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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微瀾,斜斜的透過窗欞照射到玉岐凰的房間裡,玉岐凰早已起床洗漱完畢,此時房間裡不見一個下人,甚至連玉岐凰的貼身侍女四娘也不在房裡,隻見她靜靜的坐在梳妝台邊,其實已經梳妝打扮完畢,隻是玉岐凰還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昏暗銅鏡中的那張臉,那張被銅鏡的黃暈照的金黃的自己的臉,不禁陷入了沉思。清秀的麵龐,一雙秋水剪瞳

眼,筆直的鼻梁,紅紅的嘴唇,這個就是自己嗎?就是岐山之凰的後世嗎?就是兩代大祭司不惜生命而保護的人嗎?這就是與樓蘭國命運休戚與共,一榮俱榮,一損皆損的那個人嗎。玉岐凰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覺得很陌生,腦海之中不禁輪番交替,究竟是自己還是整個王朝,其實自己隻是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孝順父母,相夫教子,做一個普通的女子。但是命卻是自己所不能選擇的,那就是自己注定是這個王朝榮辱的見證人與參與人,終究是這個紛繁世間的十公主,也終究是那個自己並不是很了解的岐山之凰。

命運的輪盤已經開啟,自己無力改變,也無法逃離,那麼對於為之的將來,自己隻能麵對,哪怕麵對的是血雨腥風,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能選擇的了,自己早已經進入遊戲了,逃不掉的。

“四娘,收拾一下去祖廟。”玉岐凰座在那裡沒有動,“公主,此時恐怕不是很方便,今晨王召見大祭司說是有要事相商,但是傳旨的人到達神廟的時候u,大祭司不在哪裡,唯留下大祭司的方印和玄冠,人已不知所終,王上正在震怒呢,此時去恐怕不便,甚至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公主不若緩一緩再去。”玉岐凰想了想“去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什麼都改變不了的。”四娘心裡疑惑,這不是公主往常的性格,從來公主對於麻煩的事向來是能避就避,能不去就不去,而這次卻偏偏鋒芒畢露的一定要去,那個是非之地,不禁搖了搖頭。四娘雖是玉岐凰的貼身丫鬟,但是玉岐凰卻未曾把她當一個仆從看待,四娘長玉岐凰三歲,兩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名義上雖為主仆實際上卻是甚為姐妹,玉岐凰的想法,就算不說,四娘一樣是了然的,隻是這一次四娘迷惑了,同樣,玉岐凰對四娘也是很了解的,對於這個待自己情深意重宛若自己親姐姐般的四娘,玉岐凰是深感感激的。要說這個王宮大殿之中設若還有一點什麼是值得自己在乎的,值得自己留戀的,值得自己用生命去保護的,那就是自己的母親,已經離去的大祭司司徒炎日和眼前這個女子,這三人是自己在清冷詭詐的王宮大殿之中最信任也是最在意的人,隻是炎日一去,隻剩這兩位了。而這兩位自己最在乎的人,玉岐凰心裡惶惶恐恐,雖然一直都是趨利避害,但是她知道自己並不懼怕,哪怕是死亡,但是對於這幾個人,玉岐凰卻是不願他們受到一點點傷害。但是在剩下的輪回中,玉岐凰已經預感到,這兩個對自己萬分重要的人,終會因自己而受到牽連,最終流離失所,終生不得安寧,想到這,玉岐凰不禁痛苦萬分,難道此時就是命數,先要自己嘗儘擔憂之苦,玉岐凰苦笑,

正欲起身,一雙玉手輕輕地的扶在了自己的肩頭,“凰兒,在想什麼,怎麼就自己一個人在屋裡,四年呢?”玉岐凰從鏡中看著自己的母親。縭妃向來不奢華浪費,穿著亦是十分簡潔,從不講究繁華,隻是今日不知為什麼竟然穿上了自己一向不喜的朝服,縱然穿的雍容華貴但是母親身上的那種出塵脫俗並未被掩蓋,相反更是顯示出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母親眼中儘是慈愛,看的玉岐凰心裡暖暖的。拉著母親的手轉過身來。“母親,今日真漂亮,隻是不知為什麼穿的如此隆重,今日似乎沒有什麼慶典要舉行?”玉岐凰拉著母親在桌前坐下。“王要去祖廟祭拜,所以…”縭妃的話沒有說完,然後臉上換上了擔憂的神情“大祭司失蹤了,我知道昨夜你們在一起過,我也知道你與大祭司的情誼非同一般”縭妃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神情,然後是些許不安“凰兒,,母妃擔心你。”寥寥的幾句話,玉岐凰知道母親是明白的,是了然的。

“母親你愛父王嗎?還是僅僅因為他占有了你,然後有了我你才不得已..。”“凰兒,人與人之間不僅僅是愛與被愛就可以的,”說完看了看玉岐凰,玉岐凰是明白的,愛不是全部,有時相愛也不見得有結果,就像自己和司徒炎日,最終天人永隔,隻是不知道海枯石爛的永遠之後自己是否會再次與他相逢。“有些地方你的父王是值得我愛的”縭妃接著說道。“那就夠了嗎,母親?”“不,遠遠不夠但是處在這裡我沒有選擇,雖然你的父王對我們母女極儘寵愛,但他終究是一個鐵血帝王,一個彆人永遠猜不透心得帝王,這不是我想要的,但卻是我逃不掉的,或許有一點點就夠了。”“凰兒,這麼多年,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裡,我知道你向往外麵的世界,踏馬揚鞭,快意江湖,是母親阻礙了你。母妃知道你在這裡是為了母妃,以後如果母妃不在了,請我的凰兒,不要這樣委屈自己,就離開這裡,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千萬不要讓這個金絲牢籠困住了你。”說完緊緊的把玉岐凰用在了懷裡,狠狠的,決絕的,仿佛一鬆手就會失去一般。被母親悲戚的話語所影響玉岐凰也緊緊的擁住了母親。母親是知道的,母親是能感覺的到的。玉岐凰心裡感到無限的寬慰,也是無限的擔憂。然後縭妃鬆開了玉岐凰,“你父王還在前殿等我一同去祖廟,我先走了,凰兒好好保重.”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玉岐凰,然後轉身離開了,走的那樣不舍,仿佛這一彆就是永遠。而這一彆卻真的成了永遠。

玉岐凰收拾完畢的時候已是正午剛過,玉岐凰想父王或許早已離開了神殿,於是僅僅帶著四娘出了大門往神殿位置走去,看著兩人走遠,從大門側閃出一白一女子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不禁陰陰一笑,我的小公主,你可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這一切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時吧,誰讓你是姬老兒最在意的人,誰讓姬老兒因你而死,誰讓你有一個如此狠戾的太子哥哥,總之這一切都怪你自己,設若你不存在那麼姬老兒不死,我們就可以報仇了,太子也不會這麼恨,但是你存在了就亂了我們所有的一切,所以我們這樣對你,也不能怨是我們了。轉身從牆角一躍而上跳過了公主府的牆,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地圖找到公主寢房,推開門進去了,裡麵沒有人,隻見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玉小瓷瓶輕輕的塞在了玉岐凰的枕頭底下,然後仿佛是自己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般,不禁輕輕的癡笑了起來。姬老兒,你想不到吧,想不到十多年之後我們依然能夠會來,就算你死了也一樣把你的心血給毀了。

此時玉岐凰已經到了神殿,令她吃驚的是,神殿外守候著的竟是王的貼身侍衛龍武軍隊的兩員,看到這種情況,玉岐凰剛想離開等王走後在進來,但是龍武軍先看到了玉岐凰於是上前擋住了玉岐凰的去路,“公主殿下,王在裡麵等候你多時了,請進神廟。”玉岐凰愣了一下,王在等她,不禁疑惑,自己並沒有和誰說過要到神廟來,王怎麼會知道呢。雖然疑惑但還是進了門,神殿的院中已經布滿了禁衛軍,惶惶如臨大敵一般,進了大門玉岐凰突然湧現出了一種不安的情緒,覺得自己就如一頭獵物一般慢慢的走進了獵人設好的埋伏,獵人在外麵死死的盯著自己慢慢的走進圈套,臉上是幸災樂禍的得意的表情,而自己確是什麼也不知道,隻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的緩緩的向著圈套慢慢的走進去,然後等著獵人把圈套一緊勒住自己的脖子,然後慢慢的折磨。

玉岐凰是感到了危機,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圈套並且不能抽身而退了,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全身的血都在沸騰,似乎是在被蒸煮一般。從神殿的門道大殿這短短的一段距離仿佛是千裡之遙,玉岐凰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終於走到了大殿,大殿上樓蘭王端坐在最上麵,臉上滿是怒氣,下首做的事樓蘭太子,玉擎,臉上漫無表情。而自己的母親縭妃跪在大殿的下麵,朝服已經除去,隻剩一襲白袍,也是麵無表情的跪在那裡。玉岐凰進了大殿後雙膝跪地給樓蘭王請安,樓蘭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玉岐凰,冷哼了一生,麵色亦然鐵青“朕最寵愛的十公主,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和朕交代的嗎?”玉岐凰淡淡的應道“兒臣惶恐,不知該說什麼.”“不知說什麼,那麼朕來問你,朕的大祭司哪裡去了,據朕所知,昨夜似乎是凰兒一直在和朕的大祭司在一起呢。隻是天亮之後大祭司怎麼會不知所終呢,凰兒是否該給父皇個解釋。”玉岐凰輕聲道“兒臣不知.。”是的她沒法說出大祭司的去出,就像她說不出自己的身世一般,就算說的出,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遊戲,而遊戲的主人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脫離的,因此她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按照遊戲規則走下去。樓蘭王大怒“好一個不知,那朕讓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從上麵仍下塊金帛,上麵是用朱砂寫的一封信,給樓蘭王的。隻見上麵寫道:

臣近日夜觀天象得西南有星赤紅,唯恐身犯帝王星,因即日閉關占卜,得縭妃與公主將要禍害皇上,以待之,星象錯落明顯,久後必有行動,然臣亦算出此信必然不會上聽帝王,因臣近日必死,故藏於犀盒之下,望有緣人得之以達聖上,臣萬死不辭。

司徒炎日敬上

看完這封信,玉岐凰明白了,原來是有人要拿著司徒炎日這件事置自己於死地,隻是這封信很顯然是偽造的,第一因為司徒炎日最最忌諱朱砂,永遠不會用朱砂寫字,而模仿的人顯然是沒有弄清楚,一位凡是祭祀神殿的人都會用朱砂書寫。第二是司徒炎日從來都不會用敬語,無論是帝王還是平民在他眼中向來沒有分彆。所以敬上二字完全用錯了。但是沒有人知道搜圖炎日的這些習慣,所以就算如此,也沒有人相信自己的話。所以玉岐凰什麼也沒說,隻說了一句兒臣不知。

樓蘭王聽罷不禁怒火重啟,“來人呐,給我徹底的搜查十公主府邸”禁衛軍領命我、而去。“枉我如此寵愛你們母女,你們竟然做出如此讓我心寒的事,當初宮外我就不該帶你們母女入宮,就該永遠的離棄你們。”看著盛怒中的帝王,玉岐凰心中不禁為母親泛起了淡淡的悲哀,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要了母親,未曾付過責任,讓母親攜著幼女在世間受儘鄙夷,曆儘艱難,從不自知,當自己長大成人之後又突然把自己母女帶入這個充滿我與爾詐的金絲籠中,然後看著自己母女戰戰兢兢的周旋在這個權力漩渦中以求的自保,如今卻又是失察至此,中間疑點不自知反而一心想要毀了自己。這就是自己的父皇,看著這個大言不慚的男人,玉岐凰第一次覺得恨,恨自己為什麼是帝王的女兒,恨自己的母親當初為什麼就聽信了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雖然恨但是她始終知道母親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大殿上端坐的那個自負的男人造成的。

門外傳來了禁衛軍彙報的聲音,帝王一揮手。禁衛軍首領捧著一個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放著一個小小的木偶和一個白玉瓷瓶,玉岐凰看到後不禁愕然這是什麼東西,難道這是從自己府上搜來的東西,玉岐凰猜對了,這寫東西都是從公主府搜來的東西。隻聽禁軍首領說道,“秉王上,這是從十公主的寢房中搜到的。”雖然在心裡猜測但是聽到禁軍首領這樣說,玉岐凰心裡很是不禁愣了一下,自己的寢宮竟然有這動西,然後不經意間看到太子漠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不禁釋然了,原來他便是那個獵人,自己應該早就想到了。看到這些東西本來震怒中的帝王突然平靜了下來,隻是這平靜之中蘊含著怎樣的驚濤駭浪就是沒有人能知道了。玉瓶和木偶被呈上後帝王看了一眼,隻見玉瓶上寫著化屍粉,木偶上什麼都沒有 然後轉臉問玉岐凰該如何解釋這些東西,玉岐凰看著這兩樣東西不禁目瞪口袋,不知該如何以對,這時之間太子起身恭謹的給帝王說“父王,兒臣府中有一奇人能知天下事,想必那些東西他會知道,興許這隻是一個誤會,十妹年少貪玩,做個布娃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請父王明察。”帝王想了一會說“好吧,這事就著太子徹查,先把這母女要入天牢帶查明再處理”聽到樓蘭王的旨意,太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遂了自己的願得表情,那表情就如同捉到老鼠的貓一般,先要折磨一番,然後再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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