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賀殷傑懷裡摟著彆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問道。

麵對他的質問，她最後的驕傲瀕臨崩潰：“賀殷傑，你欠下那麼多高利貸，現在還背著我和彆的女人亂搞？”

“你個臭娘們兒，老子愛跟誰睡就跟誰睡，你個喪門星管不著！”賀殷傑最不喜歡莫桑在外麵提起他欠高利貸的事，讓他丟了臉。

“我管不著？我還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他不等她說完，揚起手就是一巴掌，“莫桑，你這種沒錢的女人，老子受夠了！”

下一秒，莫桑抬起手毫不猶豫地回敬了他。

隻見麵前的女人深吸一口氣，說道：“賀殷傑，我們分手吧。”

從前，她算是瞎了眼，竟然喜歡上這麼一個畜牲！

“分手？”賀殷傑一臉驚愕，似乎想不到她真的會提分手，“你這個死女人，你彆想擺脫我！莫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賀殷傑頭也不回地走了。

彼時，莫桑卻不知這句話從此成了她的夢魘。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莫桑忍不住喝光了賀殷傑點的酒。

這些酒，明明都是她辛辛苦苦工作換來的。

自從賀殷傑欠了債，她沒日沒夜的拚命工作就是為了幫賀殷傑補上債款。可賀殷傑倒好，仍舊到處尋歡作樂。

她發了瘋似的喝酒，嚇跑了旁邊陪酒的女人。

沒過一會，她便衝向廁所，吐得一塌糊塗，甚至連其他女客都不敢踏進去。

直到莫桑洗完臉剛走出來，就被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抓住了手。她暗暗皺眉，酒吧裡總是有這種隨便搭訕的男人。

“剛才你和你男朋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莫桑下意識回過頭，卻看見一張清冷禁欲的臉。

“那又怎麼樣？”莫桑毫不留情地封諷刺道。

“他那種畜牲不適合你。”男人說道。

“你這種男人也不適合我。”

這樣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誰先動感情誰就輸了。莫桑知道成年人的遊戲規則，她冷淡地推開對方，卻忍不住點了杯酒，一飲而儘。

隨後，她徑直走出酒吧。

與往常一樣，她坐上了公交的末班車。

今天她工作的公司倒閉了，她被迫失業。手裡頭隻有一兩千塊的遣散費，剛從公司出來她就看見她前男友進了那家酒吧，結果就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回想過去種種，莫桑麵色沉重地靠在了車窗邊。而坐在前麵的司機頻頻側目，忍不住打量莫桑的好身材。

直到莫桑下車走到家門口，破敗不堪的窮人區，空氣裡都飄著一股惡臭。她家旁邊的一堵牆上，紅油漆寫滿了八個大字：

“欠債還錢！婊子配狗！”

莫桑覺得刺眼，用刷子使勁擦，卻怎麼樣都擦不乾淨。

四下無人的夜裡，她終於忍不住低低地抽泣起來，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放聲大哭。

仍記得，她幼時出生於大戶人家，從小她就被教育女孩子不能有事就哭，要學會堅強獨立，學會矜持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