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將貓血悄悄地放進北河月的茶裡,她又害怕又期待,希望這個隻是讓月公主離開王妃身體的藥。“月公主,真的很對不起。煙兒不是故意這麼對你的,我真的隻是想讓我的王妃回來而已,就這樣。”煙兒膽顫的將瓶蓋蓋好,將茶端給正在澆花的北河月。
北河月接過那杯茶喝一口,說了一聲“謝謝”就繼續澆著這些花,沒有注意到一邊煙兒的神情是多麼緊張不安。
“月公主,要是我做錯了事你會怪我嗎?”煙兒忍不住的問出口,這應該是誰都忍受不了的吧。
“不會,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北河月繼續澆花,她隻覺得研二的這個問題是擔心自己以後會欺負她、會像司徒苡蔫那樣動不動就罵她、打她。
“要是我做了非常錯的錯事呢?”聽到她的回答,煙兒才有點安心。
“也不會,你做錯事那隻能說明是我沒有教好你,我應該自我反省,而不是把責任全都推到你身上。”這種小人的行徑,她北河月才懶得做,要做就要做得光明正大,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她才不削一顧。
北河月滿意的拍拍手,這些花開得比以前還要漂亮,大概是因為花多了的緣故。她和白祈軒種的花,什麼時候才能開咧,得等多長時間啊。又喝了一口茶,她悠閒地坐在秋千上,將茶杯遞給煙兒。
煙兒拿著茶杯,看了她一眼後,就離開了。一夜未眠,煙兒顯得有些憔悴。她時時刻刻都在受著良心的譴責,月公主對她這麼好,她卻還在想著害她。一切都遲了,她已經喝完那杯茶了,她很快就會離開王妃的身體了。
西鳳羽在酒樓喝的爛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在乎她,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喝得這麼醉。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向他投懷送抱,現在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而那一瓢還不是自己的,這種感覺誰能知道。
一名白衣女子拿著一瓶酒走到西鳳羽麵前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你在為女人煩心?”女人的語氣有點輕蔑,又有點惋惜,還有點不滿。
“小修,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我該怎麼辦?”西鳳羽依舊灌著他的酒,眼前的女人是他的紅顏知己,和他一樣都是白祈軒的人。
“是誰?”有一絲驚訝,還有一點嫉妒。這個男人她喜歡了好久,她不可以對任何人有感情,但他很特彆。
他們的一生都被彆人操控,沒有一點人生自由,所有的行動都來自一個人。他們不可以對任何有人有感情,西鳳羽不同,他是軒王最信任的朋友,他的幸福是操控在自己手裡。至於她莫小修,隻能遠遠地看著他。
西鳳羽苦笑,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自己不能告訴他,他喜歡的人就是王妃。他居然會喜歡上自己的嫂子,他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就連她也不行。
“鳳羽,我提醒你一下該喜歡的人你可以喜歡,不該喜歡的人你就要遠離她。”他的不語已經告訴她了,一定是軒王身邊的人。
“我知道,我不會亂來的。”也對,自己這麼唯唯諾諾,她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
小修說完就消失了,仿佛沒來過一樣,西鳳羽繼續喝他的酒。
北河月渾身不舒服,開始她以為這是懷孕累的,白祈軒也會常常到這裡來。最近,他來的頻率要比平常多很多。
“嘔…”北河月嘔出了血,她的臉色蒼白,肚子也很難受。煙兒隻是在一旁乾著急。慢慢的血從她的腿間流出來。
煙兒捂住嘴。這不可能啊,柔妃不是說這隻是讓月公主從小姐的身體裡離開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流產呢?“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的?”
北河月吃驚的看著她,是她。“煙兒,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做?”北河月心痛的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柔妃說這是讓你從王妃身體離開的藥。我沒想到這會是打胎藥,對不起對不起,月公主你殺了我吧。”煙兒跪在地上,她怎麼會輕易的就相信柔妃呢,她真是不可饒恕。
“柔妃?哈哈,煙兒原來你隻是想讓我從你家王妃的身體裡離開。很簡單啊,隻要你和我說一下,我會立刻就把這具身體還給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孩子是無辜的。煙兒,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不是想要你家王妃的身體嗎?好,我還給你,這具軀體對我一點用都沒有。”北河月瘋了似的跑到院子裡。
煙兒立刻追了出去。
“老天,你看到了嗎?這具身體不屬於我,把我的身體還給我,我不要這具身體。”北河月對著天怒吼道。
“苡蔫,你在做什麼?”白祈軒一把拉過北河月的手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臉上滿是淚痕,為什麼她的身上會有血跡。她,流產了?
“你滾開,我不是司徒苡蔫。”北河月用力甩開白祈軒。繼續對天喊道:“我是北河月,我是月兒,你沒有權利去決定我的命運,我的命運隻能是掌握在我自己手裡。把我的身體還給我,送我回到屬於我的時代。你聽到沒有,我不會讓你操控我的命運。”
北河月一說完,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一下子變得烏雲密布。昏暗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那道閃電劃亮了整個天空。北河月的身體周圍泛起紫色的光,將她包圍在裡麵。她的長發被風刮得飛舞起來,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
北河月的身體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的雙眸緊閉,不用說也知道她隻是一句空殼。北河月慢慢走向自己的身體,握住她的手。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她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似乎回到自己原來的時代了。
她看到她的親人、還有小輝,他們雙眼通紅的站在一座墳墓前。準確的來說是兩座墳墓,一座是慕容天的,而另一座就是她的。她的媽媽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痛哭,肩膀上已經濕了一大半。
慕容輝沒有哭,他的雙眼也是通紅。嗬嗬,幾天之內,失去了最愛的兩個人,這放在誰身上也會受不了的吧。“月兒你見到小天了嗎?你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幸福的在一起了,我是應該恭喜你還是應該責怪你呢?”他的聲音沙啞,臉上也能看得到黑色的胡茬。原本帥氣的臉上多上了幾道滄桑。
整個天空都被紫光照亮,北河月喉頭一緊,她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了,這座墳墓很鮮明的擺在她麵前。
“我怎麼會幸福呢?我根本就沒有見到小天,根本就沒有死,隻是在另一個你們不知道的時代而已。”北河月輕撫上媽媽的臉龐,想幫她把眼淚擦掉,可是她的手根本就不摸不到她的臉。她一碰,她的手就直接從媽媽的臉上穿過去了。
身體開始有反應,北河月睜開眼睛,她還是在這個陌生的時代。眼前的人不是她的爸爸媽媽、不是小輝,還是白祈軒、還是煙兒。
司徒苡蔫的身體也開始有反應,昏睡了那麼久,她依稀記得自己被人灌了毒藥,又睡了很久。現在沒事了嗎?怎麼會呢?那種毒藥不是沒有解藥的嗎?
“你是誰?”司徒苡蔫走到北河月身邊,她第一次見到紫發白眸的女人。她長得好美,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詞彙都難以形容她的美麗。還有她身上的衣服,袒胸露臂的就不怕被彆人說閒話嗎?
北河月穿的衣服是現代的衣服,她的眸中沒有見到司徒苡蔫的驚喜。還是自己的身體好,她一點也不臟,一點傷痕都沒有。她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裡的傷還清晰可見。“北河月,我叫北河月。”
“北河月?”
“北河月?”司徒苡蔫、白祈軒異口同聲的說。
北河月不管他們驚詫的目光,獨自走到煙兒身邊。附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懷孕。煙兒,我隻是一個過客,忘了吧,什麼都忘了。”
煙兒驚詫的瞪大眼睛,看著這樣的北河月煙兒滿是愧疚。她是這麼美麗的、這麼善良的仙女,自己是這麼的惡毒。還將她的孩子打掉了,她還是不計前嫌的保護自己。
“月公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煙兒愧疚的說。
“我應該謝謝你,讓我重獲自由。讓我重新回到我自己的身體,這是一件好事,我不會怪你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不要讓這些無聊的事打擾到我們的生活。”北河月一點都不怪她了,那具身體本來就不是她的,現在她就當是還給她了。
這幾個月,她也沒有損害那具身體。孩子也是在那個身體裡,有沒有也不是她的事了。至於白祈軒,他…他應該還是司徒苡蔫的丈夫。他的懷抱、他的溫柔、他的愛都是屬於司徒苡蔫。
白祈軒心裡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司徒苡蔫,還是北河月。還有北河月她現在會怎麼看自己?她會離開嗎?一想到她將要離開,他心裡卻很希望她能夠留下來,要用什麼理由呢?
她當初接受自己也是因為孩子,現在她回到自己的身體,還會像先前那樣接受自己、留在自己身邊嗎?應該不會吧,她愛的人是那個小天,不是他。
“煙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認識她?她是什麼人?”司徒苡蔫一頭霧水,這是在上演什麼戲碼?
“沒什麼,王妃,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煙兒在接到北河月的眼神後走到司徒苡蔫身邊,關心的問。
“我沒事啊,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認識這個妖女呢?”紫發白眸,不是妖怪是什麼?反正她不會是仙女,就算是仙女,她也要把她當做是妖怪。
“王妃,她是月公主不是妖怪。”煙兒膽怯的說,現在的王妃是以前的王妃,她還是會打罵自己。她是真的做錯了,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放著這麼好的主子不要,非要把自己原來的主子找回來,還將她的孩子弄掉了。這樣是讓她知道的話,還不得扒了她一層皮。
白祈軒走到北河月身邊,眼中都是痛苦。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你真美!”他隻能這麼開口。
北河月沒有看白祈軒,她欺騙了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早就和你們說過我不是司徒苡蔫,你們不信。”這也不能怪她啊,她說自己不是司徒苡蔫已經不下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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