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攙扶著呂超狼狽離開,方離重新落座,很快周圍異樣的目光也迅速收回。
方離的果斷出手,顯然讓他們意識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想……想不到,你既然有這樣的遭遇。”陸羽然低著頭吃著牛排,沉默片刻,拘謹道。
方離頓了頓,側首望向窗外,“年少時不懂事,有女神投懷送抱,自然會欣然接受,一時就不假思索的辦了結婚證,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多年,終究該結束了。”
陸羽然緩緩抬起腦袋,看著方離的側臉,試探道:“剛才聽那個女人那麼一說,你既然離開了那個家,現在工作都沒有了吧?”
方離回過頭,微笑道:“怎麼?你想給我介紹個工作?”
陸羽然笑了笑,委婉道:“鹽城畢竟是一個一線城市,沒有了工作,你在這裡填飽肚子都是一個大問題,我這麼說,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方離眼神平靜的看著陸羽然,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並無道理,其實我有一個妹妹還在鹽城上學,她的一切都是由我照料的。”
陸羽然笑臉溫柔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明天到藍宇大廈來找我。”
方離飽餐了一頓後,送走陸羽然,然後來到陸羽然之前給他安排的客房內。
他先是洗了一個澡,然後坐在床上摧動法訣,氣沉丹田,繼續修煉……
而在此時,呂超在王豔的攙扶下來到鹽城的一家醫院,經檢查他的整條手臂,發生了粉碎性骨折,而且神經壞死,根本無法治好。
沒過多久,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唐裝老人來到病房。
中年男子正是呂家家主呂澤源,在這鹽城黑白通吃的一個大佬級彆人物。
呂澤源臉色陰沉,眼神輕蔑的瞥了眼濃妝豔抹的王豔,揮手道:“你出去,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王豔感受到呂澤源身上油然散發出來的可怕氣勢,神情一滯,不敢有任何猶豫,小心翼翼地離開病房。
“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廢掉我兒的一條手臂,是不是以為我呂澤源已經死了?”呂澤源麵露怒色,幾如一頭沉睡的老虎漸漸蘇醒,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呂超臉色蒼白,猙獰道:“爸,你一定要給我報仇,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
呂澤源冷哼一聲,“你還有臉說,平日裡讓你練習一些防身技,你總是推三阻四,現在知道後悔了?還有這都是一些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
呂超抿了一下嘴唇,不敢頂嘴。
就在這時,唐裝老人輕輕咦了一聲,似是感應到一絲異樣。
他徑直走到呂澤源的床側,衣袖下探出兩根乾枯的手指,在呂超的手臂上輕輕按下去。
“孫爺爺,疼啊!”呂超痛叫道。
唐裝老人瞥了眼呂超,根本無動於衷,沉吟片刻,臉上登時流露出一絲凝重之色,皺眉道:“呂先生,令郎應該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而且,他現在能夠躺在這裡,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孫老這話怎麼說?”
眼前這位唐裝老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整個呂家也就隻有呂澤源心知肚明,現在唐裝老人都麵露凝重之色,想來這次碰的硬茬子了。
唐裝老人緩緩道:“對令郎出手的應該是一個武道修士。”
“武道修士?”
呂澤源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微微歎氣道:“想不到無意中竟然招惹到這種可怕的存在,還真是僥幸啊。”
在這個時代,武道修士無一不是錦衣夜行,極少願意暴露身份。
而這樣的角色,無一不是淩駕於凡世之上的可怕人物。
“小超,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說一遍,絕不能有任何紕漏,要知道這樣的人物,很有可能給咱們呂家帶來滅頂之災!”
第一次見父親呂澤源流露出如此忌憚的神色,呂超點了點頭,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認真說了一邊。
過了幾分鐘。
呂澤源和唐裝老人對視了一下,緩緩道:“孫老,對小超出手的竟然是一個年輕人,而你之前不說這個時代天地靈氣稀薄,想要踏上武道難之又難嗎?”
“有意思!”
唐裝老人笑了笑,眯眼道:“這麼多年,老夫遇到的武道修士是少之又少,想不到這位竟然如此年輕,老夫倒是想會一會此人。”
呂澤源皺了皺眉頭,凝重道:“這個陸羽然的來曆有些不簡單,萬一這個年輕人隻是她們家族安排在鹽城的一個守護呢?”
唐裝老人淡笑道:“此事老夫自有分寸,你就不必過問了!”
正在呂澤源等人在病房內商議時,被呂澤源趕出病房的王豔走出醫院後,撥通了柳詩詩的電話號碼。
“小豔,這麼晚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柳詩詩的聲音。
王豔道:“詩詩,你和那個方離真的分了?”
“怎麼?你碰到他了?”聞聲後,柳詩詩顯然提起了精神。
“我不僅碰見了,而且還在希爾頓酒店看到他和一個賤女人約會,更可惡的是這個王八蛋,竟然不知死活地打斷了呂少的一隻手。”
“什麼?和彆的女人約會?打斷呂少的一條手?小豔,你真的確定是他?”
“一定是他,我還和他在洗手間的門口說話來著,不過,我現在勸你還是儘快和他撇清關係,我說的呂少可是鹽城呂家的呂超,他爸在鹽城的凶名,你可是知道的。”
“小豔,你到我們家來,把這件事仔細給我說說。”
“嗯,我一會兒就過來。”
……
次日,方離修煉了一晚,就在他剛剛準備睜開眼睛時,柳詩詩的電話打了過來。
“終於同意和我離婚了?”方離瞥了眼電話號碼,接起電話。
“方離,帶上你的戶口本,咱們到民政局見!”柳詩詩冷冷道。
“今天不行,我上午有事要處理,下午要看望我妹妹。”
方離緩緩道:“明天上午吧!”
“可以,就明天上午!”柳詩詩猶豫了一下,回應道,顯然是在忌憚,怕方離突然又死皮賴臉的不想離了。
方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出門搭上一輛出租車,前往藍宇大廈,麵見陸羽然。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預約嗎?”前台的一個衣著得體的年輕女子禮貌道。
“預約倒是沒有,是陸小姐讓我今天來找她的。”方離平靜道。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的話,我不能讓你進去。”
就在這時,路過的一個中年男子瞥了眼站在前台的方離,催促道:“你是物業公司的吧,你來的正好,趕緊跟我去修理一下衛生間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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