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還了身份證後,吧嗒叼了根煙,然後還沒點著,就彎腰一頓瘋狂咳痰。
顯然,老煙民了!
“等會!”
那婀娜美女忽然回頭喊了一聲。
然後一把拽著謝天離開了小區門口,到了街燈通明的大道上。
忽然,兩人齊齊驚訝叫出了聲。
“是你?!”
“哎……還真巧,看來我今天不用露宿街頭了。”
......
“我叫溫婉!去年剛從政法學院畢業,坎坎坷坷一年下來,也算是看多了人間百態。錢,我是掙不了大錢了,夢想還是有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像一條鹹魚?”
謝天抿了口奶茶,四下打量了下略微有些淩亂的“新住所”,道:“不會。”
“會也沒事!我啊,這輩子應該就這樣了。你真的很神耶,看過你下午的比賽,我算是對散打有了全新的認知。”
“我不會散打。”
“啊?”
“要不要考慮跟我合作,咱們一起開家散打館,你私下也能做你的記者,不耽誤,我給你開工資!”
轟!
這個剛才還自稱不會散打的孩子,現在竟然要開散打館。
他是在說冷笑話嗎?
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他竟然要帶自己一起?
溫婉望著謝天,隻覺心血澎湃,忽然間莫名其妙的有點意動。
眼前的孩子,哪裡是個不到十八的孩子。
明明就是一個女生誰見誰愛的男神嘛!
就這沉穩大氣,就這剛毅果決,都要比之前追自己的那些個男生好過百倍。
這一刻,溫婉望著擺在花瓶的藍色妖姬,手捧著百香果奶茶,忽然間有點很奇怪的感覺。
好像有點羞澀奧……
還有這燈,怎麼感覺帶點粉呢。
……
“話說我昨晚剛祈禱想要這生活稍微有點改變,結果,你就出現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靈存在?”
和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溫婉對不愉快的生活自然也感觸良多。
“你覺得我像神?”
沉悶的氣氛被謝天打破,他嬉笑著問道。
溫婉不知如何回答,隻是有些害羞的點了下頭。
“看起來也不像啊,不過,我當然希望是了。”
雖然謝天對溫婉沒什麼過分的好感,但是兩次看似莫名其妙的相逢,卻是充滿了緣分。
既然是神,當然要有神的樣子!
“幫我做一份狀子吧!類似影視劇裡的挑戰書......明天,我要挑戰海城大大小小所有武館。”謝天生硬地比劃著。
噗!
溫婉懵了。
這家夥是神?
多半是個瘋子吧!
如果沒有親眼見識到厲害如陳館主者,也被他的無形氣場嚇退,聽說已經要離開海城了。
但是要以一人之力對抗海城將近五十家武館,就算在台上沒被打死,以後肯定也彆想有好日子過。
暗殺!
在和平年代,想想這個這詞都可怕。
“沒必要全部發,咱們找十八家口碑高、代表性強的。昔年呂溫侯虎牢關前威震十八路諸侯,我謝天絕不會輸他分毫!”
什麼人嘛,簡直一莽夫!
口氣狂的簡直都能上天了。
還學呂布單騎挑釁十八路諸侯,溫婉忽然什麼心思都沒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謝天點了點頭。
“你真的十八歲?”
......
次日早上,溫婉特意起早打印了挑戰書,並且做了早餐。
謝天則四平八穩地還在呼呼大睡。
連陳默都不戰而退的老虎,她可不敢去摸虎須。
早餐涼了又熱,熱了又涼。
好脾氣的溫婉不禁有些來氣,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入住不到半天的小子,竟然是個頂級賴皮臉。
睡覺不關門!
睡前不洗澡!
一身起床氣!
還有最惡心的,昨晚竟然說讓自己免一年房租,順帶提供一個月的早餐。
原因呢,就是自己借給了他一千,人家還的時候還了一萬。
可當初他很有氣質地說什麼“身外之物”啊。
哎,漂亮女人的話不能信,貌似憨厚男人的話也不能信。
“我去!”
謝天光著膀子挖鼻孔,道:“又怎麼了嘛。”
“你以前在家起床都不穿衣服的嗎?”
“難道你穿?”
哐!
對於這兩人無聊之極的問題,最後被橫空飛來的拖鞋終結。
拖鞋自然隻能擊在洗手間門上。
“那家夥雖然憊懶了些,但是身材竟然那麼好,八塊腹肌啊,八塊。”
“還有,他的......竟然和我這差不多大,就這身材不拿健美冠軍都可惜。”
溫婉心裡五味雜陳,喜怒羞愁懼都有。
“你看我穿這身衣服怎麼樣?我覺得挺合身啊,看看嘛......”
“不看。”
“就看一眼。”
“......我殺了你,這是我哥的衣服,他最討厭彆人動他東西了。”
“額……我以為是你給我準備的,不好意思。”
“想的美,我還給你準備……”
......
“說正經的!挑戰書發給哪幾家武館,想好了沒?”
“想什麼想,找到誰算誰倒黴。”
“......”
“晚上幫我在世紀酒店定兩桌酒席,夠坐二十人就行。”
“乾嘛?”
“白天打臉,晚上自然是賠罪撈錢。”
“賠罪?撈錢?”
“要開散打館肯定是要有學員的嘛,手下敗將當學員,我覺得正合適。”
“你這人,年齡不大,想的倒是挺美。誰有這麼傻啊,被人打一頓還屁顛顛跑去跟仇人學藝?”
“那也不一定。”
......
就這樣,兩人將十八張挑戰書,不到半天全撒了出去。
同時,謝天也開始了狂風掃落葉一般的踢館。
無一敗績!
但謝天一改之前對陳默的態度,今天每踢一家館後,都會留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海城的高手都去哪了?就這?還高手?想學真本事的,今晚世紀酒店找謝天。”
溫婉頭都大了,遇上這麼個裝比狂魔,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可她又找不到一個離開他的理由。
哪怕就是一個也行啊!
但……好像還真沒有。
下午六點,世紀酒店。
謝天端坐包廂,很愜意地嘗著桌上的每道特色菜。
偶爾不忘挖諷溫婉幾句:“唔,這道菜比你做的好吃。”
“咦惹!呸,這道還不如你做的。”
“哎,我說了,原來是贈品。”
溫婉簡直被氣個半死,但她是真想看這出獨角戲謝天怎麼唱完。
白天那麼打人臉,就因為你一句話,他們冰釋前嫌都難說,還能赴湯蹈火、馬首是瞻,跑來跟你學藝?
除非,那群人都是傻子。
“我看啊,這兩桌酒席我們鬥得打包帶回去,回去記得給我報銷,兩桌花了我兩千多呢。”
溫婉看了看時間,已經沒有什麼耐心再坐下去了。
兩個人守著兩桌酒席,跟兩個傻子似的。
“一定會來的,我覺得那些人應該都是有點腦子的人。”謝天說道。
他倒是似乎對此,格外的有信心。
“你趕緊彆做夢了,要是真有人來,就算是一個,我跟你姓。不信,我們來賭一賭?”
溫婉一臉篤定的對謝天說道。
“把姓字去掉,我就跟你打賭!”謝天正忙活著吃,含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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