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峰終於慢慢醒來,那種法力被抽空的虛弱感,比之宿醉的感覺還要難受,好在身上的傷痛已經被酒仙給治好了,不然那種感覺絕對會更加的銷魂。
“你醒了!”
剛剛醒來的林峰早已經換上了全新的衣服,而第一時間便聽到了酒仙的聲音,雖然林峰口中不說,不過心中卻是一陣感動。這個師傅除了有點不好靠譜,有點老不正經之外,還是不錯的,至少對於自己這個弟子還是很貼心的。
淩風活動活動有些發酸的身體,聲音也顯得有些沙啞疲憊:“這是在我的房間,我們回來啦,我昏迷了多久了?”
酒仙隨意的道:“也才一天一夜而已,沒有多久,放心吧,你身上的傷都被老子給治好了,等到你回複過來,將發力也全部恢複過來便沒事了。”
林峰點點頭,不過他最更加關心那個女鬼:“那個。。。師傅,那個女鬼降服了沒有?”
酒仙似笑非笑的道:“你這臭小子,不就是一次修行嘛,至於那麼拚命,怎麼,我要是說沒被你收服,關鍵時刻是被你師傅我給救下來的呢?”
“呃!”
沒想到拚勁全力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還真是有些讓人沮喪啊,不過沮喪歸沮喪,若是連這點打擊都接受不了的話,那麼再未來的修煉道路上,怕是也很難會有什麼出息了。
短暫的歎息之後,林峰卻是跟,沒事人一樣道:“哎,沒收服便沒收服吧,等到以後有機會再說說,畢竟她的真實實力還是在我之上,敗就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那個純陽指我當時也隻是剛剛學會,還不熟悉,等到下一次絕對不會是這個結果了。”
“呦嗬!”
酒仙一臉好笑的道:“怎麼著,你這是在埋怨為師沒早點交給你,怎麼輸了不服氣在找客觀因素啊?”
林峰卻是根本不吃這一套:“隨便你怎麼想都好,反正事實如此,要不是你徒弟我悟性好,昨天怕是沒那麼幸運了。”
酒仙也懶得跟林峰鬥嘴:“好吧,不逗你了,其實昨天就馬馬虎虎的算你贏了吧,兩敗俱傷,年輕人,還真會頭腦發熱,當時要不是一個試煉。真的在野外與人爭鬥,被路過的野狗給吃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被酒仙一說,林峰著實有些激靈,便是沒被野狗吃了,便是早上起來發現被豺狼虎豹的咬掉一隻胳膊腿的,也一樣夠冤的了。
有些後怕的林峰,也是低下了頭:“師傅,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再有以後,一定會有完全之策”
“恩!”
酒仙也不得理不饒人,既然人家知道錯了,你還沒完沒了的說可沒什麼意思:“行了,現在我們就看看你的戰利品吧,為了這丫頭,老子可是一天沒開葷了,這嘴巴裡都淡出鳥來了。”
隻見酒仙拿起了腰間的酒葫蘆,隨著塞子唄扒開,立刻有一道旋風一些樣的東西從酒葫蘆當中飛出,一個女子跌坐在地上。
原本血紅色的衣服此刻隻剩下了白色的中衣,原本猙獰可怖的麵容,也是變得花容月色,竟然比之那方家小姐還要美豔上幾分,尤其是此刻端莊舒雅的氣質,與昨天比起來簡直是天淵之彆。
看著眼前清秀的女子,饒是林峰如何的淡定也是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指著女子半天才說了幾個字而已:“這。。。這。。。這個女子就是昨天的女鬼,怎麼可能?”
仿佛是一年沒有喝酒一般,酒仙那叫一個享受啊,剛剛過癮之後,這才放下葫蘆開口道:“這才是她的本來麵目,之前咱們見到的不過是她死後的樣子。”
“丫頭,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用這種陰毒的方法去害那方家小姐,還害了那麼多人死亡。”
酒仙隨意的問著,現在是白天,女鬼的法力大減不說,被他在酒葫蘆裡關了一整天,戾氣雖然不會消弱,但是卻被封印了起來,至少可以讓他恢複神智,不會被仇恨侵蝕神智。
恢複了神智的女鬼連忙朝著酒仙便拜:“小女琳兒,還求上仙為小女子做主啊!”
恢複了意識的琳兒,第一時間想起了昨天的戰鬥,一個十二三歲的徒弟都能夠與她拚個兩敗俱傷,那這老的師傅得多厲害?至少她是看不出深淺,說不定這才是真正的高人,用一根手指頭也能夠碾死她。
酒仙擺擺手道:“彆拜我,我也不是什麼仙人,隻是修仙之人而已,你化為厲鬼害人,便是任何修仙之人都不能不管。不過你所幸碰到了我這小徒弟心腸好,不然碰到一些偏激之輩,怕是早已經打的你魂魂魄散,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是!”
雖然酒仙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酒仙問了,她也不敢不回答,隻能夠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這琳兒與方家小姐本是幼年一起長大的發小,兩家也是世代交好。作為商人的方家與為官的琳兒家也算是互惠互利,因此這一交便是數十年。
誰料琳兒的父親突然東窗事發,整個家族也因此家道中落,隻剩下琳兒一個人來投靠方家。念在曾經的情誼,加上琳兒與方家小姐感情不錯,因此便也收留下她。畢竟偌大一個方家,也不差她一個女孩子。因為琳兒與方家小姐的關係,反而認她做乾女兒。
本來日子過得不錯,雖然不如家裡那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落魄之下能夠有如此錦衣玉食也很是不錯了。因此琳兒的心中一直感激著方家。
然而噩夢卻悄無聲息的來臨,在一次月老廟之行,兩人同時遇到了刑部尚書家的獨子,那風度翩翩的模樣,頓時將兩人完全吸引。噩夢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被刑部尚書的獨子所迷住的方家小姐不禁大拋橄欖枝。而畢竟是寄人籬下的琳兒也知道自己的處境,見方家小姐大有輕易,便也萌生退意。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合,刑部尚書的公子卻看中了琳兒,在一次的表白當中被方家小姐給撞到,頓時掩麵離去,而也因此懷恨在心。
就在當晚,琳兒的閨房當中,直接闖進來三個蒙麵人將她給玷汙了。雖然三人都蒙著麵,不過多年的相處,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一個人正是她那個所謂的乾爹方員外。
清白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麼重要就不用說了。唄無情玷汙的琳兒,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死,因為她自覺無顏活在這個世上。
然而噩夢卻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就在她懸梁自儘的時候,卻被救了下來,接著便對外宣稱琳兒病重的消息。
然而琳兒卻被悄悄的帶到了方家的地下室當中,而方家小姐卻就在那裡等著她。在地下室裡麵她幾乎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那血紅色的白衣,便是被她自己的鮮血所染紅的。甚至。。。甚至還讓外麵的乞丐,發情野狗。。。對她。。。
說到這裡,彆說琳兒潸然淚下說不下去了,便是林峰都有些瑕疵欲裂,咬牙切齒的道:“這幫畜生,竟然如此喪儘天良,當天我就應該將他們全部殺了。”
琳兒繼續道:“我隻記得那個女人一直在罵我水性楊花,並且宣揚著讓白公子知道我是一個人儘可夫,甚至連畜生都可以沾染,比青樓的女人還要下賤,有什麼資格跟她搶白公子。”
“可是。。。可是雖然愛上了白公子,但是當日的表白我卻拒絕了,我本是要撮合他們兩個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所以我恨,我恨她對我的所做所謂,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就這樣被她給毀了,所以我要報仇,我要讓他成為遊魂,便是死了也要受儘欺淩一輩子,一輩子!”
說著說著勾起了仇恨,整個眼睛都隱隱發紅的琳兒,封印竟然有些鬆動。酒仙立刻出手,穩定住了琳兒的封印:“丫頭,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惡人自有惡人磨。等到她壽終正寢之後,自然會有閻王對於她的生平進行審判,你這樣做值嗎?用自己的後世做籌碼的複仇值嗎?”
“聽我的,安息吧!”
酒仙的聲音,就仿佛是有著魔力一般,琳兒的雙眼開始漸漸的迷離,那股依靠著怨氣換來的鬼力開始漸漸消散被淨化,竟然悄無聲息便唄酒仙所超度。
許久之後,大概一個時辰以後,當琳兒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神已經是一片清明,再度朝著酒仙叩拜:“多謝上仙超度!”
酒仙擺擺手道:“去吧,投胎去吧,記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萬事皆有緣法,方家的事情自然會有結論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峰終於開口了:“因為我讓你沒辦法複仇,總有一些,我會讓他們提前去閻王那接受他們該有懲罰,你就放心的去吧!”
“謝謝,謝謝你們!”
真誠道謝的琳兒消失了,用酒仙的話說,她去投胎去了,希望她能夠投一個好人家吧!
這也就是酒仙用了強大的法力限製了女鬼的怨氣,再用法力將之的怨氣轉移到了一個草人之上,讓琳兒重新變成了一個鬼魂。不過這種移花接木的事情,也隻能夠使用一時,一旦時間久了便會出問題。
因此必須要琳兒立刻去投胎,否則的話到時候怨氣再度入體,便是酒仙能夠將之消滅,卻也再不可能將之度化了,到時候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酒仙沉吟了許久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小子,你剛才說的事情不是在開玩笑的?我們修真者終究是不方便踏足人類世界的,那樣會引起眾人的反感。”
林峰笑了:“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實力而已,等到實力到了那個地步,我便是屠儘天下人誰又敢說什麼,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方家?人無信而不立,儘管琳兒已經去了,但是答應他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做到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情況而已。至於現在的話,就讓方家先多活一段時間吧!”
其實林峰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修仙者有著悠久的壽命,可是普通人卻沒有,等到他能夠肆無忌憚的時候,怕是已經滄海桑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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