新來的囚犯們都是異口同聲這麼說的,黑老大身邊的二把手早已經嚇得尿褲子,更加不會替黑老大說話,原因是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黑老大被獄警帶走,何文天臉上全是得意的神情,獄警自然之道這件事情比較嚴重,又回身對監獄裡麵的這些囚犯說:“你們都給我到集中室去。”十幾個囚犯就被這幾個獄警趕著到了集中室,何文天自然也在中間。
“老大,這是要做什麼?”那些新進來的囚犯這時候都認為何文天才是他們的老大,紛紛拋出媚眼。
“我也不知道,可能打死獄警比較嚴重。”說著,所有人都已經被帶到了集中室,集中室就隻有這十幾個人,很快,一大批獄警衝了進來,手上的警棍不斷往所有人身上招呼。
“你們竟然敢殺死獄警,你們都給我去死。”那些獄警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好幾個囚犯已經被打暈了,何文天知道,他想要越獄,必須等待時間。如果這一會兒沒有忍住,那麼就再也不會有機會出去了。
黑老大就在集中室的上麵,獄警們似乎已經打完了,地上有幾個被打暈的人,看上去和死了沒有什麼兩樣。一聲尖銳的槍聲響了起來,黑老的身子,是從上麵直接被扔下來的。
“打死獄警就是這個下場。”獄長巡視一圈,說:“以後這些人每天都要乾比彆人多三倍的活。”聽到獄長這樣宣布,下麵的囚犯們都變得垂頭喪氣,還差點把所有的怨氣都歸結到何文天的身上,對於何文天,這是一個機會。
“兄弟,不錯嘛,獄警你都敢殺?”何文天回頭,看到的是那個有點像一個和尚的人,何文天說:“你怎麼知道是我殺的?”
“很簡單,如果我不知道你要越獄,當然不能推斷出是你殺的,可惜你要越獄,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你想趁乾活的時候跑出去對不對。”何文天對這個人第一印象就是,以後所有的工作,他都不可能離開這個人。
他索性伸出手,對這個和尚一般的人說:“我叫何文天,很高興認識你。”那和尚也伸出手來,和何文天握了握,說:“我叫許傑。”何文天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囚犯的樣子,居然也會來到南郊監獄,忍不住問:“納尼是怎麼進來的?總不會是殺人吧?”
許傑哈哈大笑,說:“你估計的還不錯,我就是因為殺人才進來這個監獄的,你是不知道,在這個監獄的,多半都是有些能耐的。在外麵的社會,誰要是進了南郊監獄,都會成為一種榮譽。我們這些人,早就已經不在乎社會上怎麼說,反正都是一些大的淪喪之徒了。”對於他是怎麼進來的,許傑倒是一點也沒有說,何文天也不能去想象,這樣一個老實巴交的人,難說也是逼不得已才會作出殺人的舉動。
了解到這些以後,何文天就被獄警帶到彆的地方去了,他以為今天可以逃過一劫,不用做哪些修路修橋的苦力,事實上他們的苦力勞動從這一刻就開始了,那些被警棍擊打的人其中幾個已經不省人事,根本就已經死了。何文天不能說什麼,要有成功,就必須犧牲一些人的利益,不然他就做不了什麼事情。
“小天那小子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張凡對著一尊神說這句話,徐建國的臉上,根本連一點笑容都沒有,甚至可以這樣說:“一點表情都沒有。”
“你好像是在我的家裡麵吧,我跟你說話你居然象一個啞巴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要不是小天給你打掩護,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張凡的話,說到後麵越來月刻薄,讓徐建國都已經忍受不了了,他問:“那我們有什麼辦法,他進去以後,最好不要惹了眾怒,否則,就是你我有回天之力也救不了這個黃毛小子。”張凡聽了這些話,也表示認可,說:“以後就隻能靠他自己了,這個小子還真是不錯,出獄以後,我們可以搭夥組成一個三人組,到時候就無敵了。”
徐建國轉過臉,說:“誰和你合夥,你想得倒是美。”說著長長歎了一口氣,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等出去的時候再說吧。”
這個情景有些像是古代那些被抓去的犯人在采石場辛苦工作的畫麵,那些監工獄警可是一點也不會留情,手上的警棍不斷敲打著那些乾活速度有些慢的家夥。何文天雖然冷血,也不至於看到那些剛才幫助過自己的人再一次被獄警打死,直接走過去,對那個獄警說:“有話好好說。”何文天當然知道,張凡給他的這些錢財,在監獄裡麵是一點都不值錢的,他拿出幾百元,塞給了那幾個監工,一臉笑容,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走上賄賂獄警的墮落路線,不過他現在似乎很享受。那些獄警很坦然接受了何文天的錢財,他說:“這幾天風聲有點緊,你不是不知道,你們這群人當中有人殺了獄警,獄長是要被問責的,我們也要做做樣子,下手的時候我們會有分寸的。”
這幾個獄警果然也是很好說話的主兒,拿了何文天的錢財以後,果然對那些正在勞作的囚犯稍微好了一些,下手也沒有以前那麼重了。甚至就在何文天把錢財給他們以後,他們吆喝一聲:“囚犯們都過來喝水。”那些囚犯也都知道是何文天在後麵做了一些事情,對這個人是更加敬重。
“這火辣的太陽真是讓人受不了啊。”其中一個獄警說,何文天走到獄警麵前,說:“這個工程很快就要完成了,到時候我們是不是就沒有事情做了呢?”那個獄警見到何文天也不是一臉死相了,對何文天說:“咱們監獄裡麵就沒有無事可做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還是好好補充一下,晚上還要關禁閉。”何文天打聽到這個消息,沒有緊緊皺了起來,說:“不會是上次關押我的禁閉室吧?”
那獄警嗬嗬笑了,說:“沒有那麼嚴重,獄警死了,最多就是我們賠償一些錢財,追加一個三等功什麼的,犯人死了就不同了,獄長要跟欣慰媒體解釋,在我們南郊監獄裡麵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處理起來很麻煩。”何文天才知道,上一次沒有把他給弄死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麻煩你們了。”何文天居然覺得自己編的有些虛偽了,這些話,分明是自己很不願意說出來的,偏偏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
“那你們忙你們的,我跟那幫兄弟們說說,他們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好,要不早早做好準備,或許就該死在禁閉室裡麵了。”幾個獄警招招手,說:“去吧,去吧。”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何文天這些天的屈辱必須忍受下去。
張凡打開門,就看到了獄長的死相,他也不問張凡,就走進來,看到徐建國漸漸強壯的身體,不住冷笑一聲,說:“沒想到你在這裡日子還不錯。”徐建國也不客氣,說:“多謝獄長你照應。”張凡這時候已經來到獄長麵前,獄長來這裡隻有一件事情,就是向張凡要錢。
張凡明白,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這一次要多加十萬塊錢,你的兄弟在外麵惹事了你知不知道?”張凡裝作不知道,問:“我那個兄弟給我乾什麼好事了?”
獄長的苦瓜臉頓時露了出來,他說:“你好兄弟在的監獄裡麵發生了殘殺獄警的事情,我要安撫死者的家屬,所以……”張凡歎息一聲,沒想到何文天才剛剛回到監獄,就有這麼一檔子事情。
“好吧,我多給你準備一些,不過你要好好照顧我的兄弟。”那獄長聽到張凡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也是一臉奉承,說:“這個自然會的,看在你和中華閣的麵子上,我也不能這樣是不是?”張凡早已經看慣了這張臉,也不多說什麼,拿出保險箱裡麵的錢就給了獄長,獄長也不多停留,和這樣的囚犯呆在一起也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的,不過他知道,張凡這輩子是沒有什麼機會出去了,中華閣的人,必須要讓他再也不能工作了,或者說是死了才會讓他退休的。
張凡將門關上,對徐建國說:“你看,剛出去就給我惹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的養老金,現在沒有了。”徐建國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就對張凡說:“你們中華閣不是有入門測試麼?我可以去試試,像你這樣關心小弟,總有一天會走不了路的。”徐建國的話沒有明確的表述自己的意思,張凡也聽得懂,說:“希望他早點逃出去,他還不是為了兄弟,才會這麼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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