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人群中,我隻聽到鼎沸的謾罵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我的身子已經被打的有些麻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手拿著一個磚頭,二話沒說,直接朝我腦袋上砸了上去,隻覺得腦袋上一涼,用手一摸,鮮紅的液體流了下來。
槽他媽的,馬強這比竟然給了我一磚頭,這磚頭砸在我腦袋上,雖然出了點血,但沒什麼大礙,算是輕的,馬強似乎又覺得不太過癮,又按住我的腦袋揮起了磚頭,那一瞬間,我心裡真的有些怕了,我不是害怕馬強的手段,而是怕他們會真的把我打死!
自古以來,有兩種仇恨不共戴天,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一定意義上來說,我把馬強的媳婦搶了,他心裡指不定多恨我呢,現在已經打紅了眼,真要是下手重了,我肯定得被打報廢!
所以那時候我很惶恐,也很無助,原本我有很多兄弟,有信義盟罩我,梁義又對我那麼好,可是到頭來,還是孜然一身,孤零零的。
馬強的手中的磚頭眼看就要無情的朝我拍來,正在這時候,一聲不高不低的喝聲從不遠處傳來。
“馬強,敢動我信義盟的人,誰給你的膽子?”一個少年,輕輕的摸著頭,不慌不忙的朝人群之中走了過來,臉上是他那標誌性的壞笑。
少年之後,是一張張冷酷的麵孔,他們握著拳頭,猶如剛下山的野狼一般,目光凶狠的凝望過來。
看到那少年,馬強的臉色一滯,眉毛一挑,手中的磚頭也停在了半空中。
“梁義?你,你少多管閒事!陳照南他已經不是你們的人了!”馬強冷靜了下來,看的出來他心裡麵很畏懼梁義,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對於馬強的問題,梁義沒有立馬表態,隻是輕描淡寫般的搖搖頭,一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周圍的那些混子竟然下意識的讓出了一條道來。
隨著梁義越走越近,馬強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是畏懼梁義的勢力,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哪怕心裡麵再怕,他也要和麵前的這頭野狼撕破臉皮,否則在兄弟麵前,他這個做老大未免也太丟人了!
“梁義,我敬你是高二段的老大,你他媽的彆太過分!這個陳照南已經不是你們的人了,更何況這是我們高一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吧!”對於梁義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這一點,馬強惱羞成怒,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可他越是著急,越是表現的像一條瘋狗一般,梁義就越把他晾在一邊,反而走過來伸手拉住了我。
伸出手的時候,我注意到梁義的表情,一時間柔和了下來。
“還是不是兄弟了?”梁義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可是我的心卻因為這幾個字眼,產生的劇烈的抖動,看著信義盟的兄弟們臉上神采奕奕的表情。
兄弟?
“兄弟?”我下意識的從口中傳出了這兩個字。
“對啊,我們是兄弟!”梁義笑嗬嗬的說道。
也就是因為這句話,我的手瞬間伸到了半空中,和梁義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我們是兄弟!
梁義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問我的頭有沒有什麼事,我把外套脫了下來,擦了擦頭上的血,笑著說道“沒事,一點小傷!”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硬種!”梁義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爽朗的笑著。
我和梁義聊得正起勁兒,可一邊的馬強卻氣的一個勁兒咬牙跺腳。
梁義這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點點頭說道:“對了,還有一個麻煩沒處理呢!”
緊接著,他轉過頭去,盯著馬強說道:“看到了麼?現在陳照南依然是我們信義盟的人,隻要是我兄弟,你就休想動他一絲一毫!”梁義的話,輕輕的從口中穿了出來,可是無形之中?給了馬強巨大的壓力。
馬強老臉漲得通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梁義突然抬起的手狠狠摁住了馬強的肩膀,無比陰冷的說道:“還有,以後少用那種口氣和我說話,我很不喜歡!”
馬強被梁義這麼一拍,當時就有些愣住了,茫茫然失措的點了點頭。
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梁義把我從人群之中帶了出來。
迎接我的是高飛,吳桐,是信義盟的所有兄弟們,他們一個個的都笑著衝我點著頭,那一刻,我的血是熱的,更是沸騰的,我知道,這一次,我再也回不了頭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有兄弟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草泥馬!去你麻痹的!梁義,從今天開始,高一和高二徹底開戰了!”聽到我們這邊的歡呼聲,馬強這時候才從剛才的愣神中緩了過來,他氣急敗壞的怒視著我們。
“不自量力的煞筆!”吳桐看著馬強忍不住開口罵道。
我心裡卻有點緊張,雖然馬強的實力不足以和梁義抗衡,可因為我,挑起了兩個年段的戰爭,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隻會給梁義徒增麻煩罷了。
“照南,你怎麼想的?”梁義再一次把憤怒的馬強給忽視了,開口問著我。
“對不起,義哥!”我誠懇的說道,覺得很不好意思。
“就這些?”梁義眉毛一挑,追問道。
我認真的看了看梁義,從他的表情中,品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聯起手來,一起把高一段給乾下去,倒時候你當高一段的老大,有沒有這膽子?”說話的時候,梁義目光陰冷了下來,話語之中,充滿了血性。
“乾!”我撇了一眼馬強,從嘴裡蹦出這個字。
這一刻,從我口中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就意味著,我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不過我不孤單,因為我有那麼多的兄弟,和我並肩作戰,肆意揮灑熱血!
虎狼豈能被犬欺,人不輕狂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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