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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天台上,我趴在李遠輝的懷裡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我的淚水都已經流乾了,隻剩下了哽咽。

他那結實的胸膛總能夠給我帶來溫暖,就像是小時候父親的懷抱一樣。他的身上有一種如百草般熟悉的味道,讓人覺得特彆親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我突然回憶起了一些和他有關的事情。

其實我和他的事情還要從兩年前說起,那時我剛剛進入大學。當時正值青春活潑的我很快就融入了新環境,並且也有了一班好姐妹,但我混的並不成功,反而很失敗。因為在這個喜歡攀比的世界裡,我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醜鴨。畢竟我的家境很不好。

記得那天夜裡我和宿舍的一個女孩子吵架,一氣之下就離開了宿舍,然後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露天籃球場附近的台階上。昏暗的路燈照在沉重的大地上,讓我覺得自己特彆的孤寂,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我。換句話說,我覺得自己在這個浩瀚的世界裡顯得特彆的渺小,或者說格格不入。

籃球場上正有幾個男生在打籃球,不過這顯然不是我所關心的事情,而我當時隻想一個人靜一靜。可是很不巧的是,一個籃球卻正好朝我飛了過來,然後落在了我的鼻子上。我當時隻感覺腦袋一蒙,然後就覺得鼻子又酸又痛,而且似乎還有什麼液體從鼻子裡流了出來。不過我當時還並不知道那是血,還以為是鼻涕呢。

我用手捂住疼痛的鼻子,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飛快的轉移到了籃球場上。我的性子本來就潑辣,所以當時我也不管襲擊我的那個人是誰,開口就罵:“你們沒長眼睛啊?那麼大個籃筐看不到嗎?就憑你們這種命中率還敢跑來打來籃球,簡直丟人現眼……野豬都比你們投得準……”然後我看到了一個男孩朝我急忙跑了過來,他歉意的對我說:“小姐,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錯了,這個男孩就是李遠輝了。

當時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覺得他真的好帥,就像是二十多年前的劉德華一樣,又高又帥。其實我一直覺得像他這種完美的男人,應該隻能夠存在於少女的幻想之中,或者是掛在牆壁上的藝術品。他那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籃球運動服,個子高高瘦瘦的,看上去也許並不強壯,但卻給人一種陽光和煦般的溫暖。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仿佛我們以前好像認識。當然,我可不是那種花癡少女,所以當時我依然保持著那一份潑辣,我說:“臭小子,你說誰是小姐啊?你他們的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他尷尬的傻笑了一下,然後說:“不好意思,你的鼻子沒事吧?好像流了很多血,要不要去醫院?”

聽他說我鼻子流了好多血,我這才急忙看向捂住鼻子的左手,然後我就看到了滿手的鮮血。當時我還有輕微的暈血症(現在已經好了),所以在看到那麼多鮮血的時候,我隻感覺一陣頭懸目眩,然後就失去了大部分的知覺。

他的反應很快,在我快要摔下去的時候,飛快的用手扶住了我的腰。他擔心的問我:“小姐,你沒事吧?”我有氣無力的對他張牙舞爪,憤怒的說:“你他媽的才是小姐……不要再叫我小姐,不然……不然老娘跟你拚了!”

他也不和我廢話,就直接把我抱了起來。

老實說,突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起,我當時可謂是又羞又急。儘管他是一個超級大帥哥,但是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我掙紮著想要下來,不過他的手臂就像是鋼鐵一樣,根本不容許我有半點反抗。也許是不想讓我再浪費力氣,他嚴肅的說:“彆鬨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他的聲音就像是來自遠古的高山,雖然好聽但卻似乎隔得很遠。那個聲音似乎有某種魔力一樣,在我的腦海裡蕩過來蕩過去,讓我感覺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仿佛他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

我終於停止了掙紮,然後安靜的待在了他的懷裡。他的胸膛很結實,我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那聲音很快,撲通撲通的就像是高速運轉的蒸汽機一樣。他的身上有青草般的清香,也有汗水的氣味。

他抱著我一路小跑,而我就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咪一樣貼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那天的月亮並不圓,但卻很明亮,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聖潔的光。銀色的月光下,我覺得他就像是存在夢境之中的白馬王子,他的臉在皎潔的月光下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美,以及夢幻般的柔和。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抱著我跑到了校門口,然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他急聲對司機說:“麻煩用最快的速度去醫院。”司機也是一個明白人,不要多說就點了點頭,然後出租車在深夜無人的道路上飛奔。我不知道當時的車速到底有多快,因為我根本沒有去看道路兩邊的參照物。而我隻感覺頭暈目眩,甚至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仿佛整個人都懸在空中,似乎像是在飛一樣。

十幾分鐘後,出租車終於停了下來,然後他抱著我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醫院。其實那次我的傷勢並不嚴重,隻是輕微的鼻骨骨折而已,所以在簡單的止血包紮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在離開醫院的時候,他突然問我:“你的鼻子還疼嗎?”我不由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罵他:“你白癡啊?流了那麼多血,你說疼嗎?”他心存愧疚的解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球會砸到你。”

我蹙眉打量了他一番,見他這個人似乎挺好說話的,於是似笑非笑的說:“姑奶奶我不管怎麼說也算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了。可現在鼻子上竟然包了一塊紗布,你讓姑奶奶我以後怎麼見人啊?這麼大的損失,難道說一句對不起就想打發我了?”他無奈的攤了攤手,撇嘴說:“那姑奶奶你想怎麼樣呢?”我低頭考慮了一下,然後微笑的對他說:“請我吃麥當勞,怎麼樣?”

其實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天他是和一個男孩打賭,看能不能用籃球砸到我。在這裡我不得不承認他們很無聊,甚至有點腦殘。畢竟有那個腦子清醒的人,會做這種傻事呢?不過那天拋球的人並不是他,而是那個男孩。很顯然,那個男孩的運氣很不錯,正好用籃球擊中了我的鼻子。而身為輸家,李遠輝自然需要替那個男孩去承當錯誤。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能夠和李遠輝談戀愛倒也多虧了那個該死的混蛋。

出租車停在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餐廳門口,我和他一起下了車。說真的,當時我的肚子真的很餓,因為那天我並沒有吃晚餐。而當我們進入快餐廳的時候,卻已經快淩晨了。也許是因為時間真的很晚了,所以當時整個快餐廳隻有我們兩個客人。

坐在餐廳裡,他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一邊好奇的問我:“大半夜的,你為什麼一個人坐在籃球場附近哭?失戀了嗎?”我再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哪隻眼睛看到姑奶奶我在哭了?”他尷尬的笑了笑,又問:“那你大半夜坐在籃球場乾什麼啊?”我一邊吃著漢堡一邊吐詞不清的說:“姑奶奶我想坐什麼地方就坐什麼地方,你管得著嗎?”

其實我很喜歡在他的麵前自稱姑奶奶。

他突然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最可愛的是,他的右臉頰上還有一個不深不淺的酒窩。老實說,他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迷人,特彆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睛,仿佛就像是陽光下最閃耀的寶石一樣。他一本正經的說:“聽說學校有很多女孩子都是我的粉絲呢。你是不是也是我的粉絲,所以才會大半夜跑到籃球場去看我打籃球?”

麵對這個自戀的家夥,我真恨不得給他的臉上狠狠的來一拳。當然,我也隻是想想罷了。畢竟這麼帥氣的臉,我怎麼舍得打?所以我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滿的撇嘴說:“你覺得姑奶奶我會這麼無聊嗎?”他卻不以為然,繼續自戀的說:“其實我這個人喜歡低調,不過老天太不厚道了,竟然給了我這麼帥的一張臉。”說著,他還很不要臉的歎了口氣:“哎,這讓長得帥就是麻煩!”

我對這個無恥的家夥徹底無語,隻能夠深有所感的說:“見過自戀的,就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人。”他卻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說:“胡說,我這哪裡是什麼自戀,明明是實事求是才對!再說了,難道我不帥嗎?”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撩了撩自己的劉海,然後很做作的對我說:“美女,你是不是被我給迷住了?”

當看到這無恥的一幕,我幾乎是下意識的爆粗口:“我靠,你真是一個極品!”他卻不以為然的說:“你真不懂藝術,我這叫做自信,知道嗎?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種自我暗示的方法?隻要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很帥,那麼你就會真的變得很帥。”說著,他又無恥的撩了撩劉海,意味深長的說:“嗯,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好吧,我徹底被他打敗了。

身為手下敗將,我隻能夠點頭說:“好吧,你的卻很帥。”他突然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你喜歡我嗎?”我疑惑的問他:“你什麼意思?”他突然抬頭看著天花板,然後高深莫測的摸著下巴,就像新版《三國演義》的諸葛亮一樣。不過在我的眼裡,卻覺得他滑稽的就像是一個小醜。他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鐘,才意味深長的問我:“美麗的小姐,請問你有男朋友嗎?”

這下我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原來是想追我啊?不過我好歹也是一大美女,所以可不能夠這麼輕易就讓他得手。不然的話,怎麼對得起我這潑辣的性格呢?儘管他真的很帥,有一種讓女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當時我很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就像是一隻冷豔的黑天鵝(當然,這隻是自我感覺罷了。也許在彆人的眼裡,我隻是一隻故作高傲的黑鴨子而已。),我說:“我可不喜歡那些自以為是的男生。”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表情就像是奸詐的黑商人,而且還陰陽怪氣的諷刺我說:“嘿嘿,看來你還沒有男朋友?不然的話,你不會用這種方式拒絕我。不過說的也對,像你這種潑辣的女人,想找一個男朋友的確很困難。”

我被他的話快要氣瘋了,氣急敗壞的說:“臭小子,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追姑奶奶的人可多著人,隻是姑奶奶我看不上罷了!”他突然認真的看著我,那嚴肅的表情就像是一個麵臨戰場的軍人,可是他問我的問題卻是:“那姑奶奶看得上我嗎?”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種董存瑞炸碉堡的氣勢,不過問出的問題卻比荊軻刺秦王還要荒唐,所以這一幕顯得特彆滑稽可笑。

老實說,我真的挺喜歡他的,不但幽默且又高又帥。而他剛才的那個滑稽舉動,就逗得我瘋狂大笑,淑女形象儘失。儘管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當時我的嘴角不由上翹了一些,有些得意的說:“勉勉強強還過得去,不過姑奶奶我的眼光太高,所以你還有待考核。”他笑著對我說:“既然如此,那就先適應一段時間怎麼樣?這工作不都有一段試用期嗎?”我白了他一眼,不滿的說:“你以為我是招聘企業嗎?”他義正言辭的說:“不,是我在應聘你的男朋友。”

那天我和他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反正他送我回宿舍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之後他隻要有空就會來找我,或者給我打電話,但我們卻並還沒有正式開始戀愛。其實我正式愛上他的那一次,還是他帶著我去蹦極。

老實說,這種非人的極限運動真不是人應該玩的東西,當時差一點把我給嚇死了!

記得那天我被嚇的雙腿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特彆是看到那萬丈深淵的時候,我隻感覺全身都在發抖。說真的,我當時在心中將發明這項運動的人詛咒了一萬遍,連他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而且我很懷疑那個家夥是不是一個自虐狂,不然怎麼會發明這種折磨人的運動呢?當然,我更懷疑李遠輝是不是一個心裡變態的家夥,畢竟這個世界還有那個家夥閒著沒事,會帶女朋友來嘗試這種變態的極限運動?

當時我害怕的抱著欄杆不撒手。不管他如何勸我,我都死死的抱著,仿佛我已經和欄杆連成一體了。其實我心裡還挺得意的,心想:“今天你如果把我給勸服了,那我就不要活了。”不過我顯然低估了他的能力,因為他竟然用激將法來激我:“嘿小妞,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現在怎麼被嚇的雙腿發軟了?”而我這個人是最受不了激將法的,所以我當時很不理智的鬆開了欄杆,然後大言不慚的對他說:“胡說八道,姑奶奶我豈會怕這種小玩意?”

雖然在說出這一句話之後我就後悔了,但倔強的性格卻根本不允許我反悔,所以我硬著頭皮和他一起從高空跳了下去。當時我緊緊的抱著他,歇斯底裡的尖叫著。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瘋子,特彆是那聲音,幾乎整個世界都聽得見,而且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而讓我意外的是,李遠輝卻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一直都在笑。換句話說,這種運動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享受。老實說,當時我很懷疑他是不是一個瘋子?畢竟隻有瘋子在這種情況下才會笑,不是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種感覺真的挺不錯的,特彆是從高空跳下去的那一瞬間,真的很刺激。那一刻,我除了感覺到耳邊呼嘯的勁風之外,還感覺自己仿佛在飛。而最重要的是,他當時正緊緊地抱著我,仿佛和我連成一體一樣。我能夠感覺到他胸膛的溫暖,也能夠聞到他身體上那和煦般的清香。他那結實而有力的雙臂就像是加固的安全帶,給我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而最讓我難以忘記的還是他將氣息呼在我臉上的時候,讓我整顆心都在怦怦亂跳。

我和他曾經的確經曆過很多浪漫的事情,但現在想起來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因為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因為我已經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去愛他了,因為我最愛的那個男人已經被我害死了。儘管他依然深愛著我,而我也還愛著他,但這一切都隻能夠化成無形的流水向東流去,一去不複返了。

天台上,他將我輕輕地摟在懷裡,然後用手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他的手是那麼的溫柔,就像記憶中母親的手一樣。那天我們也不知道在天台待了多久,反正中午十二點的鐘聲已經響了很久很久了。

天空始終是陰沉沉的,烏雲就像翻騰的海浪一樣翻滾著,讓整個世界都顯得壓抑了起來,仿佛末日快要來臨了一般。他輕輕地將我抱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什麼都不要想,回家之後好好的休息幾天,你會重心振作起來的,相信我。”不過我卻並沒有挺清楚他的話,隻是心不在焉的將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膛上,沉默的不說話。

他抱著我來到了樓下的街道,而他的車就停在對麵的路邊。

綠燈終於亮了,他抱著我橫穿過馬路,朝那輛不起眼的奧拓走去。不過他這才剛剛跨出幾步,我就看到一輛紅色的轎車飛快的朝我們筆直的撞了上來,而且車速還很快。他雖然在關鍵的時候反應了過來,不過那輛紅色轎車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所以他隻來得及將抱在懷裡的我拋出去而已。

我被拋出去的身體還沒有落地,就看到他被紅色轎車撞飛了。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我的身體終於掉落在了地上,但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因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我清楚的看到他被撞飛了七八米,而且身體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的可怕,仿佛就像是一出無聲的啞劇。我歇斯底裡的喊著他的名字,淚水就像暴風雨一樣的灑落了出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朝他爬了過去。儘管我身上被摔破了好幾處,但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他的身邊。看著滿身鮮血的他,我就像瘋子一樣的大哭大喊:“救命,救命啊……”可是不管我如何聲嘶力竭的叫喊,來來往往的汽車卻沒有一輛停下來。司機們的臉色都冷的可怕,就像是冰冷的機器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

對我來說,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了,真的已經來臨了。先是莫小飛的死亡,然後再是現在的車禍,難道這一切還不代表世界末日嗎?就在我聲嘶力竭的哭泣時,他那沾滿鮮血的手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手上的血液又粘又滑,我害怕急了。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還對我微笑的說:“傻瓜,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剛才……剛才沒摔疼你吧?”

我又哭又笑的罵他:“臭小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難道就……”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他突然暈了過去。然後我突然就像是瘋子一樣的爬了起來,不要命的攔下了一輛車。我幾乎是跪在了司機的麵前,哭著乞求他,才讓他答應載我們去醫院。

在醫院裡,我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就像木頭人一樣的等待著。儘管我已經通知了李遠輝的家人,但此時他的家人卻還沒有趕過來。其實我的腦海裡一直在回放剛才的那一幅畫麵,而我也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了紅色轎車裡,那一張冰冷的臉——我認識那張臉,那是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的臉。因為那就是陸琪。是的,那是陸琪。

她想殺了我,她一定想要殺了我!

其實在她開車撞向我和李遠輝的時候,我就能夠從她那冰冷的眼神裡看出無儘的仇恨,也能夠感覺到她的絕望與不甘心。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故意開車撞上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相信那僅僅隻是巧合。因為天底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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