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的妹妹名叫鄭黎。
“乾什麼嘛,把我叫到前麵來乾什麼嘛。”老遠就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
這就是鄭黎吧。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鄭黎如一團火一般竄了出來,她哥跟在她身後,想要把她拉住。
“爹!”鄭黎見到兩個陌生的男人,麵色微紅,就隻好站在自己爹身後。
“野丫頭,沒個正行,趕快找個婆家把你嫁出去得了,省得整天風風火火的,一點閨女樣都沒有了。”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就一直陪在爹身邊。”鄭黎臉色緋紅的說。
王仙客不便過多打量人家,但見這女孩一襲紅色紗裙,臉上幾多嬌媚,白裡透紅,笑聲爽朗,性格倒是很活潑可愛。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女兒,鄭黎。平時不在家老老實實學些女紅,針線,偏要和他哥一樣舞槍弄棒。”鄭財主拉著女兒對王仙客說。
“鄭姑娘好!”
“你就是救過我哥性命的王仙客啊,長得這麼帥。謝謝你!”鄭黎說話還真不帶拐彎抹角的。
“哪裡,哪裡,慚愧。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任衝。”
“見過姑娘。”任衝站起來,雙手抱拳。
鄭黎見任衝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臉刷一下就紅了。突然就變得扭捏地說:“任公子好。”
鄭黎看著這個文靜得有些靦腆的少年,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任衝和王仙客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王仙客當然說說笑笑,性格爽朗,任衝呢,不大愛說話,但意誌很堅定,堅毅果敢。
王仙客看了看任衝,看了看鄭黎。“任弟,喝酒吧。”
“鄭伯,多謝你的美酒款待。”
“黎兒,坐下來一起吃飯。”鄭老板對他的寶貝女兒說到。
“不啦,你們慢慢吃,我去找母親去。”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我這個女兒呢啊,哈哈。王賢侄莫見怪。”
“怎麼會呢,黎妹子真有幾分巾幗氣,不讓須眉,鄭伯好一對英雄兒女。我敬您一杯。”
王仙客看任衝和鄭黎的表情,想這多半又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自己的這位任弟,武功了得,性格隨和,有點不太愛說話,而鄭黎呢,當也是會些拳腳,性格大方,外向,這兩人性格互為補充,倒也非常合適。隻是不知道他們兩人會不會有這個緣分了。
“鄭伯,小侄幾日後會去京城闖蕩,鄭弟說想和我同行,不知道鄭伯意下如何?”
“我今年大多時間呆在京城,以後也會有更多的時間在那裡,我前些日子也勸他去京城呢,但他說賢侄不去,他也就不去。如果你們能一塊去京城,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家舅叫我去京城安排我做些事情,前些時候也是有孝在身,不便出遠門。當今正是出去奮發圖強的時候。年輕人,當要乾一番事業。”
“好,我就把犬子交給你了,讓他跟著你,我也放心,到京城來找我就是了我也會在京城呆一段時間。”
“好的。”
“就在我這兒住幾天。讓我好好款待我們家的救命恩人。”
“正要叨擾。”
“阿鄭,你把我和任弟安排在廂房隔壁吧,我還要就近照顧傷者。”王仙客讓鄭秋給他安排住宿。
“好的,我們仨今晚就睡一個屋,一張床好啦。誰來也不怕。”
“好說!我還真想看看他們來一個高人。”王仙客對這群人的身份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過了一會兒,丫鬟報告說,房間已經收拾好。
“王兄,咱們走吧。我也為婉兒安排好了房間,就住在我們隔壁。”
他們來到下午被救下的人的房間,看到婉兒坐在椅子上看著,王仙客不由心疼起來,“婉兒,你去休息吧,我們來照看他。”
“公子,沒事,你們幾個大男人,那有女孩子照顧得仔細啊。我也不累,剛才已經喂他喝了藥啦,不過喝了一半,淌了一半。”王仙客看這人麵色似乎已經沒有下午那麼蒼白,呼吸也勻暢了許多,“希望這位仁兄早些醒來。”
“婉兒姑娘,你去休息就是了,我已經讓兩個丫鬟在這兒看著了呢,沒事的。”
“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讓他靜靜的休息,我們出去吧,任弟,你把你看到的跟我說說便是。”王仙客讓大家都退了出去,並讓婉兒也跟著出來了。
他們四個走進隔壁房間。任衝就說:“我今天下午跟著張穆,發現他走進一家客棧,後來過了不久,那一行十人也進了這家客棧,看起來好像不是來找人,而是來住宿的。所以,我並不敢確定他們是不是來接頭的。”
任衝繼續說到,“過了一會兒,張穆首先出了客棧,隨後那個頭目和他們精乾的瘦小男人也一前一後的跟了出去,我恐怕他們認出來,就壓低了帽簷遠遠的跟在後麵,所以也沒聽清楚他們說些什麼。最後,張穆從正門進了縣衙,而這兩個人分彆從兩個後門也進了縣衙,這樣看起來,他們肯定是有某種聯係的,至於是為了什麼,目前還無法打探到,當時也由於天還沒有黑,所以也不敢貿然闖進縣衙,以免打草驚蛇。”
“任弟做的對,現在隻要知道他們之間有聯係就夠了,其它的事情以後總會給我們找到眉目的。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隔壁的那個陌生人什麼時候能醒,我要急於動身趕往終南山,這樣一個重病人也不好帶在身邊,放在這裡,如果我們都走啦,也失去了保護,而且我也無法知道他是誰。”
“看這人的體質,和受傷的情況,應該會很快醒過來的。”鄭秋說。
這時,門外咚咚的敲門聲傳了來。
“哥!快開門。”婉兒跑過去把門打開。
“謝謝你,婉兒姑娘!”
“找我什麼事啊。”鄭秋問自己這個妹妹。
“誰說我要找你啦。”鄭黎撅起小嘴說。
“嗬嗬,不找我,哪是找誰啊。”鄭秋說罷不由朝王仙客看了過來。他的意思王仙客當然很明白。
這個楞頭,你妹妹那是來看我的啊。
鄭黎臉唰的一下紅了,“目前叫我給兩位哥哥送點蜜橘過來,這橘子是父親在四川的朋友老遠托人帶來的,可甜了呢。”
“就兩位哥哥,你不給你親哥帶點。”
“哥!”鄭黎把果盤放在茶幾上,不出聲了,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王仙客這會兒也不好說自己和鄭秋出去,給他們倆製造點機會,這個時候大家都不說話,場麵就顯得有些尷尬。
特彆是任衝,鄭黎進來以後,他就站了起來,這會也這樣一直站著,不知道是坐下好呢,還是繼續這樣站著。
鄭秋好像也發現了什麼,他看看王仙客,再看看他妹子,最後再看看任衝。
王仙客始終微笑不語,鄭黎也低著頭坐在一邊。
任衝覺得自己這樣站著太引人注目,最後還是坐在了凳子上。
最後還是婉兒說話了:“鄭小姐這麼熱情地給我們帶橘子來,大家可彆不領人家的情啊。”於是就遞了一個給王仙客,遞了一個給任衝,遞了一個給鄭秋,也拿了一個給鄭黎。
大家這個時候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婉兒身上,稍微緩減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阿鄭,我想我後天就得啟程,我必須得在重陽之前趕到終南山三清觀,雖說現在離重陽還有幾天,但我並不知道三清觀的具體位置,而且我怕路上有些耽擱,所以得儘快動身。”
“怎麼,你們要走?”鄭黎在旁邊插話到。
“是啊,鄭姑娘,你哥也要去呢,我們要去京城,你願不願意跟你哥一塊兒去啊。”王仙客問。
“我……”王仙客聽這語氣,當然知道她是想的。
“我看這樣吧,如果那人明天醒不了,我們也不能等他了,任弟,你早上早去早回,把兄弟們都叫到這裡來護衛,我們等他們來了以後,就回去看看馬賢弟,然後收拾一下,後天動身。我們不能把這個重傷者帶著上路,隻好讓他好了之後到京城來找我們。讓兄弟們悉心照料,如果他好了之後不願來找我們也悉聽他尊便了,一定不能強求。我想這人身上肯定有什麼秘密,但這秘密卻也不一定驚天動地,要不然也就不會派這麼幾個小角色來追殺他了。”
“好的。”任衝回到到。
“阿鄭,你這邊沒什麼問題吧。”王仙客問到。
“沒問題,不就是讓下人多煮幾個人的飯嗎。加上你的人,加上我的人,一般來幾十個小蟊賊總是能應付得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走的時候還是拉一個馬車,裝著把病人帶著上路的樣子。”
“這樣也好,這就叫金蟬脫殼。”鄭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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