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白,因為你的個人原因,學校特意給你安排了這次支教,好好乾吧!”
坐在前往木鎮的大客車上,我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教導主任的話,手中緊緊地抓著那張去支教的派遣通知書。
那個時候我問過教導主任為什麼給我單獨安排了這次支教,他隻是一味地笑著,並沒有回答我。
到了鎮上,我將大客車上的大包小包行李都放到路邊之後,站在一旁端詳著派遣通知書,上麵赫然寫著“鬼靈村。”
我有些懊惱,對於木鎮這個地方我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還是有些了解的。
據說當地人以木材等產業為主,故以木鎮為名,由於木柴眾多,人們又多以打造棺木為主。
為了接軌世界,這年頭的棺木也能零關稅出口。
鎮上特彆安靜,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影,我看著路旁邊堆積起來的棺木,不由得想起奶奶生前跟我說過,有朝一天,她一定要回來這裡看看,後來奶奶的身體一直不好,撒手人寰的時候隻交給了我一張照片,讓我一定要找到上麵的人。
照片上的男人是奶奶的初戀,他來自木鎮,當時因為家裡觀念,兩個人不得不分開,從此以後男方便斷了消息……
“滴滴~”
思緒驟然間被打斷,一束遠光燈照射著我的眼睛,我定了定神往光源看去,隻見一個司機正按著車上的喇叭。
司機走下車來,熱情地跟著我打招呼:“小美女,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發呆?需不需要我捎你一程。”
他的聲音很是好聽,我頓時間便被他吸引住了,可是下一秒我便轉變了這個想法,這個司機突然出現的在這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人麵獸心。
可是放眼望去,這裡距離我要去的地方似乎還很遠,而且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交通工具,一時間我很是糾結到底要不要答應他。
司機可能看出了我的猶豫,不由得笑出聲音,隨後慢慢走了過來,“小美女,可是把我想成壞人了?”
“可不是嘛!你說誰會那麼好心突然這樣子做,對吧?”我看著慢慢靠近的他說道,步伐慢慢地往後麵退,生怕他會做些什麼。
就在我準備撒腿跑掉的時候,司機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我的行李旁邊,沒有多話,似乎是在等我做選擇。
我見他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因為光線的問題,這時候我才看清楚了他的臉,他的臉很白淨,眼神也特彆的清澈。
司機緩緩地向我道來,這裡隻有他一個司機,鎮上也沒有其他的交通工具,看我帶著這麼多的行李,才會特地下來詢問。
我的心算是放了下來,點了點頭,司機主動將我的行李都搬上了車上。
車子緩緩地在路上行駛著,我坐在副駕駛上,將照片和派遣通知書收進了包裡,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麵的景色。這一路下來,的確沒有看到多少人。
“你要去鬼靈村?”司機的聲音安靜的車輛裡響起,那口氣似乎很是驚訝。
“啊?”
一直在出神的我,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司機問的問題,隨後對他說道:“是啊!我是支教老師,怎麼了嗎?”
司機沒有回答,恰巧經過拐彎處,他放慢了車速,穩定了車身之後,轉過臉來對我微微一笑。麵對司機的舉動,我表示很不解,隨機露出疑問的眼神。
“這村裡的學生會很高興的。”
他偏過頭,直視前方,繼續認真地開著車,然後緩緩起唇:“這裡距離村子還遠,我給你講講故事,緩解一下!”
聽到司機說要講故事,我便放鬆了下來,心裡雖然對他很是懷疑,可我更加好奇他要講的故事,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他要講的大概就是這鎮上的事情吧,那我就可以從中得知些這裡的情況,以免日後不好應對。
我往後靠了靠,轉過頭衝著司機點了點頭。
司機“嗯”了一聲之後,開始緩緩道來……
他說這鎮上的人們都很奇怪,因為大部分家庭是以木柴、棺木為生,很少會在本家居住。
他們都覺得這是一種晦氣,所以不太喜歡外人來到這裡,就算有正常的交易合作等,也是由他們鎮上最有權威的人前去相談。
後來有一次來了一個男子,他主動要求他們給他製作一個棺木,而棺木必須由上好的檀木製成。
接手這筆交易的人家,按照他的要求做好後,便送到了南山洞……
然而這些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驚奇的事情,但我好奇的是,那個男子為何會要求給他自己做棺木。
“看你的樣子很是疑惑,其實說實在的,我在這裡生活這麼久,也一直都弄不清楚。”司機一本正經地說著。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然而他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聽見他說:“後來有人發現那個男子死了,正好躺在那個棺木中,然而他的屍身一直沒有腐化……”
後來我才知道,司機所說的那個男子已經死去了很多年了,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一直陳屍在那裡了。
鎮上的人曾傳言,那口棺木上有很多價值連城的東西,每一年都會有人想要從這裡麵碰碰運氣,最終都無果。
“那個人沒有親人嗎?”我不解地問著,一般來說,人死後應該入土為安,而他卻沒有人去管理,顯然不符合常理。
隻見司機笑了笑,無可奈何地說道:“他的確沒有親人,上一任族長擔心一直陳屍下去會人心惶惶,找來好些年長的人說儘好話,這口棺愣是合不上,後來也無果了。”
我聽完他說的話之後,感覺後背有些發涼,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是一想起奶奶生前一直在我耳旁念叨的事情,還是有些後怕的,所謂空穴來風並非假,我還是多留意一些比較好。
車子繼續行駛著,司機可能見我不太熱情的樣子,認真地開著車不再說話。我也沒打算搭理他,反正該來的我始終是躲不過去的,將包裡的派遣通知書再次拿了出來,我反複斟酌上麵的字,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卻被“鬼”字吸引住了。
盯著“鬼”字看了好一會之後,我因為頭部有些發暈,便靠在窗邊沉沉睡去,直到到了村口,被司機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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