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想想,也不對呀。
樊矬子的名單裡除了四名女孩,還有三名男青年。
穆飛猜測絕非意圖不軌那麼簡單。
“廢什麼話,來人,帶走。”
樊矬子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擺了擺手,立刻有邊境守衛上前要拽林書彤。
“穆哥救我!嗚嗚,我不想去!”
林書彤拚命反抗,穆飛就在身邊,怎可能無視小丫頭的哀求。
輕邁一步,直接將女孩與邊境守衛隔開。
“讓開!”
邊境守衛怒斥,穆飛搖了搖頭。
那邊境守衛還能客氣麼,他也沒跟穆飛交過手,大吼一聲一拳擊來。
破空之聲入耳,可見這一拳的力道,穆飛卻不慌不忙,待拳頭近了。
左手臂如同閃電般向上一抬,剛好架住了拳頭,隨後穆飛右手抓住這名邊境守衛的腰帶,往左一推,腳下一絆。
噗通!
這守衛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照麵就被人家搞了個跟頭,坐在地上了。
其他邊境守衛舉起熱武器對準了穆飛。
你不是很能打嗎?
那看看你快還是子彈快?
就在緊要關頭,樊矬子大喊。
“放下槍,住手。”
他一臉陰沉的來到穆飛跟前,恨得是牙根直癢癢。
又是這小子,上次沒有他,這些天肯定爽歪歪,每每給自己添亂,他還拿穆飛沒辦法。
主要因為穆飛是趙虎看上的人才,若是折在自己跟前,不好交代。
“小子,怪不得我們統領對你刮目相看,有兩下子,但你也彆太過分了。”
“樊副官,我們見過幾次了,穆飛並不是胡攪蠻纏的人,隻想問問你要對她們做什麼?”
穆飛不卑不亢的昂頭問道。
樊矬子下意識就想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
老子縱橫西部邊境多年還要跟你彙報?
可轉念一想到趙虎,樊矬子忍了。
“穆飛,放心吧,這幾個人是東部地區指名點姓要的,你們海難的同胞有一部分流落到了東部邊防,看來某人說動了邊區首領,應該是要她們去團聚,是好事。”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全愣住了,不乏燃起了親人還活著的希望。
被點名的幾人更是從害怕轉變成了激動。
“我爸還活著?”
“天啊,多謝老天爺保佑!”
這些富豪難民們在那哭天抹淚,弄得樊矬子煩不勝煩。
“行了,點到名字的跟我走。”
“大人,其他人為什麼不能去?”
一名富豪難民站出來問道。
“我哪知道,得了,彆廢話了,人在獨孤國,你們早晚也能見到!”
樊矬子懶得理會這些難民,徑直離開廣場,被點到名的青年們興奮的跟在其身後。
唯獨林書彤戀戀不舍,本以為會跟穆飛一起生活的,結果自己在名單上。
“穆哥...菡姐...。”
“哈哈,去吧,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聯係。”
穆飛大笑一聲,推了林書彤一把,身邊的李初菡同樣給她鼓勵的眼神。
林書彤走幾步回了回頭,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去找自己的親戚。
當天走了幾波,都沒有輪到穆飛一家人。
穆飛心中清楚,趙虎在拖,給他最後的考慮時間。
“穆飛,他們單獨送走難民,你有什麼看法?”
房間中,李初菡焦慮起來。
“當然是為了安排地方,我想,他們會把難民分布在西部地區的不同位置,讓咱們沒法拉幫結夥,很明智。”
穆飛苦笑著解釋道,換做是他也會這麼乾的。
這些年,獨孤國落難的人數不少,若都放在一起,搞不好就會出騷亂,與原住民穿插開生活,才能保證社會的安定。
第三天頭上,想來是趙虎失去了信心,或者說知道穆飛不會改變心意了。
他們一家人登上了最後一批去往獨孤國境內的吉普車。
車子順山路離開營地,從中間穿過天然防護。
一路上越過叢林,開上了鄉間土路,顛簸得眾人差點吐了。
投訴無門,隻得忍。
一批批被放下車。
等到穆飛一家人到了,被邊境守衛從吉普車上拉下來,李正業看著麵前的場景差點崩潰!
“我們以後要住在這種地方嗎?”
黃土馬路崎嶇不平,兩邊全是堆建的房屋,最高不過兩層的,連玻璃都沒有,幾乎都是用木條和紙糊的。
圍觀的民眾不敢靠近車輛,大多數人身著破破爛爛的泛黃衣衫,留有無法擦洗的殘渣。
他們的皮膚黑而枯燥,也許是太陽曬的,也許是因為彆的。
“呶,旁邊這間房子就是你們家的,每個月去低保運營處取福利,你們家四口人,這裡是800塊錢,拿去。”
護送穆飛他們的邊境守衛隊長,不耐煩的將票子塞給了傻楞著的李正業。
直接上車,指揮隊伍返回。
等他們都走了,牆頭上,馬路邊,湧出了不少人,慢慢將他們一家人圍了起來。
李正業一身名牌手中攥著票子鶴立雞群,與‘鄰居’們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們要乾嘛!”
李正業回過神來,嚇得瑟瑟發抖,跟周萍緊緊摟在一起。
穆飛和李初菡臉色也不好看,擋在父母身前。
這些獨孤城的人並未搭言,離得近了,兩名男子上前就要搶奪穆飛一家人的衣物。
砰砰。
穆飛哪能任人宰割!
抬起腿便將二人踹了個跟頭,這下子貧民區的住戶大驚,趕忙後退,知道碰上鐵板了。
雙方對峙,穆飛慢步上前眼中凶光閃爍,他早猜到想住進屋沒那麼簡單,準備大乾一場震懾震懾這幫‘鄰居’。
可就在這時候,一名老頭分開了人群,拄著拐棍來到近前。
“小夥子,你挺橫呀?”
“老大爺,這可不怨我們,是他們要搶我們東西。”
聽穆飛辯解,老頭微微一笑。
“我勸你一句,彆反抗,我們這的規矩,新來的人要交一半錢,衣物不準留,也是為你們好。”
“哼,咱們家東西憑什麼給你們?你們沒手沒腳不會自己賺?”
穆飛虎目一瞪,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老頭上下打量一番,威脅道。
“行,有種,你小子還能一直呆家裡?就不怕我們報複?”
“來呀,誰敢對我家人動手,用的哪隻,我剁哪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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