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陷入昏迷時，似乎有另一個男人過來了。

是蘇暮辰。

隨即她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當莫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醫院裡。

“蘇暮辰？”她似乎記得這個男人的名字，可剛說了話就牽扯了臉上的傷口。她暗暗“嘶”了一聲，皺起眉頭。

“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男人的關心溢於言表。

“是你救了我？”

莫桑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匆忙偷看了自己的衣服，是醫院的病號服。

她抬起頭，怒目而視。

“不是我脫的你衣服，我讓護士小姐幫你換的。”說完，蘇暮辰的臉漸漸泛紅。

明明是二十幾歲的男人，居然還會害羞。

“我有沒有被……”莫桑遲疑地問道。

“沒有沒有，當時我過去很及時。”蘇暮辰說道。

莫桑注意到他嘴角的淤青，還有手臂上纏著的繃帶，神情複雜道：“謝謝你救了我，你的傷怎麼樣？醫藥費我會想辦法湊給你的。”

“沒事，都是一點輕傷。”蘇暮辰不以為意地笑道，卻換來莫桑更加沉重的眼神。

良久，莫桑突然對他說道：“有時候我真想一死了之，可我又很害怕我會死得很痛苦。”

蘇暮辰被她若有若無的憂鬱氣質吸引住，那雙清冷倔強的桃花眼宛如深淵將他拉了下去。

“你彆這麼說。”

“不對，我可能還是很期待能夠活著。但有時候，人擁有期待才更令人絕望。”莫桑深吸口氣，眼裡全是他看不懂的黯然。

很久以後，他才明白莫桑彼時說的話。

隻不過這一刻，他卻懵懂得像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他們高利貸不可以這麼猖狂，我去給你報警。”

“沒用的。”莫桑搖搖頭，“警察要是能夠解決的話，高利貸就不會越來越肆無忌憚。況且你現在找了警察，他們隻會更加瘋狂的報複我。”

“那怎麼辦？難道被這些人逼死嗎？”蘇暮辰握住了莫桑的手，一臉真摯：“莫桑，你欠他們多少錢，我幫你還。”

“不用。”莫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就當做我借給你的行不行？我不要利息，你慢慢還給我。”

“我現在沒有工作，因為有高利貸的案底也不會有公司要我的。就算我借了你的錢，我短時間內也還不上。”莫桑歎口氣，不願再直視蘇暮辰的眼睛。

偏偏蘇暮辰不肯死心：“我幫你還高利貸，你去我的公司上班以資抵債，你覺得怎麼樣？”

“……以資抵債？”莫桑遲疑了一會。

無疑，這對於莫桑來說是個好機會。可是骨子裡的驕傲卻令她遲遲不肯答應。

見狀，蘇暮辰也沒有步步緊逼，而是話鋒一轉：“不過我也有要求的，畢竟是以資抵債。我要住在你家裡，怕你中途辭職不乾了，我找不到你人可怎麼辦？”

思索片刻，莫桑才點了點頭：“……好。”她一頓，“我希望你能對公司的人隱瞞我欠了高利貸，還有我和你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