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傷敵先傷己,就這也是神器?”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嘲笑的說道,“我若再有三百屍兵在手,你自己就把自己給整死了。”
這話原是有理的,蔣浩現在的左手上就有七道傷痕,血流不止。
聽了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說的話後,連蔣浩也覺得這桃木劍實在是不堪大用,蔣浩低頭看看桃木劍,又看看在身側的單翔,心裡也正覺得奇怪。
單翔也不知說什麼是好,對蔣浩說道:“這桃木劍的用法書上是這麼說的,我沒記錯,但要是非常寶物,用法應與其他法器不同,這個我也說不好。”
“哈哈哈!隻如此用法,可殺不了我。”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說著念念有詞起來,不一時,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周身圍了一片火球,一共七團火球,繞著那身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
蔣浩立即將左手放到劍上,用血染紅了桃木劍,朝著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就砍了過去,蔣浩拚著一口血氣,縱使劍法拙劣也要殺掉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
可是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閃轉騰挪間都避開了蔣浩的劍,蔣浩根本砍不著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而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一揮手間就有一顆火球朝著蔣浩飛過來,蔣浩拿劍一劈,火球便在空中消失了。
“小耗子,你的魔血對這桃木劍非常有用,我一定要挖出你的心來,讓你變成最強大的屍魔皇,到那時候,你就是我最強的一件法器!哈哈哈……!”
“你要我的心,我要你的命。”蔣浩聽了十分氣惱。
蔣浩和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正在拚命,他們的話卻給了單翔提示,單翔似是恍然大悟的大叫道:“心,心在左邊,蔣浩你用左手試試。”
蔣浩一聽急忙換了左手持劍,左手上的血液流在劍上,劍身通體發紅,蔣浩朝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一劍劈出,一劍砍中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身邊的火球就會少一個,蔣浩連劈數劍,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身法靈動,卻隻少了一個火球,現在身上還有五個火球護著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
“我來幫你一把。”在一邊跟著的單翔說道,單翔沒了利指,身法卻是有的,單翔抓住蔣浩的右臂,這樣一來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的身法,就不沾什麼優勢了,單翔拽著蔣浩的右臂,倏忽輾轉間已經傷了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三劍,還剩兩團火球在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身上幽幽的飄著。
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說道:“你這是……”就在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蔣浩被單翔帶著已經砍了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兩刀。
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範師傅在院子裡站住,身上的黑色鬥篷也被他脫了下來。
蔣浩左手裡緊握著桃木劍,桃木劍直抵著範師傅的脖子,範師傅聲音顫顫的說道:“我輸了,彆殺我。”
“你殺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憑什麼求我放過你?”蔣浩問道。
“我……我是……我是你的……師叔啊!”範師傅表情尷尬的朝蔣浩說道。
“我本是你爺爺的弟子,也就是你的師叔啊。”範師傅解釋道。
“你爺爺是獵魔宗裡三大護法長老之一。”範師傅說道,“同時也對煉魔宗的東西深有研究,這煉屍粉就是你爺爺教給我的。”範師傅說道。
“那我家菜地裡麵的,就是煉屍粉嗎?”蔣浩問道。
“是!”範師傅說道,又急忙說道,“不過那不是我做的,是你爸爸做的。是他要隨時隨地拿煉屍粉用的。”
蔣浩這次真是如晴天霹靂一般,蔣浩將手裡的劍又往前送了一些,已經感覺到抵住了範師傅的喉嚨。
“你爺爺有個願望,就是做出真正的屍魔皇,這樣就可以毀滅隔代相傳的惡詛,從屍魔皇開始代代都可以是魔血的擁有者,這對獵魔宗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哈哈!哈哈!哈哈!”範師傅說完笑了出來。
單翔痛苦的問道:“真能破了這惡詛,讓每一代都有魔血嗎?”單翔知道自己沒有魔血讓家族的人有多麼瞧不上,所以隻能被煉製成屍魔人獲得力量,能拿到自己的自控權,已經是對他的最大照顧了。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也要看小耗子的修煉能不能成為屍魔皇,才敢斷定這一點推論。”範師傅說道。
“你彆叫我小耗子!”蔣浩說道,“我現在討厭你這麼叫我。”
“我問你,那五具屍體,為什麼出現在黑水塘下?”蔣浩問道,“你跟我說過你認識。”
“是的,我認識。”範師傅點點頭道。
“你的爺爺叫蔣長雲,你爺爺的父親叫蔣文。”範師傅說道,“與馬家偉的父親馬河,本是義結金蘭的兄弟。”
“簡單些說。”蔣浩說道。
“這本就是陳年往事,其中恩怨糾葛,若非我跟在師傅身邊又怎能說清楚呢?”範師傅說道。
“你說吧。”蔣浩道。
“你爺爺的父親蔣文是沒有魔血的獵魔師,而馬家偉的父親馬河,卻是十分高明的獵魔師。兩人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所有人都不認為他們兩個人會結拜,會是相識的異性兄弟,在人言論語中,兩個人自然產生了隔閡。”
“又是歧視!”單翔說道。
“在獵魔師等級劃分的時候,馬河聲名在望,而你爺爺的父親蔣文卻被劃分為沒有魔血的廢人,沒有魔血的人一直是被打壓的。”
“一幫愚蠢的混蛋!”單翔說道。
“在馬河的攛掇下,蔣文被煉製成了一個活著的屍魔人,半人半魔,雖有了力量,卻還是遭人唾棄,羞辱。”範師傅說道。
蔣浩聽著心裡不舒服極了。
“你爺爺的父親是活屍,所以意識清醒時,是和正常人一樣的。所以蔣文娶妻生子並且生下了你爺爺。”範師傅的眼神說到這裡,亮光出現了。
“你爺爺的父親蔣文認為自己已經有了伏魔的本領,但每次去獵魔宗評定大會,都毫無結果,他始終不服氣,甚至感覺冤屈。”範師傅說道這裡眼睛裡已經有了熱淚,“你爺爺的父親蔣文終日神情恍惚,茶飯不思,不久憂鬱成疾死去。”
“這就是獵魔宗?簡直比鬼怪還毒的很。”蔣浩狠狠地說道。
“你爺爺的父親蔣文死去後,他的媳婦也在一天夜裡自殺了,家裡就剩下你爺爺一個人,孤苦無依,但你爺爺生來有魔血,又有彆人沒有的屍魔體質,這份能耐大了去了,獵魔宗無人可敵。”說道這兒範師傅真是熱血沸騰。
“你爺爺就在獵魔神殿裡做苦力,乾最累、最臟的活,受最恨、最毒的打。”範師傅說道這裡蔣浩和單翔以及範師傅三個人全都哽咽了。
“你爺爺的天分實在是極高的,白天受苦,晚上就練習獵魔宗的一切功法,由降魔,進而控魔,更能驅魔,實在是天縱奇才,一身道家驅魔的大成神功,那時他不過二十歲。”範師傅說道。
“但由於當時馬家在獵魔宗居於高層的人實在太多,控製著大部分獵魔師的命運,所以你爺爺即使有了那樣的本領,也沒有被認可,還被逐出了獵魔宗。”
“這是為什麼?”蔣浩問道。
“那麼多人都對你家不仁不義,當然怕你爺爺對他們有所報複。他們不得不如此,正所謂無毒不丈夫,那時要有人能超越你爺爺,想來必遭殺戮。”
“那時師傅對他們心灰意冷,卻念在同門之義,一忍再忍。”
“師傅,闖蕩江湖,降魔無數,還被煉魔宗的梁家招為女婿。這事被馬家偉知道後又從中阻撓,說你爺爺是活屍留下的妖魔,不要嫁給他!這樣一來,連作媒的人也不敢踩門檻兒了……”範師傅說道。
蔣浩扶起範師傅,讓他坐著說。
“漸漸地,師傅對馬家偉家越來越怨恨起來。他思來想去,認為都是馬家偉一家的罪孽,當初要不是馬家偉的父親馬河讓給你爺爺的父親蔣文變成活屍魔,哪會落到這般窘境?”範師傅用手拍打著地麵說道。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馬家仍然不放過蔣家,處處與蔣家作對,讓師傅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師傅越想越氣,在心中慢慢動了殺機。”範師傅兩眼通紅的對蔣浩說道。
“那段時間我發現師傅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地,一改往日的沉悶臉色,變得開朗起來。
他在煉魔宗出工很早,且揀苦活累活乾,從不喊累,有一次他跟馬家偉見麵還是笑臉相迎,跟親兄弟一般。”範師傅平靜的說道。
“但師傅休息時,常愛和煉魔宗的弟子們鬥技,師傅喬裝打扮偷偷探入煉魔宗宗主的房裡,憑著他一身勇武,三五下就將煉魔宗的宗主摁倒在地,煉魔宗的宗主知道這人就是師傅,他還幫助師傅修煉魔道,就這樣師傅一身兼魔、道兩家之大成,無敵於世。”範師傅說的三人都興奮起來了。
“就這樣,師傅開始了對獵魔宗的複仇,師傅先找上獵魔宗的宗主,殺掉了宗主,這整個獵魔宗就沒有誰是師傅的對手了。哈哈!哈哈!哈哈!”範師傅眼裡含著淚笑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馬家,一個一個的找,一片一片的殺,獵魔宗一個月間慘遭滅門!哈哈哈!”
“殺戮一經開始師傅就收不住啦!隻有馬家的小女兒,不經人事躲在被窩裡未被發現幸存了下來,門被死死鎖住了。至於馬家偉的四個大兒子,卻被師傅像剁冬瓜一樣殺了。”範師傅說道。
“滅了獵魔宗,師傅就走了。隨著師傅消失的還有煉魔宗。”範師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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