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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後,我們三個坐在床頭,都是一臉的愁容。本來指望海哥能把事實真相告訴我們,結果海哥卻死了,聶風也真的變了“瘋子”,而瘦子已先一步瘋到了瘋人院。

無可置疑,有神秘的不可知的力量正在一步步的把我們引入泥潭,而又仿佛不希望我們知道更多的事情,也就是說,自始自終,我們都在被動的知道彆人希望我們知道的東西,唯一可以知道得多一點的就是海哥的訴說,但是海哥才說了那麼點,就好像觸犯了這股神秘的力量,死在了獄中。如果瘋子沒有說瘋話,那海哥的死確實非常詭異,莫非真是金佛仔報複?

按海哥說的,金佛仔是餘駿玉養的,那能操縱金佛仔的人,也就是利用金佛仔殺掉了海哥的人,應該就是餘駿玉!

如果海哥不死,我對他告訴我們的東西就會帶著懷疑的眼光去看,但是現在海哥死了,而且死得很詭異,我反而相信了他,他告訴我們的,肯定是真的,也就是說,當初他們真的有一個計劃,而且條件非常苛刻。

就是要去滿足這個條件,造成了一切事件的發生。

“草,想不通,咱先吃個飯先。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不拿槍。想什麼也吃了飯再說。”胖子顯然也是想破了頭,但是沒有頭緒,提議先去吃飯。

我也感到餓了,早上滿懷心事,就是隨便湊合著吃了點東西,大腦思考最是耗損能量,還是先去吃了東西再說。

磊子他們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用猜磊子就是去了圖書館,小宇天天泡網吧玩遊戲,大舌頭忙著找兼職,都沒在寢室裡,我們三個關了門,往樓下走去,出門的時候我又瞥了一眼603,就是603,讓我們每天疲於奔命,其實這東西本來不關我們的事,不去管也就得了,可是卻偏偏放不下,這點也讓我摸不著頭腦。

下樓的時候,看到幾個同學提著新生用具往上爬,胖子很好奇,問其中一個拿著盆的小個子,“你們這是乾嘛?學校知道咱們艱苦,又給發一套用具?”

那小個子笑了笑,“不是的,我們都是專科的,現在來報道了。”

專科的來了,我心裡嘎登一下,那就是說,603要住進人了,我心裡對603現在很抵觸,總覺得這個寢室很神秘,也許隻是心裡作用吧,總覺得要是裡麵住進了人,那就不符合我心裡的想法了,我心裡覺得,603還是空著好,比較符合我對它的印象。

心裡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食堂裡。食堂裡人稀稀拉拉的,現在畢竟已經過了用餐高峰期。要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後,我們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603會住進什麼樣的人呢,我很好奇啊。”廣東仔一邊玩弄著手中的手機,一邊似問似說的。

“住進什麼人也不會住進女人,你小子死了心吧。”胖子陰陽怪氣的說,“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告訴603的新同學這些事?總覺得這事反而不關我們什麼事,到關他們事多一些。”

“還是不要吧,說不定他們承受不住了,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後果,原來還不是住了那麼多批人,也沒出什麼事,我們就不要沒事找事做了。”我想了想說道。先不說告訴了他們會引起什麼後果,我覺得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們在嚇唬他們,說不定,還要以為我們都是神經病。

胖子一聽點了點頭,顯然也讚同我的想法。

廣東仔一直在玩手機,仿佛對我和胖子的話沒有任何看法,胖子一看不樂意了,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機,笑著說道:“我說廣東仔,你怎麼感覺像局外人一樣啊,是不是心裡害怕了,想打退堂鼓啊。”

廣東仔搶回了手機,白了胖子一眼,說道:“誰害怕了?我是在查東西。”

“查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詹宥。”廣東仔說道。

難道網上有什麼關於詹宥的東西?我也好奇的把頭越過胖子偉岸的身軀湊了過去,胖子一把把我的頭推開,說道:“彆把脖子伸那麼長,小心閃了脖子。行,你們看,我去催催吃的。”說完起身走了。

我坐到胖子的位置上,看清楚了廣東仔在查什麼,他現在正在燕郊監獄的官方網站裡逛著,我好奇了,查“詹宥”,怎麼不百度?於是問道:“你在這個網站找什麼?”

廣東仔眼睛還是沒有離開手機屏幕,答道:“找關於詹宥發瘋去瘋人院的記錄。”

我一聽心裡也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假如海哥和聶風這的線索都斷了,為什麼不看看從詹宥身上能知道什麼?他當年發瘋的原因,是不是也是金佛仔搞的鬼?

我正在心裡歎息自己聰明絕頂,卻沒想到這一點,廣東仔卻驚喜的說道:“找到了。”

我顧不得再埋怨自己,忙把頭伸了過去。廣東仔一邊看一邊念了起來:“2007年,詹宥不明原因神經失常,經鑒定後送往燕郊瘋人院接受治療。”

我正要再仔細的看看,廣東仔卻一下退出了網站,“不用看了,就這一條記錄。”

他把手機放回兜裡,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他媽的都還沒得看,我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你關都關了,我看個飛機啊。”我沒好氣的說。

“不是,我是說,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去瘋人院,找找聶風。”廣東仔愣了愣,忙給我解釋。

“找一個瘋子?找個瘋子有什麼用。”我還沒回答,胖子端著吃的回來了,好像聽到了廣東仔的話,語帶嘲諷的說道。

“瘋子?我還就覺得詹宥絕對有問題。”廣東仔提高了聲音,“你們想想,他們三個一起進的監獄,為什麼劉海和聶風沒瘋,他瘋了?還有,剛才我在進監獄網站之前,看了看瘋人院的網站,在裡麵,根本沒有關於燕郊監獄把詹宥轉過去的記錄!”

我和胖子聽廣東仔一說,表情愣住了。難道裡麵有文章?

“會不會是隻是件小事,所以沒有記錄?”胖子還不死心,問道。

“小事?你知不知道,從一所監獄把一個犯人,而且是一個犯了人命案的犯人轉出去,這是非常嚴格的問題,而且都有硬性的規定,轉出和轉入雙方,都必須作詳細的記錄。”廣東仔仿佛看一個白癡一樣的看著胖子說道。

胖子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卻最終沒有說什麼,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很難看到胖子詞窮的時候,但是這也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我點了點頭,對兩人說道:“行,趕快吃完東西,我們去一趟瘋人院。”

上次找一個燕郊監獄已經讓我們大費周章,現在找這個瘋人院,我們又差不多抓狂,我們都不是本地人,對燕郊這個地方根本就不熟悉,我們又是上網查,又是向人打聽,直到下午三點多才找到了瘋人院在哪。

站在瘋人院門口,我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周星馳《功夫》裡麵的瘋人院,裡麵藏了個火雲邪神,我們現在麵前這個瘋人院,會不會也藏了個什麼邪神?

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雖然去監獄和來瘋人院是不同的,但有了前兩次去監獄的經驗,我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瘋人院負責探望病人這一塊的醫生。

那醫生很平易近人,把我們讓到了他的辦公室裡,給我們一人倒了杯水,才問我們來什麼事。

我喝了口水,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都是華科的學生,最近在做一個調查,然後知道了我們有個學長現在就住在這裡,所以萌發了想來探望一下的想法。”

現在我撒謊已經感覺很順口了,完全沒有一點羞澀。

“哦,不錯啊,大學生就是素質高,這個學長你們都不認識,就來探望,不錯不錯。”那醫生聽我一說,笑了笑,對我們的行為讚揚了一下。

撒謊對我來說不在話下,但是突然受到人家對我謊話的讚揚,卻感覺很不是個滋味,忙尷尬得抬起水杯喝水,眼角瞥了瞥胖子和廣東仔,兩人也是一臉的不自在。

那醫生沒有發現我們的異樣,又嗬嗬笑了笑,問道:“那你們要探望的學長叫什麼名字,大概是什麼時候來這治病的?”

我看他沒發現我們的異樣,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忙答道:“哦,他叫詹宥,大概是零七年來的吧,據說是從燕郊監獄轉過來的。”

那醫生一聽,臉色卻冷了下來,剛才的笑意盈盈一下子消逝不見了:“我們這沒有這個人。”

什麼?沒有這個人?我正要再問,一旁的胖子先問道:“不對啊,監獄的網站上明明說了他轉到這來了,就是那個殺了人的詹宥。”

那醫生沒有說話,在旁邊的電腦上打開了一個表格,說道:“不信你們自己看吧,我們院所有病人的名字都在這個表格裡,你們不信,自己查。”說完也不再管我們,走出了房間。

我們三個趕忙聚到電腦前,查了一下,果然沒有詹宥的名字。

這算什麼?難道詹宥真的不在這?那監獄的說明又怎麼解釋。如果詹宥不在這裡,那他在哪裡?

我心裡突然很不是味道,《功夫》裡的瘋人院至少有個火雲邪神,但是這裡,卻什麼都沒有。

“詹宥沒在這,去哪裡了?失蹤了?”胖子一臉的疑問,說道。

“我就說這裡麵肯定有問題,你們還不信,現在怎麼樣?”廣東仔說道,語氣裡聽不到一點炫耀的味道,反而也帶著深深地疑惑。

“詹宥沒在這,那他要不就是就在外麵,要不就是。。。。。。”胖子說到這突然不說話了。

“是什麼?”我問道。

胖子吞了吞口水,說道:“要不就是,死了。”

我看詹宥不可能死了,如果死了的話,一定會留下記錄,現在麵對的是監獄有他的轉出記錄,而瘋人院沒有他的轉入記錄,也就是說,在轉出來之後,他就失蹤了。那為什麼監獄那邊和瘋人院這邊不作調查,而隻是這樣放著不去處理?草,又是一個謎。

一直不說話的廣東仔突然說道:“你們說,詹宥會不會現在就隱藏在我們周圍,而那‘不能說的秘密’,甚至給我們發包裹,送CD,偷偷取走金佛仔的人,就是他?”

我一聽,對啊,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很多問題了,詹宥裝瘋,或者說是用其他的辦法,出了監獄,然後在網上以阿輝的名義和我聊天,接著又以餘駿玉的名義給我們郵寄包裹和送CD,然後又把金佛仔拿走。難道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不對啊,如果他給我們寄得包裹的話,那他怎麼不用包裹裡的鑰匙,自己去603拿金佛仔?用得著這樣大費周章?難道說,他必須這樣做?

我已經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考慮這件事了,腦海裡千回百繞,比長江的九曲十八彎更曲更彎,莫非,詹宥就是幕後的操縱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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