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之中,一處平凡的小院之中,趙靈芸麵如死灰的呆坐在一個鏡子之前。
趙靈芸身後,一個柔弱的婦人輕輕的撫摸著趙靈芸那柔順的頭發。
“母親!”發呆許久,趙靈芸突然出聲喊道。
“怎麼了?”那婦人微微一愣,問道。
“母親,父親不是最愛我的嗎?為什麼他一定要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呢?”趙靈芸將這個自己心中思慮了一千遍一萬遍的問題問了出來。
聽得趙靈芸之言,那柔弱婦人微微一愣,眼中現出了一抹痛恨之色“你父親最愛的永遠都是他自己,你最多隻能排到第二位,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可是若是你阻擋了他對自己的愛,那麼你就不再是他所愛的了!”
“是這樣的嗎?”趙靈芸聞言,喃喃自問道。
看著鏡中倒影出來的母親眼中的恨色,趙靈芸抓起來那婦人略顯枯燥的雙手,問道:“母親,你很恨父親嗎?”
“恨嗎?不知道了,這麼久了,也許,我已經都麻木了!”婦人的眼中滴落下一滴淚水,略帶哭音的回道。
“麻木!那我以後也會漸漸的變得麻木嗎?然後像您一般,麻木的為自己的女兒梳頭,麻木的送自己的女兒走上一個注定的深淵!”
微微一怔,趙靈芸的眼中閃過一抹淒涼的堅定“不!不會的,我不會的!如果真的要做選擇的話,我寧願死,也不會對不起子軒的!”
“死?如果,你真的能狠下心的話,那選擇死了是好的,至少不會像我這般生不如死!”冷酷的回了一句,趙母如若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的走了出去。
看著母親離去的身影,趙靈芸的心中越發的堅定了自己方才的決定:“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好怕的,子軒之前不是也死過一次的嘛!隻是,子軒,我等不到你了,對不起!”
就在趙靈芸默默發愣之時,一道纖細的聲音響起:“公主,時辰已經到了,我們走吧!”
漠然的看了眼這個自己以前最為善待的侍女,趙靈芸的心中閃過一抹心傷。“時辰到了嗎?那好,我們走吧!”
穿過重重護衛,趙靈芸再次來到了這個寬闊的大殿之中。
此時此刻,大殿之中充滿了來自四麵八方的觀禮之人,這些人或是自願或是被迫,但終究還是來了。
看著趙靈芸現身,大殿之中頓時掀起一陣喧嘩,眾人之所以如此,皆是因為此刻的趙靈芸實在是太美麗了,美麗的就像是那下凡的仙女一般。
人群之中,穀子軒緊緊的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佳人,看的趙靈芸那憔悴的麵容,穀子軒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揪著一般。
默默地鼓動著自己體內充裕的元氣,穀子軒環視著周遭的環境,估量著待會兒逃離之時的路線。
可是穀子軒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發現,這平平凡凡的大殿之中,卻是暗藏著諸多的機鋒。
看那個老頭,右手緊繃著,如若天鷹指爪,顯然是心有異念。
看那少年,眼中飽含血絲,顯然是有滔天血仇在身。
看那婦人,懷中踹著利刃,顯然是欲要舍身報仇。
看那道士,麵色紅潤異常,顯然已經自毀本源,正在準備發出拚死一擊。
看著殿中的這諸多異樣,穀子軒心中頓時大駭,不錯,正是大駭,因為穀子軒知道這趙天殺也不是一個凡俗之輩,自己能發現這麼多異樣,那趙天殺自然也不會無所察覺,可是一直到如今趙天殺都無動於衷,這說明趙天殺一定有更加強大的殺手鐧。
心中想著,穀子軒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極度危險的不善之感。
來至殿中,看著那高高在上的趙天殺,趙靈芸的心中在沒有了往日的親近,有的隻是那一片片的漠然。
看著身側的佳人,天邪的眼中赤裸裸的顯露著淫邪之光。
這一道道淫邪之光,看的穀子軒直欲馬上出手,將這個王八蛋一掌拍死。
可是最終,穀子軒的理智還是壓製下了心中的衝動。
穀子軒要等,等到那天邪最為鬆懈的時候,因為隻有他們鬆懈了,自己的機會才能最大程度的增加。
時間緩緩而過,轉眼便是巳時。
伴隨著一聲“吉時已到,大喜正禮!”的呼諾,穀子軒的精神皆是為之一振。因為這巳時正是穀子軒之前選定的動手之時。
隻不過,巧合的是,那些心懷異念的各路人馬顯然也是如穀子軒一般想的,所以那禮官的一聲唱諾就像是一句行動的口號一般,頓時間,刀光劍影,呼喝呐喊之聲憑空咋響。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打亂,其餘一些沒有準備的觀禮之人頓時一愣,而後頓時打亂開來。
冷冷的看著殿中的躁動,趙天殺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頓時一道遮天巨手便朝著殿中眾人強壓而下,也不知這趙天殺到底是心思歹毒欲要將眾人一道壓死還是怎的。
看得趙天殺出手,穀子軒眉頭一抖,再也不願空等消去。
隻見穀子軒輕哼一聲,身形晃動,瞬間便來到了趙靈芸與天邪的中間。
輕輕將趙靈芸抱起,穀子軒的腰間劃過一道耀眼白芒,一道鋒芒畢露的劍氣便朝著天邪橫斬而去!
轟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縱是天邪之前早有預防,可是碰到強如穀子軒這類妖孽卻依舊被打飛升空,隻不過有違可惜的卻是在穀子軒意欲再度出手將其趁機滅殺之時,趙天殺已然先其一步將天邪給救了下來。
“你是何人!?”鄭重的凝視著大改顏麵的穀子軒,趙天殺的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雖然二人還未交手,可是趙天殺卻已然感到一股極具壓製的氣息朝著自己碾壓而來。
沒有理會趙天殺的問話,穀子軒看了自己懷中的趙靈芸一眼,見得趙靈芸滿眼的喜色,頓時知道趙靈芸已經將自己人了出來,心中頓時放心許多。
“抱住我,我帶你殺將出去!”輕輕的跟趙靈芸說了一句,穀子軒環視周遭,大吼道:“魔頭已有防備,今日不是報複之機,諸位道友且隨我殺將出去!”
本來預謀未成,心中有些驚慌的眾人聽得穀子軒的大喝,眼中精芒一閃,紛紛大聲附和。
趙天殺本來心中忌憚,不欲輕易出手,可是如今看的眾人如此這般囂張,心中怒火奔騰而起,卻是再也壓製不住了!
“好東西,竟敢如此囂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何方本領,四魔八將,給我殺!”
諾!
隨著趙天殺之言,十數道響亮的聲音頓時在大殿之中轟然響起,而後便是一陣殺戮之氣彌漫全殿。
看著這煞氣四溢的魔將,殿中眾人紛紛大驚,使出全身法力本領與之都將起來。
另外一邊趙天殺說著,自己也沒有閒著,隻見趙天殺伸手虛點,一杆烏黑鐵槍便出現在了趙天殺的手中。
哼!
冷哼一聲,趙天殺舉槍禦風朝著穀子軒直刺而去。
看著來時鋒芒的趙天殺,穀子軒心內頓時一緊,雖然穀子軒自付實力高強不遜趙天殺,可是此處終究是魔教重地,其中不知隱含著多少魔教妖人,所以在此與其拚個兩敗俱傷顯然是一個極端愚蠢的想法。
心中想著,穀子軒身形閃動,揮出數十道鋒銳劍芒助那些正被魔將糾纏的修士脫身,自己亦是急退而去。
退出大殿,穀子軒的眼中卻真真的露出了一副極端驚駭的神情。
原來,如今這大殿之外竟然有著為數數百的魔教妖人手持利器靜待穀子軒等人的出現。
看的穀子軒的身形出現,那數百的魔教妖人中的一個男子大吼一聲:“魔主有令,但凡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隨著那魔教妖人的一聲令下,頓時有數十個魔教妖人飛撲著殺將而來。
看著這一副有若死地的絕境,穀子軒眉頭一緊,體內元氣翻湧,大吼一聲:“殺!”
一聲吼出,那數十個魔教妖人竟然如若受到驚世重擊一般,口吐汙血,倒飛而去。
看的穀子軒這般威猛,其餘正道修士頓時氣勢大漲,緊緊的跟在穀子軒的身後麵朝著魔穀之外殺去。
“哼!去!”就在正道眾修士為形勢大好而欣喜之時,一道強絕的氣勢憑空壓下。
感應到有趙天殺傳來的強烈壓力,穀子軒心中無奈,隻得舍了那諸多的魔教妖人,專心的應付來至趙天殺的威脅。
嘭!嘭!嘭!……
轉眼間,不知道已然交手了幾多回合,而在付出了大半元氣,十數條正道修士的生命之後,眾人方才一身慘烈的殺到了魔穀之外。
可是看著魔穀之外儼然有序,以逸待勞約莫為數一百的魔教妖人之後,一種性命難逃的絕望頓時在眾人的心頭升起。
感受到眾人的情緒變化,穀子軒的心中一陣無奈。
穀子軒很強,真的很強,可是穀子軒終究還未證得仙人位,實力再強,可縱總是有一個度的,如今麵臨此等絕境,穀子軒就算是欲要獨自離去都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穀子軒那懷中不可能放下趙靈芸。
但是不論如何,穀子軒都不會絕望,因為穀子軒已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連死都嘗試過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冷冷一喝,穀子軒持劍橫掃再次殺將起來。
可惜,人力有時儘,三百回合過去,穀子軒體內的元氣漸漸的貧乏起來了,或許說是,穀子軒元氣恢複的速度已然不夠使用了。
感應著自身的情況,穀子軒心中一陣發愁‘難道我今日真的要死於此處嗎?’
一時間,此問無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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