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之下,所有的事情,都回歸於平靜了。
離魂真的應了他的名字,猶如孤魂野鬼一般,誰也不知道,無聲無息的來到了破軍和破雪兩個人的身後。他一柄長劍,正如他折斷的聲音。現在兩把這段的短劍,折成了兩半,各自指向了他們兩個人的後背。
“不錯,是我們輸了。”破軍苦笑著說道,同時將手中的幻術之力個消散而去。
離魂聽到之後,當啷兩聲,那兩把短劍落在了地麵之上,地麵依舊十分的荒蕪,荒蕪到令人有些心痛。
“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到我們的身後的?”破雪轉過身來問道。
這個時候,飄絮也才發現,此時的離魂才是最狼狽不堪的看,因為他全身上下都是塵土,尤其是長發上,還黏貼著一些塵灰。
離魂卻依然一副很落寞的樣子,說道:“我是打地洞過來的。”
“……”眾人無語。
離魂卻毫不在意他們那怪異的眼神,隻是淡漠微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是贏了,並且我還是最輕鬆的。”
“不錯,你們贏了。”破軍有些失落,但隨後又高傲的說道:“我們兩個,隻是輸在你的奇思妙想之上,並非是招式上。”
離魂不知道他們為何那麼傲氣,但卻似乎也不在意,淡笑的說道:“對,你們是輸在了腦子上。”
或許這一句話,說在彆人的身上,會覺得是在嘲諷。可是說在兩個武癡身上,卻沒有絲毫被嘲諷的意思。尤其是這兩個高傲的人,他們寧願是相信彆人當真是僥幸取勝,你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實力不如彆人吧。
離魂去攙扶飄絮,都是被飄絮拒絕了。這個單薄的女子,無論什麼時候,受傷多麼嚴重,她都不會讓彆人去攙扶著。很多的事情,男人是不懂的。因為女子的心是敏感柔軟的,她們經不起去依靠男人,深怕依靠一個男人,就可能是一輩子。
女子終究是女子,可是她已經傷過了一個男子,也深深的傷害了自己,所以她堅決不會這樣再讓兩種傷害同時發生了。於是她還是用冷漠拒絕了。
可是她卻嘀咕了離魂,因為離魂也是一個固執的人,當被拒絕之後,離魂做了一個幾乎令飄絮不敢相信的行為,就是直接的離開。隻是誰也沒有看到,當他離開的那一瞬間,他無聲無息的將自己體內一部分幻力元素傳輸進飄絮的身體之中了。
隻有飄絮知道,但是她高傲的性格,終究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抿了抿嘴唇,似乎這一件事情,就隨著她抿著嘴唇的短時間內,而給忘記了。
“你們還不能走。”破軍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離魂轉過身,眼睛已經開始冰冷了,說道:“你覺得你還有實力,留下來我們三個人嗎?”
“我的確沒有實力,但我身後的人,一定有實力,可以將你們三個都留下來的。”破軍說道。
“哼。”飄絮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傾國傾城,冷漠的說道:“你以為就憑借他們,就可以把我們三個都留下嗎?”
“也許不能,但卻可以拖延時間。我父親大人,一定可以將你們三個都留下來。”破軍也冷漠的說道。
離魂嘴角顫抖了下,說道:“我現在真的後悔的,剛才沒有直接將你們給殺死!”
“即便你殺死了我們,事情的結果,依舊是這樣的。”破軍依舊高傲。
“不錯,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背負了使命。他們的使命,不是聽命與我,而是我的父親。所以,即便是我和妹妹戰死,他們依舊會將你們纏住,等待我父親的到來。”破雪這個時候,也淡淡的說道。但是她的眼光,卻始終停留在那個冰冷落寞的黑衣男子身上。
“你……”飄絮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的嘴角,已經滲出了一片血絲來,幾縷秀發黏貼在嘴角,多了幾分淒美。
這一次,飄絮沒有拒絕離魂的攙扶,因為她更明白,如果沒有離魂的支撐,她恐怕已經倒在地上了。有時候,被劍氣震傷的傷,永遠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反而是被氣傷。
驚風上前了一步,將椅子搬了過來,飄絮坐了下來。因為飄絮當真需要一些時間休息了,如果不休息,就不能儘量調好內傷,一會兒無法為他們一起拚搏。
“你們為何不走?”破軍這個時候,有些詫異的問道。
驚風卻笑了下,說道:“我們如果要走,你們就會讓我們走嗎?”
“當然不會。”破軍冷聲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為何要走呢?”驚風反問道。
“因為現在是你們走的最好的時機。”破軍回答。
“對,現在是我們走的最好時機,因為雪破城主還沒有來,但如果我們現在衝出去,恐怕我們也都會深受重傷的。而我另外一個朋友,可能會重傷加重,與其這樣,倒不如先給我朋友聊好傷再說。”驚風微笑的說道。
而另外一邊,離魂已經開始為飄絮療傷了。他們兩個人都是水的幻術之力,所以很容易相互治療的。
這個畫麵,開始安靜了下來,但是他們誰都知道,安靜都是暴風雨的前奏,他們也隻能等待了。等到這猛烈暴風雨的來臨。、
“你現在好一些了嗎?”離魂擔心的問道。
飄絮站了起來,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果實是英雄出少年啊!”
這個時候,憑空響起一個聲音,接著一個灰色長發的中年人漂浮而落,他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讓他們有些穿過不氣了。一直到他漂浮在地上之後,這種壓力才消減而去。
驚風上前一步,微笑敬禮說道:“剛才,多謝雪破城主手下留情。”
雪破城主愣了下,隨後有些詫異的問道:“你知道我什麼時候來的嗎?”
離魂上前一步,冷漠的說道:“在我們和破軍,破雪兩個人對戰的時候,你就來了。”
“不錯。”雪破城主冷聲說道。他到現在才發現,他是真的小看了這三個人。這三個人無論是術法還是心境,都是他兩個孩子能相比的。
“但是,我們也知道,你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驚風也微笑的說道。
“我怎麼能乾過你的,即便破星再再怎麼不爭氣,但始終都是我的孩子,如今我孩子成了一個廢人,我不為他出口氣,豈不是讓天下人笑我,笑我雪破城中無人?”雪破城主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說道。
驚風卻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說的話,反而轉過身來,對著離魂他們兩個人,說道:“你們現在明白,為何我當時會問你們是何門何派的吧?”
“明白了。”飄絮苦笑的說道。
“那你們現在會不會告訴我,你們各自是什麼門派的嗎?”驚風又接著問道。
離魂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那你又是何門何派呢?”
驚風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已經無門無派了,隻想做一個簡單的自己。”
“同上。”飄絮冷漠的說道。
“我也是一樣。”離魂也冷漠。
“你們三個人,一起廢了我的孩子,現在,你們是一個人償還呢,還是三個人一起分割部分償還呢?”雪破城主,冷聲說道。
驚風笑了下,說道:“你還沒有和我們動手,你怎麼知道,我們必定會輸呢?”
“哈哈。”雪破城主忍不住的狂笑了幾聲,突然眼睛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說道:“老夫若是沒有把握,又怎麼敢親自來呢?”
驚風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著他們兩個問道:“現在怎麼樣呢?”
“我從來不自殘的。”離魂冷冷的說道。
“我從來不想任何一個人認輸的。”同時,飄絮也冷聲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們三個就一起上吧!”雪破城主一身的豪氣,說道。
畫麵也開始安靜了下來,高手過招,永遠都是安靜的畫麵的。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安靜的畫麵,會讓自己沉醉多久。
“等一下!”
這個時候,從醉酒樓中跑出來一個衣服簡陋的青年人。離魂他們也都認識,這個人便就是醉酒樓的新主人,小二。
“你是誰?”雪破城主有些詫異的問道。因為雪破城主第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二根本毫無任何的術法之力,如果真的有,那麼這個小二的實力,當真是不可小看,要遠遠的在與他的實力至上。
可是,這個天下,能有幾個人的實力還遠勝過於他呢?即便是當今四大門派,也隻是剛剛勝過於他把。若是拚命,恐怕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把小二放在眼中,隻是有時候,身份的尊貴和地位麵前,他也隻能寬宏大量一些。
“我是這家酒樓中的小二。”小二膽怯的看了他一眼,小聲的說道。
“你有什麼話要說?”雪破城主問道。
“其實,我想說,破星公子被傷害,是因為破星公子先調戲了這位姑娘,並且這位姑娘再三警告破星公子,不要靠近的,但破星公子,就是不聽。所以才會成這樣的。”小二認真的說道。
雪破城主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猶如寒冷冰刺一般,店小二看到之後,不由的倒退了一步,若不是後麵的驚風扶住,恐怕早已經坐在了地上。
“難道就因為破星非禮了這位姑娘,就要讓我孩兒殘廢不可嗎?”雪破城主冷冷的說道。
“不光是這樣的。”店小二勉強上前一步,又接著說道:“其實破星公子,調戲過很多的單純少女,還有良家婦女了。他在整個暮夕鎮的名號已經臭了,若不是估計破星公子是雪破城主的公子,恐怕早已經被繩之以法了。”小二又坦白的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雪破城主再次狠狠問道。
小二苦笑了下,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看到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出來了。如果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問微服私訪下,城中的各個百姓,問他看到破星公子受到這樣的懲罰之後,他們到底是什麼心態。”
雪破城主思索了幾分,突然對著破軍說道:“軍兒,你老實的給我回答,小二說的話,到底對還是不對?”
破軍思索幾分,說道:“父親大人,小二的話雖然不加,但怎麼破星也是您的孩子啊,如果您就這麼放過他們三個,這讓我們將來雪破家族怎麼立於整個武林呢?”
雪破城主覺得有些道理,頓了頓,沒有說話,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我們雪破家族的事情,我們自己可以出來,還用不著你們三個人多管閒事。”破雪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
或許,正是因為破雪這一句話,徹底的將破雪城主心中的天平秤移動了,冷聲說道:“不錯,這是我們的家事,還用不著三位來管。”
“不錯,這是你的家事,可是他傷害了我的朋友,那我就要懲罰他。”離魂冷冷的說道。
“不錯,你是要管你朋友的事情,但是你傷害了我的兒子,我也要懲罰你!”雪破城主冷聲說道。
驚風卻一臉平靜的微笑,說道:“看來這場惡戰,我們是逃不走了。”
“為何要逃呢,我們又沒有錯!”飄絮冷冷的說道。
“好,好,不要說我欺負你們,你們三個一起上吧!”雪破城主豪氣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我們向請求雪破城主一件事情。”驚風上前一步,微笑的說道。
雪破城主望了他一眼,問道:“說,什麼事情?”、
“就是這位小二,從今之後將是這個醉酒樓的老板了,所以這次勝敗無論是如何,希望雪破城主將來都不要為難他。”驚風說道。
雪破城主皺了下眉頭,冷聲問道:“這裡曾經的老板呢?”
“這裡曾經的老板,一聽破星公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後,就把本店賣給了在下。在下又知這次在劫難逃,所以就將這酒樓送給了小二。”驚風又接著說道。
雪破城主思索了幾分,說道:“好。”同時手一揮,一道銀白的光芒橫掃出去,是那麼的剛猛之極,在空中,都可以清楚的摩擦破空間,甚是美麗至極。朝著小二的胸口打過去。
可以外的是,當道了小二的胸口的時候,隻是緊貼在他的身上,小二絲毫沒有任何的受傷。這一幕,讓離魂他們三個人看後,都忍不住的大吃一驚。
“這一塊令牌,是我雪破府中的令牌,以後隻要你持著這一個令牌,雪破城管轄範圍內,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來你這裡找麻煩的。”雪破城主冷冷的說道。
驚風拍了下發呆的小二,說道:“你還不趕快謝謝雪破城主啊。”
“哦,謝謝雪破城主。”小二慌忙的說道。
“好,現在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讓開。”雪破城主冷冷的說道。
小二有些不願意走開,但是被驚風給強製的帶走了。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雪破城主說道。
驚風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依舊品經微笑著,隻是手中多了一把長劍,那是一把普通的長劍,沒有絲毫的劍氣波動,在陽光照耀下,依舊是那麼無力蒼白。
離魂卻已經動了,他整個人,猶如鬼魅一般似的恍惚,手中的長劍,沒有絲毫的的劍招,就是那麼簡簡單單的一劍,卻猶如閃電一般,撕裂了空間。
飄絮和驚風沒有上去,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雪破城主的實力到底高的什麼恐怖境界,所以他們三個人之中,必須要有一個人去試探。但卻沒有想到是離魂。其實,誰去都一樣的。也許他們隻是剛剛相識,但卻猶如結交了十多年的朋友一般。
雪破城主看到之後,嘴角浮現一笑,麵對他的攻擊,卻絲毫的不擔心。那一柄長劍,距離在他三米左右的時候,雪破城才動,他沒有使用長劍,反而隻用兩個手指頭夾住了長劍。
但雪破城臉上的微笑,瞬間的消失了。因為那一柄劍,沒有任何劍氣,似乎隻是一個木頭劍,或者隻是一個幌子。
“哢嚓!”
一聲,劍斷了。而真正的帶有劍氣的劍,卻隻是劍的後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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