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月?”端希兒眼中的司徒苡蔫,她的眼睛真的變成了銀白色、她的頭發也變成了紫色,很美,美得驚心動魄。
北河月嫣然一笑,“你這個傻丫頭,還不快走等著他們來抓你啊。對了,這裡麵我有準備一身衣服在裡麵。你換一下,要不然以你的姿色還沒有找到你的容身之處就被山賊抓去做壓寨夫人嘍!”
端希兒破涕為笑,她終於見識到北河月的本領了。她總是這麼有情調,讓人不自覺地想靠近她,“你不和我一起走嗎?王府也並不適合你啊,我覺得你應該跟我一起走。”端希兒建議到。
“沒事啦,給你看一樣東西。”北河月把手機掏出來,將自己的照片給端希兒看。
“真的好美啊,就連我也自歎不如!”看著照片裡的北河月,端希兒更是羨慕。剛剛她眼前出現的人,真的存在哎!還這麼的特彆,她根本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們的神仙,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亂世神仙!
“這才是真正的我,有一天我會回到自己的身子。所以,那天我會去找你。然後我們姐妹一起開創屬於我們的天地,我相信我們一定會重逢的。”北河月不舍的抱住端希兒。
“嗯,月姐姐我等你哦!”端希兒笑著向北河月揮揮手。
她離開了,她走的沒有牽掛了。隻要能夠幫助他們,其實自己留下來還是有點意義的。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月亮旁邊有耀眼的北極星。相信它能夠指引正確的方向,讓她們走上正確的道路。
早上,當第一抹朝陽從東方升起,北河月拉著煙兒來到後花園。摘了很多花,有的被插在花瓶裡,有的直接連根拔起種在花盆中。
時不時會有幾隻蝴蝶來和她們爭奪清晨初開的花朵,有的蝴蝶直接就賴在花瓶上不走了。
“王妃,你弄這些到底是乾什麼的啊?要是讓王爺知道了,你又要挨罰了。”煙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她拉起來,就是為了鼓搗這些無聊的花,真是夠無聊的。
北河月將一盆花‘不小心’地扔向了後麵,還好白祈軒躲的夠快,不然他的頭今天就要流紅色的西瓜汁了。
西鳳羽偷笑,還好不是對付他。
“王妃,不知道你們一大早的忙什麼呢?”白祈軒憋氣的說,還特意將王妃兩個字說的特彆重。
“哎呀,這不是王爺嗎?您怎麼會在我們後麵啊,不知道我剛剛扔的破花盆有沒有傷到您呢?”北河月幸災樂禍的說,想和她玩,那她就陪他玩到底。
白祈軒笑著看著被她們折騰的不像話的後花園,都可以和豬窩相比了,說不定就連豬也要翹著尾巴像他示威了,“你看我的豬窩都比你的後花園乾淨,哈哈,羨慕吧!”一想到豬像他示威的樣子,白祈軒的額上露出三條黑線。
這個司徒苡蔫自從病好了以後,做的事他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早上就連散散步都能遇到這麼心煩的事,真是出門不利。
北河月手裡拿著小鏟子,一臉“你能拿我腫麼樣?”的神情,就差吹口哨宣布她的勝利了。
煙兒是站也不是、蹲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到西鳳羽,煙兒就會情不自禁的臉紅,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她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
“我要說沒有是不是就辜負了王妃的好意呢?可是,我要是說有的話,那本王的麵子何存呢?”白祈軒佯裝很難決定的樣子,他倒是不想破壞了她們的興致。不過既然他的王妃主動破壞,那就不是他的錯了。
“哎呀,我怎麼敢呢?要是傷到了王爺,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把我分屍呢,我可不想死無全屍啊。”北河月怕怕的說。
“那還是本王的不是了,本王嚇到王妃你了。”白祈軒皮笑肉不,明明就是她來招惹他的,還反過來說他。女人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所以說,惹誰都可以,就是千萬不要惹女人,尤其是像她這樣蠻不講理的女人。
北河月一鏟子拍在白祈軒的頭上,沙土順著他的臉往下掉。北河月的眼中掩飾不住的笑意,讓白祈軒不忍心對她發脾氣。難得一次見到她這麼開心的笑,他真的不忍心去破壞。
“嘿嘿,這就算是王爺剛剛打擾我們種花的懲罰好了。”北河月一臉得逞的看著他,他現在的樣子真的是太搞笑了。
西鳳羽早就已經笑翻了,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就這樣趴在地上笑個夠,真是太逗了。
煙兒是想笑又不敢笑,王爺的威嚴恐怕也就隻有不怕死的王妃敢去冒犯了。她憋得真的是太辛苦了,但是為了小命,還是要忍住啊。
“王妃玩的很開心啊!”白祈軒依舊掛著一張笑臉,在彆人看來確實陰冷的不行。這個死丫頭,敢把他當做花盆,她真是太過分了。
意識到自己玩的好像真的有點過火了,北河月停止大笑,一臉嚴肅的看著白祈軒。“王爺,不覺得今天最好是呆在房間裡不要出來嗎?我覺得吧,王爺今天的倒黴事好像不會就這麼結束了。”
“是嗎?那我可得離你遠點才行啊。不然,怎麼死的本王都不知道,還得上閻王那裡去喊冤呢。”白祈軒也開起來了玩笑。
這樣的白祈軒讓北河月不知所措,他好像不是先前那個討厭的家夥了。難道是因為那件事,他覺得有愧於自己才會處處讓著她。哼,想起那件事,她就恨得牙癢癢。還好這具身體不是她的,他再怎麼折騰,也跟她無關。
“嘿嘿,聽你的口氣,我好像還是王爺您的掃把星呢!”北河月繼續打著哈哈,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耍耍他,還有點樂趣。她又將鏟子像先前拍泥土那樣,慢慢的在白祈軒腦袋上輕輕的拍打著,真是太好玩了。
西鳳羽很吃驚,白祈軒不僅一點都不生氣,好像還很享受呢!看樣子,他是真的開始在意司徒苡蔫了。不然要是以前的話,司徒苡蔫早就已經死了不下百次了。
就連白祈軒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反常,這個丫頭用鏟子拍自己的腦袋。他應該很生氣,然後將她關進黑牢永遠不放她出來。現在,他不但不覺的厭惡,還希望她能再多打幾下。
北河月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隻是很開心的繼續拍著他的腦袋。他今天腦袋比那些泥土要好拍得多,再多拍幾下,哈哈!
“王妃玩夠了吧,玩夠了應該住手了。”他是很想讓她就這樣打下去啦,可是好痛的哦。再打下去,恐怕他的腦袋就要報廢了。
北河月終於停手了,她看到白祈軒被自己打得通紅的腦殼,不免有點憐惜起來了,她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哎!隻是,他怎麼都不說話的啊,他不是很能乾的嘛。怎麼她打他,他就不還手的咧!哼,做賊心虛了。
“嘿嘿,不好意思啊!你的腦袋太像皮球了,一拍就拍上癮了。”北河月奸笑道,其實是她故意的啦!
“皮球?祈軒,她說你的腦袋像皮球哎,哈哈哈哈!”西鳳羽真是無語了,這個小王妃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就連他們冷酷的王爺都被她整的死死地,對她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要是讓彆人看到白祈軒現在的樣子,牙都笑掉了,一定認不出這就是他們的王爺了吧。
“嗬嗬!”煙兒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王妃真的太好玩了。
“司徒苡蔫,是不是本王最近太忙了,忙的沒時間管你了?還是你太閒了,沒事找事做?”白祈軒的臉由白到黑、由黑到綠、在由綠到紅,可精彩了。
“煙兒,搬上那些花,我們先去忙我們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再不走就要被某人那吃人的眼神消化沒了。
煙兒抱著那幾盆種好的花,跟在北河月後麵。北河月哼著小調,手裡揮舞著鐵鏟,歡快的一蹦一跳。今天的心情真是大大的好啊,回去得好好的吃一頓。
白祈軒看著那麼開心的司徒苡蔫,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他突然有一種想把她永遠留在身邊的衝動,但是他可以嗎?他有資格去束縛本該屬於她的自由嗎?
西鳳羽拍拍他的肩膀,他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意了。就算當事人還蒙在鼓裡,這鼓也終有被敲破的一天。也許,到那個時候白祈軒已經不是現在的白祈軒、司徒苡蔫也不再是現在的司徒苡蔫了。他們身上背負的,永遠都放不下來。
北河月將那些花又重新種在秋千下,這樣以後坐在秋千上,還有花的芳香,多麼美好啊!她坐在秋千上,想起今天白祈軒的那個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太好笑了。
“王妃,你今天的膽子真的好大哦。居然敢拿鐵鏟拍打王爺的腦袋,還把王爺的腦袋當做皮球。你要知道,平常我們連看他一眼都不敢。”煙兒佩服道,王妃真是她的第一號崇拜對象啊。真是太厲害了,都要笑死她了。
“哈哈!白祈軒的那個樣子真的好好笑啊,哎呀,我應該用手機拍下來的啊。這樣以後就有東西可以威脅他了,要是他不聽話的就把照片給彆人看,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啊?”北河月鬱悶的嘟起嘴。
“嗬嗬!王妃,這樣還不夠啊?要真是把王爺惹急了,那就不好玩嘍!”煙兒聞著花香,王妃的這個想法真是好極了,這些花真香。
北河月倒覺得沒什麼,白祈軒今天很反常,他今天不僅開起了玩笑、連笑容都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溫暖、卻又有一種寒冷;很和諧、卻又有一絲複雜;很隨和,卻有一種憂鬱。反正,她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笑容裡會有這麼多情愫的啦!
管他笑容裡有什麼呢?她隻負責過好自己的日子、過好這具身體的日子,其他的她一律不管。
不知道希兒走到哪裡了,有沒有一個安身的地方。白祈軒知道她把端希兒放走,怎麼也不責怪她,好像這件事根本就沒發生一樣。也對,一個狠毒的女人,他留著還是浪費糧食,還不如讓她自身自滅。
希兒說白祈軒根本就不值得去愛,這句話她說錯了。不是白祈軒一個人不值得去愛,是整個皇朝裡的人不值得去愛。一入宮門深似海,誰知道那座宮門囚禁了多少青春、囚禁了多少少女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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