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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件藏品大家注意了!很有可能將會是我們今晚出現的最大亮點!”

台上,所有的聚光燈都對準了禮儀小姐搬上來的一塊石頭,被放在了整個展廳拍賣台的最中央,一道道火熱的目光注視在上麵,像是色狼看到了新婚的嬌娘,欲要扒去那道神秘的外衣。

那是一塊呈乳白色,足有人頭大小的不規則石塊,一道道神秘的紋路仿若先天形成,在石頭表麵依稀彙聚成了一個古代女人的形狀,婀娜的身姿,粗狂而又不失美感的曲線,一切都是那麼的渾然天成。

現場一片寂靜,隻留下了一聲聲粗重的呼吸聲,在識貨的人眼裡,這塊石頭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無價之寶,要是拿出去的話,還不知道會引起多麼大的轟動。

“我,這是怎麼了?”梁生睜開了眼睛,視線一陣模糊,一絲光亮破開了沉重的混沌,他的視線變得清晰了起來,眼前的場景映入腦中,同時,如山崩海嘯般的記憶洶湧而來,充斥了他的腦海。

“一眼百年!”在他的記憶中,他本是民國時期一賭石大家,幼年時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後隨師征戰南北,創下了賭石界的一段神話。

可是後來,因為意外切開了一塊神秘的天外來石,他瞬間就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麵,還參加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拍賣大會。

“這麼窩囊嗎?”他讀取了自己的記憶,這具身體的前身竟然是一個眾人眼中典型的窩囊廢,二十歲的時候因為在外走投無路被高家收留,後高老爺念在他為人還算是板正,就把他當做上門女婿許給了自己的獨女。

可是,這個身份卻給他帶來了無儘的苦難,高家獨女高雅,在整個中陽市都是出了名的才女,年紀輕輕就繼承了高家的集團,還將集團搭理的僅僅有條。與之的才能比起來,更為出眾的是她的相貌,一副天見猶憐的模樣,很容易就讓男人生起濃濃的保護欲望。

這樣一個女人,無疑是很多富家子弟的最佳對象,可是,梁生的出現,直接擊破了很多年輕人的幻想。

他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腦袋,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怎麼,這,不可能!不可能會這麼像!”梁生的嘴唇有些顫抖,這高憂憐,怎麼長的那麼像是他前世的女友,這難道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嗎?

“你怎麼了?”似乎是注意到了梁生注視過來的目光,高雅轉過了頭疑惑的看著他,在她看來,今天梁生的行為顯得很是怪異,先是渾渾噩噩的魔怔模樣,現在竟然都敢直接注視她的臉了。

“噢,沒事。”梁生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不符合自己這具身體的設定,晃了晃腦袋驅散了心裡麵亂糟糟的感覺之後,梁生回過神朝著台上看了過去。

‘噗...’當看到那塊如眾星捧月一般被擺在那裡的石頭之後,梁生竟然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這塊石頭怎麼看怎麼眼熟,這不就是他當初年輕時候拿出來練手,隨便雕刻的一塊玩物嗎?現在竟然被擺在了台上,當成了拍賣品。

“你什麼意思!”在他座位的前麵,一個年輕人回過了腦袋,目光極為不善的盯著梁生。

他是本市另一家賭石坊的少當家,從小身份顯赫,且有不低的鑒石才能。三四年前,他就一直對高雅暗許傾心,可萬萬沒想到被突然出現的梁生拔了籌,這讓他一直都對梁生記恨於心。

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自然毫不留情的就打算開始嘲諷。

“我沒什麼意思,這玩意不值那麼多價。”梁生嗤之以鼻,自己隨便練練手的玩意,確實不怎麼值錢,可憐這些人竟然把它當成寶。

本來舉牌正打算叫數競拍的高雅聽到了梁生的這話,抬起來的手又放了回去,疑惑的盯著他。在她的印象中,梁生一直都是個悶葫蘆一般的角色,很少說話,也很少跟她表露心意。

結婚一年多了,梁生自己分房睡,基本上也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兩個人一年來說的話甚至都沒有超過二十句。

之所以今天梁生能坐在這裡,完全就是高雅臨時起意而已,她實在看不慣梁生在家中跟個保姆一般隻知道打掃衛生。

“你說不值錢就不值錢?你算什麼東西!你難道能比這裡的鑒定師還要厲害?” 宋銘大大咧咧的嚷道,周圍聽到他聲音的人都把目光從台上收了回來,注視到了梁生的身上。

一道道蘊含著不屑,嘲諷的目光不斷的在梁生的身上徘徊,好在這樣的場麵在前世梁生已經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就無動於衷。

隻是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生氣,這小子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自己露出了這麼大的敵意,害的自己成了眾矢之的,心思實在是有些惡毒。

“你瞎說什麼!”高雅也有些懵,心裡麵多少有些後悔,今天不應該帶他來這種場合。她發現有幾個同行業大佬的目光不斷的在自己和梁生身上徘徊,心裡更是氣急,忍不住伸手在梁生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梁生閉上了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跟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的性格完全不符。

不過隨後梁生就想開了,自己畢竟已經重活一世了,為什麼還要保持那副身體原主人唯唯諾諾的樣子,這不是他的風格。

“我沒瞎說!我敢說,台上這塊石雕,不僅不值錢,而且還是人工雕琢而成!”

轟,,,

大堂裡麵頓時嘈雜了起來,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子,台上負責拍賣的人臉已經黑成了鍋底,梁生剛才的話完全就是對在場所有人眼光和能力的一種挑釁。

拍賣所的負責人從幕後走了出來,來到了石雕後麵,脫下了自己的白手套,抬頭看著坐在席位上的高雅,神情很是不善。

“高小姐,不跟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大師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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