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裝了，”羅齊說，“我知道你醒了。”

聽聞此言，方如意脊背僵直，睫毛卻抖動的更厲害了。房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奇怪，有尷尬，有害怕，有怪罪，也有感激，當然更有慶幸和好奇。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知該怎麼開口，就沒有回答，依然沉默。

“你不想看見我？”羅齊的呼吸忽然靠近她的臉龐。

方如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後仰，“明明是你不想看見我。”

“這話說的……難道是我讓你在宴會上逃跑的？是我逼著你上了李國政的車？”

“你既然有心給我挖坑，何苦把自己說的那麼清白。況且如果不是你不信我，我也不會選擇這種路數。”

“這種路數？哪種路數？怎麼你覺得你突然從我身邊逃了，我就會相信你了嗎？”

“既然我選擇離開你，你想不限給我也就不重要了。”

方如意很少用這種直接乾脆的眼神看他，他從前厭惡她，就是因為她常常表現出一副軟弱懇求的樣子。如今她態度好像全變了，變得陌生又熟悉，讓他驚訝，也讓他生氣。

一陣莫名的火焰在羅齊胸膛燒起，不全是怒氣，他也說不清是什麼，總之是推著他又行了上一次的“難得事”。

這次他的動作變了許多，開始帶領方如意行動感受，而不隻是自己一個人單純的發泄。

方如意也變得很奇怪，她明白這時候全不是做這些的時候，可是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腰的時候似乎也鉗住了她的理智，讓她不能明白自考。

如果說一開始她因為意外還有些克製的話，到了後來她乾脆也全放開了，放開自己沉迷片刻的虛幻，也放開自己再多愛羅齊一時。

隻是這一時的貪念，賭掉的卻是她一聲的自由罷了，當然這些還是後話。

翌日清晨，燦爛熱烈的陽光大張旗鼓地灑了滿床，床上兩人的身型臉龐像是鍍上了金光一般令人神往。

不過美好畫麵總是經不起推敲的，被刺眼光芒弄醒的羅齊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窗戶，輕罵了一聲，“忘拉窗簾了。”

鑒於他們兩人昨晚很可能給不知身在何處的某人上演了一場熱辣直播，還是快些起來收拾的好。畢竟沒拉窗簾的是他們，真要有什麼毀三觀的視頻上網，也是他們全責，彆人無辜。

羅齊推了推身邊的方如意，剛碰了她一下就覺得哪裡不對勁。明明房間是二十六度恒溫，她的身體為什麼摸起來格外發燙？

他有些慌，又仔細探了探她的額頭，才發現她嘴唇乾澀，臉也比昨天更白了。

發燒倒是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發燒的，而且眼前她似乎已經不省人事了，羅齊當然一刻也不敢拖。

他慌張收拾好自己，準備帶人去醫院，但是他自己整理是好說，給方如意穿戴卻是真的難為他了。不說彆的，就那一件小小的內衣他不會穿，畢竟他隻會脫。

是在沒辦法，羅齊之給她穿了小件的，外麵直接裹了一件浴袍就抱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