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件事,隻是從那天後,我發現張翠蘭臉上的笑容少了。
劉有財依舊每天都去鎮上上工,每天回來的時候都會給我帶塊肉回來。有些吃不完的,我就用鹽醃了放到地窖裡。
劉有財家後院,有一個地窖,不過讓人不知道,上麵用一口破缸子壓這,能通風,卻看不到光。
第一次跟著他進去時,我還被下了一跳。
“劉大叔,這個地方這麼黑,你不怕嗎?”
“這有啥好怕的?”劉大叔笑了兩聲,又說:“對了梅子,明天你要不要去鎮上?”
我一愣,突然想到了自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離開,可,不行。我的身份證全都在行李箱裡,沒有身份證連車票都買不到,何況我現在連錢都沒有。
垂眸,我問劉有財,“去鎮上乾什麼的?”
“就是,你跟著我也有兩個月了,帶你去鎮上看看,你應該沒去過吧?”
劉有財說,之前我一直都在村子的學堂裡上課,沒怎麼去過鎮上,唯一的一次也是跟著王老師去的……想到王老師,我的心情突然就低落了。
我想到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想到了自己為什麼會被劉有財侵犯。之前的一切開始在我的腦子裡回旋,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劉有財轉頭看著我,有些擔心的問:“梅子你咋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搖頭,肚子突然揪著疼。
“我肚子好痛!”我捂著肚子,額頭出現密密麻麻的冷汗,疼得揪心。
劉有財嚇到了,連忙說:“我這就帶你出去,你等等!”
說著就背著我從地窖裡爬出來,我疼得厲害,說不出話,隻能任由劉有財背著朝村子裡的赤腳大夫那兒去。
這大夫是兩年前到這裡的,醫術要說有多高也不見得,隻是治點傷風感冒什麼的很有一套。
就一直留在村子裡,大家有點小病小痛的都去找他,日子也還算過得可以。挺受人尊重的。
劉有財把我放在赤腳大夫的病床上,讓人給我看病。
赤腳大夫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紀,需要帶著老花鏡才能看清人,他帶著眼鏡,用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腹部,問我什麼地方疼,又給我把了脈,最後忍不住笑了,說:“梅子這沒啥事,好著呢。就是月事來了,疼痛正常。”
赤腳大夫笑得和藹,我卻紅了臉,原來是月事來了,真丟臉啊。
劉有財皺眉,問:“月事來了,是不是沒懷娃娃?”
聽到劉有財的話,我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我知道。懷了孕是不可能來月事的,而劉有財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兒子。我咬著唇,不發一言。
赤腳大夫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歎了口氣,說是的,“不過有財你也要注意,來了月事最好彆碰冷的東西。這樣過了才好生娃。明白不?”
劉有財點頭,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也沒有真的把我怎麼樣,回來的時候還是背著我回來的。把我放到炕上後,劉有財一聲不吭的走到外麵開始做飯,我心裡擔心,要是劉有財發火了怎麼辦?會不會打我?現在的我可經不起他一頓打的。
我揪著心惶惶不安,外麵卻傳來一陣敲門聲,我透過窗戶看去,敲門的是張翠蘭。
“老劉啊,先前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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