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金為聘,說起來簡單,四個字一張嘴的事情。卻讓苦無賺錢良方的薑凡將自己關了房間裡苦逼了兩天,還是沒能想出好的解決辦法。
反悔?那是萬萬不能的,話已出口如同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就算能收回薑凡也不原那麼乾,先不說能不能他與整個薑姐能不能丟的起這個臉,辜負純情善良的姬雪也是他千百萬個不願意的事情。
宅在家裡想不到好的辦法,薑凡決定出去走走,實為散心。叫下印欒帶上小黑,薑凡出了門。
走在還是有算陌生的街頭,薑凡一直低垂著頭苦思著賺錢之道。正所謂一分錢逼死英雄漢,何況那是百金也就是百萬錢,著實頭痛。
薑凡在兩天裡想過很多辦法,也曾想過找那齊王世子姬景幫忙,可轉念一想放棄了不現實的念頭。薑凡還沒有無恥到施恩勒索的地步。
憑自己的本事將姬雪娶回來,那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行徑。可是百金是那麼容易賺的嗎?尤其在這個工、商為下品的古代社會。
哎!想到難心處,薑凡不禁哀歎一聲,無儘苦楚隨著濁氣外泄。
“二爺,何事愁苦?”印欒不解地問道。在他的眼裡自家二爺可是有本事的大人物,回來才幾天薑家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下人多了,房子修了,而且中午還有葷素搭配的豐盛午餐。這樣的大人物,不應有煩心事才對。
“錢愁的!”薑凡隨口回道。見印欒傻楞當場,薑凡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他的意識裡沒有主仆尊卑不,可是印欒有。
印欒楞了會神,從兜裡取出數百錢說:“二爺莫愁!”說著將錢交到薑凡手中且帶決絕之色。
嗬嗬,薑凡樂了。印欒儘然拿出薑凡幾天錢賞的錢財來替主分憂,其衷心可見一斑。
薑凡將錢袋重重拍進印欒的手中,厲聲說道:“收回去!二爺能使你的錢?”
盯著一臉委屈樣的印欒,一個念頭在薑凡的腦海中如閃電般滑過。他盯著印欒猶豫了很久,開口問道:“印欒二爺有事要你幫忙你可願意?”
印欒身體一楞,繼而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薑凡臉一沉,暗道:“怎麼不願意?我還沒說什麼事呢?”盯著印欒眼神變了樣,似要看進他骨子裡一般。
“二爺,有事儘管吩咐,何言幫忙。”印欒誠惶誠恐地說。
薑凡又樂了,臉上的笑容如狗尾巴似的燦爛,伸手拍拍印欒的肩膀說:“此事重大且凶險,有生命之危。你可願意去?”
印欒的忠誠度是有的,可是心性如何還得試探一下。
印欒而露決絕之色,拍著胸脯打著保票說:“願為二爺分憂!”
“好好好!”薑凡大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帶著一副視死如歸模樣的印欒回到薑府。
擁有現代化知識的薑凡,深知想要快速的賺錢,賺大錢唯有做生意。然而,身在以商為賤的古代,他本人是無法去做商人,不為自己也要為薑家留個麵子。看到印欒忠心可靠,臨時起意扶他做個大老板,為自己賺錢。
這日,薑凡大搖大擺的來到鄜侯府,待下人回稟過後,薑威親自迎了出來。進入侯府大廳,分賓主坐定,薑凡笑容滿麵的說:“我欲出趟遠門散散心,不知侯爺可願同行。”
聞言薑威嚇的一激靈,忙擺手道:“我家務繁忙不便遠離。兄,放心去,家我代為照顧。”怕了薑凡,深怕離開鄜縣後,被他先殺而快。
薑凡等的就是薑威這句話,於是說道:“甚好!我此去不日即回,家中事務還望兄多為照顧。如若不然……嘿嘿!”故意沒將話說下去,而是用手做了個刮耳朵的動作。
薑威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哆嗦著說:“定當全力照顧,兄,放心!”
薑凡嘿嘿一笑,起身欲走。薑威忙上前挽留說:“兄將遠行,弟略備薄酒見行,如何?”暗自猜測,薑凡是否去為齊王世子辦事,決心巴結一二。
“免!告辭!”薑凡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侯府。他來侯府走一趟,就是為了威脅薑威,深怕自己一旦離開,那壞小子又打薑家的主意。
薑威看著薑凡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抹拭額頭上冷汗。正在這時,薑凡原先坐的厚實木椅,突然四分五裂倒塌下去。
薑威再次一驚,盯著廢柴堆,兩腿不停的打顫,眼神中充滿驚恐之色。怎會不知那是薑凡有意給自己留下的下馬威。
“來人啊!”薑威大聲喲喝。
“侯爺!”那是給薑威出主意的小廝應聲跑到薑威麵前,微躬著身子垂著頭畢恭畢敬的站著。
“備些禮物送到薑府。”薑威此時一心隻想討好薑凡,想到了送禮。
“諾!”小廝應承卻並沒有離開。
“還不去辦?”薑威咆哮怒吼。
“侯爺,送禮總要有個油頭。我觀薑二爺心性極高,貿然送去恐不會收。要送就送分能表示我們誠意的大禮。”小廝依然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躬著身子說。
“嗯?何意?”薑威問。
“聞薑二爺允諾姬縣令百金為媒,不日將迎娶姬小姐。然謝爺那邊……”小廝沒有將完說完。謝寧意圖娶姬雪為妻之事滿城皆知。狡猾如此的小廝當然不會將話明說,得罪謝寧。
薑威會意地點點頭,吩咐道:“將謝寧喚來!”說罷理了理衣襟端坐在正位上。
“諾!”小廝應聲離去。
不大一會兒,謝寧大搖大擺的走進客廳,見到薑威也不行禮也不言語。他還在為幾天前薑威不為自己出頭而生氣。
“你速備好禮去薑府走一趟,一來為你那日的惡行陪禮道歉,二來當著薑凡的允諾不再打姬雪的主意。速去!”薑威必定是侯爺,身居高位言語中也有那麼幾分威嚴。
“何為?”謝寧滿臉不悅地盯著薑威問道。
嘭!薑威狠狠一拍桌子,斥道:“速去!”
謝寧身體不禁一怔,見薑威是真的動了怒,不免心生懼意,忙應道:“諾!”畢恭畢敬的退出客廳,暗自猜測薑威是不是瘋了。
謝寧退出大廳,並沒有急著去辦薑威吩咐的事情,而是溜到後堂尋其姐薑謝氏訴苦去了。
“弟弟,你有所不知啊。那薑家二爺可不是好惹的主,侯爺讓你去,你就去辦。改天姐姐再為你尋一位好姑娘。”薑謝氏得知謝寧來意後,好言相勸。她曾是薑凡的二嫂,深知他尚武凶狠,不想其弟招來殺手之禍。再者近日來,她也從薑威和那小廝口中得知一些薑凡的情況,那可是齊王世子的屬下。
薑威惹不起,謝寧更是惹不起。
不就是一個離開幾年後又突然回來的薑凡嗎?為什麼姐姐和姐夫都向著他,還很怕他的樣?謝寧不解,卻也不敢太過違背薑謝氏的意思。惹怒了姐姐,他的小日子不好過,沒有薑威罩著想要在鄜縣混,很難。
謝寧離開侯府著手去辦薑威吩咐的事情,同時也在心裡算計著薑凡。讓他放棄姬雪那比殺了他還狠,垂涎美色已久怎肯輕意放棄。
找來薑威的使喚小廝,問道:“薑凡先前來過府上?”
小廝點頭稱是,還多了一句嘴,說:“薑二爺說要出遠門,特來道彆。”
“嗯?此話當真?”謝寧那微眯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狠色。在得到小廝確切的回答後,詭異地笑了笑。“東克,隨爺一道去采辦。”
下午,正在午睡的薑凡被印欒叫醒。“二爺,那謝寧來了!”
“謝寧?”薑凡有些不解,可轉念一想就笑著回道:“請到客廳,我這就過去。”
“諾!”印欒應聲離去。
薑凡微微一笑,起身整理好衣物大步踏出房間。來到客廳與謝寧寒暄了會,薑凡指著一堆布匹等禮物問道:“謝兄意欲何為?”
謝寧忙起身回道:“為前日魯莽特登門陪罪,聽聞薑二爺將遠行特來話彆。另外,薑二爺既然回來了,那麼與姬家小姐的婚約理應有效,我……”
薑凡明白了謝寧的來意。一是陪禮道歉,二是打探虛實,三是表明不再打姬雪的主意。打斷謝寧的話,薑凡說道:“謝兄好意,凡領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多謝薑二爺海量寬容。我這就告辭。”謝寧滿臉堆笑地說著。可他雙眸中閃現的那絲殺意沒能逃脫薑凡的雙目。
“樹欲靜,而風不之。小子,你要是自討苦吃,犯在哥的手裡,那不就能怨哥也不能怨天。要怨,你就怨自作孽,不可活吧。”盯著謝寧的背影,薑凡在心裡說道。
俗話說的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還一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謝寧的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薑凡才不會相信他會突然轉性變好。料定他定會對自己使陰招敲悶棍。
“哎,說話真累!”薑凡大有深意地喃喃自語。他突然有股要做一件大事的衝動,那主學一位千咕帝君,統一下說話。然而,那瘋狂的念頭隻在他的腦子裡作了不到一秒的停留。
不切實際的東西,薑凡一般都不會去想。
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首先要做的就是適應這個環境,再習慣這個環境,當自己有能力再改就這個環境。這是薑凡自來到這個時空後給自己的座佑銘,當然他也是這麼做的。從他讓薑府上下加吃午餐就可見一斑。
翌日清晨,馬匹備好,親人相送。薑家門口一副熱鬨的景象,很多人都來看熱鬨。當然離彆的傷懷,隻在薑家人心中。
“乍回又去,哎!”薑夫人老淚縱橫的歎著氣。
薑凡心生不舍,卻也很無奈。拉起母親的手,輕輕拍了拍說:“母親,不必擔憂。我這次出門隻是去找齊王世子幫個小忙,不是便回。”
說了個善意的慌言,假借齊王世子之名才保護家人。
“欒兒,好生照顧好二爺,不然回來我拔了你皮。”老管家印宿含著淚喝斥印欒。印欒還沒有離開過鄜縣,第一次出遠門讓做爺爺的怎能不擔心。
“好男兒,誌在四方。印老放心吧。”薑凡勸慰著說。
騎上馬,摸了摸自己的裝備包,薑凡雙腿一夾急馳而去。印欒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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