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陳鵬飛的娘也在問陳鵬飛,陳鵬飛聳頭耷腦一副不如意的樣子,“我想向她提親,但是被她拒絕了,她的意思是還想在接觸接觸。”
陳鵬飛娘驚訝了,她的兒子什麼性子她這個做娘的比誰都清楚,見兒子才見慧娘第一麵就向她提親,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慧娘。
兒子喜歡那就是她喜歡,對於兒子,陳鵬飛娘的寵愛是沒有下限的。
她心裡本來對慧娘拒絕她兒子感到不喜,但聽到兒子後半句的話又對她改觀了,覺得慧娘矜持,穩重,婚姻大事麵前不兒戲科,是個很守規矩的女人。
陳鵬飛娘招手跟媒人說了句話,媒人轉頭就去跟陳嬸子交涉,陳嬸子問慧娘的意願,慧娘說她要考慮考慮,陳嬸子就說兩天後給答複。
幾人又聊了幾句就在大樹下散夥了。
直到走了一段路程,陳鵬飛才反應過來少了嬸子和他表妹,他問她娘,他娘麵色難看:“讓她先回去了,對了,你以後離那丫頭遠點,等過完年,她娘也該給她說親了,你這個哥哥可彆讓人說了閒話。”
至於是什麼閒話大家都心知肚明。
陳鵬飛的娘平常對如霜也是疼愛有加,這次居然讓他離表妹遠一點,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了,他現在正忙著追求慧娘,和她拉開點距離也好。
陳鵬飛甚至都沒有問一句為什麼,就答應了他娘和如霜拉開距離。
兩人到家,不少人圍了上來,陳鵬飛的爹,爺爺奶奶,還有舅舅舅媽,一大家子的人看著都嫌棄悶得慌。
陳鵬飛的舅舅走上前,玩笑似的問陳鵬飛:“小飛呀,這次見麵感覺怎麼樣啊?有沒有我們家如霜漂亮賢惠啊?”
陳鵬飛的家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隻有陳鵬飛和他娘不動聲色。
陳鵬飛看了一眼模樣一般,臉上飄出兩朵紅暈的如霜,收回視線看向他舅道:“兩人都是不一樣的美,我更喜歡慧娘。”
不去看舅舅家的人的臉色,陳鵬飛說了以及我累了之後回房了,屋子裡沉寂了一會然後又沒事似的聊了起來。
如霜臉色失落的看著陳鵬飛的背影想要跟過去問問他,卻被陳鵬飛娘給握住了手:“如霜啊,不早了,你幫嬸子弄點晚上的菜。”
如霜看了眼陳氏,點點頭,轉身出了門。
一直到晚上,如霜趁著大人們都在喝酒吃飯的空隙,才來找陳鵬飛,陳鵬飛晚上沒有吃飯,她手裡還端著飯菜,敲開了他的門。
陳鵬飛見是如霜,看見她手裡的飯接了過來,“謝謝你給我送飯,沒什麼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陳鵬飛作勢要關門,如霜伸手攔了一下,表情很是受傷道:“表哥,你從見過慧娘以後就對我極其冷淡,我是做錯了什麼嘛?”
“沒有”,陳鵬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說:“我隻是不想等慧娘嫁過來看見我們兩個這麼親密會誤會,如霜,我隻是把你當妹妹。”
“妹妹......”如霜接連遭受打擊,眼圈都有些泛紅,她看著陳鵬飛情緒有些激動:“慧娘慧娘,從你見過她之後,你的魂都被她勾走了,也不正眼看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還是我的妹妹啊”,陳鵬飛讓如霜回去,如霜不願意,甚至推開陳鵬飛擠進了他屋裡。
陳鵬飛阻止不及,放下手裡的飯打算和她好好溝通,如霜卻是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少女嬌嫩柔美的軀體在火光的照耀下清晰無比,還散發著清香。
“你在乾什麼?”陳鵬飛被她的舉動驚到了,伸手幫她把衣服攏好,臉色鐵青有些氣急敗壞:“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有多不好,你這樣子還怎麼嫁的出去?”
如霜一把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胸前訴說情誼:“表哥,當年我們村子發大水投奔你們家的時候,那時候你家的條件也不是很好,嬸子和伯伯都拒絕了我們,可到最後還是你出麵說情把我們一家留了下來,從那個時候起你就是我心裡的英雄,我......我喜歡你啊!”
如霜說完話,踮起腳尖想去親吻陳鵬飛,陳鵬飛一把推開了她,如霜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屁股疼心裡更疼,她看著陳鵬飛冷下來的臉哭的梨花帶雨。
陳鵬飛看著表妹,內心堅硬,言辭冷酷:“我隻是把你當妹妹,你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這件事,你走吧,我會當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如霜咬唇,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問陳鵬飛:“你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沒有”,陳鵬飛聽著外間喊他過來吃飯,逐漸往這邊走的聲音,催促如霜道:“你快走吧,我不想被彆人看見誤會。”
如霜被陳鵬飛趕了出去,她站在門外,看著天邊的圓月,隻覺得遍體生寒,心裡的冷意傳遍四肢百骸,表哥怎麼能對她這麼狠心?
不是的,不是表哥的錯,一切都是慧娘的錯,要是表哥沒有見過慧娘,是不是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快快樂樂的?
“是慧娘奪走了表哥!”如霜將從陳鵬飛身上得到的失意轉化為對慧娘的狠意。
第二天一大早,陳鵬飛和他娘說了一聲就出門了,如霜見狀一開始還沒怎麼亂想,這時,她的腦子裡忽然閃現了慧娘那張臉,鬼使神差的她偷偷跟在了陳鵬飛的身後。
陳鵬飛確實是來找慧娘的,他昨晚睡覺的時候腦子裡都是慧娘的音容笑貌,他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情感,於是不顧說好的兩天後給答複,私自來見慧娘。
昨天他們隻是在大樹下見了一麵,所以陳鵬飛並不知道慧娘的家住在哪裡,但是沒關係,他有嘴,他可以問路。
陳鵬飛攔住的剛好就是蘇嬸子。
蘇嬸子沒見過他猜測他是外鄉人,又看了一眼陳鵬飛身上穿的衣物,普通平凡,不怎麼瞧得上就不想搭理他。
蘇嬸子剛要走,陳鵬飛問她:“嬸子,請問你知道慧娘的家住在哪裡嗎?”
蘇嬸子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她正眼打量麵前的外鄉人,見他相貌平凡但眉眼有神,好像還跟慧娘有關,眼睛一轉,不動聲色的打探。
“慧娘家是住在這裡,但是你是誰,跟慧娘什麼關係?”
陳鵬飛自然不好說他是和慧娘相親的,就隨口扯了一句:“我和她是朋友。”
呸!
什麼朋友,搞不好是姘頭!
她就說慧娘長的跟狐媚子一樣身邊怎麼可能沒有野男人?
蘇嬸子抱著想看戲的念頭,指著不遠處的地方告訴陳鵬飛那就是慧娘的家,陳鵬飛謝過蘇嬸子之後走了過去。
蘇嬸子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在心裡冷嗤,慧娘的野男人長得也不怎麼樣麼。
蘇嬸子還沒走出兩步路,就被一個紮著雙鬢的丫頭給攔住了,“嬸子,剛才那個找你談話的男人問了你什麼事?”
雙鬢丫頭也就是如霜,她臉色焦急的看著蘇嬸子,一邊還踮起腳尖尋找陳鵬飛的背影,就那麼一會她就把陳鵬飛跟丟了。
一大早被兩個外鄉人找,蘇嬸子氣笑了,但見眼前的丫頭是來找剛才的男人的,剛才的男人是來慧娘的,這......搞不好是一場大戲啊!
蘇嬸子問如霜:“你是剛才那個男人的什麼人?看你還紮著雙鬢的樣子,你還是小姑娘吧,未婚丫頭跟在男人身後被彆人看見了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如霜臉色慌亂,伸手摸著自己頭上的雙鬢,一邊和蘇嬸子說笑一邊將頭發拆下來綰了個鬢,這樣她就不是丫頭,而是個女人了。
“嬸子,我糊塗了,我......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妻子,才嫁給他沒兩天,還沒習慣綰鬢......我今早起床就見他鬼鬼祟祟的外出了,我......”如霜欲言又止的樣子,惹人不住遐想。
她催促蘇嬸子:“嬸子,你就告訴我那個男人去哪裡了行嗎?”
蘇嬸子一聽如霜的話直接興奮了,這不就是典型的正妻來抓小三嗎!
蘇嬸子上次在慧娘哪裡吃了虧,見眼下有個毀了慧娘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放過的,她給如霜指了慧娘的家。
如霜道謝就追了過去。
蘇嬸子看著如霜急匆匆的背影本來還想跟過去看好戲的,但是一想到要是自己出麵到時候她們吵起來說漏嘴,是她指路的那可就不好了。
慧娘可以得罪,劉氏和劉慶可不能得罪,家裡人要是有個小病小痛的還得依仗劉慶看病呢。
蘇嬸子一想到慧娘被人追著打,名聲被敗壞,心情很好甚至哼著歌走了。
“奇怪,怎麼一大清早得就開始打噴嚏,是感冒了?”慧娘揉著發癢的鼻子,哪裡知道自己不是感冒而是被人惦記了。
“娘,你沒事吧,感冒了要喝藥藥,很苦噠”,小豆子噠噠噠跑過來抱著慧娘,用自己的體溫著慧娘。
慧娘被她感動的一塌糊塗,抱著她香香的親了幾口,小豆子被她逗笑,笑聲咯咯咯地,陳鵬飛走到劉家門前,看見的就是長相都很出色的一弟對母女晨間僖戲的溫馨美景。
陳鵬飛不想嚇到慧娘,伸手在門框上敲了敲,“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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