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齊淺笑,“我怪你做什麼?這三年,你一個人在外麵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隻是愧疚沒有一直陪在你身邊。”
陳蓓蓓笑的滿足,臉上並沒有半點吃過苦的樣子,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羅齊的心疼和愧疚都是因為她,就夠了。
雖然和愛人溫存了許久,但是工作還得繼續,羅齊本來想回家看看,可一想到他剛才離開時方如意的表情和質問,他又不敢回去了。
是啊,解釋,他當然想解釋,可該怎麼解釋他也不知道。兀自焦慮了一會兒,他在心裡破罐破摔的想,他根本不需要跟方如意解釋,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商業聯姻,又沒有感情,再說當年蓓蓓會離開跟她也脫不了乾係,他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跟她解釋。
做了這樣的心理建設之後,羅齊心裡舒服許多,打了電話讓鄭黎過來送文件,像是故意的一樣,沒問方如意的任何消息,當然鄭黎也沒有說,她也就察言觀色這一個優點了。
為了倒時差,陳蓓蓓早早就收拾好了上床休息,羅齊一個人在書房工作。其實也沒這麼忙,他隻是想獨處罷了,因為陳蓓蓓多次暗示的擁抱莫名給了他很多壓力,他總是忍不住想起方如意瘦削的臉龐和堅定的眼神,根本沒辦法和陳蓓蓓好好相處。
既然不能相處,不如一個人呆著,或許能處理好自己的奇怪思緒。
這所房子隻是個平層,跟方如意現在所在的彆墅不能比,就連鄭黎的保姆間都是靠近衛生間的,雖然一樣乾淨整潔,但到底沒有在彆墅裡住著舒服。
鄭黎人微言輕,不過眼界極高,看不上這間五百平的平層,一心想做獨棟彆墅的女主人,所以從來到這裡就留意著另外兩人的動向,還以為他們會有多麼深切的愛意,卻不想他們一直安靜的要命。
如果一直這樣安靜,她倒是很難找到切入點,還是得多打聽點兒消息,知己知彼才可以。
夜深的時候,鄭黎從書房漏出的光察覺到羅齊還沒睡,便自覺熱了一杯咖啡送進去。
羅齊正在打越洋電話,這杯咖啡也算是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一直等到他說完,鄭黎還沒離開,羅齊竟然也難得地沒有讓她離開,看來是真的有話想說。
鄭黎試探著主動開口,“羅總還不休息嗎?”
鄭黎的主動像是一把鑰匙,一下就把羅齊的話頭打開了,隻是礙於麵子他還是不肯直接開口,“那邊怎麼樣?張阿姨照看家裡,沒有彆的事情吧?”
張阿姨在羅家也十幾年了,他有時候忙起來昏天黑地,半個月不回去的時候也有,但是從沒問過,現在突然說起這個,目的所指算是十分明了了。
鄭黎如實告知,“方小姐又發燒了,醫生說是因為前兩天的病沒有全好,其他的似乎也沒什麼。”
“怎麼又病了?”羅齊嫌惡的抱怨,眉眼間卻都是擔心,鄭黎在一旁察言觀色,算是儘落眼底,心裡也有了幾成著落。
不過他雖然麵有愁容,卻並並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欲言又止,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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