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子是讓驢踢了,還是沒事你去踢驢了。”唐曉蕊聽到周林回來跟她說答應楊老枴一天給他一百塊錢的事,氣的她在村委大院裡轉起圈了。周林看的是渾身癢癢。
因為今天是有史以來最熱的一天,所以唐曉蕊的衣著特彆簡單尤其是上半身,小款的短製服,手裡還拿了一根樹枝子,怎麼看都像電影裡的老師形象。周林蹲在地上,隻叫人口水流不停。
“哎哎哎,說你呢,蹲那跟個沒事人是的。有沒有在反思自己的錯誤。”
周林哪有這閒功夫,腦袋裡還琢磨著,這個短裙下麵是粉的還是白的。
正在生命不息的愉悅中,腦袋上的感覺突然傳來了。
“啪!”
唐曉蕊拿著樹枝敲在周林的頭上,腦海中的美麗畫麵跑的煙消雲散。周林不願意了,站起來看著唐曉蕊說:“還是國家乾部呢,還是黨員呢。怎麼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電視上國家天天開大會,開完大會開小會,開會說什麼,扶貧啊,那楊老枴家就是貧困戶,我這麼做是響應國家號召,學雷鋒做好事。乾脆你這個村主任也彆乾了,讓給我,看這小家子氣的。婦人之見,不知遠慮。”
唐曉蕊聽到這番冠冕堂皇的胡說八道,突然還覺得挺有道理,腦筋一轉,差點被氣蒙了剛才打了一下,現在直接追著抽:“來來來,你這個胸有大誌,深謀遠慮的主告訴我,這錢你怎麼變出來。”
周林活人一個,你打我就跑,邊跑嘴上還不饒人:“ 有你這個村主任在這,我這個副村主任乾麼要考慮這個。再說了你讓我去找的拖拉機,我給你找到了還不落個好。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兩個人在大院裡活像一對歡喜冤家,就在這時,門口“突突突”的來了七八兩拖拉機,停在了門口。
“小周啊,煤灰渣拉過來了,你看看這是要卸在那啊。”
周林心想,這天下真是有錢好辦事,昨天還各個不樂意,今天一次就來了七八輛。想這楊老枴也真是不會辦事,準是把自己對他的承諾告訴了這幾個人。這一次就是七八百,剛才一百就要殺我,這七八百豈不是要挫骨揚灰?
唐曉蕊也不曾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而且速度之快堪比吹牛逼。再看自己的衣著,趕緊躲進了屋裡把這個攤子交給周林。
周林隔著屋門問:“村主任,咱們這些煤灰渣卸那啊。”
唐曉蕊沒好氣的回答:“卸你家去。”
聲音之大,楊老枴都聽到了,問周林:“這麼多能不能把你家給埋了啊。”
不過事情還算圓滿解決,唐曉蕊最終還是默許了周林對楊老枴的承諾並立馬兌現,不過,這個錢一半由周林來出。周林欲哭無淚。
唐曉蕊下午就聯係好了路政係統的人,聽到唐曉蕊解釋這是國家的扶持項目,給予了很大力的支持,鉤機,鏟車,人力,物力給了最優惠的價格跟最快的服務,這正是一切就緒,就待東風了。
那何為東風,就是人民的意願。大家聽說新來的村主任要給自己修路了,都高興的合不攏嘴,紛紛表示願意出一份力。唐曉蕊為他們解釋:這是黨跟政府對我們農村的關懷與幫助,造福與民的民生項目。老百姓不知道什麼民生項目,就知道修了路就可以掛牌收錢了,隻要出門打工的都知道這個事。唐曉蕊嗬嗬一笑。
修路一切都很順利,突然有一天,唐曉蕊急匆匆的跑到了周林家,周林是睡醒午覺剛起來,在廁所裡方便,就聽見唐曉蕊清澈的嗓音喊自己:“周林,周林,你在家麼。”
聲音實在太好聽了,周林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推門,跟路過的唐曉蕊打了一個正著,周林沒有提褲子,唐小蕊也是一臉的蒙逼,上看看,下瞧瞧,再上看看,然後下瞧瞧,來來回來三四遍,看著周林發毛。
“村主任,那個我能把褲子提起來麼。”
唐曉蕊才反應過來,語無倫次“啊???你上廁所竟然穿著褲子!!不對是你竟然穿著褲子上廁所!!”
腦海中一片亂碼,伸手就在周林臉頰上留下一座五指山,捂著腦袋就跑了出去。周林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忘記去提褲子一追,摔了一個狗吃屎,眉間自己又開了一雙天眼。也顧不得那麼多,爬起來提著褲子就追上去,開門開不開,原來唐曉蕊已經跑到了屋外,人靠在了上麵。
周林趕緊解釋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上廁所忘記脫褲子了,不對,我忘記穿上褲子上廁所了。”
心中是一萬匹草泥馬奔過。
唐曉蕊在屋外,周林在屋內。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周林抓抓腦袋。
“不對啊,這是在我家啊。管你什麼事了。”
思路打開,人也柱壯起來。
“你乾麼跑我家來看我上廁所~~~~”
唐曉蕊經過了一番自我調節,係統也重新啟動了。
“誰稀罕看你,你的那個好看啊還是你的那個會唱戲。”
這是挑事,不過周林是那種有賊心,但賊膽餘額不足的人,聽聽她這麼一說,再吵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說:“你來找我什麼事。”
唐曉蕊才想起來正事。“村裡修路,有戶人家的院牆把路擋了,想叫你過去說服一下。”
周林心想,“草,壞人都給我當了。”
不過周林心裡也明白,修路是好事,不是有句俗語說:“農村怎麼才能富,少生孩子多修路麼。”周林沒在推脫。穿上衣服就跟唐曉蕊過去了。
一看張天旺在,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在背地裡沒乾什麼好事,上去直接敲山震虎,大喝道:“張天旺,你在這裡乾麼呢。”
張天旺正跟村民交頭接耳的說話,聽到周林的聲音,順聲看去,身邊還有新村主任,故意提高了嗓門。
“村主任啊,青天大老爺啊,你說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農村人,世世代代就住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可今天你看看,這些個鐵王八來了,怎麼給說推就推了呢。”
耍潑皮無賴,張天旺無師自通。但周林對他也是小麻雀吃大螞蚱,對上了。
“張天旺,這是你家麼。你在人家門口哭什麼喪,還不快滾開。”
張天旺被罵了一個正著,無話可說,隻能說“鄉裡鄉親,窮不幫窮誰幫窮。”
“滾一邊去。”這種人周林對他沒什麼好說的,一把把他拉走,給唐曉蕊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一邊給張天旺上上思想教育課去。
看看周圍,鄉裡鄉親的來了不少,熱鬨麼,誰不愛看,還是這種關乎民生的,打個電話記者能來一整個加強團的。
“這是誰家啊。”周林問。
“是我,我家的。”
周林一看,吸了一口冷氣。這是黎夏夏家啊,也是村裡出了名的,如果跟他弄起來,三天也彆睡覺了。隻能懷柔政策說:“哎,是老黎叔啊,原來是你家啊,早說啊,來來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這裡人多。”
這個老頭看見是周林,平日對他印象還不錯,就信了跟他來到了陰涼地,沒想到老頭剛離開牆邊,周林就衝著鏟車司機大喊了一聲:
“推~~~~~~~”
一座老牆,年久失修,不推就快倒了,彆說是個大家夥,老頭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見牆內乾活的女兒了。
唐曉蕊聽到了“撲騰”一聲,心也嚇到了嗓子眼上。過來就是衝著周林的身上一腳。
“你怎麼能強推。”
周林心中明白,不強推怎麼行,那麼多的村民都看著呢,如果不用點強硬手段那以後的工作就是難上加難了。
周林的表情異常的堅定,對著唐曉蕊說“你先招呼人把路修好,其他的事你彆管了。”
麵上是毫無表情,嚇的老頭都忘記耍潑皮無賴了。心中暗叫了一聲“好爽,當官就是過癮。”
牆被強推了,黎夏夏跟她媽也趕緊過來,地上一坐就開始喊天叫地。這個大太陽下等了半天的人民群眾終於等來了心儀已久的劇目,可所謂是歡天不負有心人。所以感謝政府,感謝天,感謝地。
周林深知其中的門道,走到老頭的耳邊上輕輕的耳語。“黎叔叔,我這是再幫你啊。”
老頭在氣頭上,伸手就要打,嘴裡還罵罵咧咧:“你這隻狗娘養的小兔崽子,還幫我,我就幫你去投胎好了。”
說著又要打,周林也不躲,私下裡手上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老頭馬上明白了。
周林拿了一根煙給老頭,老頭半信半疑的接過來,周林給他點煙的功夫偷偷的說:
“咱們進屋去說!”
說著用眼神指了指村民們。老頭點點頭。
老頭叫老婆跟黎夏夏,小娘兩還是不肯起來,還罵老頭是個“窩囊廢,家都被推了屁都不放一個。”
老頭也急眼了,伸腳就是一腳踢在了老婆身上,老婆被踢馬上不哭了,看見老婆不哭了,黎夏夏也跟著不哭了。
戲剛上演就落幕了,群眾當然不願意。可是機器一動再站著就成肉醬了。不一會這裡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與祥和。
來到了屋裡,老頭迫不及待,我聽聽你是怎麼再幫我的。
周林不慌不忙又拿出兩根煙,分了一下直接問老頭“拆你的牆說給你多少錢了麼?”
老頭一愣
“沒有啊。”
周林心安了說:“你這個牆可是上代村主任的眼中釘肉中刺啊,不給你拆是因為看著鄉裡鄉親的麵子上,可這個村主任是個外來戶。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老頭還是沒聽明白。
周林直接看門見山“你這個牆有多少年了,現在再堆一個要多少錢。”
這時候老頭明白了,老婆也明白了,剛才的一副苦大仇深變成了滿麵桃花,老婆還招呼黎夏夏給周林倒水。
老頭說:“怎麼的也要三千吧。”話剛出口老婆就在旁邊用手戳了一下老頭,還沒等老頭開口反悔周林趕緊搶上來說:“給你五千,夠不夠。”
聽周林這樣說,一家人都笑開了花,周林還沒說完。“那你就跟她要1萬。”
一家人都嚇傻了,一萬,一家人種地加起來就才一萬多塊錢。這一破牆就一萬啊。一家三口把周林簡直是奉為了天神,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就差下跪拜三拜。
不過呢老頭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問:“這麼辦成麼?這個小女娃子我看的不簡單的狠,她不給怎麼辦。”
周林拍著胸說:“實話告訴你,修路是國家的政策,本身就有拆遷款這麼一說,你去要她一定給,而且會很高興,但不能現在去,現在修路這事人人都看著呢,給了你,就要給彆人。政府的拆遷款是有數的,均分了你就拿的少了,曉得不。而且啊,我偷偷的告訴你,我就是這一屆的副村主任。這事誰也不能說。”
老頭這才放下心,還要招呼周林吃飯,說是為新的副村主任上任接風,周林聽的那是一個心情暢快啊,不過還是沒有留下。回家去想怎麼交代這一萬塊錢了。還有三天的期限已到,周林是焦頭爛額。
幾日來的趕工作業,最後一個困難也算是解決了,傍晚十分,楊老枴把最後一車的煤灰渣送過去鋪上就算基本完工了。晚上唐曉蕊為了慶祝上任來的第一份功績請大家來吃飯。
晚上周林最晚一個到,第一是三天期限已到怕唐曉蕊找自己的麻煩,二是答應的黎老頭的一萬塊錢不知道怎麼開口。可思來想去,既然有人請客哪有不去的道理,正所謂,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
楊老枴帶著他的一個堂弟拉完煤灰渣也過去了,周林到了一看“哇塞”真是沒白來,今天的唐曉蕊是分外的漂亮。
一身白色短裙,長發披肩,素麵朝天光溜溜的雪白大腿,光溜溜的腳丫子踩著一雙很簡約的涼鞋。
這簡直是要誘使人犯罪啊!!!
在酒桌上楊老枴就是不停的喝酒,這樣自己臉紅了彆人就看不到了。周林就坐在她的旁邊,渾身的不自在。不自覺的就往身上靠,可一會又回來。簡直就是一隻在試圖玩火的猴子,這次唐曉蕊也喝酒了,帶著微微的醉意,是更加的迷人。
喝酒以後的唐曉蕊也放的開了,拍了拍周林的肩膀。
“我的得意副將,說說今天是怎麼搞定這事的,我都有點好奇了。”
周林看唐曉蕊喝的有點高了,知道這是個好機會,笑笑說:“我就是又施行了一下我副村主任的權利,替村委答應了給他一萬塊的撫恤金。”
聽周林這麼說,唐曉蕊打了一個隔。
“你又越權行事了?”
周林心想又捅婁子了。可沒想到唐曉蕊這次沒發脾氣反而說:“乾的好,我也正想說這個補償款的事,政府有明文規定,占用了民間資產都要有補償,這事乾的好,就是1W有點多,給七千吧,這事還是要交給你去辦。”
周林高興的要跳起來,想去拍桌子,沒想到一滑,竟然把手放在了唐曉蕊的大白腿上。那叫一個酥爽啊。
唐曉蕊喝多了但不糊塗,自己被周林摸了一下,白了他一眼。
“你竟敢摸我。”
周林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手摸的,兩隻手都要受到牽連,巴不得砍掉。不過那舍得呢,手上殘留的餘香都夠自己玩自己半個月的。而且動作之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看的在場的一眾人有把周林殺之而後快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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