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魔通鑒
序 章 冥炎火種
在冥界東方的魔焰地獄中,滾滾熱浪從百座火山口不斷的湧出,又是到了魔焰地獄每千年爆發的時刻了。魔焰地獄中有冥界的一處山脈群,山脈中有一百五十七座活火山,火山口內常年滾動著青色的岩漿,每千年爆發一次,爆發時,滾滾熱浪從火山口湧出,傳出像魔鬼一樣的吼聲,好像是在宣泄它沉寂千年的憋悶,又好像是在表達它即將出世的喜悅。
“嗷……嗚。”魔焰地獄開始狂吼了。這次的吼聲和平時不同,吼聲中帶有明顯的嗚嗚聲,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情況。可這一次反常現象卻沒有人發現,因為在預知魔焰地獄要爆發時,住在山附近的人早就跑了。可在山外五千米的高空中,卻有一人興奮的望著山口,嘴中還不住地念著:“終於要出來了。”
在魔焰地獄的吼聲中大地開始顫抖,隨之顫抖的還有那空中之人,此人身穿墨色長袍,用麵具遮住了臉,長袍雖寬鬆,但也可看出他異常的消瘦,就像是包著人皮的骷髏。如果這時有修真人在旁的話,一定會認出他的,因為這具“骷髏”就是冥界最偉大的煉器大師——藏煉。
藏煉在儘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罩子,罩子通體透明,似金似紅,又似散發出七彩的亮光。這個看似就不是凡品的罩子就是藏煉的成名法寶“困神”。困神是一種類似結界的冥器,此器可大可小,大可罩下數百萬人,小可困住螞蟻,凡被罩住的人,在此罩中所有法器儘失法力,就憑一個修真之人的柔弱軀體,如何逃脫此罩。
終於,魔焰地獄爆發了,在吼聲和震動中,青色岩漿從百座火山口噴湧而出,直衝雲霄,頓時整座山脈下起一片火雨,就算早已適應高溫的植物也被燃燒殆儘,連在火中生長的熾蓮也被燒的無影無蹤。火山一直噴射了半個小時才開始穩定下來,但岩漿還是不停的從火山口湧出。兩個小時後又是一陣震動,接著火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噴射。藏煉仍是一動不動地凝視著火山,興奮中略帶一絲緊張。火山每兩個小時噴射一次,終於在第三天後藏煉眼中精光一閃,用力將困神罩拋向主山口,接著他雙手一掐手印,喊到:“開!”然後向罩中打入道道印訣,印決越打越快,最後竟變為一片淡淡的虛影。千手印決打完,藏煉大喊一聲:“收!”一道幽暗卻又異常明亮的火焰快速飛入罩中。藏煉長出一口氣,喜道:“終於收到了。”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中,一身披盔甲的人從遠處飛來。重甲呈淡紫色,甲身流轉著淡淡金光,但周身黑氣環繞,甲上透著一股子邪氣,再看這人麵色蒼白青麵獠牙,長相猙獰,雙目中透著殺氣,定然雙手沾滿血腥,這人就是冥界有名的降魔大王——伏陣。
“多虧你了,要不然我想要收這冥炎火種還真要費一番力氣,隻要你把他交給我,我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命。”伏陣一臉邪笑地說。
“呸!饒我一命?就憑你伏陣還不夠資格。平時你以邪法練功,就連冥界中人都不屑與你為伍,現在還想要從我這裡搶火種,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冥炎火種是我留著煉器渡劫之用,你彆癡心妄想了。”藏煉一臉不屑地說。
“哼!老子和你好說好商量你彆不識好歹,我留著你,隻不過是為了讓你打開困神罩罷了,實相的就交出冥炎火種,雖說我天劫將近可你也彆逼我出手。”伏陣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你喪儘天良,還妄圖渡劫?你早晚在劫雷下灰飛煙滅。”
“啊——”伏陣大怒道:“少放屁,看招!”他拿出一個四角小釘,名曰“刺魂”,又拿出一張黑色符咒,符咒上仿佛流轉著無數冤魂,他用小釘穿透符咒後一陣淒厲的慘叫傳出,接著百道黑氣從符中躥出,包裹著刺魂釘飛向藏煉。
藏煉驚道:“伏陣,你竟煉這種傷天害理的符咒,看來我今天一定要為冥界除害了。”
刺魂釘帶著黑氣眨眼間便纏上藏煉,藏煉隻覺周身一陣冰冷,體內的能量猛然向外湧出,黑紅兩色光焰相持不下,漸漸的藏煉的冥元被黑氣蠶食。他趕緊拿出護體金鐘,擋住周身黑氣,準備向外突破。這時,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吸扯力從遠方傳來,困神罩開始搖晃,時明時暗,冥炎火種幾欲突破困神罩,藏煉大驚,能從困神罩內把東西吸出,那需要何等修為,於是便對伏陣大叫:“伏陣,你個小人,竟然找來幫手偷襲我。”
伏陣此時正在專心控製刺魂釘,聽到罵聲一愣,隨即道:“哼!我就是找了幫手,,你能將我怎樣?”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暗自擔心,能將藏煉逼得如此失態,來人定是高手,“看來我要快點了。”他表麵裝作鎮定,可手上卻加快了動作,又打出三道手印後,抽出穿魂槍衝向藏煉。
此時藏煉心裡是暗暗叫苦,他的修為本就不如伏陣,現在又腹背受敵,不僅要抵禦刺魂釘,遠處還有人偷襲,真是要多窩囊有多窩囊,可他隻能咬牙堅持。二人開始時還鬥得不分高下,可慢慢打下來藏煉漸漸不支,困神罩愈加黯淡,搖晃得更加厲害了。就在這時,伏陣一槍抽在藏煉下腹,藏煉眼前一黑,精神一鬆,困神罩內的冥炎火種脫困而出,撕開虛空不知去向。
而二人一看火種飛走了,都怒火中燒,各自狂吼一聲,又戰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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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間某醫院的產房,接生的醫生是汗如雨下,不是在孩子的接生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而是不知怎麼的,產房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突然,房間一亮,等眾人都恢複視覺後就聽到“哇”的一聲哭聲,孩子順利生下來了。孩子的心口右側有一個可愛的火焰狀的胎記,那胎記就像真正的火焰一樣,仿佛在劇烈燃燒。
聽到哭聲後,走廊內恭喜聲響成一片。這時有人問:“給這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呀?”孩子的父親開心的笑著說:“就叫丁興吧!象征丁家世代興旺。”
丁興作為家裡的獨子,一直過著幸福的日子,可這一切卻在他七歲那年改變了。
七歲那年的一天,丁興獨自在家,年幼無知的他打起了玩火的主意。起初還沒什麼,可玩著玩著小丁興就覺指間一熱,接著,家裡的所有家具都著了起來,衝天的火勢染紅了半邊雲霞,丁興的母親回到家中,看到家裡著起了火,房子都已燒毀了一半,想到還在房中的丁興,她發瘋般地頂著大火向屋裡衝去,這一去就再也沒出來……等鄰居們齊心協力把大火熄滅時房子已經坍塌了一半。丁興的父親紅著眼睛和鄰居們挖開廢墟……
“找到了!”一個人大喊道。大家都跑過去看情況,隻見丁興的母親被房梁壓住,弓著身子跪在地上,露在外麵的皮膚都被燒成焦黑色。村民挪開房梁抱出她時,卻見丁興被母親緊緊抱在懷中,身上沒有一點燒傷,隻是因為受驚嚇暈了過去。
從那以後家裡的一切都由丁興的父親管理,因勞累過度加上對丁興母親的思念,終於積勞成疾,在丁興九歲那年去世了,從此丁興成為了孤兒。
還好村裡的人很善良,在國家的補助和村民的撫養下,丁興念完了高中。高中畢業後,丁興沒有念大學而是選擇了外出打工,三年打拚下來他攢夠了資本,自己開了一家小型食品店。也許是上天不忍再讓他受挫折,丁興的生意是越做越大,風生水起,五年下來已經有了一家頗有規模的食品公司。
……
當當當……敲門聲想起。“請進”。
“忙啥呢,丁總?”李木笑著推門進來。
“是木哥啊,快進快進,這個月你都沒怎麼來啊。”丁興說。
“我看你這公司越辦越好,我那廠子還沒成型,這還怎麼好意思來看你。”
“哈哈……憑你這個建築學碩士研究生,去建一個廠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木嗬嗬一笑,滿是驕傲的神情。
“噢,對了,我給你擔保的貸款下來了,總共一百萬,這回夠你好好乾一陣子的了,你可彆搞砸了,我可把我的公司都壓進去了。”
李木一聽,眼神有些黯淡下來。丁興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以為李木誤會了,忙笑著說:“怎麼了,木哥?我和你開玩笑的,以咱們倆的關係我還能不相信你麼!不說這個了,咱們出去逛逛吧。”李木聽後,臉上恢複了笑容,說道:“好啊,咱們也很久沒一起出去逛過了,走吧。”
李木和丁興是老鄉,在一個村子裡長大,在丁興的記憶中,李木搬來他們村時就是個孤兒,也許是因為同命相連吧,村裡的孩子屬他們倆最要好,除了後來李木上大學的時間,他們幾本上是在一起吃.一起住的,其中的交情是彆人無法比擬的,李木雖是個孤兒,卻和丁興不同,他自己有一些存款,據他說,那些錢都是父母留下的遺產,至於他父母以前是做什麼的,李木卻從來不說。時間久了,丁興也就不再問了,就這樣兩人相伴長大。
前一段時間李木要開一家養殖場和丁興做聯合企業,但資金卻不足,丁興和李木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兄弟有難,丁興當然要幫忙,況且他一向是個重義氣的人,就主動當擔保人,為李木貸款,在擔保之後他還跑東跑西,四處張羅,一百萬的貸款也終於批下來了。
二人走在路上,一路講過去,談未來,有說有笑,兩人也都很珍惜這難得的清閒時光。
“給。”丁興向乞丐的破碗裡放了五元錢。那乞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你總是這麼好心。”李木有點埋怨地說:“這乞丐雙眼放光,一看就不像受難的人,你每次看見他就給他錢,他卻連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就算不說話也要用行動表示一下呀!”
“挑那麼多乾啥,你看他穿的那麼破,一看就像是受苦的人,而且,他在咱們小時候就在這了,如果在騙人的話也不可能在這行乞這麼多年。”
李木聽了也就不再說話,隻是眼神更加黯淡了。丁興走在前麵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二人一直逛到黃昏,在回去的路上李木提議走近道,於是他們便走進了一個小胡同,走到一半時,前麵突然出來幾個小混混擋住了去路。
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走出來說:“兄弟,哥幾個最近手頭有點緊,希望你們讚助點,現在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否則就彆怪哥幾個不客氣了。
丁興一聽,原來是搶劫,接著就有種想大笑的衝動。從小就是孤兒的二人為了長大後不被欺負,每天都堅持習武,彆說這幾個混混,就是職業選手想勝他們都很難,如果兩個人合作,那殺傷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他們上初中時就遇到過類似情況。在放學的路上有兩個小青年勒索他們,,可不到一分鐘兩個二十多歲的的男人就被這兩個十幾歲的初中生打的連連求饒,就更彆說現在他們已經是兩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了。
丁興二話不說,快速衝向混混頭,一記直拳,那人就飛了出去,剩下幾人看到頭領吃了虧都紛紛大叫著衝上來,丁興微微一笑,一個鞕腿踢倒一人,正準備再去教訓其他人時,突然覺得腦後挨了重重一下,前傾幾步。丁興怒火中燒,回頭想找偷襲的人算賬,卻看到李木站在自己身後,拳頭還在空中沒有落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接著李木又飛快踢出一腳,將丁興踢倒在地。
丁興捂著肚子,艱難地站起來,憤怒地說:“木哥,你為什麼打我?”
這時李木一反常態,麵目猙獰地說:“為什麼?我打的就是你,不光是我一個人打你,他們幾個也是我找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丁興怒吼道。
“哼!為什麼?讓你有理由進監獄呀,等你進了監獄,我就是局長女兒的男朋友了,我還有了一百萬,還有什麼事我做不了。”李木看到丁興還有些疑惑,就又說道:“你這個蠢貨,我貸款時是以彆人的名義貸的,那人早跑了,進去後就等著你的公司被查封吧!哈哈……”
丁興聽後大腦一片空白,“背叛”兩個大字就在眼前,如此的明晃晃的,如此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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