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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臉市儈的漢子,臉上一雙小眼格外萎縮,整張臉病怏怏的滿麵黃色。他從小便被夥伴起了個外號叫做黃毛狗,所以落下陰影,長大之後最忌諱的便是彆人拿他臉黃說事。今天眾目睽睽之下聽到這個邋遢農家青年叫他黃毛狗,怎能不氣?

黃臉漢子怒聲向吳勝罵道:“狗雜種,你才說什麼?有種你再向老子罵上一遍?”

吳勝哈哈大笑,知道難以善了,也不答話,操起手上木棍就照著黃臉漢子頭上砸去,嘴上還有閒心說道:“老人家這曲子當得人生三大白,且先彆停下,等我打發了這條亂叫的野狗,再請你喝上兩杯濁酒。”

黃臉漢子又驚又怒,看這個傻小子不像武林中人,竟然敢對一個身配腰刀的武林人士目中無人的率先動手。黃臉漢子的心都氣炸了,獰著臉說道:“狗雜種,讓你瞧瞧老子我的手段如何。”拔下手中腰刀,對準木棍就削了過去。

黃臉漢子這一刀又疾又快,與那軟弱無力明顯初級都沒入門的農家漢子比起來,自然是有天壤之彆,眾位看官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不禁拍生稱快,連聲喝好。

其中一個提著一把裝飾用的佩劍在一旁助威呐喊,叫的更甚,“讓這個無知的農民,見識下江湖人的手段。”

另一個與黃臉漢子相熟之人,也對旁人說道:“嘿嘿,這小子今個要倒血黴了,老黃闖蕩江湖多年,手上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隻怕今個刀下又要多一條枉死冤魂。”

他身旁之人也紛紛應是,都等著看黃臉漢子將吳勝斬與刀下。

那位手拉二胡的老者,曲子依舊,手上紋絲不動,如此慌亂場景,竟連一個顫音都沒有,這份心境當真了得。隻是這份功夫,除了他身後一身道服的女子沒被一人發現。

眼看刀就要觸到木棍之際,吳勝手中木棍一改去勢,避開腰刀,詭異的往下一沉,一棍拍在黃臉漢子腦袋頂上,嘴上還笑道:“傳聞這丐幫有套陣派武功名為打狗幫法,其中有一勢為棒打狗頭,今個借用其名,形容在我這一棍上當真是在恰大不過。”

眾人看了也都哈哈大笑,這農家青年所用武功完全沒在任何門派招式之內,完全是市井無賴打法,都說馬有失蹄,黃臉漢子這個老江湖竟然著了這個市井莽漢的道。

那原本助威黃臉漢子的兩人,臉上有些難看,接著氣憤憤地說道:“等著瞧,老黃是一時失手,待會準將這個農民弄死。”臉上一副你看的樣子。

拉二胡老者身後的道袍女子臉上也是莞爾一笑,心道這個酒鬼運氣到是不錯。

二胡聲依舊,吳勝嘴上雖是在調笑,可心中卻越是悲涼,隻想尋個無人之地痛哭一場。黃臉漢子見吳勝調戲,氣的隻欲發狂,原本他稍有顧忌,可感受這頭上一棍無甚力道,暗道吳勝果然是一個不會武功的鄉下漢子。  他放下心來,虎吼一聲,反手一撩手中腰刀,將木棍逼退,接著一個虎步上前,一記江湖使刀之人,人人都會的橫劈向吳勝胸口抹去。吳勝也不見有何大動作,隻是一側身子,就不可思議的躲過整個刀法要害的籠罩範圍。

接著手中木棍一把打在黃臉漢子空門大露的屁股頂上,嘴上繼續說道:“黃臉狗,這一招反截狗臀瞧我用得怎樣?”

眾人都不見吳勝是如何躲避這一刀,還道是黃臉漢子砍漏了呢,又聽到吳勝調笑,當即哄堂大笑起來。

那助威二人,臉上更成了醬紫色,倒是比場中黃臉漢子還要害臊,看樣子是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

一身道服的女子,心中微微一驚,看吳勝神色輕鬆,避重若輕的一閃,不禁心中暗道:此人現實當中,必是武學實戰高手。

二胡聲淒淒慘慘有若萬物凋謝之秋境,讓黃臉漢子原本浮躁的心情,更加心煩,他狀若瘋子,手中腰帶一陣狂舞,向吳勝攻來,當即有識貨之人驚呼道:“是血刀派,血刀狂舞,那小子要遭殃了。”

吳勝應變不可謂不迅速,隻見手中短棍急舞,一根短竟舞出一陣虛影,令人看不清虛實,所用的正是衡山派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他一邊舞一邊退,就待黃臉漢子一個破綻之際,用破劍式將他擊敗。

風清揚所授獨孤九劍為一套理論,並非劍招,九劍之深理便是破招與無招,說淺白一點就是找到彆人破綻不拘泥招式將他擊敗。

是以剛才吳勝像是一個市井無賴般打在黃臉漢子頭上那一棍,就是無招之境,而那些江湖人士境界造詣稀疏,又怎能理解九劍神奇之處,再說即便是天榜高手,也沒人能像吳勝這般達到無招的上乘境界,更彆談瞧破吳勝虛實,窺得他劍法中的無上奧義。

再說要是吳勝將木棍換為利劍,那黃臉漢子早就一命無辜了。

吳勝十六級滿級破曉劍法,便是同五嶽劍派中各家所長衍生而來,所以此刻施展出其中一勢便是衡山派劍法。按理說這十六級滿級劍法即便吳勝沒有內力,威勢也當得不凡,可奈何吳勝重傷未愈,身上沒有多大力氣,且手中所持也是一根粗糙木棍,無法將絕學劍法發揮到最大,種種相加施展出來賣相自然有點不儘人意。

黃臉漢子眼中露出不屑之意,持刀狂攻,就要砍在吳勝身上之時,吳勝眼中露出一絲精光,一運身體內僅存的絲毫內力,聚於木棍前段,短棍平白無故上前一探,就躲過重重刀光,直直向黃臉漢子胸口襲去,吳勝嘴中嗬嗬大笑道:“給我破。”

隻是未曾想到,吳勝剛將木棍沾到黃臉大漢衣服上,隻覺得丹田之處有一股不受控製的內力橫衝直撞,弄得他心口煩悶,口中欲吐,更彆提拿木棍傷人了。

吳勝手上動作一慢,黃臉大漢才急忙慌慌張張的揮刀去擋。他腰刀一觸木棍,立即把木棍削為兩截,吳勝更是不濟,被這黃臉大漢腰刀一帶,整個身體跟著跌倒在地,觸地之後,吳勝再也忍受不住那股惡心感,哇的一口吐出胃中殘食。

黃臉大漢見自己一擊得手哈哈大笑,混不在意剛才吳勝似乎能將自己擊敗,臉上滿是囂張。不過到沒忘將吳勝那斷成兩截,另他心有餘悸的木棍踢飛,彆讓吳勝拿到。接著好不囂張的一腳踩在吳勝臉上,狂妄地笑道:“拿些江湖不入流的下三濫劍法,竟然敢在爺們我麵前賣弄,也不看看爺爺我闖蕩江湖多少年了。”  那原本助威二人鬆了口氣,臉上臊色那還見得絲毫蹤影,其中一個對旁指指點點,滿是得意的對身旁人說道:“我闖蕩江湖幾十年,這份看人的眼光最準。單這份眼光我說江湖第二,誰還敢說第一?”

跟在老者身後的道袍女子紋絲不動,冷眼旁觀,沒有任何江湖大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打抱不平的意思。

吳勝依舊被體內那股折磨的痛苦不堪,更彆提提力氣反抗了,隻是他眼神是一種頗為無所謂的態度。成王敗寇,本是在尋常不過,一些侮辱更難對他造成人格上的傷害,更彆提精神上的了。

他原本仗著獨孤九劍調戲彆人,此刻調戲不成反被人踩在腳下,雖說是身體出有因,可天道循環不息,那一有一帆風順如意的事情。隻是若這個黃臉漢子要是知道,他踩在腳下的這個人,所用劍法,是他口中被稱為天下第一的獨孤九劍時,不知是作何感想。  隻是吳勝心中頗為無所謂,可那個青布長衫一直忘情自拉二胡的老者,在聽到黃臉漢子談到吳勝所用是下三濫的劍法之時,驀然停下拉二胡的雙手,怒喝道:“胡說八道。”

他“胡”字剛一出,已經起身,隻聽二胡中傳來一聲金戈聲;“說”字出口,一道白光從他手中綻出;“八”字出口,那道白光已經擊在黃臉漢子還拿在手中的腰刀之上;“道”字說出口,白光消失不見,老者以回到原位,雙手捧著二胡,自顧拉唱。

眾人都被老者這神乎鬼魅的身法驚呆,等反應過來向,看向黃臉漢子手中腰刀,隻見腰刀已經被擊碎的蕩然不存,那擊碎的碎片,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上,組成四個大字,

“胡.說.八.道.”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暗自揣摩,這等劍法以高到何種恐怖地步?而這時老者動了動眼皮,冷聲道:“誰敢說衡山派劍法是下三濫?”

(作者的話:新人寫作,寫得很痛苦,成績也很痛苦,武俠類本身是小眾,更彆提在前麵加個網遊。最近被同為寫書的朋友打擊不輕,有種揮刀自宮寫主流文的衝動,隻是所顧忌的是,隻怕自宮了,所練的武功也不是葵花寶典,到時候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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