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哲的心裡麵想到把自己要離開這一個世界的事情告訴郭梅,然後郭梅能夠儘力地挽留自己,準備用死亡這樣的一個籌碼看一下能否換回三年裡的甜蜜,要是能夠換回來就好好的生活下去,最終要是沒有能夠換回來的話,自己走得也是沒有什麼道德上的不檢點了。
在這樣的情緒支配下,六哲再一次的撥通了郭梅的電話,這一次六哲可以說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六哲願意玩這樣的一場賭博,這也已經是六哲唯一可以選擇的路了,儘管就算是郭梅回到自己的身邊自己也沒有什麼能力去駕馭這樣的一種感情了。電話響了很久,對六哲來說這樣的時間等待已經是相當的漫長了,郭梅會不會是不理睬自己了,難道說郭梅是認得自己的電話號碼?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郭梅剛才那樣的表現是為什麼難道是故意讓自己難受,故意說不認得自己。無數的問號盤踞在六哲的腦海裡麵,這些問號就好像是一個個的結,把六哲狠狠的勒住。六哲等待電話裡麵郭梅那樣一把熟悉的聲音,明知道可能會是相當的冰冷,會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一樣插進自己的心臟,但是六哲還是想要試一下,被這把鋒利無比的刀子殺死自己才是最沒有牽掛。電話的鈴聲響過了一輪,沒有任何的聲響,六哲接著撥第二次,六哲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堅定過,六哲想著自己今次是無論如何都要撥通郭梅的電話和郭梅說上話。六哲就這樣連續撥通了三次電話,郭梅還是沒有接,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拳頭打在了一個棉花上,怎樣夠感覺到不是很舒服,自己想和郭梅道一個彆難道就真的是這麼的難嗎?
六哲用力把這部曾經視為生命一樣的手機狠狠地摔在沙發上,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心裡麵不斷罵自己這麼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竟會為一個女人,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依戀的女人變成這樣。六哲這時候是多麼的希望郭梅能夠給自己打來一個電話,自己能夠把此時此刻的心情和郭梅說一下。六哲掙紮著從地麵起來,臉上濕淋淋的已經是分不清是汗還是水了,來到電腦的前麵,習慣性地敲打鍵盤,把和郭梅聊天的畫麵調了出來,立刻又關掉,平時這個時候都應該是和郭梅在某一個角落裡麵說著悄悄話了,六哲的心是這樣的矛盾,反差從六哲的腦海裡麵衝刷下來,六哲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從地麵裡麵掙紮著起來不是想和郭梅在網上聊天的。
為了讓自己能夠清清楚楚地離開這個世界,六哲用儘了自己全身的力在鍵盤上麵不斷地敲寫這一封給父母的遺書,每一個聲響就好像是在給自己的父母磕響頭一樣,這時候的六哲已經是沒有什麼心思去理會自己的眼淚了,讓那些眼淚滴滴地往下流,地在自己的電腦桌上,最後這些淚水還是彙集得太過了,桌麵已經是沒有能夠把這些眼淚留住,這些彙集的眼淚又從桌麵滴到了六哲的腳上。六哲發現原來這些眼淚都是有溫度的,這些溫度比心的溫度還要高,怪不得有的男孩子,包括自己會這樣的相信女孩子的眼淚,因為流出來的眼淚比心的溫度還要高。敲寫到一半的時候,六哲覺得自己要是留了一封用電腦寫的遺書,好像份量還不是那樣的足,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還不如用手寫。
把電腦裡麵快要寫完的文字統統刪掉之後,六哲拿起平時都不太多用的筆,開始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著自己的遺書,每寫一筆,六哲都會想起自己和父母之間的點滴,每一個點滴都是一個故事,要是這樣就離開的話,真的是對不起自己的父母,但是自己現在的心裡麵真的是沒有什麼比去死更加急切的了,擺脫才是自己最想做的。
花了兩個多小時,六哲的遺書總算是寫完了,六哲看著紙上因為眼淚而散開的字跡,就好像是看到了一朵朵黑色的玫瑰,想不到這就是這個世界留給自己最後的美,這樣的送彆算得上是最浪漫的了,能夠抱著這樣的鮮花離開已經是沒有什麼比這個還要重要的了。六哲把這些紙晾乾之後,裝到一個信封裡麵,神情有幾分的嚴肅,又有幾分的放鬆,自己總算是做了一件能夠讓自己滿意的事情了。天在一點一點的變黑,路上的行人也漸漸的離散,屋裡麵沒有燈光,顯得是這樣的沉寂,這樣的環境是最適合離開了,輕輕的走,或許是唯一能夠不驚動世界的了。
還有一件事情是六哲放心不下的,那就是郭梅還沒有給自己打電話,要是自己就這樣的離開了,自己對愛情的執著也就沒有人能夠見證得了了,為了表示自己對愛情是執著的,分開不是自己的主意,六哲決定給郭梅打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能夠讓自己順利離開的郵票,就好像是失眠的人的安眠藥一樣。看著路上的行人,六哲知道自己應該怎樣的離開這個世界了,六哲想多看一下這個世界,想看看這個不適合自己的車水馬龍,還有霓虹閃爍。
六哲堅定地走到沙發上,拿起手機,把手機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格式化,手機裡麵什麼都沒有了,手機變成了一部沒有任何記憶的手機。這部曾經作為自己和郭梅愛情見證的手機,也將成為自己愛情結束,生命結束的見證者。六哲感覺自己是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浪漫過,反正今天是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天,六哲決定自己也浪漫一回,做一個浪漫的人,說不定到了另一個世界裡麵自己能夠真正的浪漫起來。六哲把電話撥通,總算是有人接了,電話裡麵傳過來的是一把男的聲音,問六哲是誰,有什麼事情。六哲聽到這樣的話,沒有出聲,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六哲打死都想不到的,這時候電話裡麵又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這個聲音對六哲來說是最熟悉不過的了。六哲一聽就知道是郭梅的聲音,郭梅在電話的那一邊問那個男的說:“是誰呀?”男的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神經病的,我怎麼問都沒有出聲。”
這兩個人的對話本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把自己的情感帶入了之後,六哲覺得這樣的聲音就是逼著自己早一點去死的聲音。郭梅的話好像是一把鹽散在自己的傷口裡麵。這時候那把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喂,你是誰?你要是不說的話,那我就掛了。”六哲想到自己反正都要離開了,這時候還不如勇敢一次。六哲說,“我是六哲,我想和郭梅通話。”說完這樣的話,六哲的心感覺到一陣的放鬆,自己原來也是可以這樣的說話的。
這時候,對麵的男的和郭梅說,“電話是找你的,好像是說是什麼六哲。”梅“哦”了一聲說:“幫我問一下他有什麼事情,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掛了吧。”
如此絕情的話從郭梅的嘴裡麵說出來,真的是六哲是怎麼都想不到的,六哲對著電話說:“我不想和你說話,我隻想和郭梅說話,請你把電話給郭梅。”郭梅接過電話,問六哲有什麼事情,並且說自己現在沒有什麼時間,要說什麼就儘快的說。聽到郭梅這樣的說話,六哲問郭梅:“還好嗎?”這樣的話,郭梅現在已經是很不耐煩了,六哲剛想說自己想去死的話,發現對麵郭梅已經是把電話掛了,六哲把手機往地上狠狠地一摔,真的是太失望了,郭梅,一個自己愛錯了的人,既然是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帶著自己的愛情進到墳墓裡麵去,讓這一段愛情在墳墓裡麵枯死,能夠在自己離開的時候不帶給彆人痛苦說不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六哲微微一笑,這樣的一笑像是在允諾自己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在給郭梅打電話之前,六哲就想好了,不管郭梅有沒有接電話,或者是接電話之後說了一些什麼自己都會義無反顧地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樣的一個詞語,就好像是一個鬨鐘一樣,離開這個鬨鐘響起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在向自己招手一樣。大學的時候六哲多少是讀過一些比較憂傷也比較優美的詩詞,之前六哲不懂,死亡的氣息臨近了反而是有一點的懂了,這些都已經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六哲點亮自己房間的燈,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個曾經被自己心愛的人說是溫暖的小窩的地方,現在是何等的荒涼。六哲不喜歡抽煙,但是六哲很喜歡看彆人抽煙的樣子,那個樣子是多麼的享受,想趁著離開的機會,也嘗嘗抽煙是什麼樣的感覺,六哲把以前準備買來送給郭梅父親的香煙拿了出來,心裡麵想這包香煙未來的嶽父是嘗不了的了,自己也不會有未來嶽父,就算是有的話也在另一個世界裡麵。六哲把香煙點燃,用力狠狠地吸了一下,煙順著六哲的嘴巴吞進喉嚨裡麵,喉嚨立刻就感覺到不舒服。六哲發現原來看似美好的東西嘗起來不一定是那樣的可口,把煙頭熄滅之後,把自己準備好的遺書放進自己的袋子裡麵,摸了一下,心裡麵也踏實了很多。
在房間裡麵清點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了,六哲拿起一件外衣,其實這樣的天氣也不需要外衣,六哲怕去另一個世界的路上會比較的冷,還是要多帶一件衣服,當做是不時之需。
推開了,然後把門鎖上,六哲順著樓梯一直往上麵走,腳步是這樣的堅定,每上一步仿佛身上的負擔也就輕了一下,走到最後,六哲的心裡麵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負擔,六哲往樓下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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