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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千冉強忍心中的怒火,欺負她可以,欺負那些對她好的人,就是不行,她沈喃喃這是在對自己宣戰呢,既然這樣,就隻能接招了。“不是我要鬥,隻是敵人已經侵犯了自己的土地,不能再一昧退讓了。既然你敢出招,我就奉陪到底。”

兩人像是互鬥的公雞,一大早便擺起了架勢,進入了備戰狀態。

“我今天就準備開始畫些稿子了,你去,幫我倒杯水吧。”沈喃喃看也不看慕容千冉,真是一點也不客氣的要把她當下人使喚,這就是她的第一個命令。

慕容千冉心裡知道在沈喃喃眼皮底下的日子並不會好過,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去倒了杯水,往台子上一擺,要喝可以,自己拿。

沈喃喃用嘴抿了一口,“這什麼玩意,倒這麼燙嘴給誰喝啊,你故意的是不是?”說著故意往地上一扔,“啪”的一聲,玻璃杯碎了一地,連帶裡麵的水,濺的老遠。

慕容千冉心裡知道,這杯水根本就不熱,這不是純粹找茬嗎,但是想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忍,一定要忍住氣,隻能給她收拾起來,好好的玻璃杯就被沈喃喃找茬摔碎了,慕容千冉心裡擔心的不是自己,反倒心疼起杯子來了。好不容易弄乾淨了地板,就聽沈喃喃說,“還愣在那乾什麼,還不趕緊再去倒一杯。”

千冉很清楚,沈喃喃擺明了跟她鬥氣,她一個人,鬨翻了不要緊,但是還有容媽這個把柄落在她手上呢,千冉忍了忍氣,特意給她倒了杯冷水,總不會又嫌燙了吧。

沈喃喃喝了一口,又故意像花灑一樣全噴在了千冉臉上,千冉壓著火把自己整理乾淨了,卻瞧見地板上混著水和顏料臟了一地,“你到底要乾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讓你走,我沒辦法跟哲欽交代,讓你留,也不能讓你這般輕鬆的夾在我和哲欽中間做個電燈泡啊。”沈喃喃想,如果不這麼折磨你,怎麼能讓她一個驕傲一世的女人受下和彆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屈辱,怎麼能讓她心中的熊熊怒火稍稍滅下一些。

“沈喃喃,我想我們應該說清楚,杭哲欽喜歡我是他的事,我控製不了,我本無意與你對著乾,但是如果你再故意找茬,相信我,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慕容千冉想,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她要讓她痛苦,她就找她玉石俱焚。

“你這是在嚇唬我呢,你以為我被你這麼一嚇,就躲回家裡不敢出門了?”笑話,她沈喃喃是什麼女人,在法國派對上玩的最瘋的派對女王,在世家的叔叔伯伯嬸嬸那裡最出名的乖乖女,為了男人,她做了一回恥辱的女人,但這個恥辱,不會持續很久,很快她就會讓杭哲欽把她趕出去,從家裡,也從心裡。

“不,我隻是學會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沈喃喃知道用她在乎的人來威脅她,相對的,沈喃喃在乎誰,她清楚的很。

“你彆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去給我倒杯蜂蜜水。”沈喃喃很顯然沒有把慕容千冉的話聽進去,隻一心想著蜂蜜水養顏,氣了一上午,是該補補了。

想使喚慕容千冉,也該先想想自己是什麼位子,慕容千冉心想,你不是要喝蜂蜜水麼,就給你一個秘製的蜂蜜水,想著慕容千冉往蜂蜜水裡加了些鹽啊,糖啊,還有味精,本來手裡還有辣椒粉和醬油陳醋,不過心裡想想沈喃喃也不是傻子,蜂蜜水顏色不一樣一下子酒杯發現了,便便宜了她,隻是這麼簡單的味道就算數了。

“你這個什麼玩意。”等於使喚的次數多了,就不高興了,開始耍小手段開始學會報複了嗎,沈喃喃心想這個慕容千冉一眼看上去像個受氣包,一直以來也都這麼受著杭哲欽的氣,現在怎麼忽然就開始學會反撲了。

還要不要吩咐她做事了,分明就是在跟她耍花樣,但是這味道,雖然沈喃喃一心想著報複,但是也要先把嘴裡的怪味去掉吧,報複的事情,可以慢慢想,一定要想出一個最最好的辦法,給她沉重的一擊。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慕容千冉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沈喃喃也暫時沒想出什麼辦法來整治她,兩個人倒是相安無事,隻是杭哲欽剛一進家門,氣氛就又變的不一樣了。

這次的晚飯是容媽準備的,外表上看起來真是色香味俱全,正是用餐時分,大家都坐在位子上等不及品嘗容媽的手藝。

但是一筷子下去,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杭哲欽手裡的青菜剛吃進去一半,就已經停住不再往嘴裡送了,慕容千冉想要夾塊魚卻發現魚肚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內臟沒有清理乾淨,隻有沈喃喃抿著嘴,還什麼都沒送進嘴裡。

“肯定是你,你故意做這些陷害容媽是不是?”慕容千冉看到沈喃喃的嘴臉就猜到十之八九,再看杭哲欽的臉色,下一個動作恐怕就是責備容媽了吧,容媽明明什麼事也沒做錯,明明儘忠職守,如今卻擺了這麼一桌不上台麵的菜。但是容媽要是真這麼被陷害,也都是她的錯,是她忍不住氣不肯遷就沈喃喃,是她非要做些小動作給自己解氣,但是做這些事情的結果會是怎麼樣,沈喃喃這是在跟她預警嗎。

“啪”的一巴掌,沈喃喃重重的打在慕容千冉臉上,“慕容千冉,你這是在賊喊捉賊吧。”慕容千冉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本想也就這樣一巴掌回過去,不過這都是逞一時之快,這些所謂的報複隻是暫時的,要是沈喃喃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陷害容媽,豈不是更親者痛仇者快了。

一邊,杭哲欽看著戲劇一樣的發展,本來這些事,顯而易見就是女人家家之間的爭鬥所致,他無意責備容媽,但是眼前這兩個女人,在他第一天不在家,就鬨出這麼多事,到底誰在誣陷誰?想起昨日沈喃喃還為慕容千冉求情放她出房間可以多走動走動,而她又是沈正男的妹妹,是不是應該多信任她一點,難道他是看錯了慕容千冉嗎,在那些陽光背後,有更深的陰暗。杭哲欽就這樣閉著嘴,腦子裡在思索,最後還是選擇幫沈喃喃,讓慕容千冉打掃整間屋子以作懲罰。

容媽在一邊也一直默不作聲,她下午做菜的時候隻是離開了一會幫沈小姐找了個錢包,回來也沒仔細再嘗嘗味道或是再多看兩眼,不曾想就這樣被人鑽了空子,搞出這麼件事,少爺究竟相信誰,她不知道,隻是慕容千冉是她一直看在眼裡的,她的感覺不會錯,她站在她這一邊。

容媽還是不做聲,隻是她的手在默默的幫千冉打掃,這麼多年習慣了不說話多做事,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們之間的交流,千冉明白容媽的好意,她的善心,這就足夠。

至於樓上的兩個人,她不在乎,慕容千冉告訴自己,她不在乎。

樓上,沈喃喃和杭哲欽,“謝謝你今天相信我多過相信她。”沈喃喃看著杭哲欽高興的說,這已經是第一步,杭哲欽的心已經在偏向她了,真不枉她今天要親手碰那些肮臟惡心的動物內臟,她當時隻是想給慕容千冉一個下馬威,很顯然,效果得到了。

至於杭哲欽,他並沒有認定誰對誰錯,他隻是本能的幫助了好朋友的妹妹,僅此而已,隻是想起了三日後的酒會,帶誰去比較好呢,慕容千冉,他當然是心裡有她才會硬要把她留在這,可是,對方心裡卻沒有自己,這個酒會會見到很多金融界的人,是他們鞏固自己地位尋求更多商機的好機會,果然還是沈喃喃比較合適嗎,畢竟她也是個大家閨秀,見過很多大場麵,又是沈正男的妹妹,沈金的女兒,即便是有這麼巨大的差距,但杭哲欽心裡依然拿不定主意,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次日,沈正男派去調查羅小平的人終於給了回話,在咖啡廳見麵,一遝子的資料,看樣子這個人履曆不淺啊,沈正男笑著說,“這個羅小平,果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手裡拿著一疊資料,徑自到了杭哲欽的辦公室。兩個人看著厚厚的文件袋,不禁相視一笑。

羅小平,河北石家莊人士,十二歲那年跟著父母來到了北京,十八歲就開始在雜誌社從雜工乾起,慢慢變成了記者,最後變成現在這樣專門寫封麵頭條的“著名”記者,不過這從小書沒讀好,走的路子也不正,乾著記者的老本行,做著敲詐名人的事,之前那些被爆出問題的名人金融家不知是沒跟他打好關係還是出的錢不夠填飽羅小平的肚子,經過私家偵探這麼一查,卻發現給他彙錢的金融家名人都不在少數,最近的要數影壇巨匠給他彙的款子,整整一千萬,但問題是兩個人之間的金錢往來不止這一千萬,之前還有兩千萬,加起來已經有三千萬,像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看樣子真是被他抓到了什麼要害,無論花多少錢都不願意讓外界知道,但眼前這個現象就是一個極大的問題,羅小平是隻喂不飽的狗,又喜歡獅子大開口,所以給了這筆錢,就等於給自己挖了一個永遠填不滿的坑,看看這些個肮臟的金錢交易,再這樣下去羅小平想做億萬富翁登上福布斯富豪榜,那也是遲早的事。

“如此說來,這個人,錢不能給,又不知道硬來會有什麼後果,所以隻有做好兩手準備。”杭哲欽吩咐沈正男,再讓私家偵探繼續查,光是這些彙款的信息,還不足以定論他是敲詐,讓他束手就擒。“另外,再去查查羅小平的子女,已經四十五歲的人,總該有個老婆小孩什麼的。”沈正男領命正準備出門,杭哲欽又想起這陣子光是忙一些合作單位的事,險些忘了很重要的新品發布會。

“等等,“擁抱”係列的上市宣傳,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基本沒有問題,場地,司儀,廣告片都已經準備就緒,媒體方麵的演講稿也已經完成了,就差時機一到,正式宣布擁抱係列的上市了。”沈正男信心十足,相信這次的新品一定能帶來一次珠寶市場的狂瀾,但一定要謹慎處理這次羅小平的事,這更加顯示出徹查羅小平刻不容緩。

“擁抱”係列新品發布會是下周五,有沈正男忙前忙後打點一切,他一點都不用擔心準備細節這方麵,而兩日後的酒會,已經迫在眉睫,到底選擇誰,讓杭哲欽思前想後。

“你,跟我過來。”,下午公司正好一個會議取消了,杭哲欽便提早回家,拉著慕容千冉的手就往外去,來到常去的時裝店,黑色,白色,藕粉色,寶藍色,大紅色,長裙,短裙,手工刺繡,珍珠飾品,一套又一套換裝,最後選擇了一條薄荷綠色的裹胸束腰前短後長式的長裙,腰身,美腿都儘顯無疑,加上一雙裸色酒杯跟十厘米高跟鞋,再配一個LV白色手拿包,慕容千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久沒這樣打扮自己了,不是,應該說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像這樣打扮過自己,這些禮服都看起來那麼高貴,在從前的慕容千冉眼裡,不過是櫥窗裡的展出品,電視裡的T台秀,她從來沒想過,能親手摸到這些衣服,甚至把這些穿在身上,不過不等慕容千冉驚訝完,杭哲欽就拉著她奔向下一個地點。他總覺得少了什麼。

是珠寶店,杭氏集團自營的珠寶店,裡麵都是杭氏集團的精品,“杭總,您好,請問今天是例行巡店嗎?還是?”一進門就看到店員圍上來,店長也急忙從樓上下來迎接,“給我們一個清靜的地方。”

杭哲欽一聲令下,店員急忙將二人領路去了VIP室,這是杭氏集團專門為一些老顧客打造的,有專門的搭配師服務的單獨房間,裡麵的櫥窗裡擺出來的都是價值百萬千萬的珠寶商品,有全鑲的鑽石項鏈,正圓的大顆珍珠等等。

店長似乎明白了杭哲欽的來意,差人送來一堆雍容華貴的鑽石項鏈,手鏈,耳環等等,但是杭哲欽都隻是看了一眼,似乎並不滿意。

“擁抱”係列…杭哲欽口中念叨了些什麼,便吩咐店長撤去擺在桌子上的珠寶首飾,又拉著慕容千冉就徑自離開了。

想了半天到底缺的是什麼,原來是這個,杭哲欽心中已經了然,那些鑲了一堆鑽石閃耀奪目的鑽石並不適合慕容千冉,千冉在他心目中就是那個笑容比陽光還要溫暖的女孩,鑽石的切割太鋒利,不像她的笑容那般柔滑,她應該有更好的去配襯。

是“擁抱”係列,正巧這期打造的“擁抱”係列正是以那些不喜歡鑽石,又或者已經戴膩鑽石的客戶為基礎人群,將珍珠和鑽石相結合,一種是女性的柔美,一種是男性的剛強,寓意著男女相互擁抱,相互取暖,相互依靠著走下半輩子的一種承諾。

“擁抱”係列的主打,真是太適合她了。一個電話,就有助理把擁抱係列的主打作品送到了杭哲欽的宅子,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慕容千冉帶上它們。

“叮咚。”門鈴響起,容媽開了門,可進來的卻不是杭哲欽的助理,而是沈正男。

“你要擁抱係列乾什麼,而且還是發布會的主打。”沈正男一進來就劈頭蓋臉的質問杭哲欽。顯然看到旁邊一襲綠裙坐著的慕容千冉,“看樣子你的酒會舞伴,已經選好了。”

“我知道這樣好像對你的妹妹很不公平,但是你想想,她參加這種類似的舞會酒會已經很多次了,也膩了乏了,我權當是給千冉長長見識,帶她出去緩解一下壓力也好。”杭哲欽當初考慮的時候這些都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希望那個時候身邊的人,是她,慕容千冉。

“這個沒有關係,自從我答應我的妹妹不強迫拆散你們之後,我就已經決定撒手不管了。我現在是以杭氏集團公關部總監的身份在問你,如果你在酒會提前使用了“擁抱”係列作品,那幾日後的新品發布會,還會不會有記者前來了,到時候的新聞力度,是不是還不如一個小販在市區跟城管起爭執的新聞了。”沈正男一心想著公關部那邊對這個提前就將新品戴上身的應對問題,杭哲欽一向自豪自信的很,也造就了他的狂妄自大,不知這個錯誤的決定,他會否收回。

“我們想要外界多關心一下我們的擁抱係列新品,就要多給這個作品進行宣傳,你就當我提前給你免費做廣告了行不行。”杭哲欽明白沈正男說的理由,但他剛剛說的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總之我不讚成。”沈正男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但是杭哲欽像完全沒聽進去一樣,自顧自的給慕容千冉帶起了項鏈,是一條白珍珠和一條鑽石交錯形成的項鏈,仔細看好像真的是兩隻臂膀在擁抱,而手鏈還有耳環都有異曲同工之妙,想必是一整套的精品設計。

戴在慕容千冉身上果真很美,和人一樣的柔美,又不會像串珠那般太貴婦氣,連沈正男都好像能夠理解為什麼杭哲欽非要將對方困在自己的宅子裡了。

而樓上,靠在房間門上端著杯子的沈喃喃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她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王子應該隻跟公主在一起,因為他們才是可以一起討論琴棋書畫的人,灰姑娘隻知道洗衣燒菜,她跟王子是不會有共同語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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