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座樓台不知是夜深的原因,還是它本來就這樣,在它的四周全都蒙上了黑色的帷幕。要不是有月亮照耀著,都看不見會有這麼一座高樓在前麵。這要是放在21世界,那麼多近視的人,走在這條路上,每個人的腦袋上可能都撞上了大包了。
四周都是高樹,不過這樹上沒有一片葉子。同樣,要是在21世界會以為是因為空氣汙染才使這些數不長葉子。但這是在古代啊,空氣應該好的不得了的,但就是沒有一片葉子。
站在幽怨閣的門前,門上已經生鏽了,是血一樣的顏色,不知道是真的鐵鏽,還是真的血。
“王妃,這就是幽怨閣了,您進去吧。您就行行好,彆讓小的們難做好嗎?”阿亮雙手抱拳,他隻想快點離開這裡,這裡可是王府的鬼屋一號啊。
一推開門,一股腐爛的味道撲鼻而入。幾個侍衛都惡心的捂住口鼻,北河月倒是沒什麼感覺。她很突然很想知道這棟三層閣樓裡麵有什麼,外麵看起來很恐怖,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樣子的。
“你們回去告訴端妃,要是我出來知道煙兒受到一點傷害,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北河月低頭瞥過阿亮他們。
“額……是……是”阿亮看到北河月的眼神後,嚇得連忙說。除了王爺,他還真沒見過這樣恐怖的眼神。
“這是鬼屋嗎?”北河月笑著說,在她眼前有一座佛像,前麵不是黃色的,而是白色的紗簾。
閣樓裡的門窗都已經關起來了,那些白紗簾還在空中飄動,還有風的呼呼聲。佛像前有兩個燭台,上麵滴滿了蠟燭的淚滴。都是黑色的,什麼都看不到。北河月摸索著走到樓梯口,一樓的東西都看完了,上麵是不是也像下麵一樣除了一尊佛像什麼都沒有呢?
樓梯上已經長滿了青苔,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北河月扶著扶梯,慢慢的走上去。
‘嘶嘶嘶’紗簾
‘嘶嘶’像蛇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到處是一片漆黑,北河月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他們好像很害怕這裡的樣子?哼,什麼幽怨閣,不就是一棟空房子嗎?”北河月暗自好笑,一座空房子就能讓他們嚇成這樣,這古代人的膽子都是棉花糖做的嗎,一捅就破。
已經兩天過去了,王爺絲毫沒有打算放王妃出來的意思。煙兒是吃不下,睡不著。西將軍也不來了,這讓煙兒更是鬱悶。
“端妃娘娘,您怎麼來了?”煙兒剛想出門去找西鳳羽,就遇上了端希兒。現在王妃不在這裡,端妃娘娘來乾嘛,煙兒心裡直打鼓。
聽阿亮為司徒苡蔫傳的話,真是要氣死她了。她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威脅她。她今天就要動動這個煙兒,看她出來要怎麼個不放過她,前提是她能活著出來。
“怎麼,我不能來嗎?還是,這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啊?”端妃諷刺道。
“當然能了,不知道端妃娘娘有什麼事找奴婢?”煙兒小心翼翼的問,現在要保住命才能救出王妃,她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能被端妃抓住把柄,那王妃連最後的希望都要破滅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沒有王妃庇佑的你要怎麼活下去。王府的人都知道,隻要是進了幽怨閣就彆想活著出來,就算王妃她能活著出來,估計她的下場和惠兒也就沒什麼兩樣了。”端妃笑著說。
“端妃娘娘,王妃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請您不要詛咒王妃娘娘,要是王爺知道了就不好了。”煙兒辯駁道,誰都不能傷害她的王妃。隻要王妃還活著,就算是要丟掉自己的性命,也絕不能讓彆人傷害她。
“哈哈,王爺?煙兒你以為王爺會放王妃出來嗎?你彆異想天開了,你的王妃是永遠也出不來了。”
煙兒一驚,王爺不會真的要王妃的命的。西將軍也說過了,就算王爺再討厭王妃,王妃也是他的王妃。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這是城主賜的婚,也是他封的妃,王爺是不會真的要王妃命的。
“娘娘,王妃她是城主禦封的軒王妃、就算王爺真的要殺死王妃,不知道城主那邊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煙兒提醒的說。
聽到城主二字,端希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要不是皇後司徒雨兒是司徒苡蔫的姑姑,她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司徒苡蔫本應該和她的家人一起發配到邊疆,現在,她不但沒有被趕出言光國城,還嫁給王爺成了王妃。
就像現在一樣,沒人知道為什麼王爺會這麼討厭王妃。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馬上成為王妃的人就是她端希兒。隻要她做了王妃,就一定會整死她。算算日子,下個月十五號,就是她正式成為軒王妃的日子了,還用怕一個將要死的人嗎。
“大膽,你敢拿城主來壓我。小賤人,你該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誰,我可是未來的軒王妃。你彆忘了,你的主子的屍體很快就會被搬出來了。”端希兒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她可不能先生氣啊,她的目的是讓煙兒這個賤丫頭生氣犯錯,要是她先生氣了,那她還要怎麼懲罰她啊。
“端妃娘娘,奴婢還有很多事要做。這裡不是您應該來的地方,您還是先回去吧。”煙兒起身,直視著端妃。
煙兒果然中計了,真是笨的可以。端希兒的嘴角微揚,現在是她要趕她走,她可是未來的軒王妃啊,這下有理由懲罰她了。
煙兒轉身回房,和北河月第一次見到端希兒的態度一樣。王妃是一個堅強勇敢的人,她是她的丫鬟,自然也要是堅強勇敢的。隻要王妃活著一天,她就要勇敢一天。現在的麻煩,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考驗。
北河月虛弱的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閉上眼睛。已經有三天沒吃沒喝了,她的體力終於還是耗儘了。她很想就這麼睡過去,可是眼前紅色的紗簾,晃得她就算閉上眼睛也還是睡不著。
底樓是白色的紗簾,二樓是紅色的紗簾。三樓她根本就不想上去了,二樓不像一樓那麼空蕩。到處都堆滿了東西,有的地方很陰冷,有的地方卻又很熱,到底是誰設計了這樣的房子啊,真是詭異。
“嗚嗚……嗚嗚……嗚嗚……嗚”
“誰?”北河月警惕的睜開眼睛,晃晃悠悠的扶著牆起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好想小天,好想煙兒啊。
“嗚嗚……”
北河月沿著牆走了一圈,還是沒什麼發現。但就是找不到那個哭聲的源頭,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且年紀也應該不小了。她哭得好淒慘,好幽怨。
“你是誰?快給我出來?”北河月大聲的叫著,還是什麼都沒有。
一個身穿白衣、頭發披散、滿臉淚痕的人的從北河月身後飄過。
北河月一轉身,那個人又消失了。
“嗚嗚……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的兒子?我要你償命,我要你償命。”女人淒厲的聲音中蘊含著很深的仇恨,是眼前的這個人殺死她的兒子,還讓自己在這裡呆了十八年。
北河月的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真的是太累了。可是,這裡有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她絕對不相信是鬼,有鬼會在大白天的出來嗎?不,沒有,就算她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就算她的靈魂穿越到這裡,她也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鬼。
西鳳羽背對著白祈軒,真不知道這個白祈軒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自己的妻子,居然關到那種地方。已經三天了,不知道她在裡麵怎麼樣了?她不會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非死即瘋吧?
自從重新見到司徒苡蔫後,白祈軒就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滿腦子想的人都是她。在她受到家法的時候,她的不語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他很想讓他們停手,可是就是說不出口,家法後她一聲不吭的準備回去,還和煙兒說:“我沒事,你再哭的話,有事的人就會是你。”
她自己已經傷的夠重了,卻還擔心她的丫鬟。還有那天晚上,看到西鳳羽那麼關心她,他居然有一種想要掐死西鳳羽的衝動。月夜的她,看著天上的孤月,她竟是那麼的傷感。他的心莫名的會為她心痛。
更讓他吃驚的是她的傷居然在第二天就已經全好了,還打傷了他的侍衛,跑出去玩。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就把她關進了幽怨閣。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幽怨閣是有進無出的,她卻一點都不在意,還警告他們不準傷害煙兒。
以前,她自己每天不知道打煙兒多少次。可是,現在她居然要舍棄自己來保護她。她真的很讓他刮目相看,很讓他吃驚。
“你打算把王妃關到什麼時候?”西鳳羽耐不住的問,在不放她出來,她可能就活生生的餓死在裡麵了。
西鳳羽的話,讓白祈軒原本還算得上平靜的心情頓時波濤洶湧。他是誰?憑什麼要為她求情?這是白祈軒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祈軒?她可是你的王妃啊?你就算一點都不喜歡她,她也是你的王妃,況且她還是皇後的侄女。要是事情鬨大,讓皇後知道她的侄女連出一趟門都要遭到你的懲罰,皇後會怎麼想?”西鳳羽有點著急的說。
“你的意思是?”白祈軒看向西鳳羽問。
“軒,我們現在要以大局為重。你彆忘了,有些東西還不是你的。”西鳳羽提醒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自己該這麼做了。”白祈軒又低下頭,他說的很對,現在要以大局為重。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於讓他們兄弟之間產生裂縫,至於舍棄他的大業嗎。
煙兒被綁在木樁上,她的眼中沒有一點恐懼,有的隻是不不屈。
“給我狠狠地打,我倒要看看司徒苡蔫出來後會怎麼為你報仇。”端希兒惡狠狠地說,這就是得罪她的下場。
幾個侍衛接到端希兒的命令後,他們手裡都拿著的皮鞭,狠狠地抽在煙兒身上。前幾下,煙兒還痛苦的叫喊。但她想道王妃收到家法的時候,一句叫喊的聲音都沒有,也閉上了嘴巴、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們抽打。
端希兒笑著看著她,嘴裡還在不停的說:“給我狠狠打,用力的打。”
一直到煙兒被打昏過去,端希兒才離開。煙兒就被她仍在那裡,醒來的煙兒痛苦的爬到房間,拿出傷藥,幫自己擦了起來。忍了很久的眼淚,掉了下來。不能讓王妃知道這件事,不然她一定不會放過端妃的。
“你到底是誰?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北河月叫道,還是沒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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