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嫌命活的太長了?
這個人眼眶分明,眼睛瞳孔黑白分明,但是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的不中聽呢?
還有一點,他說的是什麼?
什麼叫我身上還帶著東西?
這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劉大壯是這麼個意思,現在連一個剛認識的人也都知道,唯獨我自己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懂。
還有一點。
我身上跟著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一時間又驚又恐的,坐在那裡半天不知道回複什麼,我瞪大了眼睛,一時半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說那個殯葬鋪子是通向陰曹地府去的陰邪之地,可我看到老周筆記上明明說的是一個真實存在的鋪子。
既然這個世界上連鬼都存在,那麼陰曹地府又有什麼不存在的呢?
我的心裡反問自己,我真的要去嗎?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恢複了之前的那種高冷狀態,仿佛剛剛跟我說話的人不是他是的。
什麼東西啊?
我整個人目前的狀態十分的蒙蔽。
可是不去那個殯葬鋪子,我又能去哪呢?
現在我就連老周在哪我都不知道,而我已經上了去省城的車,所以哪怕這個男人說的話,看起來是那麼的可信,這個殯葬鋪子,我還是得去。
我我還想等著他有什麼下文呢,但他好一會兒不說話了,我於是瞪大了眼睛,反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
自從我反問他那句號以後,他就不願意跟我說話了。
我其實是個很硬氣的人,從來沒有求過誰。
既然這個人他不願意告訴我,那麼我也不問了。
去省城乘坐公交車的話,要好幾個小時。
因為我昨天晚上被葛玉翠那隻厲鬼嚇得心情緊張的都沒睡好覺,所以我背靠著長途公交車,隻把老周的那本筆記拿出來看了幾眼,車搖搖晃晃的,我有點頭痛,又收了回去,一路上暈暈乎乎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車已經到站了。
我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麼,往我旁邊看去,然後這個時候我發現,我的旁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我在路上遇到了那個高深莫測的小哥,已經消失不見了。
“到站啦,到站了啊!”
前排的司機在著急忙慌的催促著乘客下車,好像他是要接去接下一班的乘客。
我在車上愣著,還沒有下車呢,前排的司機就已經不耐煩了,我聽見他的聲音,往他的方向看去,然後我就看見他好像衝著我大喊道:“喂,最後拍的那個小夥子,你還下不下車呀?這個車上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趕緊下車啊”
“好嘞,師傅,彆急彆急,這就下了!”
我趕緊回複他。
他好像特彆暴躁,一個勁的說:“快走,滾滾滾!”
什麼人嘛,我在心裡吐槽。
怎麼城裡人都這麼奇怪。
一點禮貌都沒有,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鄉下人啊?
我也不太樂意回複他了,拿著我的包,趕緊走下了公交車。
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個神秘的黑衣男人說的,通往陰曹地府的地方。
我下車的地方,距離著省城還有一段路程。
而這段路程是需要我自己走著。
剛下車,看見的是一片特彆寬闊的大路。
我跟著人群一直一直往前走著。
走過了一段路之後,我的眼前豁然開朗。
因為在我的麵前,一座座不像是我們葛家村一樣窄小的樓房,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原來省城是這麼的大。
圓形的拱窗,轉角的石砌,我走在路上左瞧瞧右瞧瞧,什麼都十分的稀奇。
這裡的房子比我住在葛家村看見的房子大,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我卻不知道去哪裡找868號殯葬鋪子。
老周筆記上寫的承安大街到底在哪裡呢?
我有一種兩個眼前一摸黑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好像也不知道是幾點了。
從昨天晚上回去倒頭就睡到現在了,我一點東西都沒有吃,我感覺我的肚子有一點點餓了。
咕嚕咕嚕。
我聽見我肚子響的聲音,十分的無奈。
我揉著肚子,伸出一隻手抓緊了我的包。
我在心裡想著,先找點東西填填肚子吧。
省城裡麵比不過葛家村,我在葛家村裡,平常餓了就在外麵自己做飯吃,村裡有幾個上了年紀的鄰居,他們看我可憐,就每天給我送點他們吃剩下的吃的,或者玉米餅子什麼的。
省城裡麵的建築是用白色灰泥牆,或者是青紅瓦磚,總之,看上去非常的高級。
我往前走著,腳下踩著的是一段平坦的石子路,在街上有很多人吆喝著,有一些人在招攬著生意賣東西。
我走著走著,突然就迷了路,不小心走到了另一條街上。
這條街跟我剛剛來的時候,路過的地方,十分的相似,這些樓房什麼的,我感覺還挺好看的。
我要是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該多好呀
我在心裡想著。
話說走在路上,看著彆人招攬著生意,有賣包子的,還有賣糖人葫蘆的。
他們都在拉攬路上的客人,但是好像看不見我似的,唯獨沒有人理我。
但是我也可以理解,我低下頭看看自己,就我穿的這破破爛爛的衣服,有人理我,才是見了鬼了呢?
我想著老周走之前給我留下了一個破布錢袋子,趕緊趕從我的包裡麵的最裡麵翻出來。
其實也不是錢包,就是個破布袋子。
我看著老周留下的那幾張有大有小的鈔票。
心裡突然有一絲酸澀的味道。
老周啊,老周你到底在哪兒呢?
我往前麵看去,我看到有一個房子,房子外麵的牆上竟然有一麵時鐘。
雖然我是在農村裡麵,沒有出過城,但是近幾年,農村也不會像沒見過世麵一樣,城裡的一些普遍的玩意兒,農村裡還是能見得到,況且,尤其是我隔壁住著劉大壯,每個月去幾趟省城,拿回來點新奇玩意。
還有一點正正好是中午11點。
我往前走了幾步,突然一陣眩暈。
不行了,我心裡想到。
再這樣下去,我還沒找到那個喪葬鋪子的老板,人已經要餓死街頭了。
我往前看去,有一個包子鋪的老板,肥頭大耳的站在他的店門口。
我走過去問他:“嘿,老板,包子怎麼賣的?”
老板撇了我一眼,然後笑眯眯的說:“素菜包子,兩毛錢一個,豬肉的包子四毛錢一個,客官裡麵請,來個包子?”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看著老板那個笑眯眯的眼睛,我跟著老周也算是有點見識,一看這老板就是個老實人。
我不知道老周什麼時候回來,他給我的這些錢,我估摸著省吃儉用能在省城呆個一周左右吧!
但是這要是在葛家村的話,可能能撐上半把個月。
但是來到省城,我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省城裡麵的物價跟葛家村裡麵不是一樣的。
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進了這一間包子鋪子。
要了幾個素菜包子,然後又要了幾個豬肉的包子。
我平常花錢也不是這麼大手大腳的,無奈今天實在是太餓了。
還有一點是我要找到承安大街在哪。
外麵那天好像是要下雨似的,從我剛一進門開始就不太好了。
天氣陰沉了下來。
店裡的生意就不太好了,人員稀稀兩兩的。
我趁著老板給我上包子的功夫,隨口問了他一嘴。
“老板啊!我來問你一下承安大街怎麼走啊?”
老板這個人看著就憨厚老實,一張臉笑眯眯的皺成一團了,他可能沒想過,我會問這種問題,但是他也沒有多想的樣子,直接了當的跟我說:“嗨,承安大街呀,你是外地人吧?這條街叫成恩大街,從我這個鋪子拐出去,直走走到頭,拐到另一條寬敞的大街,那就到了!”
我聽了迷裡霧裡的。
“大哥呀,我沒有聽明白,您再說一遍嗎?哪拐再往哪拐?”
“小夥子,看你人挺機靈的樣子,怎麼腦子這麼不好使呀?我說的這麼清晰明了了,唉,多吃點啊,小夥子,補補腦子,等你吃完了出了我這門,再往左拐一直走到頭,視線裡麵能看見的最寬敞的一條大街,就是承安大街了啊”
“唉唉,好嘞,老板”我笑眯眯的同他客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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