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小德子匆匆趕到了毓德宮。“啟稟娘娘,據養心殿的小李子說,昨夜皇上留寢於養心殿,與千塵姑娘同窗共枕。”
“你說什麼?”齊心語勃然大怒。小德子戰戰兢兢地說:“昨夜皇上與千塵姑娘同窗共枕,還,還進行了魚水之歡。”“放肆。”齊心語扔出一杯子,摔在牆上,碎片四飛。
小德子馬上識趣地退下了,毓德宮裡又是一片狼藉,奴才們全部在外麵不敢靠近。她千塵究竟是什麼狐狸坯子?齊心語妒火中燒,她十五歲便嫁與皇上為妃,可三年來皇上除了新婚之夜動過她,與她共眠的次數沒超過十次。若是皇上性冷淡也就算了,千塵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溝引皇上衝幸了她,看來此女子真是狐媚得很呐。
這樣的女子,不能讓她留在皇上身邊,禍害江山與百姓。
千塵睜開惺忪的睡眼,劉爍正微笑地看著她,衝溺地將她摟在懷裡。見自己如此赤身果體,又記起昨夜之事,千塵臉紅心跳想掙紮著起來穿衣服,卻是全身酸痛得很,動彈不得。
劉爍將她緊緊攬在懷裡:“我的小寶貝,你想去哪裡?從今以後你就是朕的人了。由朕來保護你,好不好?”千塵並不言語,劉爍覆膜著她,手滑過她的通體。“該死,你這小妖精,讓人怎麼不愛你。”劉爍見千塵身上全是他紅色的吻痕,卻並不想放過她。
他輕吻著她雪白的通體,千塵用手推開:“皇上,不要。”劉爍用手鉗製著她的小手,繼續親吻著。
劉爍不管不顧地拿起千塵的玉足一個勁兒地撓,千塵受不了,大笑:“哈哈哈哈,好癢啊,爍兒不要,好癢啊,哈哈哈。”劉爍不管她,輕輕親吻了她的玉足。劉爍不禁想要咬死她,你這小妖精,真是讓人怎麼樣也親不夠啊?他吻吻她的額頭:“朕要每夜都想要吻你你,吻你到求饒。”千塵不樂意地撅起嘴,劉爍樂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子呢?咬住她撅起的櫻唇,讓你調皮。
他為她穿好衣服,又梳著她長長的青絲,為她描著眉黛。從背後抱著她:“塵兒,你真美。”銅鏡裡的女子羞澀地低頭微笑。
“塵兒,朕立馬冊封你為千婕妤。賜寢宮姝妤軒。你看好嗎?朕要你永遠伴朕身旁。塵兒啊,朕問你,你可願意?”千塵低著頭:“千塵都聽皇上的。”劉爍擁千塵入懷:“塵兒,以後隻有我們倆人的時候叫我爍兒好嗎?”千塵溫順地點點頭。
軟榻裡依然是倆人的餘溫,世界的美好齊聚與此。千塵卻是憂慮,倘若能一直恩愛到老,那縱然是好的,漫漫人生無期滿,隻與你並肩白頭。
兒孫繞膝,沒有爭端,沒有苦楚。然而時光冷漠無情,推著所有人不得已的匆匆向前。隻恐此生不能與你對飲對唱,繾綣流年。
劉爍下詔,冊千塵為千婕妤,賜寢宮姝妤軒。並賜予千塵綾羅綢緞千匹,珠寶黃金數箱。千塵並不在意這些,她心裡是愛著皇上的,隻想與他廝守終老。不管世人講君王的愛情是多麼的曇花一現,儘管短暫,她知道他是深切地愛著她並願意保護她的。這是她十六年來沒有受到過的嗬護,得到過便不在乎失去。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所以,她隻是喜歡深切地,用儘全力去愛他,哪怕會粉身碎骨,淒厲而亡。
千塵第一個需要請安的是太後娘娘,心裡有些小緊張。畢竟在千塵心裡,太後娘娘是多麼威嚴的人啊。沒有辦法,醜媳婦還得見公婆呢。而且,千塵還得獨自一人先行而去,劉爍要下了朝之後才能趕去永壽宮。這就意味著千塵要單獨與太後娘娘獨處幾個時辰呢,千塵覺得甚是苦惱。
劉爍提前給千塵做了功課,讓她帶了一些西域糕點,這是太後娘娘最愛吃的,並告訴她太後娘娘很是和藹可親,讓她不需要緊張。這樣一來,千塵隻得硬著頭皮前去永壽宮了。
千塵和隨行的丫鬟候在門外,小心翼翼地等著侍衛的宣報。不久之後,裡麵傳來了疲憊的聲音:讓她進來吧。”侍衛出來:“千婕妤,太後娘娘請您進去。”
千塵深吸一口氣,狠狠心便踏入了門。太後坐在軟榻上,看著來人驚呆了。千塵欠欠身,“千塵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福壽安康。”太後愣了好一會兒,千塵麵露尷尬,以為自己哪裡講得不對。
太後這才緩過神來:“你就是千塵啊?來,孩子,坐吧。來人,看茶。”千塵再次頓了頓身子:“多謝太後娘娘賜坐。”太後娘娘歎息了一下:“家父可是絲綢山莊的千盛?”千塵:“是的,太後娘娘。”“家父可好?”“回太後娘娘,家父很好,身體健康,山莊生意也是不錯的。”
太後:“那便好,聽爍兒說,家母在生你的時候難產而死,是這樣嗎?”千塵麵露憂傷:“是,都怪千塵不好,克死了母親大人。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現在一定還在人世幸福地生活著。”太後卻是很遺憾的樣子:“這不怪你。人啊,都是因為命。你的母親死不瞑目,留下你在這人世孤單一人,這麼多年來真是苦了你啊。不過,一切事情都是因果循環的,即使這世不報,還有來世報呢。這輩子做了壞事,讓你的來生來償還,或者降臨災禍給你的兒孫後代,都是因為祖上沒有積德的緣故。所以,孩子你要記住,人的一生不可作惡,否則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千塵道:“多謝太後娘娘教誨,千塵一定銘記在心。”千塵遞過事先被劉爍囑咐過的西域糕點:“太後娘娘,千塵聽皇上說太後娘娘喜歡這西域糕點,所以帶了一點過來。希望太後娘娘喜歡。”太後笑道:“你也真是有心了。看來這爍兒是疼愛你的啊,還怕到我這裡來受了委屈麼?讓你帶著糕點來,真是一鬼小子。”
千塵忙說:“不是這樣的,太後娘娘。千塵想,來給太後娘娘請安,實在不知帶什麼好,便央求皇上告訴千塵太後娘娘都喜歡什麼。皇上耐不住千塵的糾纏,這才告訴臣妾帶西域糕點過來。”太後又笑了:“一樣一樣,都一樣,我老婆子就愛這糕點,甜而不膩,甚是可口。打開吧,你也嘗嘗。”千塵笑了:“多謝太後娘娘。”幾個時辰後,千塵見劉爍還沒來,太後也有些見乏了,便準備起身告辭了。
太後娘娘特意囑咐:“千塵啊,以後沒事多過來走動走動。不要這麼生分,我是喜歡你這孩子的,過來陪陪我這老婆子念念佛經,講講話什麼的。”千塵欠了欠身:“我會的太後娘娘,千塵以後一定常來永壽宮請安。太後您就歇著吧,千塵就先告退了。”
太後揮揮手:“去吧。”千塵走後,太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那孩子當真是和她母親蘭夫人一個模樣啊,因果循環啊,有因必有果,我注定要與這孩子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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