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繡看著這個照顧自己的小丫頭,歎了口氣,這麼單純的人兒,多像以前的自己啊,一定的好好保護她。
莞兒看著自家郡主喝粥的模樣,不禁想道:“郡主人美,吃東西都這麼美。”
元錦繡喝完,把碗放在一旁:“莞兒扶著我出去走走吧,屋子裡悶悶的慌。”
暖玉閣中,明玉珠身穿一襲紫色的琉璃裙看著從榕城歸來的兒子元世彥:“彥兒,怎麼是你自己回來了,你父王呢?”
“母妃,父王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完,知道錦繡已經蘇醒,特地吩咐兒子快馬加鞭回來。”元世彥想起那個冷清的妹妹,嘴角劃過一絲寵溺。
“我總覺得錦繡這次醒來變了好多,對我親溺了許多,好像一下子長大了許多,明玉珠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眼見到元錦繡的時候,那麼小,那麼軟的嬰兒,如今已經長成了婷婷的佳人了。”
“玉姨在天有靈的話,也會欣慰的。”元世彥想起了小時候經常抱著自己的天仙女子,歎了口氣說道。
明玉珠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不做聲似的點了點頭。
元世彥看見明玉珠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房間。
明玉珠仿佛又想起那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女人,身為第一世家的嫡長女,隨時都要注意言行舉止,學習琴棋書畫,每天都要被鎖進閨中,本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嫁人,那天,父親帶了一個女孩走近了自己的閨房,自己一下子就看呆了,小小的年紀,就有著傾國的容顏,眼角下的一朵桔梗花,更是魅惑叢生,都說女人是善妒的,可她就有這個本事,讓人不由得的喜歡她。
從父親的口中知道了她就是明敏姑姑的女兒,金朝的佳域公主,此次而來是為了給祖母賀壽,會常住京都,年紀幼小的自己,並不知道這樣的美人早已經被那個該死的國師判定了命運,終其一生都不能再回金朝,最後淪落客死異鄉的下場。自己見到她的最後一眼是她懷孕時候的幸福模樣,好像又聽見她說:“表妹,你看她又亂動了。”
之後,自己陪著王爺去了榕城,回來之後就聽說她產下妖孽,被處死了,自己卻收到她的信,去一個農戶家接回來了那個孩子,其實她產下的是一個美麗的小公主,可惜皇家自古最是無情啊,那麼美好的妙人竟然不得善終,從此她成了宮中的禁忌,百姓的禁忌,漸漸地有關她的一切,都被徹底的抹殺掉了。
想著想著,明玉珠劇烈的咳嗽起來,白淨的帕子上沾染一朵紅色的血花。
“小姐,小姐,你彆想了,身子重要啊。”王嬤嬤本是明家的家生子,隨著明玉珠一起嫁入了王府,對這個一直看到大的小姐,視如親生,知道自家小姐,又想起了那個昭華早逝的表小姐了,趕緊上前撫慰道。
“奶娘,我真的想她了,看著錦繡一天天的長大,我都能想象得到,那張假麵後麵的臉孔有多像她,為了保護錦繡,也為了保護王府,我隻能吞咽下這個秘密,可是,誰能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啊,本以為這樣宮中的那位就能放過我們了,可是錦繡卻落水,還差點死掉,你說說,如果錦繡出了什麼事情,將來到九泉之下,她會怪我的啊。”明玉珠趴在王嬤嬤的懷裡,難過的哭著。
“小姐,不能說啊,隔牆有耳,稍有差池,彆說我們保護不了錦繡,恐怕連我們自己都自身難保啊,王嬤嬤何嘗不知道自家小姐心裡的苦,隻是實力牽扯太廣,賭不起啊。”
“奶娘我懂,隻是有的時候,真的控製不住自己,一想道那些我就恨啊。”明玉珠的眼淚再也止不住落了下來。
“小姐,憂慮思重,小心身體啊。”王嬤嬤心疼的勸慰道。
“她真我這個王妃是吃乾飯的不成,要是她再敢動錦繡,我就算豁出我這條命,也要將她拉下來,明玉珠一口氣沒上來,又吐了一口血。
王嬤嬤用手帕將明玉珠嘴角的血跡擦淨,神情中有著擔憂與害怕。
“小姐,聽奶娘一句話,彆再氣了,身子要緊啊。”王嬤嬤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奶娘,我想讓你挑幾個可靠的人給錦繡送去,再挑兩個會拳腳功夫的丫鬟,讓她們好好保護郡主。”明玉珠緩了緩神,臉色雖然有些蒼白,話語中,卻不失王妃的威嚴。
“是,奴婢知道了。”王嬤嬤恭敬的答道,即使自己是王妃的奶娘,卻也得尊卑有彆,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這種觀念,在王嬤嬤的心裡始終沒有變過。
明玉珠擺了擺手:“你先去辦吧,我休息一會,明天他們就回來了,又是一場硬仗啊。”
王嬤嬤想了想,歎口氣,離開了。
元錦繡一出了屋子,就如一隻快樂的小鳥,心情很是輕鬆,暖暖的陽光照在了身上,呼吸仿佛都變的順暢了,自從自己入宮為後,忙於後宮的事物處理,多久沒有像這樣好好地呼吸下新鮮的空氣,結果落得那種下場,算了,不想了,欠自己的,早晚都會拿回來的。
想著想著突然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元錦繡揉了揉自己嫩嫩的鼻尖。
“喂,你怎麼走路的,怎麼不看人啊?!”莞兒如一隻護著小雞的老母雞,將元錦繡攔在了身後。
“郡主,你沒事吧?”莞兒看著元錦繡有些發紅的鼻頭,心疼的說道。
“都是小生的錯,讓郡主受傷了。”長弓謎一聽此人就是元世彥寶貝至極的妹妹,忍不住一幅酸儒生的口吻說道。
元錦繡抬頭看了一眼,這人五官看上去很是平常,但是和在一張臉上卻說不出的俊美:“是本郡主想事情,撞到了公子你,該是我道歉才對。”
長弓謎看了一眼元錦繡,長相貌美,看似弱不禁風,深處閨中,眼神中卻有著鎮定,不似尋常女子般。
“小姐,你為什麼要跟他道歉,誰知道他是不是什麼登徒浪子,不知道這王府後院,男人勿進嗎?!”莞兒雖然年紀輕輕,但畢竟早已經是個大丫鬟,說起話來,有板有眼的。
“在下長弓迷,是世子的朋友,怎奈王府太大,迷了方向,請郡主寬恕,小生唐突了。”長弓謎絲毫沒有因為莞兒的話有半點惱怒,依舊語氣溫和的回答。
元錦繡心裡起了思量:此人說話條理分明,心思縝密,三言兩語就摘清了自己,不愧是哥哥身邊的人。
“原來是哥哥的朋友,是在下的婢女冒犯了,哥哥從榕城回來了嗎?”元錦繡有些歉意,溫柔的問道。
“回稟郡主,世子此時正在書房等著長弓,可否請郡主帶路?”長弓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世彥不是說自己的妹妹性格冷清嗎?可是看上去,不儘其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元錦繡憑著原主的記憶,很快的就帶著長弓謎來到了書房:“長弓公子這就是王府的書房了,想必你與哥哥有著要事相談,本郡主就先告退了。”說完,就想要轉身帶著莞兒離開。
可是就在這時,書房中卻傳來一個男人的嗓音,磁性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溫柔:“是錦繡嗎?你和謎一起進來吧。”
元錦繡一聽,轉身對莞兒吩咐道:“莞兒你先回去吧,我在哥哥這裡沒事的,元錦繡知道自己哥哥的書房,從不允許丫鬟進入,隻能讓莞兒先行離去。”
“恩恩,那奴婢先行告退了。”莞兒說完,對著元錦繡行了一禮,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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