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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些仙劍山弟子齊齊向後退去,王曉麗卻哈哈一笑,手臂往後一收,想象中的彼岸花暗器沒有撒出,而是長裙一提,身子往下一沉,裙底下的小腳丫往外伸出,然後一掃,劈出一道月牙形的勁道,掃向圈內敵人的腳腕,一陣啪啪骨頭斷裂的聲音過後,七八個弟子腳腕骨頭被踢斷,劈啪一聲摔在地上。王曉麗一招得手後並沒有停留,右手往地上一撐,整個人平地飛起,荷葉水袖一揚,真正的彼岸花暗器此時才撒出,嗤嗤聲刺進身邊的仙劍山弟子腰間,再次倒下了一大片。

石新宇看得眉頭緊皺,隻是不好出言阻止,他知道,現在就算自己出聲阻止王曉麗也會徒勞無功,原因隻是廖明德出口傷人而且背後偷襲,王曉麗最討厭的就是背後偷襲的小人。可是看著眼前的師兄弟被屠殺,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一個仙劍弟子從包圍圈內被甩了出來,落地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骸。石新宇看得眉頭大皺,再這樣下去,這裡的師兄弟肯定會死傷無數。

“麗麗,手下留情。”無奈之下,他隻得在圈外高聲叫道。王曉麗正殺得興起,驀然間聽到他大叫自己的名字,一轉頭剛要問他:“你說什麼?”突然就覺得背後一痛,一柄飛劍斜劈下來,從她的肩膀位置一直到腰間拉開一道劍痕,王曉麗還未來得及回應石新宇,就悶哼一聲,黑色的人影便從高處跌落地麵,受傷的背部著地更是痛得她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眨眼便見鮮血從身邊流了出來。她輕輕閉上雙眼,一股怒氣從心裡湧上頭頂,竟然暈了過去。

旁邊的幾個仙劍山弟子見飛劍重傷了她,都暗暗高興起來,齊齊跨前一步,舉劍便刺。

眼見王曉麗就要被亂劍刺死,地底下突然冒出了幾個毛茸茸的腦袋,對著那刺下來的劍鋒張嘴便咬,叮叮幾聲,劍鋒竟然被咬去一節,那幾隻正是鼠精帶來的援兵——地鼠老弟,見王曉麗有危險,都齊齊竄出地麵幫忙,連自己的嘴巴被劍削去了一半都顧不上了,對著那幫仙劍山弟子呲牙咧嘴,嘴角流著血卻齜著門牙的樣子看上去恐怖異常。

那些弟子總算見慣了妖物的恐怖樣子,直接就無視,舉劍便斬,這是底下陸續湧出了更多的妖物,可是仙劍山向來都已斬妖除魔作為自己的工作,區區未成形的妖物又怎會放在眼內,一劍一隻,轉眼便砍殺了數十隻。王曉麗被圍在了中間,也暫時安全,隻是可憐了那些毛茸茸的小妖,三下兩下便吱吱亂叫,到處亂竄奪路而逃。

圈外的石新宇大吃一驚,連忙持劍飛身上縱,想要略過眾人頭頂飛進包圍圈內搶救王曉麗,哪知到廖明德卻哼了一聲,將飛劍對著他一陣刺殺,同時命令身邊的幾位弟子齊齊將劍鋒封住上空,不讓他有往上飛掠的機會,石新宇急紅了眼,心內像被石頭壓住一般,懊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出聲叫她手下留情她就不會因為分心而受傷,現在自己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他揮著劍,看著眼前這一般昔日的師兄弟,想不到自己對他們手下留情,他們卻處處緊逼,自己當他們是兄弟,自己卻被人當傻子般戲弄,如今自己心愛的女人也被他們所傷,難道自己還要再忍讓下去嗎?想到這,他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心中的憤怒瞬間便淹沒了理智,黑沉沉的寶劍往前一揮一劃,拉出一道暗黑的劍光,腳下一點,直撲廖明德,一招劍渡蒼鬆,腳下連連淩空踩步,手中暗黑寶劍左右揮舞形成交叉形狀,再橫掃,米字形的劍陣攻擊敵人的上中下三路,眾人一看那劍痕軌跡,紛紛閃身躲避,空門大開。

石新宇左腳再度點向其中一柄飛劍的劍鋒,身子如同離玄之箭,眼看就要一頭撞入包圍圈內,此時卻聽到王曉麗如同鬼魅的笑聲傳來,一條黑影在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背後被劃破的五彩衣裳早已神奇地再度合為一體。要知道,這五彩衣裳可是蜘蛛精織了幾日幾夜才織出來的,韌性超強之外,還能在收到外力破壞之後能自動縫合,成精的妖物做出來的東西果然有其過人之處。

圈內的王曉麗一頭披著一頭白發,發上沾滿了自己的血跡,鮮血依舊從五彩衣裳中滲出,隻是在五彩衣裳的襯托之下,鮮紅色竟然泛出了七彩的光芒,形成一道耀眼的七彩虹掛在她的背部,讓人詫異之餘又覺得不可思議。她的眼眸早已泛出了玫紅,寬闊的裙擺隨風飄揚,皓腕在荷葉水袖中約隱約現。

“主人。。。。。。你可。。。可醒過來了。”地上的鼠精瘸著半條腿,哭喪著臉說,“他們殺了我好多兄弟,主人要替我們報仇啊。”

王曉麗與鼠精相處日子雖然不久,可是她早已當它好朋友一樣看待,自己上蜀山取續命草時是鼠精和它的兄弟姐妹保護石新宇不受外人打擾,直至自己回來,這段時間石新宇養傷之時也是多得它的照料,衣食住行樣樣都照顧周到,還幫石新宇從地府偷來寶劍,就連自己身上這件五彩衣裳也是它托蜘蛛精幫自己織的。現在它在自己危難之時依然出手相救,還葬送了如此多的兄弟姐妹,連它自己也受了重傷。王曉麗心裡不免又難過又憤怒。她彎下腰,伸手在鼠精尖尖的腦袋裡摸了摸,低聲說:“你先帶他們回去,剩下的我來就好。”

鼠精自然感激涕零,領著寥寥可數的兄弟隱入地下,地麵留下大灘大灘的血液和皮毛、屍體,夾雜著刺鼻的血腥之味,更是讓王曉麗心裡沉到了穀底。

她慢慢站直身子之後,冷冷地環視了周圍弟子一眼,看到地上鼠精的兄弟姐妹無數,忽然長歎一聲,滴出一滴眼淚。然後雙手慢慢地舉了起來,皓腕在袖子中透出,一道紅綠相間的赤練從掌心慢慢滑出,停留在半空之中張牙舞爪,扭動。她體內的血外流,更加讓這嗜血幽冥血絲急於吸食血液來補充自己所失。

“小心她的幽冥血絲。”弟子中有人高聲提醒,眾人立即腳下往後倒退幾步,持劍拉開攻勢。

王曉麗雙臂一晃,再次發出如同鬼魅的咯咯笑聲,幽冥血絲如同舞動的綢帶,隨著她手臂的擺動急速運動起來,卷起一圈圈的波浪向眾人卷去。

幽冥血絲的出現已讓眾人感到詭異,聽到那笑聲更是起了一身白汗,現在見對方舞動著殺了過來,自然而然就揮劍斬去,可是寶劍往下一斬,幽冥血絲雖然被斬斷,卻又再度前攻,根本就沒有因為斷裂而停止前進,慘叫聲中,穿透其中一個仙劍山弟子的身子,一遇到血,幽冥血絲便迅速吸食那人的血肉,眨眼就成了一副皮包骨。嘗到了血的味道,血絲早已漲成了血帶,張狂而又霸道。

王曉麗身形一閃便飄到半空,身形飛舞如同仙女下凡,姿勢優美卻又招式狠辣,一出手便取人性命,鮮血四處飛濺,濺到五彩衣裳之上竟然被儘數吸入王曉麗的體內,四肢百骸頓覺舒暢無比。感覺到體內的變化,她更是興奮莫名,幽冥鬼爪連同幽冥血帶,舞起飛天遁地魔功九重天,聚氣成冰花非花,寒氣蕭蕭現光華。她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身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芊足輕點一個弟子的頭頂,衣袂飄飄,宛若淩波仙子,舞出山色空現時,掌心的幽冥血絲從上往下舞出螺紋狀,末端一旋便已將其中一人刺穿。

王曉麗殺紅了眼,幽冥血帶漲到巴掌寬,顏色變得通紅,似乎要滴出血來,過百弟子成為窟窿已過半有餘。王曉麗越殺越狂,黑色的五彩衣裳籠罩的身形穿梭於敵人之間,使出迦陵仙鳥舞蹁躚,閻浮提界蒼茫現,這兩招過後,數把飛劍已成空氣。

她左右手連環狂舞,那些禦劍的仙劍弟子早已召回飛劍,進行近身肉搏,可惜佩劍未曾舞動已被血帶透心而過,倒地之時早已成為一堆白骨,血肉被吸儘,轉化為王曉麗的魔功內勁,漫天的金色花瓣撒向眾人,刺穿百會xue,身首分離隻在瞬間。幾個仙劍弟子見她魔性大發,早已顧不上提劍自保,轉身就想逃跑,卻被她飛出幾瓣花瓣,刺中後腦,腦袋啪的一聲炸裂,腦漿濺了一地。

殺lu,能讓人迷失本性,更能讓練武之人狂性大發,即使一個原本本性純良之人,在被逼的走投無路,無奈之下大開殺戒,血腥味也會衝昏頭腦,手中兵刃嗜血過多也會成精,隻要一遇到血就會讓持刀之人迷失自我,更何況王曉麗本來就練就一身飛天遁地魔功,本來屬於萬妖之王的黑山老妖的秘籍,被一個毫無武功底子的女子修煉到了十重天,再如何能自我控製,在這樣血肉橫飛,血流成河的場景之下,心內的魔性也會被激發,嗜血更重。她已走火入魔,就連一頭白發也肆意張狂,分成幾束,卷住敵人的脖子,扯動之下便頭骨折斷,轟然倒地。

“麗麗,你快住手。”石新宇這邊早已沒有人阻攔他,每一個人都顧著逃命,哪裡還管得了他呢。碰撞之間他隻覺得自己離王曉麗越來越遠。

“麗麗,不要再殺了。”石新宇重新追著王曉麗的身後,放開聲音叫得聲嘶力歇,隻是王曉麗好像失去聽覺一樣,也似乎並沒有看到他一般,依然狂殺身邊的敵人。

又有幾個弟子甩了石新宇身邊,看著那一堆白骨,石新宇一咬牙,施展淩空飛度踩著眾人頭頂而至,撲到之時,過百弟子早已不到三分之一,死的死,傷的傷,哀嚎遍野,白骨橫七豎八碎了一地。

外圍的廖明德見勢頭不對,此刻的王曉麗殺得如醉如狂,已完全失控,在自己眼中已成為殺人狂魔,一股驚恐湧上心頭,戰栗中他心裡暗暗叫苦,師傅不是說此人武功平平,容易對付嗎,自己開始之際也跟她交過手,也不覺得她武功高強,怎麼一下就變得如此恐怖,殺人不眨人,而且手法毒辣,殺人不見血。思前想後,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隻要自己能逃回仙劍山,就可以帶更多的弟子前來將她殺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主意已定,他身子一轉,便想丟下仙劍弟子先行逃離。

王曉麗眼光何等銳利,眼角一瞟,一見他轉身便知道他想逃,叫了聲:“卑鄙小人,哪裡逃。”荷葉水袖一拂,人影一閃,已掠過眾人頭頂飛撲而至,手掌一張一吸,廖明德頓時覺得背後一緊,胸前衣衫裂開,背後似乎被什麼拉住,掙脫了幾下都沒有掙脫,想要來個金蟬脫殼,用力扯著自己的衣服,隻是身子卻一路後退,他回頭一看,見王曉麗猶如地獄鬼魂一樣,白發血跡斑斑,在勁風中縷縷飛舞,身上黑衣飄蕩,右手五指成爪狀正對著自己的後背,嘴角帶著一絲猙獰的笑容,隨著她手臂往後一收,幾丈之外的廖明德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來。

“你想去哪裡呀?不陪陪你的師兄弟麼?”王曉麗微微笑著說,表情溫柔而又詭異。廖明德看得心驚膽顫,顫聲說道:“你。。。你這魔女想怎樣。”

“想怎樣?”王曉麗斜眼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他,然後說:“想你下地府做閻王的女婿。”說完,左手高高舉起,五指微張,對著他的天靈蓋就要一掌拍下。

石新宇開始時已察覺到不妥,怎麼王曉麗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而且看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隻顧著殺人,現在看到她竟然要抓碎廖明德的天靈蓋,心裡一急,想也不想就飛身而至,斜裡刺了一劍過去,想要用暗黑寶劍阻擋她的動作。可是王曉麗似乎完全不懼怕他的劍,手掌依然向下拍去,寶劍剛剛到達,她一手便抓到劍鋒之上,廖明德嚇得啊的一聲大叫,王曉麗扭頭一看竟然是石新宇,可惜似乎根本不認識他一般,眼內血氣更甚,抓著劍鋒頂端往自己身前一拉,再往旁邊一帶,陡然鬆手之後,一掌拍出,重重地打在石新宇的胸口之上。

這一掌,足以開山裂石,石新宇沒想到她竟然會對自己出手,毫無防備之下被一掌打中,胸前幾條肋骨發出啪啪的斷裂之聲,身子被拍飛,直線型向後跌去,撞倒幾個師弟之後,再撞上了一棵巨型的枯樹,枯樹被強大的力道撞中,轟的一聲整棵倒向後麵,石新宇雖然被大樹阻擋了向後飛去,可是他的後背同樣受到猛烈的撞擊,這一下傷的更重,一張嘴,哇的一聲,鮮血狂噴。雙眼迷蒙中,似乎看到了王曉麗的手掌印在廖明德的天靈蓋上,輕輕一抓,頭顱啵的一聲就被捏碎,王曉麗更是再次發出如同鬼魅的笑聲,恐怖之極。。。。。。

石新宇暈死過去之時,眼角之處滴出了清淚。。。。。。

風蕭蕭而路漫漫,前路一片灰暗,石新宇在黑暗中徒步而行,狂風將他數次掃落在地,他又頑強地站起來再度前行,為的隻是挽救王曉麗那即將被魔性淹沒的本性。隻可惜,前方沒有一絲光明,看不到路在何方,一路上隻見血流成河,殘肢斷臂無數,烏雲密布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強光之下,他終於看到那個在暴風中瘋狂殺lu的王曉麗,一頭發白早已過腰,拖地數丈,臉孔表情猙獰,雙手長出鋒利的黑色指甲,在她的腳下早已屍橫遍野,堆積成山。石新宇大聲地呼叫她的名字,可惜聲音一出便被風吹遠,根本傳不到她的耳邊,無奈之下,他隻好艱難爬行,一直爬,一直爬,終於爬到王曉麗的腳邊,伸出手臂扯著她的裙擺,王曉麗把頭一低,看到是他,卻嫣然一笑後,把手掌放到他的天靈蓋上,石新宇情急之下,大叫她的名字:麗麗。。。麗麗。。。是我,是我新宇哥哥。。。。。。”

大地似乎在劇烈抖動,石新宇依然不斷呼喚王曉麗的名字,朦朧中,似乎有人在搖著他的身子,叫他:“新宇哥哥,新宇哥哥,你怎麼樣。”

石新宇努力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裂縫,才發覺 剛才那隻是夢一場,可是卻真實發生般。看到眼前那熟悉的模樣,想要伸手撫摸她的麵頰,胸口卻傳來了劇痛,低低地叫了聲:“麗麗,”便再度暈死過去。

鬥轉星移,時光飛逝,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慢慢地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卻讓他震驚無比。

原來自己竟然躺在山洞之中的一張白玉石台上,不遠處有個水池中泛著漣漪,池中有人正背對著他泡在水裡,一頭墨黑的長發如同瀑布般飛瀉而下,小巧而圓潤的肩膀更是讓人遐想連連,水聲嘩嘩響動,那人竟然從池中光著身子站了起來,石新宇臉上一紅,看到那人的小腳丫後便立即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原來此人正是王曉麗,隻是讓石新宇想不通的是,她的白發怎麼會恢複成黑色,難道她殺上了蜀山,受過三清殿的陽光照射嗎?

一陣嘶嘶梭梭的聲音之後,王曉麗便輕手輕腳地走到跟前,石新宇感到臉上一陣冰涼,似乎是對方在用手觸摸自己的臉龐,又聽得她自言自語說道:“新宇,你怎麼還不醒來。我已經等了你十天十夜,你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會醒來,我便服下長眠丹,永遠陪伴你的身邊。”

“長眠丹?是什麼東西?”石新宇剛想張開眼睛問個明白,卻又聽得王曉麗說道:“新宇,你可知道我一直後悔,後悔練了飛天遁地魔功,導致走火入魔而將你打傷。如今我功力已散儘,隻求上天讓你快點醒來,新宇你聽到了嗎?”

“什麼?你把魔功散了?”石新宇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睜開雙眼,從石台上坐了起來。王曉麗被他嚇了一條,往後連退幾步,卻又馬上撲了過去,摟著他哇哇大哭起來。

當她隻得石新宇早就醒來還看到自己沐浴以及聽到自己所說的話時,她忽然嘻嘻一笑,說道:“既然你都看遍我全身,那你應該對我負責才是,以後如果沒有我的允許就不準說不醒就不醒,隻要我一叫你的名字,你立刻就要醒來,知道嚒?”石新宇聽了,不禁啞言失笑,摸著她的長發忍不住說道:“你的頭發。。。。。。”王曉麗伸手摸了摸,笑著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散去飛天遁地魔功之後,頭發便慢慢變回黑色了。”

“我還以為。。。。。。”

“以為我又殺上蜀山,照過三清殿中的陽光才這樣?”王曉麗摟著他,把那小小的頭顱埋進他的胸膛,聆聽他平靜的心跳聲,說道:“那天之後,我用飛天遁地十重天將所有人都殺了,後來鼠精出現跟我說我把你打傷,而且把你抬到了這裡,我當時沒有理會,直接跳入池中清洗,誰知道突然就清醒過來,看來這池水有點怪異,然後我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你,我叫鼠精它們把白玉台搬到這裡,然後上了蜀山。。。。。。”

“你。。。真的上去再次大開殺戒?”石新宇擔心地問,唯恐她因殺lu又再入魔道

王曉麗微微一笑,說道:“沒有,我隻是上山找你師傅借用琉璃雪珠,可是你知道嗎?我去到蜀山居然連個人影也看不到,彆說你師傅了,就是蜀山的弟子也沒看到一個。”

“哦?怎麼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後來我去了藏寶閣,白無常卻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聽說是被一河妖闖入,將他打傷了。”

石新宇一聽,便連連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妖物怎麼可能上得了蜀山?”

“怎麼沒可能,山上連一個弟子也沒有了。”王曉麗站了起來,走到石桌旁邊,又對石新宇招手叫他過來。石新宇走到桌邊坐下,王曉麗便倒出清茶一杯,遞給他,然後說:“我也不知發生什麼事,聽鼠妖說,不久之後就會發生一件大事,因為最近妖界都蠢蠢欲動,不少妖物都趕往千裡之外的萬妖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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