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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蔣浩邊說邊走道單翔跟前。

“想來你這幾天也是十分困倦的,昨晚睡得應該十分舒服吧。”單翔對蔣浩說道。

“還……還好吧,我……”蔣浩不知道說什麼。

蔣浩心想:睡什麼睡?你老弟我被一個女孩兒折磨了一晚上,剛剛要睡覺卻被你叫醒了。

“單大哥,你昨晚睡得還好嗎?”蔣浩反問道。

“很好!”單翔說道。

“我起的早些,我這個人容易被餓醒。”單翔說道,“想起你說有好吃的,便忍不住要把你吵起來了。”

“哈哈哈!”蔣浩笑了對蔣浩說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向青龍大集那邊過去。”

蔣浩和單翔兩個人一起走下山來,兩個人大老遠就已經從山間的空隙裡看到了人頭攢動的青龍大集,集上很是熱鬨,聲音雖然很遠,但也好似能聽到一樣,兩人看了看就朝著青龍大集的方向快速趕了過去。

可是等蔣浩和單翔兩個人到青龍大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時分,正可謂望山跑死馬,兩個人一心想吃好東西,對其他的東西都不在意,就連山間的青蘋果看也不願看一眼。

“我跟你說的好吃的,就在一座酒樓裡,那是九連山最大的一座酒樓,廚子的手藝也是最好的。”蔣浩邊走邊帶著單翔來到了一座酒樓前,看酒樓的名字叫“和財酒樓”。

蔣浩說道:“而且酒樓的廚子董大哥,還有將剩飯剩菜分給咱山裡人的習慣。”

蔣浩沒有錢,經常到董廚子的手下幫廚打工,董瘸子是這裡做飯的廚子,有了棘手的營生,他就讓蔣浩過來幫他忙。

每回做完活計,董廚子也會把客人吃剩的飯菜帶一點回來,就這樣蔣浩和爸爸的苦日子裡時不時還有一條魚尾巴做陪襯,在蔣浩眼裡董瘸子還是一個十分不錯的人。

“不錯,這酒樓確實不錯!”單翔說道。

“你也知道?”蔣浩問道。

單翔笑笑說道:“我之前來過這裡,你說的董瘸子,我雖然不熟,他卻給了我一碗菜湯麵。”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蔣浩也要等不及了。

蔣浩和單翔兩人進了酒樓的門,一進門就徑直往酒樓後門而去,董瘸子在廚房就在後院裡,兩人走到後院,看到董瘸子在廚房張羅著客人的飯菜。

“是小耗子啊!”董瘸子從櫥窗裡喊道,“你先去街上轉轉,我一會兒把飯菜放到地窖裡給你。”

蔣浩和單翔兩個人一看董瘸子十分忙碌,這時不好在董瘸子忙工作的時候忙裡添亂,蔣浩和單翔就隻在酒樓後院的櫥窗裡望了一眼董瘸子,打了一個招呼,就出了酒樓。

“單大哥,幫我找個人!”蔣浩對單翔說道,“一個上了年紀,滿頭白發,穿一身白色衣服的人。”

“上了年紀的人?”單翔反問道。

“應該是。”蔣浩說道。

“我們分頭去找,你去東,我去西,一個時辰後在酒樓前見麵。”單翔說道。

“好。”蔣浩同意道。

這一條大集就在白仙嶺下,蔣浩就爬到了白仙嶺上去,在哪裡蔣浩看著山下所有的人來來往往的從大街上走過,看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

白衣服白頭發的倒是有,不過不是老人家,是一隻刺蝟,一隻被人關在籠子裡的刺蝟,蔣浩沒有多想,繼續在人群裡找尋哪位白發白衣的老太太。

一路回到“和財酒樓”,兩人均是一無所獲,單翔對蔣浩說道:“你為什麼要找一位白發白衣的老太太?你為什麼要找她?我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這樣一個老太太。”

“她是我朋友的奶奶?”蔣浩解釋道:“她奶奶……應該是被人抓了。”

單翔搖搖頭,對蔣浩說道:“你確定你有這樣一個朋友,而你朋友有這樣一個奶奶?昨晚你還說我是第一個去過你家裡的朋友,不是嗎?”

“我的朋友就是我告訴你之前我在荒村睡得第一晚上的那個女孩兒,她昨晚來找我說她奶奶被人抓走了,想讓我幫忙找找。”蔣浩說道。

“我想聽聽她是怎麼來找你的。”單翔說道,“我懷疑她不是人。”

“不是人?”蔣浩說道,“這不可能的,就在昨晚上,她還來找我幫她找奶奶的。”

“你昨晚一直在睡覺不是嗎?”單翔問道,“又或者你隻是做了一個夢。”

“夢!”蔣浩也感覺自己仿佛是一個夢。

“我感覺很真實,不像是在做夢。”蔣浩說道。

單翔聽著蔣浩的話,又累又餓的單翔感覺自己簡直能吃下一頭牛,說道:“我們先去地窖裡吃飯去,吃完飯再去找也不遲。”

“嗯嗯,先吃飯吧。”蔣浩說道。

兩人來到“和財酒樓”的後院裡,“和財酒樓”的地窖就在後門的旁邊,蔣浩和單翔進了地窖裡,地窖裡早已經準備好了食物,蔣浩和單翔兩個人餓了好久,一下到地窖就一起吃了起來。

下午,天有點兒陰。

酒樓裡過了飯點兒已經沒有客人了,夥計們也都休息了,董瘸子一個人坐在爐灶前翹著二郎腿看報紙,這是董瘸子一天中最閒暇愜意的時候。

可剛看了沒多久,酒店後院裡就進來了一個人,董瘸子抬頭一看,見他手裡提著一個很大的鐵籠子,裡麵裝著一隻小豬般大小,渾身灰白相間的大刺蝟,那刺蝟看起來應該已經活得有些年頭了,身上的刺比一般的刺蝟要長許多,身體也很肥胖。

“大董子!”外麵有人在喊董瘸子,蔣浩和單翔兩個人就在地窖裡聽著。

“哎呦,林二叔,怎麼是您來啦,要點什麼吃的?我給您做去。”董瘸子說著就要進房裡忙活。

“哎哎哎!我不吃,我來找你們趙掌櫃的,順便給你個活計。”林二是這大集上的總管事,大集上要有什麼,誰家能賣什麼,什麼時候賣全由這林二說了算,林二說道:“把你們趙掌櫃的給我叫出來。”

董瘸子把手放在嘴邊,朝著二樓上的一間雅舍喊道:“掌櫃的,林二叔來找!”

那趙掌櫃的在窗戶上麵看到了,林二來找他,忙打招呼道:“林老弟,今兒怎麼想到來我這兒了?你等著,我馬上下去。”

趙老板說著轉身就下了樓梯。

“林老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找我?”趙掌櫃問道,“是要吃點兒什麼?我讓大董給您做去。”董瘸子也應聲道。

“嗬嗬,今天就先不吃了,但是,給你送買賣來啦。”林二笑著說:“我們全五爺的父親明天過九十大壽,全五爺早就聽說您這兒飯菜做得好,準備在這裡弄個家宴!怎麼著也得五六十號人吧,讓夥計們好好準備準備,要是伺候的好,全五爺肯定不會吝嗇的。”林二又對著董瘸子說道:“順帶啊,還得麻煩您處理一下這隻刺蝟。這是我們全五爺專門給老爺子準備的,抓它可不容易啦,麻煩您拾掇拾掇。做個大菜!”

“行,沒問題!”董瘸子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著籠子裡的刺蝟。它一動不動地趴在籠子裡,黑溜溜的小眼睛充滿恨意地瞪著董瘸子,似乎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看到那刺蝟淩厲的目光,董瘸子突然有些發慌,董瘸子做廚師那麼多年,殺過雞,宰過羊,唯獨沒有處理過這樣的東西,不知為什麼,那刺蝟的眼神讓董瘸子感到很害怕,很不安。

“好,那咱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可彆讓我們全五爺失望啊。”

“行,好嘞,您儘管放心吧。”趙掌櫃說道。

客人走了之後,董瘸子便把那隻大刺蝟拎進了自己的廚房裡,儘管這刺蝟很可憐,可對於廚師來說,它隻不過是刀俎上的一塊肉而已,下油鍋上是它逃脫不了的宿命。

董瘸子並沒有過多去理會它,雖然沒殺過刺蝟,但董瘸子還是很有信心將它變成一道美味佳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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