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當尉遲肖來到藥庫,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墨炎麵部蒼白,於是趕緊把他扶了起來,看著他嘴唇旁的肌肉緊繃就好像是和誰有深仇大恨!尉遲肖沒有多想,因為肌肉還能繃著就說明人還沒死!
“尉遲,頭的嘴唇怎麼這麼黑?”林鵬嚇的後退兩步,手緊緊握住了地上的掃把!對心理學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是恐懼的表現。
“怕個蛋啊!趕快去醫院!”尉遲肖看著林鵬那慫樣嗬斥道。
“我去推摩托車!”林鵬進了墨炎的屋裡拿了摩托車鑰匙飛一樣地朝著車棚而去。
騎來摩托車,尉遲肖讓林鵬趕快抱著墨炎自己坐上摩托車三個人朝著醫院奔馳而去!
到了湖城醫院,尉遲肖背著墨炎趔趄著跑進醫院大嚷道:“護士!救人!”丫的,護士能救人還要醫生做毛。
“林鵬趕快回公司通知趙迪快去!”尉遲肖額頭上因為緊張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他判斷,墨炎的傷勢不是一兩百塊能夠搞定的,自己的口袋裡連買饅頭的錢都沒有!
“好!你一定要照顧好老大!”林鵬說著跑出了醫院開著摩托車返回華茂製藥。
幾個客服人員帶著尉遲肖進了急診室,一個老態龍鐘的醫生磨磨唧唧看了看墨炎的神色驚訝道:“係銀(死人)呀!”這老頭估摸是香港人。
“沒死,還活著呢,趕快想辦法,他是不是中了毒?”尉遲肖喘息道。聽到尉遲肖說人沒死,老醫生才戴上眼鏡走了過來。
老頭翻了翻墨炎的眼皮,瞳孔已經放大,搖了搖頭道:“不係我不救啦,毒素已經進入心臟啦,藥石罔效呀!”
“彆給我說彆的,趕快救人!”
看著瞪的眼睛大入牛的尉遲肖老頭又搖了搖頭讓護士趕快給他吊上鹽水,自己又摸了摸他的脖頸動脈,脈相微弱。一切的表象都在告訴他,這個人已經沒救了。
“小菊,趕快去把醫院裡的抗毒血清拿來!”縱使如此,也不能見死不救。
“他係怎麼中毒的呀?麼聽說湖城有眼鏡鞋(蛇)呀!”老頭坐到凳子上道。
“毒蛇?怎麼會是毒蛇?”尉遲肖納悶。湖城這種氣候怎麼可能有毒蛇?再加上藥庫消毒清掃幾乎是無微不至彆說一條蛇,就是一條蟲也會被毒死的。
“在這裡鮮(簽)個字。”老頭拿出一張單子,無非就是那種出了事情和院方沒關係的那種。
尉遲肖剛要簽字,老頭卻把單子抽了回去道:“你係不係病患家屬啊?”逆天啊!都這個時候了不簽字就不給用血清?天地良心!
“不是,不過他的家屬馬上就到!”尉遲肖真想踹他個狗吃屎!
“不是不能鮮(簽),洗銀要負責因(任)的!”老頭固執道。
回到華茂製藥的林鵬,進了墨炎臥室找到墨炎的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趙迪。
“趙迪是嗎?”林鵬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你是?”趙迪聽著這聲音有些不一樣,比墨炎的細了很多問道。
“趕快吧,老大快不行了,嘴唇烏黑,臉色發白,像是中了毒。”林鵬道。
“什麼!我馬上下來!你來車棚找我!”趙迪說完趕快下了樓,高跟鞋在瓷磚上發出一串焦急的聲響。
“哎呀,趙秘書?這麼匆忙乾嘛去呀?”猥瑣男黃助理正好從電梯裡要出來!
“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趙迪說著把他拉了出來,就你這小身板還泡妞?
趙迪載著林鵬快速駛向湖城醫院,一路上,趙迪的心莫名的緊張和疼,千萬不要出事,是她想的最多的一句話。
來到醫院,進了急診室,看著一動不動的墨炎趙迪抓住他的手喊道:“墨炎!墨炎?”
“你係(是)他什麼銀(人)?趕快鮮(簽)字吧!”老頭催促道。
“我是他老婆!”趙迪二話沒說拿過筆就把字簽了,那叫個龍鳳飛舞!
注射抗毒血清後,血壓急劇下降,無奈,老頭隻能做出打強心劑的決定,打強心劑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讓他醒過來說點遺言!墨炎才22歲啊,他不想死啊!
“你們做好心裡準備吧。”老頭沉聲道。
趙迪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墨炎給墨雨煙撥了電話。
“雨煙……嗚嗚……雨煙快來湖城醫院,你哥他……快點來吧!”趙迪嗚咽道。
“我哥怎麼了?我哥怎麼了!”墨雨煙慌張道。
“快不行了。”電話那頭一聲絕望,墨雨煙大叫道:
“王祖磊!”
“到!”
“快!湖城醫院!”
兩個人齊刷刷跑下了樓,王祖磊借了一輛保安的大踏板摩托車直奔湖城醫院,彆看這小子個子矮,單純到有點笨,但是人家腿短速度快啊。
此刻的墨炎,他能聽到外界的一切聲音,也能聽到老頭撇到家的普通話,聽到“係銀”二字他都想站起來嚇死他,可是自己渾身冰涼,乏力無比,無法起身。趙迪溫乎乎的手是他最需要的,他多想她能握得再緊一些。
王祖磊帶著墨雨煙風馳電掣般來到醫院,下了車,墨雨煙狂奔進入醫院,滿嘴喊著:“我哥呢!我哥呢!”
“這裡!”林鵬聽到外麵的喊叫走出來應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墨雨煙推著床上的墨炎,可是墨炎一動不能動。於是扭頭衝著尉遲肖大叫道。
“你小聲一點這裡是醫院!之所以成了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尉遲肖皺眉道。
注射了強心劑,墨炎又感覺全身的血管噴張,熱到了極點。就在這時,《大降術智經》裡那些奇怪的字符似乎在吸食著這些熱量。無論是五臟六腑,還是百會丹田處處都有這些奇怪的字符在和這些熱氣較量。
“看來他已經沒救了。”老頭看著心跳降到了40歎了口氣道。
看著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跡的墨炎,墨雨煙哭著望向老頭道:“你們怎麼能不救他?怎麼能不救他!”
哭著,墨雨煙真的受不了老頭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不救我哥我就讓你死!”墨雨煙說著撲向了老頭!
“瞎銀呀!(殺人)”老頭一下子退縮到牆壁,這逃生速度和剛才要救人老態龍鐘的墨跡形成鮮明對比。
“咳咳!”墨炎被妹妹的吵鬨氣急攻心,一灘黑血從嘴裡吐出來,心跳從40砰下子漲到了102!
“乾嘛呢!吵什麼呀,咳咳咳……”墨炎坐起身來隻覺心口一陣劇痛。
“頭!”
“老大!”
“墨炎?”
尉遲肖和林鵬還有趙迪異口同聲不可思議地看著坐起來的墨炎!剛才誰說不能救了?誰說要死了撒?老頭此刻難以置信的張著大嘴!
“我行醫數十年,足跡踏遍整個亞洲,這怎麼可能!”老頭說這話是巴不得墨炎死麼?
“嗬嗬,我告訴你中國有句俗話‘吉人自有天相’”!墨炎說著下了床。
“墨雨煙鬨夠了沒有!”墨雨煙此刻掐人狀的兩個手臂還停留在半空。
站在門口的王祖磊看著急診室發生的一切,心想:這是在排練麼?肯定是在演習。
“走啦!”墨炎說著,大家都跟了出去,交了醫藥費便回了廠裡。趙迪再三詢問墨炎還有誰沒有不良反應,墨炎說沒有,趙迪交代了尉遲肖好好看著他,自己便回了大樓。
到了藥庫尉遲肖問墨炎:“頭,醫生說你中的蛇毒,眼鏡蛇的蛇毒。”
被尉遲肖這麼一說,昨夜的那一幕他又想了起來,自己正在看著《大降術智經》身體突然失控,接著身體發熱走出房間看到一抹光亮,再接著自己喝水的時候脊背一陣酸麻。
“我昨晚被人暗算了。”墨炎說話語聲平靜,聽在尉遲肖和林鵬耳朵裡這就是一重磅炸彈。
“怎麼說老大?”林鵬追問道。
“我昨晚出來喝點涼水,感覺脊背上一陣酸麻然後就暈了過去,如果是蛇毒,除非是變態的蛇大晚上咬我的背啊!”墨炎說著尉遲肖和林鵬滿腦門黑線。
“很有可能是人為的,眼鏡蛇在湖城這樣風調雨順不冷不熱的地方根本就無法生存,更何況在藥庫裡還有殺毒劑,不定期的清掃,蛇根本就無法生存。”尉遲肖道。
“那你們說是什麼人非要殺人滅口?”林鵬疑惑道。
“是慕氏集團?不像,他們明明不是奔我來的,而是朝著藥庫裡的藥來的……”墨炎想著,昨天林鵬不是告訴他有人取走了十個特製盒子嘛,難道這些人已經得知了神秘藥物的存在?
“頭,這種殺人手法不會引起半點聲音,眼鏡蛇的毒液一滴就能殺死十幾個人,但是得到眼鏡蛇毒藥也需要高昂的成本,看來來偷東西的竊賊絕不是簡單的小偷。”尉遲肖解釋道。
“尉遲說得對,可是頭,我們藥庫裡有什麼珍貴的藥值得他們來偷?”林鵬納悶道,自從他來到華茂製藥見到的就是些“烏雞小鳳丸”和“五金口服液”一類的常規藥品,沒有發現有稀有的治癌藥品。
“嗯,我告訴你們,現在我們的任務除了接受成品檢查入料檢查出庫檢查,還要最大程度的保證藥庫的安全,從今天起我們以兩人為單位輪班。”墨炎道。
“可是我還奇怪一點。”尉遲肖看著墨炎蹙眉道。
“說。”
“以我的經驗看,你當時中毒至少五個小時以上,這麼強的毒液正常人不可能熬過一個小時,你是怎麼做到的?”尉遲肖說道。
“哈哈,我不是正常人唄。”莫言笑道。
想想,多虧了《大降術智經》上的那些奇怪的字符,雖然看它們的時候很難受,這次如果沒有它們自己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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