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三叔就向著我爸撲了過去。
我也是被他們這忽如其來的一幕給懵逼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三叔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而且,他們說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懂啊!
三叔他,為什麼會忽然這樣……
我爸這時候對著還在懵逼的我喊了一句:“蛋子,你快點用童子尿潑你三叔,他是撞邪了!”
我心說鬼才相信你說的話。
三叔的模樣,給我感覺他這完全不像是在撞邪,隻不過就怎麼的在說胡話而已。
不過我也不願意看到我爸和三叔打起來,按照我爸說的,我就抄起那童子尿的石碗就往三叔扔了過去。
此時三叔正往我爸那邊跑去,忽如其來的童子尿石碗就往他腦袋上砸去,也是把他給砸了一個踉蹌,童子尿就淋在了他的身上。
我爸也是在這個時候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就拍在了三叔的腦門上,下一刻,三叔整個人就癱軟在地,看模樣是昏迷了。
剛剛的一切,也都讓我心驚肉跳的,同時我的腦子裡也都是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我爸。
我爸似乎不打算跟我多做解釋,就讓我把三叔給背下山車裡去,這兒他來處理。
我有心想問,可是看到了我爸的那可怕的眼神,我就把想要問的事情給咽了回去。
把三叔背回去車裡,我也沒等多久,我爸他就帶著工具下來了。
隨即,他就說讓我幫忙,去把大蛋的屍體和昏迷假死的大伯給抬下來。
回到了下邊,我爸他就瞥了昏迷的三叔一眼,又看了一眼大蛋的屍體和昏迷的大伯,臉上帶著些許無奈,就對我說了一句:“走,開車,回去。”
我一人一輛車的,我爸開那輛送葬車,而我開的是鐵蛋借給我的車。
我爸說:“我們回去,回家去……”
也是聽到了他怎麼說,我就啟動了車子,車子緩緩行走,目的地是我們的村子,王家村。
我們的村子整個村子都是姓王的,就像陳家村整個村子都是姓陳的一樣。
隻不過我們村子裡的人,都喜歡叫彆人的小名兒,原因無他,就是有多個名字,以後閻王小鬼要拖命,發現生死簿上沒有這個名字就不拖了,當然,這也隻是我們村子的傳言說法罷了,我也從來沒有當過真。
更何況,我現在都高考畢業,要上大學了,就在兩個月後。
要不是因為學費的緣故,我當初也不會一股腦的就同意了村長的話,直接就把這個活兒給攬下來。
我沒有把車子開太快,而是就怎麼緩緩的往前開著,反正也不著急。
我爸說現在先回家去,我也沒有多廢話什麼。
由於我們是一人開一輛車的,所以我這有不少話想要問我爸他,也都沒法問,因為我這坐在車裡邊,說出去的話我爸可能也都聽不太清楚的吧!?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們就到達了王家村,也就是我們的家門口了。
我發現,屋子裡的燈沒有亮,又想起了之前,我打電話給我媽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了一些詭異的聲音。
我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我對著我爸喊了一聲:“爸……”
“我媽她,你知道她去了那裡了嗎?”
我爸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接著又說了一句:“你媽她你也彆擔心,她沒事的……”
我聞言,也是眉頭一皺,你不知道他去那裡了怎麼知道他沒事?
不等我還想繼續追問,我爸他就一臉的不耐煩,說現在先處理目前的事情,還讓我把大蛋放門口,然後幫忙把三叔和大伯抬進去屋子裡。
我聽了,也是應了一聲,就開始幫忙了。
我心想,等下一定要死追問我爸他,我媽到底去了哪裡。
彆人我可以不去太過於關心,但是我媽不行!
把三叔和大伯抬進去屋子裡後,我爸他就說放他們平坦在地麵上就行。
他說:“你大伯被我用了請鬼上身,現在精疲力儘,需要歇息一些時間,你三叔運氣不好,沾染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我需要給他祛除一下。”
我詫異的問道:“那之前,我的童子尿,沒有給三叔祛除掉嗎?”
童子尿陽氣重,按道理是可以祛除一些所謂的邪祟之類啥的。
我爸說:“要是在白天的話是可以的,可是現在是晚上,你彆忘了,越晚陰氣越重,一般人是無所畏懼,可是這種虛弱又或者中過邪祟的人,將會出現一些異樣。”
他又接著說道:“你去那老楊樹下給我弄一些土來。”
我聽了,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去問他,做就完事了,我爸想告訴我,他就會告訴我的。
畢竟,怎麼說,我都是他的兒子。
很快,老楊樹下的土就被我給弄回屋子裡了,而我此時,也是看到了,大伯的身邊周圍,插著十幾根香,香在燃燒著。
他這時候看到了我,就對我招呼道:“你把土給鋪在你三叔的身上,記得鋪好,要全身都覆蓋到。”
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為啥子要怎麼做啊?”
我爸聞言也是雙目一瞪,沒好氣的說道:“問問問,問那麼多乾什麼,讓你乾什麼你就乾!”
我也是被我爸的怒喝聲給嚇了一跳,就趕忙著的開始給三叔鋪土了。
不過我爸他卻是在這個時候說道:“你三叔中了邪祟剛被祛除不久,那些邪祟有可能還會再入侵他的身體,你用老楊樹的土鋪上,那些邪祟就入不了了……”
聽到了我爸他怎麼解釋,我頓時就懂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了一句:“二蛋的事情?”
畢竟,之前就跟二蛋越好了的,要帶老爸過去那邊,可我卻沒有想到,這都忙到怎麼晚了。
隻聽我爸他說:“二蛋的事情我已經打過電話給他了。”
我一愣,打過電話給二蛋了?
我怎麼不知道!
用他的手機打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爸他的手機早就沒電了,除非是在家裡?
可是,我這弄了土也沒一會兒啊!我爸他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似乎也沒有打算跟我多做解釋,就著手又在大伯的身上插了幾根香,點了之後,就拿著一個乘著烏漆嘛黑的東西的碗,就把碗裡邊的東西給撒了一些在三叔的身上去。
我問了一句那是什麼,我爸說:“這是一種艾朝子的草粒子磨成的粉末,可以給人補充體力。”
我聽了也是滿臉的古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用補充體力的草藥是用撒在人的身上的,除非那些電視劇裡邊的武打片什麼粉之類啥的,才有可能是撒在身上產生了效果。
三叔和大伯這邊弄完了之後,我爸就說去老楊樹下看看大蛋。
來到了老楊樹下,大蛋躺在那兒,我爸這時候就拿出了一個鈴鐺,還摸出了一疊冥幣出來。
他的舉動也是讓我極其的不解,他這是要乾啥子?
此時,我就看到我爸他,坐在了大蛋的屍體的前方,嘴裡喃呢著:“大蛋……我是你二叔,這些錢都給你花,有什麼遺言現在可以告訴我……”
他一邊說著,手裡的鈴鐺就開始搖動著。
忽然的,我感覺到了有一股陰風襲來,讓我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大蛋,你有什麼遺言,現在都可以告訴我……”我爸重複著喃呢這句話語。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我們的前方,他雙目烔烔有神的看向了我們這邊。
那是一個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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