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我被打成這樣,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嗚嗚嗚……”
鹹安市人民醫院一個豪華病房內,兩邊臉都被打得高高腫起的廖詡輝跪在病床上,抱住一個中年婦女的腰,嚎啕大哭著。
“兒子不哭了,媽媽會幫你的。”廖詡輝的母親清雲萍年輕的時候是一個還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可惜年紀已大,隻能從她的臉上依稀能辨認出昔日姣好的容顏,眼看著兒子被人硬生生打成了包子臉,心裡那個心疼啊,眼淚也不禁流了下來,把臉上不算薄的粉底都給破壞了,臉也成了坑坑窪窪的大花臉。
想起把自己心疼的兒子打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清雲萍麵色猙獰:“你放心,媽媽一定不會讓那個打傷你的小雜種好過的!”
“喂!”清雲萍對著身前一直沉默寡言的丈夫大罵:“廖興國,你這老混蛋,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連句話也不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
“還有你們!”清雲萍又把矛頭指向整齊站立在病床前的六名打著石膏的保鏢大漢,厲聲道:“我讓你們保護我兒子,你們是怎麼做的,連個小雜種都打不過,都是些沒用的廢物!!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如養幾條狗,至少……”
“夠了!!”聽著清雲萍似乎越說越難聽,臉色難看的廖興國終於嗬斥道:“還不嫌丟人?這裡是醫院,彆在這吵吵嚷嚷的,要是讓外人聽見,還以為我們廖家人多沒教養呢。”
“教養?”廖興國的話,讓清雲萍的眉毛都豎了起來了,叉著腰破口大罵:“廖興國,你敢罵我沒教養?你彆忘了,當年要不是我爸幫著你,你怎麼能打下這一片家業,這會你說我沒教養?”
“草!有完沒完了,給我住嘴!”早被弄得不耐煩的廖興國大喝起來,身為輝煌建築集團的總裁兼任董事長,這些年養尊處優早讓他養成了一身不弱的氣勢,一聲喝,讓清雲萍的氣勢一下子便弱了下來,隻是恨恨地小聲嘀咕幾句,卻再不敢大聲說話。
眼看著六名受傷的保鏢還在病房裡,廖興國揮揮手,把他們打發了出去,回頭看廖詡輝依然賴在他妻子懷裡哭哭啼啼,向來性格暴烈的他心裡忍不住一陣氣怒上湧,訓斥道:“哭,就知道哭,沒用的東西!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講清楚!”
被老爸訓罵,本來還在向他媽媽尋求安慰的廖詡輝哭聲戛然而止,但是腦海裡一想起葉霜暴打他時冰寒的臉,身子還是不由一陣哆嗦,神情低落:“爸,事情是這樣的……”
五分鐘後,得知了前因後果的廖興國皺著眉頭:“你是說,就他一個人把你和你的保鏢全部打傷的,還把你丟進了湖裡?”
“是的爸……”將事情完完全全地講了出來,廖詡輝就像是已經宣泄了一番,似乎心裡對葉霜也不是那麼恐懼了,咬牙切齒著:“爸,媽,你們不知道葉霜那狗雜種出手有多重,當時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要不然我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兒子你放心,媽媽一定會給你出氣,把那小雜種打成殘廢!”清雲萍護犢的情懷又發作了,也咬牙切齒地道:“還有司家的小皮娘,竟敢偷漢子,連通外人欺負你,媽媽也覺不會讓她好受!”
在廖詡輝講述的版本裡,是他偶然發現葉霜和司丹鳳在偷偷摸摸著親親我我,後被他發現,心裡一時氣不過,然後匹夫一怒,那個血濺啥來著,總而言之,在他的講述下,他是一點過錯也沒有的,而對這些話,廖興國和清雲萍也從未懷疑,畢竟兒子還從來沒對他們說過謊。
“這事不簡單,”廖興國依然皺著眉:“能把六名特種兵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那個葉霜絕對不是普通人,以前的時候還聽你說他跟香港郭家的郭小海走的很近……不行,看不透,我們不能貿貿然就動他。”
“爸!”一看廖興國似乎有息事寧人的念頭,廖詡輝忍不住叫了起來:“那郭胖子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況且,他跟葉霜那雜種的交情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厚。更何況,郭家還會為了一個跟他們家小輩僅有一點的交情的普通人跟我們死磕不成?”
“兒子說的太對了。”讚了兒子一句,清雲萍又諷刺廖興國:“你還真夠可以的啊,連個小孩都怕,還真有輝煌集團董事長的風範。”
廖興國老臉一紅,想了想也覺得也是,郭家應該不會為了葉霜這個小人物跟他做對才是。
他早就查過了,葉霜現在也就是一個孤兒,母親幾年前因病去世,父親似乎不知怎麼成了失蹤人口,或許是在哪意外掛掉了也說不定,至於那小家夥怎麼能一人對抗六名特種兵,估計是他小的時候跟什麼人學過武功,天賦異稟吧。
這並不算什麼,怎麼說他也是鹹安市鼎鼎有名的地產大亨,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犯不著為這種小事畏首畏尾,對清雲萍道:“好,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辦,不管你們怎麼做,打死還是打殘,一定要記得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在廖興國看來,對付一個小孩,還用不著他出手,要不然就太丟分了,由他妻子出馬,已經足夠解決問題了。
“嘿嘿!”此時,還在病床上裝乖孩子的廖詡輝心裡冷笑著,臉上閃過一絲暴虐的狠色:“葉霜,你等著,你給我的,我一定加倍奉還給你!”
……
早已經睡著的葉霜不知怎麼被一陣刺骨的陰風驚醒,有些奇怪的四周看了看,發現房間裡依然門窗緊閉沒,便搖搖頭繼續睡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八點四十五分左右,葉霜便趕來了學校,拿著準考證走進了考場。
考場裡麵早就坐滿了人,每個人的臉色都有點緊張,他們都知道惠英中學的規定,知道ABC三個級彆班級的區彆,都想著能夠多考幾分,進到條件更好的班級去。
整個考場,隻有葉霜一人神情怡然,並未把入學考試放在心上,雖說當時他的中考是作弊得來的成績,但是現在的他可不是原來的自己,相信區區入學考試對於他而言隻是小菜一碟。
就在這時,考場的氣氛突然有些異樣,所有人的目光都驚訝地望向門口的位置。
隻見教室門外一個帶著口罩,頭上還包著繃帶,隻露出一雙猥瑣眼睛的家夥,踏步走了進來。
葉霜一看,就覺得這個家夥有點眼熟,就在他還猜測的時候,這個頭包得嚴嚴實實的“怪物”朝著他走了過來,看向他的眼神裡儘是暴虐的殺氣。
“怪物”走到葉霜的麵前站定,眼神陰狠地看著葉霜,包在繃帶裡麵的嘴哼哼含糊地發出聲音:“液雙,尼思丁了(葉霜,你死定了)!”
葉霜還以為這家夥是誰呢,一聽聲音馬上就認了出來,淡淡冷笑著:“原來是你,不在醫院好好養傷來考場做什麼,嚇人嗎?”
一聽這話,廖詡輝就氣血上湧,為了來參加考試而避免讓彆人認出他的身份,他費儘心思讓醫院的護士幫他將整個臉幾乎都包了起來,可沒想這樣做反而讓他更引人注目了,雖然隔著口罩和繃帶彆人認不出他的樣子,但是心裡還是憋屈難過的要死。
特彆是看到把他害成這樣的仇人還安之若素地坐在考場裡嘲諷奚落他的時候,廖詡輝出離的憤怒了,手指著葉霜:“尼這歌費唔,窩遼裕灰乏屎,嚷尼夥國郭情,窩酒部行遼(你這個廢物,我廖詡輝發誓,讓你活過國慶,我就不姓廖)!”
葉霜臉色一冷,或許彆人聽不出廖詡輝在說什麼,但是以他現在的大腦分辨能力,還是輕鬆弄清了廖詡輝說的話意思,冷冷地看著他:“我等著。”
“膩(你)!”廖詡輝腦海裡YY著,還以為能看到葉霜向他跪地求饒,可惜YY就是YY,幻想破滅,讓他不由惱羞成怒,想動手,卻忽然想起葉霜的武力值可是爆滿的,心裡一冷,哼了一聲,從葉霜身邊走過。
就在這時,考試發卷的準備鈴聲響起,惠英中學的兩名監考老師夾著試卷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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