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隻是一介弱質女流。經不起家法的,還是算了吧?”西鳳羽勸道,說起來這個王妃才是他的大嫂子啊。至於端妃嘛,她是第四個娶進來的,就是四嫂了,
端妃一聽西鳳羽為司徒苡蔫求情,連忙說:“弱質女流?西大將軍,你要看清楚妾身臉上的上,這就是你所謂的弱質女流的她送給我的。你還說她是弱質女流嗎?”端妃咄咄相逼,隻要是西鳳羽一插手,王爺的決定就會動搖。還不容易等到這個好機會,她可不能就這樣放過她,那她臉上的傷不就白受了。
“可是,她……”
“王爺,東西準備好了。”阿亮接到端妃的眼神後,迅速打斷了西鳳羽的話。王府誰不知道端妃會是將來的王妃啊,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
北河月看著自己麵前的鐵板,上麵排滿了詳細針一樣的鐵釘。上麵還有已經風乾的血塊,一看就知道曾經有很多人受過這樣的懲罰。沒想到今天卻會輪到自己,她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阿亮帶著兩個人站在北河月身後,“王妃,對不起了,我們也隻是聽令行事。您還是自己跪上去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見北河月還是不說話,阿亮一點頭,那兩個人拿著棍子狠狠的打在北河月背上。北河月眉頭一皺,痛死她了。隻是,她才不要向他下跪呢。她從來都沒有跪過任何人,他算什麼東西,在彆人眼裡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在她眼裡他隻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可憐蟲。
“給我打三十大板”端妃惡狠狠的說。
“端妃娘娘,王妃的身子才剛剛好,求您放過她吧。”煙兒對著端希兒不停的叩頭,這三十大板一打下去,王妃的性命一定不保。
“你們幾個還愣著乾嘛?把她給我拉過去,你們還不執行?”端希兒對著阿亮又是一點頭,接到命令的幾個人立刻開始執行。
“啪!”一個人打到北河月的腿,第一下北河月還是站著,身子微微前傾。等到第二下的時候,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吃痛的跪了下去。她跪在了鐵釘板上,白色的布衣迅速的變成了紅色。
“王妃,不要、不要啊”煙兒在一旁不停的哭喊著,王妃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反抗啊?
白祈軒轉身背對著他們,整個大廳除了煙兒的哭喊聲,就是棍子打在北河月身上的聲音。北河月的後背已經快被打得麻木了,她好痛,從來沒有被這樣打過。
“小天,你痛嗎?”月兒擔心的看著眼前的慕容天,為了保護她,他被好多個混混一起打,最後還是救下了她。
“不痛”慕容天笑著說。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痛?”北河月不相信,他頭上的血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身上也有很多處刀傷,有的已經能看到血肉了。
“因為我一直在想月兒你啊,你是我最愛的人。隻要我想你,所有的傷痛都不算什麼了。”說完,慕容天往北河月的懷裡倒去。
小天,對啊,還有小天。“小天,你還好嗎?你說的是真的,隻要想著自己心裡喜歡的人,所有的傷痛都不算什麼了。”北河月閉上眼睛,想著和小天的點點滴滴。
西鳳羽突然很同情她,但更多的是對她佩服。在遭受這樣的酷刑,還能閉著雙眼,一聲不吭。要是正常人,早就已經哭得不像話,早就求饒了。她,真的很特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王爺,端妃已經打完了。”阿亮衝著端希兒笑了笑,等一下的賞金又要加倍了。
幫端妃做事,還真是有不少好處啊。他的心裡已經樂翻了,真希望以後這樣發財的機會還會有很多,那他就真的衣食無憂了哦。
“罷了,這次就算了。”白祈軒再次轉身低頭看向北河月,眼中有一絲疑惑。要是以前的話,她早就已經鬨翻了,怎麼這次一聲不吭,像一個軟柿子。不過,剛剛的想法立刻就被打斷了。
北河月的手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已經有血從她的衣袖往下流淌。她慢慢的站起來,膝蓋的傳來的疼痛,讓她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她不管他們的眼光,轉身準備離開。已經責罰完了,還留在這裡乾嘛。
“王妃,你沒事吧?”處罰完了,抓住煙兒的人也放手了。煙兒已經淚流滿麵了,她家的小姐怎麼這麼命苦啊。
“我沒事,你再哭的話,有事的人就會是你。”北河月平靜的話語,在其他人聽來卻象是嚴寒的雪。
看著北河月離開的背影,她的背後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膝蓋上也是千瘡百孔。她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讓西鳳羽看了,很是心疼。
白祈軒也是一驚,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能如此冷靜。以前的司徒苡蔫哪是一盞省油的燈,如今,她雖然受到了責罰,但是她骨子裡的傲氣真的讓人很震驚。她眼中的冰冷,就連他都感到有點心悸。
“祈軒,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西鳳羽抱著雙手,不平的看著他。就算是真的很討厭她,也不用讓人這麼折騰她啊。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的酷刑,他居然舍得用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錯了就要罰”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的心裡已經是波濤洶湧了,不過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他拿起桌子上的公文看了起來,幾天沒有處理了,今天要把它們全都處理完。
“好吧,我走了。”西鳳羽賭氣的說。
北河月每走一步就好像是走在針尖上,痛不欲生。她的眼神開始渙散,終於還是承受不了了嗎?她的身子往後倒去,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是你?”北河月虛弱的說完,就閉上了她美麗的眼眸。
“西將軍?”煙兒也有點吃驚,難道他是奉王爺的命令來就王妃的?想到這裡,煙兒不禁竊喜,王爺終於注意王妃了。以後王妃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點的,這是一個好開的開始。
西鳳羽抱起昏迷的北河月,連忙往後院走去。“快去請大夫。”走了一會兒,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吩咐道。
“是”
大夫連連搖頭,“王妃的餘毒還未清,現在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這不是一日兩日能好的了。”
“餘毒?”西鳳羽不解,她明明是受了外傷,怎麼會餘毒未清呢?他看向煙兒,隻見煙兒的眼眶通紅,他就明白是因為什麼了。
大夫看到王妃的時候也很驚訝,居然有人能從香妃暗蓮下逃生,她還是第一個。一個月前,煙兒姑娘哭著找到他,要他幫她家主子治病。香妃暗蓮是最致命的毒藥,她居然還能逃過一劫。
隻不過看到王妃這樣,又讓他頭痛了。“老夫已經開了藥方,隻要按時吃藥,按時上藥一個月左右就能完全痊愈了。至於她身上的傷疤應該消不掉了,老夫也無能為力了。”大夫搖了搖頭。
“什麼?”煙兒不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嘴。
“煙兒,快去打點水幫王妃好好的清洗傷口,彆讓它再繼續流血。”西鳳羽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誰受了那麼重的傷,不留下傷疤?
煙兒發了一下呆,又連忙跑出去打水。她怎麼覺得西將軍對王妃好像很特彆,王妃受了這麼重的傷,連王爺都沒有來看他,他倒先來了。
房間裡隻剩下西鳳羽和北河月,看著床上的佳人,因為疼痛皺起的眉頭。他伸出手輕輕的將她撫平,他不希望她皺著眉頭,這樣會讓他心疼的。“不,不可以。”西鳳羽像安了彈簧一樣,迅速的從床邊彈開。他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她可是王爺的王妃啊。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他還是離她遠點吧。王爺可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可不能對不起他。
“西將軍,我已經把水打來了。”煙兒跑進來,已經不見西鳳羽的蹤影。還好西將軍對王妃沒有其他的意思,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她將北河月的衣服退下去,後麵已經血肉模糊了。讓她很是心疼,她忍住自己的眼淚。不讓它們滑落,省得讓王妃更痛。那些人下手真的是太狠了,就算王妃已經不受寵了。可她還是王妃啊,怎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幫北河月上好藥之後,她也累得夠嗆,趴在床邊看著王妃。慢慢的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她的上眼皮輸給了下眼皮。
“唔……痛……”深夜,北河月剛一個翻身,就被背上的傷口痛醒了。手一碰,發現煙兒睡在地上。這怎麼可以呢,會生病的。
她忍著劇痛將被子蓋在她身上,還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這一夜將會是一個不眠夜,對於她來說,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月兒,你也很孤單嗎?我也是,我們在乎的和在乎我們都不在了。”北河月看著天上的月亮。父母給她取名叫做月,就是希望她能夠像天上的月亮一樣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希望她能夠為人們帶來希望。
但他們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沒有星星的月亮是很孤獨的。它也會漸漸的迷失自己的方向,這也就誤導了彆人的正確方向。
“她?”白祈軒看著北河月,怎麼到哪裡都能見到她啊?他要不是心情煩躁,也不會大半夜的跑到花園裡。
“月兒,不要哭泣,你一哭你就輸了。你不可以輸,你永遠都是贏家。就算傷的再痛,也不要輕易的掉眼淚,更不能向傷害你的人低頭。”北河月象是在對月亮說,但更象是對自己說。
“我也是,我們都要堅強。既然老天爺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就應該好好的把握,就算以後有再多的風浪,也一定要撐過去。因為你是北河月,北河家唯一的月公主。”北河月閉上眼睛,聆聽著夜的寂靜。
“北河月?北河家唯一的月公主?”白祈軒將北河月的話有重複了一邊,她的腦子是不是被打傻了?算了,她腦子的好壞與他有什麼關係。
北河月就這麼睡在花從上,花叢上飄來的淡淡清香讓她很安心。床已經讓給煙兒睡了,拿自己今天晚上就在這裡睡一晚吧。反正這裡有沒有規定晚上非要在自己的房間休息。
看到北河月的舉動後,白祈軒皺起了眉頭。她還真是瀟灑自在,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就睡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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