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林玲有些好奇,麵前的少年一直在說他是魔法師,而且是最厲害的鑄魔師,說的連她都有些相信這少年說的確有其事,但她的心底一直都在提醒自己,麵前的少年極有可能是個瘋子,畢竟從小到大,她從未聽說過魔法師之類的詞語。
盧德一臉得瑟的卷起了黑焦的袖子,露出了白淨的臂膀,隻見左手的大拇指根部,有一圈極其細小的黑色符文,極難察覺。
“看我的!”盧德說完閉上了眼睛,雙臂擺出了一個奇怪無比的詭異造型,這是感知四周環境元素之力的必要冥想動作。
林玲看著滿臉虔誠的盧德,一顆小心臟也加速跳動起來,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到底會出現什麼神奇的事情。
“咦?怎麼感受不到?”盧德突然睜眼,滿臉的震驚溢於言表,“不行,再來一次!”
說著盧德再次閉上了眼睛,隻是這一次的時間比剛剛長了許多。
“不對勁啊!那個專家到底做了什麼!”盧德有些害怕了,自己花費了多少精力與時間才進階的中級魔法師,現在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林玲看著臉色不停變換的盧德,問道:“怎麼了?”。
盧德又閉眼感知了一會兒,確認自己真的感知不到周圍的元素之力之後,緩緩的睜開水霧朦朧的眼睛,滿臉哭喪的對著林玲說道:“我好像被專家騙了。”
接下來的整整兩天,盧德好像被人抽空了靈魂一般,整日如木頭似的,坐在花圃麵前,嘴裡一直念叨著“專家”“專家”。
盧德的這一舉動,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連逍遙鎮裡的人都不禁猜測起來,難道死亡穀裡這麼久以來不變的內容‘黃金’已經變成了‘專家’?
依舊是書香閣內,一群成天沒正經事做的公子哥最喜歡的事便是聚在書香閣裡,談天說地,上至國都的王妃,下至飛燕齋的紅兒,幾乎是把能想到的女人全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謙兒哥,你聽說了麼,林玲帶回去的那個瘋子成天念叨‘專家’‘專家’。”一個模樣比楊謙還要醜陋許多的少年倚趴在楊謙身邊的桌子上,一臉諂媚的說道。
楊謙似乎是很不待見這名跟班,臉往旁處一撇,道:“你們這群庸才,他說的可不是此‘專家’而是‘磚家’,‘金磚’的‘磚’字,懂了麼?死亡穀裡的東西,怎麼可能說變就變,也就你們這群人會相信那些市井居民說的話。”說完,楊謙臉上滿是洋洋得意,這是他早上出門路過飛燕齋聽到紅兒和她的姐妹說話時,記下來的,沒想到能在這地方顯寶。
“謙兒哥果然聰明,分析的太有道理了。”那被嫌棄的跟班似乎並不死心,依舊是緊貼著楊謙的身邊,一個勁的說好。
“一個白癡老大,帶著個白癡的跟班。”跟班的話音未落,書香閣的包間門外便傳來了吳峰的聲音。
楊謙聽聞,拍桌而起,罵道:“你才白癡呢!你們全家都白癡!”
吳峰悠然的踏步進了包間內,笑道:“你們倆不是白癡,怎麼會去揣摩一個瘋子說的什麼話,哈哈哈。”
吳峰話剛說完,便引得包間內的其餘眾人哈哈大笑,一時間楊謙的臉漲成了豬肝一般,無奈不能動手,隻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剛剛引自己說話的那名傻跟班。
跟班也是滿臉怯色,本來是想討好討好楊謙,卻被吳峰聽到逮住了短處,讓周圍的眾人看了笑話。
吳峰看著怒火攻心的楊謙,似乎意猶未儘,繼續說道:“楊謙,聽說昨晚你去飛燕齋,又被紅兒趕了出來?”
楊謙聽完,臉上的豬肝色眼看著變成了熟豬肝,想起平日裡一直被吳峰壓著一頭,心中再也忍耐不住,身形微動,提拳便朝著吳峰的麵門撲去。
“吳峰小子!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楊謙樣貌猥瑣,而且一直是被吳峰欺負,很難想象此時爆發出的力量和速度是如此驚人,隻是眨眼的時間,楊謙的拳頭已經逼近了吳峰的鼻梁,看樣子吳峰是要挨這一頓揍了。
片刻過後,沒有眾人想象中的吳峰慘叫,也沒有楊謙的勝利歡呼。
書香閣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人影,那人渾身包裹在黑布之中,詭異至極。
“二位若是真要打架,我可以送二位去鎮外去,鎮子裡有鎮長的交代,由不得你們動手。”那道人影一手抓著楊謙幾近吳峰麵門的拳頭,一手捏著渾身冷汗的吳峰的肩膀。
“哼!鎮子裡的規矩是見不得死人!老子今天隻打他,絕不出人命,你給我讓開。”楊謙眼看著就要出氣成功,可卻被這人憑空攔下,心中怒火正是憋得難受,無處釋放,隻可惜這人的力氣實在大的恐怖,無論楊謙怎麼使勁,握著他的那隻手居然紋絲不動。
“打人也不行,這是鎮長剛剛交代的。二位公子要麼停手,要麼我送二位一程去鎮子外麵。”那人的聲音透過黑布,傳到眾人的耳朵裡,好似有震懾心神的能力一般,連剛剛怒不可遏的楊謙也是有些心裡發毛,提著的手臂有些往回縮。
似乎是察覺到了楊謙的細微動作,那包裹在黑布裡的人收回了雙手,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包間之中,好似他從未來過一般。
等到那人走了之後,包間裡的眾人皆是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剛剛那人渾身散發出的無形壓力把他們都是壓的透不過氣,過了許久,房內終於有人忍不住問向吳峰,道:“剛剛那是誰?吳峰,你有沒有見過?”。
吳峰搖了搖頭,抿了抿乾澀的嘴唇,也不多留,快步離開了書香閣。
而在鎮外的小木棚前,如木頭一般端坐著的盧德依舊口中念叨“專家”“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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