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中指一碰,響指出現後吳局長猛的一晃脖頸,他側頭看看都已站起的同伴這才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斷片了。
“你們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
戎裝大姨也不解釋,輕輕挨著吳局長坐下,板起臉孔看向劉飛:“劉飛我承認你確實有些能力,能在一秒內讓某個目標失去一切自我意識,好像國內還沒人能辦到,不過我想勸你不要過於自得,這次我們來沒有惡意,所以,你也彆緊張。”
劉飛挪了下身體,將脊背靠在椅子上舒展下來,看著一個個對視後坐回去的老家夥,“都說了彆緊張,人如果看不清楚事情的內部結構,緊張下就會驚恐做出不理智的對應,你看那邊——”
他伸手一指門外,身邊,包括戎裝大姨在內的六人同時往後躲避,並且眼珠瞪的很大很大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們深怕被催眠。
劉飛歎口氣:“對不住了,你們這樣芥蒂,我們沒法繼續聊下去,各回各家吧。”
他起身就要進屋,抓了手機的手,忽然被另外一隻手握住,略胖的老頭子嗬嗬笑道:“彆呀小夥子,大夥就是被你剛才那一手弄的有些緊張了,好好好,我們都放鬆一些,老曾老杜你們都放鬆一些,吳老弟,你怕什麼呀,坐近點。”
吳局長皺著眉,考慮一下重新拽著屁股下的椅子靠攏過來,劉飛歎氣,重新坐下這才用手指指遠處:“你們看那輛車,我現在就能對他施展催眠術,讓車裡的人都聽我指揮行事,你看——”
手指猛的一點飛來的一輛黑色奧迪,劉飛凝神比劃一下:“減速,把車內女人放路邊然後再過來問我有事沒?說還要出去一趟。”
這算什麼烏龍的催眠,這麼遠能好使嗎?
眾人疑惑看過去,都想等著那神奇的一幕出現,就連秦柔柔和李穎也都摻合進來一起望過去。
八九個人的視線統統落在跑來的一輛黑色奧迪上,在東麵道口某處,奧迪真的刹車停了,右邊的後門打開後走下個風韻不賴的婦女,對著車上的司機擺擺手,那司機這才加油跑過來。
奧迪加油後滑翔,道劉飛門前看看門口停著的商務車,梁二這才探出頭對劉飛喊:“有事沒?沒事我還得出去一趟。”
噗!
秦柔柔和劉穎實在沒忍住,二女笑的幾乎都要摟著對方才能站穩,車上,梁二迷糊糊的又問:“咋了?笑啥?”
劉飛對老洪六人聳聳肩,“答案已經很清楚了,一切都是科學,曾老可能見過這個人,他是我的司機,我對其很了解所以所謂的催眠掌控都是扯蛋,現在你們不緊張了吧。”
“不可能。”曾老一拍桌子,“那剛才老吳是怎麼回事?再說你怎麼知道這司機小夥子會放個女人在路口,然後開過來還要問你是否有事的?”
劉飛撓撓下巴,有時候和老頑固說話就特彆累,“我司機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嘛,那家夥昨天剛泡了小賣店的孫寡婦,現在正熱乎呢,剛才就是拉著她去鎮上進貨,這小子拖拉機都想超寶馬,有車肯定會一天到晚的溜,後麵不用猜我朋友也都知道。”
他說著對身後擺擺下巴,劉穎咯咯笑著點頭:“大爺,真這樣,這是我大伯哥,他就喜歡開車。”
路邊,梁二迷迷糊糊的歎口氣,踩油門走了,太陽傘下,戎裝女卻心平氣和笑了:“老吳呢,他剛才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也是科學,是一種能夠趁著打斷彆人預定思維的孔隙對其攻擊繼而主宰的不定向……你們應該能聽懂是吧?”劉飛說到這看看一桌人,如果對方幾人都搖頭,那就好辦了。
可惜,未能如他的願,略胖的老頭子用扇子在桌上畫個圈,點點後說道:“小子,你就彆跟我們兜圈子了,老哥幾個雖然是紅旗下成長起來的不應該相信鬼神,但從小到大見過的東西多了,就問你一句,我的那本日記,你什麼時候讀過?”
這樣啊……劉飛微微鬆弛下來,感情今天這幾個老乾部過來不是興師問罪給自己扣大帽子,隻是純屬好奇,那麼,就滿足他們一下,不過要給錢才行。
他搓搓倆手,隨後握在一起吧唧嘴:“嘖嘖,這個……有些事呀,就跟看電影讀小說一樣,你不可能一分錢不花就白白獲得人家的勞動果實,保護知識產權,才能還有機會讀到看到好作品好電影,對吧。”
老曾是明白人,當即乾咳一下提醒自己的幾個同伴:“嗬嗬,這小子是在要錢。”
老洪扇子一砸桌麵:“錢錢錢,你們這幫小崽子,整天到晚腦子裡還能有彆的嗎?不給。”
劉飛撇撇嘴,什麼也沒表示,不給,就不給你解釋,急死狗燉上吃肉。
這個老洪早些年是班長,老曾隻是一名戰士而已,退役後的老軍人都有一些人際關係,尤其是仍在軍中的同伴某女。
戎裝大姨輕輕歎息,看向劉飛問道:“你要多少?”
豎起一根食指,劉飛沒多說什麼,讓對方自己猜。
大姨點點頭:“彆和我打啞謎,錢我們從來不隨身帶,這樣吧,今後隻要你不在天水這邊殺人放火,我們可以和這邊縣長交代一下,讓你橫著走。”
“那不行。”劉飛當即否了,縣長他就是孫子,冷貴這種人能依靠副縣長橫著走,自己難道送上門去作死?
總之就一句話,還是錢來的實在。
看他態度十分強硬,最終,一幫老頭交頭接耳下,倒黴的還是曾老頭。
他知道這神醫很犢子,所以這次也帶了錢,現在就成了打狗棒,索性,老頭從兜裡摸出來一張銀行卡,“我沒多帶,和上次一樣,你的了。”
好說,劉飛二話不說將銀行卡抓了,看看牛仔褲感覺太緊,直接塞進袖子裡……
“你們想知道什麼?”
“就我那日記的事,你說清楚一點,要不你拿走多少錢,我能讓你吐出來多少。”
“好好好,錢錢錢,你們這些老頭子,整天到晚腦子裡還能有彆的嗎,聽著——聽說過民間奇人嗎,上電視的都不算奇,我沒彆的本事,就是可以看透被催眠的人他心裡的東西,曾露露大姐小時候偷看過洪大爺您的日記,在心裡結下恐怖陰影繼而成病,所以,我就用催眠的方法給她破了,把日記的結尾給徹底刪改一下,在她腦中抹掉了對蛇群的恐懼,就這樣了。”
“這麼簡單啊?”
“這麼說彆的催眠大師也能做到了。”
“聽著像是植入潛意識一類的思維。”
“回去我問下指導員,他也在研究這東西,多少年了。”
眾人輕鬆下來,身體都舒緩靠回了椅子不再繃著,忽然,戎裝大姨雙眉一擰——
“我看不是這麼簡單,劉飛,老曾可在場,當時你並沒有問曾露露問起過老洪的日記,你是用什麼方法得知她看過的?也是用什麼方法獲知日記中的內容的?”
老洪和杜老頭都跟著一驚,上當了,這小子在繞大家,不是費清及時反應過來,說不好就被他給糊弄了過去。
當即,幾個老頭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橫眉冷對就差怒目而視。
劉飛吧唧嘴,很不耐的回應:“急眼什麼呀?你們要知道的就是過程,我難道要把自己的絕招都傳授給你們不成?彆說一百萬了,十個億在超能力麵前也隻是數字而已。”
這話難聽,尤其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對著一幫老先生在吼,但仔細想想後,眾人都沒了脾氣。
劉飛說的沒錯,有些東西有價無市,你有錢怎地?能花八十億把孫悟空請出來保佑自己嗎?真能的話,馬雲家衛生間裡都有猴子在耍棒。
雖然沒脾氣,但仍是不甘心,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曾老頭嗬嗬一笑給大夥調劑了尷尬氣氛,他吸吸鼻子看向屋裡:“挺香啊,進城這麼多年一直在忙活,好多年沒吃過原汁原味的農家菜了,中午了,這一百萬怎麼也能吃頓飯吧?”
人老精馬老滑,這幫老不死,典型的老家賊病患者,劉飛不得不大方起來,慢悠悠起身對身後倆坐鎮的美女打個響指:“好煩沒?”
劉穎現在對劉飛的響指是能避則避,她現在甚至偶爾懷疑自己這麼喜歡劉飛,是被這家夥給自己催眠了,往後躲避身體忙笑著解釋,“小雞燉蘑菇快出鍋了,彆的隻有大蔥大醬。”
老曾嗬嗬一笑:“就這口就行,大魚大肉我們還不吃哪,快上快上,小燒酒有沒有?”
一幫老男人紛紛附和,七手八腳的將桌上茶杯撤掉,隨後,大盆子裝的雞肉頓蘑菇上來,蘸醬菜擺了一圈這就開始吃喝。
雖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一幫老人還算沒架子,時間久了也感覺挺隨和,劉飛在酒杯作用下,漸漸的被感染。
隻是有一點,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底細露白就是了,人類的拯救需要的是自己,彆人,幫不上忙。
暫時放下心裡大堆的鬨心事,他和一幫老頑童推杯換盞,酒醒之後,從炕上一骨碌爬起來,把自己給嚇一跳。
周圍黑乎乎的,但確定是自己的家,劉穎還真是夠意思,看自己喝多了竟然把梁子留在了這邊守著。
他伸手推推身邊的死豬,“還睡,回家睡去,你媳婦勾搭人了。”
輕微碰了下,梁子睡得很沉沒醒,劉飛乾脆伸出腳放在他臉上,竟然還沒反應,這黑乎乎的屋子裡還沒開燈,劉飛感覺後脖頸冰涼,他當即一把抓在對方倆腿中間,猛的,手中空空……
“我次奧,這麼小你家劉……哎呀我去。”
劉飛驚了,猛地縮回手,不是梁子,是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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