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自然知道玉清子的這兩位徒弟,此外還有另外三個徒弟。大徒弟名叫李慧夫,以其“浣花勾魂簫”而出名。二弟子名叫夏侯淳,以其“清雲溪風鎖”名震武林。三徒弟是最孤傲的,他喜好獨來獨往,以“九環七星鐧”絕技江湖,出來玉雪觀的師兄弟見過他以外,其餘的人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隻知道他是用鐧的。至於四徒弟、五徒弟便是燭長卿和董媛了。
隻見那劍癡將月牙彎刀收起來,對前來的二人冷冷一笑,道:“走!”
董媛和燭長卿是知道這劍癡的為人的,一向冷傲行事,與他們三師哥行事差不多。燭長卿卻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喝道:“俺不理你劍不劍,癡不癡。俺隻知道這小女娃娃是俺師傅的小徒孫,你要交給俺,否則,手下不留情就是!”他說著,就將自己手中的八卦五儀槍亮出來,槍尖直指劍癡的喉結。
說時遲那時快,劍癡的月牙彎刀急速在他的手心旋轉,呼的一聲往那燭長卿的八卦五儀槍方向卷去,月牙彎刀撞到槍尖碰處激烈的火光。吱吱地聲音響徹天際,呼嘯而過董媛的耳旁。
他們三人倘若真打起來,並不是劍癡的對手。那董媛心下清楚,目前萬不可與他動手,隻能智取。
“小女娃娃現在正在發高燒,你們作戰十幾個回合後,女孩早就死了。劍癡,你一生揚言,絕不殺童稚,現在她倘若死了,不與你的誓言相悖麼?”董媛緊蹙眉角,充滿關切的望著如雪的額頭,而後又轉過身,瞪著劍癡的眼睛。
忽地,那把“月牙彎刀”不轉動了,他整個人也沒了殺氣,隻見他向前走了兩步,看了一眼滿麵紅撲撲的如雪,想要撫摸一下她的臉頰,但還是放下了手,轉身道:“你們,走!”
董媛看了一眼怒色威威的燭長卿,方拱手道:“那我們先行告退了!”
燭長卿扶著笑癲癲,風雷子背著如雪,五人一路無話,隻這樣默不言語的行走著。到達一片小溪的時候,董媛掏出自己的手帕,在一條小溪邊沾了一些水,放到如雪的額頭上。
大約行走了五六個時辰,五人這才趕到玉雪峰,整個山巔之上全是一片雪白,但是那些白白的東西並不是雪花,而是那些白色的花朵,和一些白色的草兒。正因為一襲白色,所以才取名為:“玉雪峰!”隻不過這裡並不寒冷,而且四季如春。小風漫過花叢中,帶著無儘香氣溜進你的鼻腔裡,那是一種沁人心脾的味道,到達這裡的人無一人會忘記。
隻是不是本派的人是斷然不允許輕易上山的,且不說暗藏在白樺林裡麵的野獸會出來將其吃掉,就是那漫天飛舞的毒蝴蝶也能將人置於死地。上山前,董媛在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瓶“散施粉”還有三粒“清雅丹”,笑癲癲三人將散施粉塗抹到身上,又吃下那粒丹藥。
聽董媛講,這散施粉是用來防禦山林間野獸的,而那丹藥是防止毒蝴蝶毒素的。假如不用這些東西而直接上山的話,其後果隻能是身首異處。
小風輕撫,花香四溢,滿山的白色,滿山的香氣,讓他們的心下緩和不少。又行了一個多時辰,五人才走到玉雪殿,這裡的屋子分外氣派,一棟棟的簡約而又高聳的屋子整齊的排布在山崖之上。尤以那中間的屋子最為氣派,卻見那屋子上寫著一塊匾額:玉雪殿。
往裡行走,一股香氣彌漫進風雷子的鼻子,那香氣正是道士們燒得燭香氣味。直走到大廳內部,笑癲癲才看到那一位道貌岸然的老者,那人白發蒼蒼,手裡的拂塵與他胡子的顏色並無二樣。他的眉毛也長得很,直垂到他的嘴角。
“媛兒,卿兒,你們回來了?”玉清子捋著胡須,笑嘻嘻的看著麵前的五個人。忽地,他將右手伸向笑癲癲,霎時間,玉清子的胡須都被那一股力道震了起來,笑癲癲嚇得臉色蒼白,居然滯留在原地打哆嗦。
不多時,隻見一道道白色光暈儘數流進笑癲癲的身體內,隻一盞茶的功夫,笑癲癲的內傷就被這極強的真氣修補好了。那一刻,他感覺不到了刺心的疼痛了,反而好像是睡了一場飽覺,很是舒適。
“謝謝前輩!”笑癲癲一拱手,做了一個揖,對著風雷子一陣傻笑。
由於如雪感染了風寒,頭很熱就像一個大火球。玉清子吩咐董媛將小如雪帶到蓮花閣去,並將觀裡麵的蓮花丹與如雪服下。
次日天亮,如雪發高燒居然好了,而且一如往昔般痛快。在董媛的帶領下,小如雪才來到大殿,第一次看到她爺爺的師傅,也是她父親的師傅。那玉清子少說也有二百來歲,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山了,江湖上的人好多都沒有見過他。那些見過他的也隨著時間流逝而死去了,到如今,玉清子的身體依舊很硬朗,並且武學修為極高,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勝他。
今天來的人很多,除了玉雪觀的五名大弟子以外,還有一群小道士,分布在正堂兩旁。那玉清子端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笑容嫣嫣地道:“女娃娃,身體好些沒?”
如雪不敢怠慢,唯唯諾諾道:“謝祖師爺爺關心,小雪身體很好!”
玉清子捋捋胡須,笑嘻嘻的掃視了在場的徒弟們,他再三考慮,最後很冷靜的答道:“今天我打算將你交付給董媛師傅,自今日起,你就跟著董媛師傅好好修習武藝,可好?”
想這玉雪觀裡,玉清子也就隻有這一個女徒弟,將如雪交付給她,卻也是很方便的事情。再者說,那董媛的功夫修為也極高,正好能讓如雪好好跟著學習,而且有了問題也能及時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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