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哥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臉說:“聽到了吧,強嫂不是你該惦記的,在她眼裡,你就是孬種!”
在她眼裡,你就是個孬種?
我是孬種?
我他媽的不要做孬種!
就是因為這個兩個字,當時我瞬間怒了,隻覺得渾身上下熱血沸騰了起來。我看了眼翔哥,二話沒說,一拳悶在了他臉上,緊接著又抬起腿來狠狠踹了他一腳。翔哥沒有反應過來,我這一腳又用了十足的力氣,隻見他身子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打完翔哥,我不慌不忙的順著走廊往教學樓門口走去。
翔哥在我身後怒聲謾罵著,周圍的學生看我的樣子,都傻了眼,自覺的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我是小醜,我是狗?
真要是狗,我也要做一隻瘋狗!普通的狗吃屎,隻有瘋狗才吃肉。
即使命賤如草狗,也要凶狠似野狼。三千越甲可吞吳,我要硬憑這身膽氣,破釜沉舟!
走出了學校,我去了欣欣台球廳。這個台球廳屬於信義盟的大本營,當時梁義正在二樓打台球呢,進去之後,我麵無表情的說道:“給我刀,我跟你混了!”
梁義原本並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可當我這句話從口中說出去後,他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一邊的吳桐擺擺手。
吳桐遞給了我一把彈簧刀,還笑嗬嗬的問我會不會用。
我什麼話都沒說,接過彈簧刀就走出了台球廳。我蹲在校門口,手裡緊緊的握著彈簧刀,眼睛死死的盯著校門口,這個點馬上就要放學了,我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等馬強出來的時候,我就用彈簧刀紮了他!
放學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校門口馬上有學生往外走,我就一個一個的瞅,生怕把馬強給錯過了。說實話,手裡握著刀,一想起等會就要紮人,心裡不緊張是假的,可當我看到馬強的那一刻,腦袋裡變的一片空白,之前計劃的好好的,可真到了關鍵時刻,我有點猶豫了。
馬強摟著白柔身旁跟著幾個混子,盯著白柔的表情,我一陣心痛,馬上從心底躥出了一股子邪氣,我不再猶豫,握緊了手中的彈簧刀,衝了上去。
我的反應很迅速,衝進人堆裡,掏出彈簧刀,二話沒說照著馬強的小腹就紮了上去。
我掏刀的速度很快,但還是慢了一步,因為馬強身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有個混子反應很快,我用彈簧刀紮馬強的時候,他推了我一下,手中的刀突然偏離了位置,本來是紮小腹的,一下子紮到了馬強的胳膊上,立馬劃出了個口子,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馬強被人用刀紮了,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炸開了鍋。看到了馬強胳膊上不斷流出的血,我整個人一下子懵了,身子直直得愣在原地,拿著刀的手不斷的打著哆嗦。
“臥槽尼瑪!這小比竟然有刀!”周圍的混子反應過來後,一股腦撲了上來,慌亂之中我看到了白柔的表情,是那麼的惶恐不安。
現在我不是孬種了吧?我笑了笑,緊接著胸口重重得挨了一拳,很快便被撲上來的混子壓了上來。
馬強有點牛比,胳膊上被我花了一個口子之後,帶著血上來踹我。一時間我被打得七葷八素,那感覺很無助,心裡就在琢磨著,我是不是犯罪了,會不會蹲號子?可是我想著白柔的臉,就算真蹲號子也不後悔,因為我總算硬氣了一會。
“你麻痹,今天我弄不死你!”馬強大叫了一聲,氣急敗壞的用腳不斷踹向躺在地上的我,這時候他也不管輕重了,每一腳的用了十足了力氣,甚至踹向了我的頭,剛才我用刀紮他的行為,讓他惱怒不已,下起手來無比的陰狠毒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保護自己的頭,再這麼打下去,我感覺能被他們打死!
“彆打了,彆打了!求求你了!”就在我被一群混子圍起來圈踢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白柔衝進來,拉著馬強的胳膊,哀求著他彆再打了。
馬強打紅了眼,白柔是他對象,可現在卻替我求情,馬強二話沒說,照著白柔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一刻我注意到白柔的眼神都渙散了。
“草泥馬!臭娘們,我就知道你倆還有事兒,為他求情是不是,那我特麼就整死你!”馬強惡狠狠的罵著,甚至扯住了白柔的頭發,而白柔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我,流下了眼淚。此時此刻我心裡一陣翻江倒海,從小我就特彆恨打女人的男人,更可況白柔是為了我才挨打的,為了這個在她眼中的窩囊廢!
虛弱的無力感一時間湧遍全身,我想站起來去救白柔,可不斷有混子的拳腳打在我身上,根本就挺不起身。
我他媽的恨死我自己了!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馬強說的沒錯啊,我不是孬種是什麼!這麼想著,我的眼淚也跟著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我信義盟的兄弟,你也敢碰?”正在這時,一夥人走進了混亂的人群之中,打頭的那個少年,剃著一頭硬氣的短發,玩世不恭的笑著,是梁義。
他的身後,有高飛,有吳桐,還有信義盟的其他兄弟。
梁義一夥人到來之後,馬強這才停止了毆打,隻見他嘴角微微顫動了一下,看著梁義問道:“梁義,這事跟你沒關係吧?是這小子先用刀紮的我。”馬強雖然勉強的想在梁義麵前挺直腰板,但他的語氣還是不夠強硬,整個人的氣勢也比梁義低了不少,很顯然,他懼怕梁義,懼怕高二段的信義盟。
“草泥馬,煞筆,你沒聽到剛才義哥說什麼了?陳照南他是信義盟的人!”說話的人是高飛,他馬上衝進了人堆,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馬強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但根本無力反抗,隻是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明白他的力量還不足以和信義盟抗衡。
這時候打架已經發生有一會兒了,走出了幾個校衛,看到我們兩夥人在校門口對峙,沒好氣的問了幾句,問我們是不是要打架,可能是見怪不怪了,那校衛不負責任的讓我們滾遠點打去,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馬強借著校衛的話下了台階,他看著梁義說道:“行,梁義,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我不報警,但是他媽的你讓這小比崽子等著,今天他紮了我,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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