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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不斷衝刷著一座古宅,似要洗刷掉裡麵臟汙的東西,宅子裡漆黑一片。

“哢嚓”

閃電劃破天際,大宅裡的景象被閃電照亮,隻一秒間就又陷入黑暗。而暴雨似乎更大了。

突然裡麵傳出了一聲怪叫,但隨後就被雨聲給淹沒。

紅漆大門猛然被推開,發出悠長的“咯吱”聲。

從裡麵逃出一個人,她半爬半滾,黑發遮擋住了臉,滿身的鮮血瞬間就被雨水衝刷乾淨,露出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那傷口深淺不一,她拚命的向外爬。

快了,快要出去了,她扶住了門沿,她爬下了階梯,快了,就快出去了。

突然身後傳來了刺耳的鐵器劃破地板的聲音,很快一雙蒼白無血色的手猛的抓住了女子的腿,女子的長指甲扣進了地麵,試圖不被那雙手拖回去。

隻是那雙手的力氣太大,她的指甲被生生折斷,也沒能停下來,她的身體被那雙手向裡麵拖去。

“想跑,門都沒有。”空靈的聲音傳來,帶著絲絲寒意。

“不。”女子大叫了一聲,下一秒身體就徹底的消失在了門口,隻留下那殷紅的血跡被雨水衝刷著。大門慢慢的關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一夜暴雨,第二日風和日麗,暖暖的陽光透過複古的窗戶照射進來,裡麵全是複古的家具,從樣式和花紋來看,價格不菲,隻是或許是主人太懶的原因,上麵落了少許的灰塵。

我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下了一夜的雨,做了一夜的夢,可如今回想,卻想不起來夢到了什麼。

打了個哈欠,翻出枕頭下的手機,看到了阿鹿給我發的早安,我會心一笑,也同樣回了他一句‘早安’。

我的男朋友叫阿鹿,是我的初戀,從高一,到大一,已經交往三年了。之所以跟他在一起,是覺的,他很踏實,是那種除了母親之外,第一個讓我安心的人。

門這時候被推開了,門後的六角鈴鐺丁玲響了一聲,我嚇了一跳,一個老婆從門外探頭進來,她的眼睛一隻是瞎的,臉上滿是皺紋,身子瘦小,好似隨時都能被風給吹倒。

她是我們慕家的保姆,聽母親說是從祖太爺那一輩她就來慕家了,她年輕時是個很俊的丫頭,可如今為何瞎了一隻眼,我也不知道,問她她也不會多說。隻是我們慕家敗落後,親戚都走了,隻有我爺爺留在這裡,吳婆婆也一直留到了現在。

她見到我,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然後嘶啞著嗓子說道:“小姐,早飯好了,你下來吃吧。”

“吳婆婆,我不是說過了,你年紀這麼大了,就彆起這麼早了,早飯我自己做就好了。”我心疼的看著她,八十高齡的人了,每日還來伺候我,真是有點過意不去,我穿上拖鞋,走過去扶住了她,她的手很粗糙,可想而知,吃過多少的苦。

“吳婆婆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了,不用叫我小姐的,還有啊,你是老人,應該我來伺候你。”

吳婆婆笑了笑,也不吭聲,就任我扶著她下了樓梯,廳堂很大,擺著很多的東西,幾乎全是民國的老舊東西,隻是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從沒翻開過看。

隻是房間裡的老式留聲機,吳婆婆很喜歡,經常擦拭。

我坐下吃飯,吳婆婆已經出了門,我扒拉了幾口飯,就準備四處看看,與阿鹿和幾個朋友約好,今晚在這大宅裡開派對,我對這古宅也不是很熟,小時候和母親住過一段時間,隻是那時還小,不敢出去亂逛。

我放下碗筷,伸了個懶腰,突然我的眼角撇到門口閃過一個人影,這宅子裡隻有我和吳婆婆,難道是吳婆婆嗎?可她年紀大了,行動不可能這麼快的。

我走出門,探頭看了看,還真的看到一個人影。

他整個身子都隱在石柱的陰影裡,隻能看到他大致的輪廓,我心口一跳,頓時緊張了起來,大白天的,家裡居然進賊了?

我掏出手機準備報警,突然那人猛地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冰冷,冷的我一哆嗦,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明明是八月的炎熱天氣啊,怎麼這麼冷。

一種壓迫感襲來,讓我喘不過氣,如此近的距離,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眸裡的黑瞳,散著幽蘭的光,卻異常的冰冷,像一個冰窖。

我嚇的說不出話來,連救命都忘記喊出口,隻是上嘴唇和下嘴唇不停的打顫。

突然這時候從那人後麵走來了另一個人,他整個身子都包裹在黑色大衣裡,隻是抬頭的時候,蒼白但不失帥氣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但即便他笑的暖心,我還是更加的恐慌了,一個賊都鬥不過,更何況是兩個賊。

我開始想冷靜下來,思考對策,但腦子一片混亂,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我竟然說出了一句連我都覺的很不可思議的話:“帥哥,有話好好說嘛,你看你冷著個臉,我會嚇哭的。”

那個黑衣人聽我這麼說,噗嗤一聲笑了,擺了擺手,示意那人鬆開我,那人不甘心的冷哼一聲,才甩開我的胳膊,我暗暗地衝他翻了個白眼。

“小姐,你能看到我們?”黑衣人清涼的嗓音,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我十分疑惑的是,他這話是啥意思?以為我是瞎子?

“我說大哥,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到你們啊。”我嗤笑以此來表達我的不滿。

“抱歉,我叫左祈鹿,這是我弟弟左祁哥。這裡隻有你一個人住嗎?”他好脾氣的向我介紹自己和他的弟弟。

我重新打量了他一下,是個比較溫和的男生,不像是賊眉鼠眼的小偷,不過話說回來,人不可貌相,於是我警惕的說道:“當然不是了,我一大家子人都住這裡呢。”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慌,要是告訴他們這裡隻住了我和吳婆婆,他們估計會先搶劫後殺人滅口啊!想到這裡,我心裡更加的害怕了,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退,要找個機會趕緊開溜啊。

“可我在這裡兩天了,怎麼就隻看你和那位婆婆呢?”左祈鹿摸著下巴很不解的問我,隻是低垂的眼眸裡卻帶著笑意,好似早已看穿了我的謊言。

我咽了一口吐沫,果然電視上說的沒錯,那些小偷來偷東西,一定會事先調查好的。這下真的栽了。

不過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點。我大義凜然的一甩頭,拍了拍胸口,“沒錯,就是我和吳婆婆怎麼了,你要是敢動她,就先殺了我吧。”

隻是說完我就後悔了,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左祁哥突然衝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起初他是在陰影裡,隻能看到他的眼睛,現在他一暴露在陽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臉。

他一身藍色大衣,長相十分的俊美,幽蘭的瞳孔。但是眼角處卻紋著一隻枯樹枝,枝椏一隻紋到耳垂。卻沒有那麼恐怖,甚至還很完美,仿佛與他本就是一體的。

他的手在慢慢的用力,似乎真的要掐死我,我感到空氣在一點點流逝,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隻是下一秒就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好了,她還有用,這麼快殺了她,想要再找一個,不那麼容易。”

左祁哥這才鬆開了我,我大喘著氣,能呼吸到空氣真的是太棒了,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左祈鹿。

左祈鹿拍了拍我的腦袋,我還處於發蒙中。感覺到有一道殺意的目光正注視著我,我趕緊躲在了左祁鹿的身後。

“乖,彆怕。”他說話溫柔的要溺出誰來,險些讓我晃了神。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左家的傭人了,明白了嗎?”左祈鹿轉過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頭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眸子,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啊?”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而是抬步走進了屋內,左祁哥在瞪了我一眼後,也跟著進去。

我心臟抖了抖,趕緊跳離左祁哥,他身上的冷意讓我受不了。同時我也有點不敢相信,這倆人真是親兄弟嗎?為啥差彆這麼大?

我鬱悶的走進廳堂,看了一眼喝茶的左祈鹿,他優雅的慢慢品茶,看著著實養眼。在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瞪著我的左祁哥,他的兩條大長腿交疊著,那眼神怎麼那麼像想要把我吃掉呢。

見他們沒什麼動作,我偷偷的掏出手機,準備報警,誰知電話剛撥到一半,就聽見左祈鹿大聲的咳嗽了一聲。嚇得我手機沒拿穩,掉在地上滾了幾下,直接黑屏了。哦湊!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左祈鹿,誰知道他卻高冷的撇了我一眼,“過來。”

我看了看他一直在撥弄手指上的戒指,那蒼白的手,想想就可怕,那可是隨時會捏死我的,我用力的搖了搖頭,打死都不能過去。

“再不過來,信不信我真的捏死你。”他咬牙說道,我幾乎能感覺到他這句話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他似乎沒有耐心了,而同時我更知道,他是真的會捏死我啊。

我沒有片刻的遲疑,立馬跑了過去,露出一個自以為還算是乖巧的笑臉,誰知他撇過頭去,嫌棄的擺擺手,“真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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