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飯館內,四個人正在吃飯。
他們吃的心急火燎,而且還不時警惕的望望四周。
“抓緊時間!”一個人低聲說道:“金主安排的退路還有半小時便會出現,彆錯過了。” “老大,”其中一個說話陰森森的家夥低聲問道:“老三真的出事了?”
“不然你以為呢?”一個身材最為高大的人麵無表情的說著,同時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
“可是那裡沒有絲毫痕跡啊,我不相信有人能不動聲色的料理了老三,而且連屍體都不留下,再說他們拿屍體乾嘛?”這個人不服氣的問道。
“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是老三不出事的話,這一切都無法解釋。”老大淡淡的說道:“乾咱們這行的,要麼不出事,要出事就是死,你難道還以為會有其他的結果?”
“至於他們拿老三的屍體去乾嗎,我也不知道,現有資料不足,無法推斷。”老大最後下了總結:“給我快點吃,有問題保留,抓緊時間離開這兒!”
誰也不說話了,一陣胡吃海塞。
幾乎同一時間,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兩個人對麵而坐,其中一個青春俏麗,美豔不可方物。
另一個則是一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魁偉,麵皮白淨,還留著一撮時髦的八字胡,一派成功者的氣勢。 “爸,這就是事情發生的經過,我都說了。”少女長長的出了口氣。
中年人點點頭:“看來他是真的和那些綁匪沒有關係了?”
“爸,你的聯想也太豐富了,他怎麼可能與綁匪是一夥兒的!”少女被自己爸爸的想法給逗樂了。
“這世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你太年輕了!”中年人站起來,掏出手機和人通話。
說了會兒之後,他忽然問道:“那小子叫什麼來著?”
“劉濤!”少女回答道,同時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她自然就是人綁架的陳碧蓮,才回到家便被她爸爸好一陣詢問。
本來她應該首先被警察聞訊的,不過以陳廷芳的權勢,這一步自然可以簡化。
所以警方在車上便把一切都了解清楚,隨即便任由她回了家。
陳廷芳正在和人通電話:“大頭,去警察局把劉濤保出來,我已經和李局長通電話了,你直接說出名字就行,然後送小夥子回家……對,你快點去吧,彆被警察問出什麼來。”
一間病房內,羅剛躺在病床上,頭上被包的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小剛,你覺得怎樣?”一個美豔的婦人焦急的問道。
羅的嘴唇動了動,結果什麼都沒說出來。
“問什麼問,”在美豔婦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中年人,這個人看上去倒是挺帥的,就是眼睛眯著,總是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他沒事,醫生不是說了嗎?”
美豔婦人,也就是羅剛的母親柳蟬,而這個中年人便是羅剛的父親羅霄。
聽到羅霄這麼說話,柳蟬的氣不打一出來:“都是你,整天在外麵拈花惹草的,也不著家,讓小剛長成了這個樣子,今天被人打成了這樣,就算救過來了,以後誰知道還會不會和人打架!”
“都是我的責任?”羅霄不滿的吼道:“你難道便是清白的?在外麵給我帶綠帽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兒子!”
“你胡說八道!”柳蟬氣的滿臉通紅。
“胡說八道?”羅霄不屑的笑了笑:“明白人麵前不說假話,咱們就不追究這個了,要不然又得吵起來。”
他這麼一說,柳蟬果然沉默了。
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病房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
“老爸,”羅強大踏步而入:“查明白了,這個打傷我弟弟家夥叫劉濤,他的父親是劉華新,住在蒙青村!”
“小強!”柳蟬忽的站了起來:“回頭你帶幾個人,將這個劉濤給我打個半死,然後再將他父親給我打成殘廢!”
羅強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卻被羅霄的話給叫住了:“等一下!”
兩個人都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這個花花公子打得什麼主意。
“打傷我兒子,難道打回去便完了?”羅霄陰森森的笑著。
“你有什麼想法?”柳蟬疑惑的看著他。
“嘿嘿,你們彆管了,我要讓整個營興鎮的人都知道,敢招惹我羅家,他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報複!”羅霄笑的很開心。
大約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奔馳駛入了劉濤所在的蒙青村。
雖然天色已經全黑,但是在兩邊屋燈的照耀下,還算能看清。
兩邊不時能看到乘涼的老百姓,看著這輛疾馳而過的奔馳發愣。
“這誰啊?”有人問道。
“誰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
“這車不簡單,應該是個大人物。”
“這個大家都知道,關鍵是多麼大!”
眾人的議論紛紛中,汽車來到了劉濤的家前。
現在天氣炎熱,所以有許多的老百姓都坐在大街上乘涼。
乘涼的時候自然是聊天為主,都是家長裡短的事情,不過今天的聊天卻有一個主題——劉濤。
說來也巧,押解劉濤前往的營興鎮派出所有個警察便是這個村子的,他在親眼看到劉濤被押下警車之後,登時呆了一下。
他是知道這些警車是乾什麼的,因為市裡最大的投資商陳廷芳的女兒被人綁架,而綁匪要求交接的地域便是在營興鎮附近,這些警察都是市裡專案組的人,他們抓劉濤乾嘛?
難道,劉濤便是綁匪?
這個家夥還是個碎嘴子,於是立刻便在電話裡和他的兄弟通了電話,這家人知道之後,馬上又在村子裡傳播開來。
農村的謠言那是比新聞傳播的速度還要快的,所以當劉濤的父母知道了這條消息的時候,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現在劉濤的父母出來,看到的是懷疑的眼神,指指點點的手指,還有不時傳進耳朵的話語。
劉濤的父母都快急瘋了,偏偏打劉濤的手機又打不通,因為此時的劉濤正在接受訊問,他的手機已經被警察關機了。
“聽說了嗎?劉濤案子犯了?”
“是啊,這麼老實的孩子怎麼乾出這種事情來?”
“老實?老實就被貓吃了,你覺得他老實嗎?”
“以前覺得,現在想起來那是蔫壞啊,居然去綁架人家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富人的孩子,平時還不知道乾了多少壞事呢!”
“就是,我一直覺得他家裡的人都不是好人,我的那條狗說不定便是劉濤殺的!”
“還有我家丟的那一百塊錢,也說不定是這小子乾的!”
“一家子賊!”
……
劉濤的父親劉華新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這些言語,氣的手直哆嗦,卻不好發作什麼。
劉濤的母親李萍已經哭過好幾次,現在眼睛紅紅的,已經不敢出門了,隻能讓劉華新出來看看兒子回來了沒有。
“看什麼呢?劉哥!”見到劉華琴又出來,一個乘涼的漢子懶洋洋的問道。
“嗬嗬,沒什麼……”劉華新不自然的笑著。
“是不是在等劉濤啊?”那個漢子笑著問道。
“啊,不是……”劉華新掩飾著,殊不知他的表現被那些人看在眼裡,頓時一陣哄笑。
“裝什麼裝,都被抓起來了!”
“綁架可是重罪,說不定會槍斃的!”
……
劉華新兩眼發直的看著遠方,實際上他的耳朵裡已經聽不到什麼,眼睛也看不到什麼了,哄哄的直響。
看著他的樣子,眾人一陣哄笑:“傻樣兒,怪不得有個做賊的兒子!”
遠處有車燈在閃爍,有人眼尖立刻說道:“看,是汽車,會不會是警察來了?”
“說不定啊,看看去!”
乘涼的人都站了起來,議論紛紛。
劉華新的手在哆嗦,腿也在哆嗦,心臟跳個不停,生怕來的真是警察,但是又盼著來的是警察,因為至少能打聽到兒子的消息。
車燈越來越亮,很快便來到了劉濤的家門前。
車門一開,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劉濤跳了下來。
“爸!”劉濤走了過來。
“小濤……!”劉華新一陣激動,心也放鬆了許多,看兒子的樣子似乎沒受什麼委屈。
“咦,不是警察啊!”
“就是,怎麼劉濤也沒戴手銬子,不是說他是重案犯嗎?”
“不知道,或許是他未成年所以暫時不抓吧!”
議論聲中,車門又一開,黑衣大漢也下了車。
他的氣勢可比劉濤強多了,一下車便鎮住了所有的人。
黑衣大漢走到劉華新的麵前,沉聲問道:“你是劉濤的父親?”
劉華新有些畏懼的看著大漢,微微點了點頭。
黑衣大漢也不說話,從衣服裡拿出一張小小的卡片:“這是我們老總的一點心意,密碼是六個0,請你笑納!”
“這……!”劉華新不知所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劉濤立刻說道:“我救碧蓮不是為了錢,你拿回去吧。”
“抱歉,這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的使命便是送錢,至於你不想要的話請你自己送去給我們老總好了!”黑衣大漢毫不通融。
雙方又僵持了一陣,最終劉華新接過了卡片。
黑衣大漢點頭道:“如果你們家想將卡裡的錢全部取出來的話,需要提前和銀行打聲招呼,要是還有什麼不方便的話,請你打卡上的電話就行!”
說完這些,黑衣大漢鄭重的一點頭,轉身就走。
旁邊有明白的人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提前和銀行打招呼,這得多少錢?”
“我聽說隻有巨額提款才需要提前打招呼,這下劉家可發了!”
“就是,我看劉濤這小子從小就聰明能乾,現在好了,一步登天啊!”
“救的是人據說是一位女孩子,而且家裡還特有錢,嘖嘖……&!”
眾人的羨慕中,劉濤父子回了家。
見到母親,劉濤笑著將自己的遭遇說了,最後說道:“其實沒什麼,我的手機被警察拿去之後,我拿回來忘了開機,所以沒接到你們的電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萍連連點頭。
眼見劉濤不僅沒事,而且還發了一大筆,劉家登時熱鬨起來。
劉父又去買了幾樣酒菜,李萍則下廚炒了幾個熱菜,一家子儘興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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