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入懷,竇秋一沒覺得飄飄然,隻覺得渾身冷颼颼。本來都掏出電話打急救的竇秋一突然改變了注意,趁著夜色他抱起這神秘女人就往家奔去。
這該怎麼跟老頭子說呢……竇秋一走著又陷入糾結。可是到了雜貨鋪一看,連個燈都沒有了。肯定又是老家夥亟不可待的去看動作片了,竇秋一腹誹一聲,低頭看看懷裡的人兒,這倒省的解釋了。
竇秋一把神秘女子放到自己小屋,轉身出去提進來一包的瓶瓶罐罐,他低頭在裡麵翻騰著:“哎?我記得老頭子的金瘡藥就在這呢……”
“額呢……”
一聲痛苦的呢喃,嚇得竇秋一一激靈。他趕緊走過去,沒敢動女子的麵紗直接把她翻過來,看到右肩頭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竇秋一吸了口氣,輕輕把衣服拔了下來。
白,白如蓮藕。竇秋一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誘人的香肩。他咽了口唾沫,把視線轉移到傷口上。傷口呈菱形,得有半寸深。竇秋一清洗傷口,止血上藥包紮,一氣嗬成,完全弄好已經到過了一個小時了。
竇秋一抹了抹頭上的汗,看著還在昏迷的女人說:“老頭子沒彆的本事,做藥倒是一絕,我被他打殘了,抹上點這個保證七天就活蹦亂跳。”
竇秋一擦了把臉,把風扇開到最大,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的女人,心裡搗鼓自己的打算。
他竇秋一不是什麼活雷鋒,也不想做那救人的浮屠。不過老頭子說了,行醫問藥的遇到傷病若是袖手旁觀,那是損大陰德的事情。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女子手裡口袋裡沉甸甸的金條。來上兩條,他竇秋一就有老婆本了。
“哥把你救了,總值兩根金條吧!”竇秋一想著笑出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夢裡竇秋一被一群美女簇擁,豪車彆墅,名酒小弟,正沉浸在眾星捧月中的竇秋一突然被一股大力踢翻。
“媽呀!”竇秋一一個狗懇泥就摔到了地上。後背被人穩穩的踩住。
“你做了什麼?”女人如刀淩烈的聲音。
“你說我給你做了什麼?老子救了你,你就這麼恩將仇報啊!”竇秋一大呼不平。
女人明顯停頓片刻,繼續冷聲:“知我事者,必殺之!”
“啥?你不要給我拽古文,我好心救了你……好吧,我承認就想要你點酬謝,不用多給我兩根,不,一根金條就行……”
竇秋一冷汗都下來了,完全忽略了殺人滅口這個結果,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腳拿開來,女人卻依舊說:“救我,多謝,我不會讓你死得痛苦!”
“痛苦你大爺”竇秋一吼了一聲一個軲轆起身就往外跑,心裡惡罵這年頭果然做不了雷鋒。
還沒到門口,抬頭就看到那神秘女人已經堵在了門口,竇秋一膽顫,她怎麼如同鬼魅。
“我, 我可告訴你,剛才我給你上藥的時候順便給你下了毒了,你要動了我,你也活不了……”
神秘女子直勾勾的盯著竇秋一,身體竟有一絲顫抖。
“怎麼樣?害怕了吧,當女俠你得先學會做人,你就給我留兩根金條,我保證你不出一周就活蹦亂跳的……”
撲通,女子突然單膝跪地,顫抖的低頭,似在哽咽。
女俠也怕死啊……竇秋一犯了個白眼,就要去扶她。
“爺,劍花找你好久了!”女人說吧抬起頭來,摘下麵罩,一張驚豔絕倫的麵容展現在竇秋一麵前。
竇秋一有些懵:“啥?啥爺……”
“自從爺兩年前消失,劍花就一直在尋找,沒想到今天在這裡找到了。劍花糊塗,差點錯傷了爺……哦不,是爺手下留情了,以下犯上請爺恕罪!”劍花說著另一隻膝蓋也跪了下去。
“大,大姐,你等我捋一捋啊,那個啥,你先起來!”竇秋一頭腦發蒙,神智卻還清醒。看這意思這女俠把自己當成那個什麼爺了,自己長得很像麼?那個所謂的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還上來就跪下,竇秋一真覺得挑選地轉。
劍花起身,眸中含淚,卻依舊麵無表情說:“原來爺大隱隱於市,屈身在這裡,也是爺的智慧。能找到爺,是劍花的幸運。就算跟著爺,叛出天琊,劍花也心甘情願!”
“那個……你叫劍花,哦對劍花是吧,我其實……我是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哦對,這叫選擇性失憶,所以你說喊我爺,是乾什麼的?”竇秋一忐忑的拿起杯子,反正隻要沒生命危險,信口胡掰臉都不帶紅的。
劍花眼角流落出一絲悵然說:“爺曾經是天琊首席殺手,身份貴重,劍花愚鈍,爺受苦了!”
殺手?還是首席,竇秋一口水噴了出來,這還不瞬間露餡,屌絲和殺手差了多少級彆。
“哦好吧,劍花你看我在這過的日子也還行,你就不用管我了,趕緊回去吧,哦這個藥給你,記得兩天換一次,很快就好!”
劍花臉色唰的白了:“爺,你是要趕我走?”
“啊?不是,那個……”
“劍花這輩子是爺的貼身丫頭,就一輩子是爺的人,既然找到你了,劍花不會走,除非我死了!”
竇秋一那個頭疼啊……如果這大姐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估計得死無全屍了。正想著怎麼勸她離開呢,外門鎖頭嘩啦一聲開了,竇大爺的小調就傳了進來。
老頭子回來了?竇秋一冷汗直往外冒,這女人殺自己和老頭子還不跟碾死螞蟻一樣。他趕忙拉開櫃子說:“趕緊,先躲進去!”
劍花渾身戾氣:“是仇家麼?劍花去做掉!”
我說大姐你就彆搗亂了!竇秋一心裡直嚷嚷,嘴上卻說:“不是,是我這的房東,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欠他錢,咱得低頭,你趕緊進去千萬彆出來!”
劍花剛進了櫃子,竇老頭一腳就破門而入。
“臭小子,讓你打酒,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你還說呢,老頭子,都是給你打酒,我摔了一跤,都出血了!以後要喝酒自己去打!”竇秋一頭也不抬的翻騰著袋子裡的藥。
“我的酒壺呢?”
“摔了!”
“啊?你個臭小子,一天到晚做吃等死,乾點什麼能行啊!”竇老頭說著抄起拐杖就偷往竇秋一身上招呼。
竇秋一邊躲邊喊:“竇老頭又殺人啦……”
櫃子裡劍花握緊拳頭,一臉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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