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沁荷都沒回來。
但商放飲總感覺房間裡任留有她的氣息。這使得他有些不安,時而沉思,時而在房間裡跺來跺去。緊皺的眉頭讓商逸豫明白,她的爸爸最近有些孤獨。這不免讓商逸豫對爸爸湧動著一種偉大的感情,她太愛爸爸了,總想為他做點什麼。
但她實在不知道,為爸爸到底做些什麼。隻得獨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比如練鋼琴,或者在紙上寫上幾句蘊涵哲理的語句:我不想重溫舊夢,重溫它就是對夢的褻瀆,無論它是一個好夢,還是一個壞夢,畢竟我們人類是活在一個現實的世界裡……
做了這些,商逸豫覺得自己的精神還是提不起來,總覺得自己心中有個想法,卻不能明晰的把它表達出來。
直到她聽到她爸爸那無數聲的歎息,她才明白,自己心想的是什麼。她把這個想法,在網上告訴了佟翳:“我爸爸過的很快樂,但我發 我做不到。隻有沁荷才能做到,沁荷的個性把我爸爸精神化了,他的精神意誌無法轉移到我身上了。以前,我心裡很反感沁荷和我爸爸的婚姻,我竟然認為他們的結合有違背道義。我曾經譴責過她爸爸,但現在我改變了看法。我認為,爸爸是真的需要沁荷,沒有沁荷,他似乎每刻都在變老,個性要從他身上墜落。我覺得她我應該和沁荷重新溝通一下,把他們的關係更靠近一點。我想這是我爸爸的願望,也是為我爸爸做的事情。”
她不再敲打鍵盤,不再猶豫。而是有些激動,並開始沉思。
佟翳的答複道:“按照你的意願去做吧!你的想法沒有錯。我到你家找過,卻找不到你。你去了那裡?我好擔心你!但我很想你早點來學校練鋼琴,比賽不久就開始了!”
商逸豫迅速敲打鍵盤,告訴佟翳:“我去看趙忻雅了,她死了。我今天才回家。我會儘快回學校的。”
佟翳說:“好!我等你來!”
商逸豫並沒有立即去學校,而是在家裡等沁荷回來,她真的要跟她進行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談。希望能夠真正成為一家人,至少在感情上是那樣的,感情上!
一個星期了,沁荷也沒有回來。
沁荷離開家是有理由的,她要去幫她一個親戚照看家裡的狗,因為他們全家要出國旅遊了。
真正跟沁荷在一起的人是阿高,阿高是沁荷在網上認識的。見麵後,一見鐘情。愛總是有著神氣的力量。他們也相信,愛情是需要彼此付出才牢固。所以沁荷嫁給富足的商放飲,也算是她對愛人阿高的付出。阿高也得意地把沁荷當作幸運的信念來走過。
沁荷從商家出來的這一個多星期,她都和阿高在一起。利用商放飲給的錢,和阿高住著最高級的賓館,吃的也是賓館裡最好的食物。在恍恍惚惚的境界裡,沁荷全然忘了自己已經結婚,阿高也忘了他愛的沁荷已經是彆人的合法夫妻。
他們也曾懷疑過他們之間的愛是一個錯誤,但這種想法一泛上心頭,馬上就打消了。那脈奇怪的情思始終牽纏著他們的心,但這種刻骨銘心的愛情離不開金錢,但他們要得到金錢也離不開愛情。
又一個美麗的夜晚,沁荷和阿高在賓館的“小窩”裡,再次過了他們最幸福的時刻。赤裸的沁荷溫柔地、甜蜜地依偎在阿高的懷裡,微微地閉著眼睛。阿高對沁荷的撫摸,使她觸景傷感,潸然淚下。使得阿高不得不費儘心思來安慰哭得像個淚人的沁荷。阿高伴隨著沁荷的哭聲,輕聲地問:“親愛的!你怎麼了?你不喜歡這種令人陶醉的日子嗎?真像是在天堂!”
“不!不是的,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隻是這種充滿刺激的幸福日子,太短暫了!”沁荷帶著哭腔說。
“我也想啊!我太愛你了,可是我們得要有錢和權啊!特彆是要有錢!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才長久啊!我也正為這件事情困惑和傷心啊!”阿高斬釘截鐵地說。
“沒有錢和權,我們就不能過這樣的日子了嗎?”沁荷狐疑地反問。
“當然可以過,但是我們現在有機會可以過既有錢又有權的生活。隻要你把那老不死的有錢人商放飲糾纏住,到了他死了那一天,你在他那裡用感情換來的錢,足以讓我們買得起好房子了。如果查到商洛販過毒,那更好。一旦我發現那個他做生意不規矩,我的市警察局的局長位置,就勢在必得了。”阿高得意地說。
“我在他們家住了那麼久,並沒有發現他們商氏家族的任何人有過販毒行為。”沁荷說。
“隻要他們的販毒與我們的利益有關,即使他們沒販過毒,我也會找出他們販毒的證據。”阿高的語調明顯很陰地說。
“你的意思是……?”沁荷用清脆的聲音說,目光狡黠。
“小精靈,真聰明!”然後整個身體,又興奮地壓在沁荷那纖細的身上,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但她喜歡這種感覺。
“成樂知道你的用心嗎?”沁荷問阿高。
阿高聽沁荷這樣問,先前的興奮勁陡減,一點興趣也沒有地從沁荷那酥軟的身體上滾到床上。
鬱鬱地說:“要是早點認識你,我就不會把我的表妹拉進這個泥塘。我感覺我有點對不起她。因為我有時候覺得她生活中某些習慣跟我有些想象,比如我和她都喜歡帶著那個古銅色的裝飾品在脖子上。每當我到看見世界上這兩個相同的裝飾品時,我就好象有一種說不出的懺悔感。對成樂打心底裡感到親切。”
“也許她是你表妹的緣故吧!”沁荷安慰他說。
“不!有時候,她在我的感覺裡不僅僅是我表妹,似乎是我比表妹還親的人。”阿高強調說。
“你告訴過我,成樂跟商洛結婚也是你的緣故!有時候,你還會對你那樣做,感到莫明地羞恥。你到底對你表妹做了些什麼?”沁荷緊追著問。
“沁荷,你明天又要走了,我們早點睡覺,好嗎?我想和你睡個好覺,不要有任何令我們傷心的回憶或苦惱,擾亂我們安靜地睡去。我們什麼都彆提了。”阿高若有所思地說。
阿高緊緊地把沁荷摟在懷裡,直到天亮。
阿高,悄悄地把沁荷送到商放飲家的樓下,依依不舍地吻彆,是那麼的忘情,似乎要永彆了。畫家看見了,肯定把其當作多情的題材。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多情畫派,但沁荷和阿高的吻彆,會強烈激起一個幸運畫家的靈感,創立多情畫派。
沁荷在阿高的視線中離去,沒走多遠,突然回頭流下眼淚對阿高說:“我跟商放飲結婚,但我的心卻不在他的身上。你一定要記得我們美好的約會,我期待著下一次的約會!”
阿高點上煙,慢吞吞地說:“去吧!你完成任務後,我們就時刻呆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沁荷聽了阿高的話,迅速跑回去,在阿高的厚唇上吻了一下。什麼話也不說,又飛奔向家門口。
阿高滿腹心思地搖搖頭,也安靜地離去了。隻是那裡有一雙眼睛還沒有動一下,原來喜歡從窗台上遠望的商逸豫,目睹了沁荷和阿高的惜彆的情形。這種情形使商逸豫的目光像被釘子牢固地釘在那裡,不能輕易移走,這是她驚訝到極點後,產生的反應。心裡像在被針刺一樣,顫抖不已,因為她所目睹的似乎在逐漸證實她對阿高的成見是正確的。但她又不希望是這樣的,可事實總是這樣的殘酷。
沁荷已經進屋了。
沁荷今天很高興,她第一次主動叫了商逸豫一聲。商逸豫才被她那聲有緩和她麻木心緒的聲音所驚醒。
商逸豫慢慢地回過頭,沁荷望她笑了笑,是一種友好的微笑。而在商逸豫眼中,卻是一陣綿裡藏針的冷笑,可怕的冷笑!所以商逸豫沒有給她任何表示。沁荷並不在意商逸豫對她這樣冷漠,她已經習慣了商逸豫對她的不歡迎,感情的淡薄。
沁荷對商放飲很殷勤,她也有辦法向他獻殷勤。一見到皺紋都快從臉上掉到地上的商放飲,又是摟,又是抱。嘴裡還不斷發出嬌嗲的聲音,很大。這讓商逸豫反感極了,反感地甚至想上去阻止沁荷那樣露骨地和她爸爸調情。
但商逸豫覺得爸爸喜歡沁荷,這種惱人的矛盾,使她在憂心忡忡的徘徊中,最終選擇了沉默。
先前她,開始決定不阻止他們結合,甚至要與沁荷溝通,希望他們的關係能夠更融洽。可是她親眼目睹了沁荷背叛她爸爸的那一幕,有一種悲苦的感覺。她又傷心了,她知道呆在家裡心裡不好受。她真想在出去之前,找爸爸談談,可總覺得沒機會,或者合適的言語。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煩心事襲擊的抵抗不住,她感到要努力去融合這個新組建的家庭將是徒勞——她茫然無助,她卻不清楚這種徒勞,為什麼會是她身心交瘁的根源。所以她離開家,來擺脫對她來說沒有一點生氣的家。
商逸豫去了學校。
佟翳幾乎每天都花時間陪商逸豫練習鋼琴,為比賽做準備。項琅把這些看在眼裡,憂鬱在心裡。這莫明的憂鬱迫使項琅向佟翳甩出一句狠話:“我有辦法讓你的商逸豫尷尬或悔恨的。”
佟翳沉默接受之,心裡隻是認為那是項琅火辣性格的標誌——總是用言語威脅他。
佟翳依然在安靜的日子裡,陪著商逸豫練著鋼琴,在每一天的進步中快樂地練著。
一天,成樂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電話的那頭用沙啞的嗓音說:“成小姐,那個滿身帶血的瓷娃娃你收到了吧?那麼既醜陋又令人害怕的瓷娃娃,有沒有給你們商家帶來雪光之災?你和你丈夫商洛要是覺得還不夠刺激,我還寄你一樣東西,保證你……”
成樂急切地打斷陌生人的話,用憤怒而又焦急的語氣問:“你到底是誰?”
對方沉默著,似乎在微微嘲笑著。而且這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又是誰?你說話啊!混蛋!你是誰……”成樂幾乎用要瘋掉的語氣問對方。
對方沒有回答成樂的問題,而是把電話掛了。
成樂發愣地站在電話旁,牙齒把嘴唇咬的死死的,幾乎要把嘴唇咬出鮮血來。沒有給她一點暗示的陌生人到底是誰,她心裡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紊亂的心緒,煩躁的心情,幾乎使得成樂整個人處於痙攣狀態。
商洛從公司回家,見成樂的臉色如泥土那樣難看,脾氣也變得異常暴躁。商洛希望花儘他的心思,來讓成樂在舒暢中告訴他,她為什麼那麼憂鬱。商洛苦口婆心地才讓成樂的情緒穩定下,雖然,沒讓她的心情變得舒暢。成樂問了幾個讓商洛覺得很古怪的問題。
在臥室裡,正整理衣服的成樂,一本正經地問坐在床上看著雜誌的商洛:“你有沒有販賣過毒品?”
商洛的心咯噔了一下,迅速放下雜誌,要成樂坐在他身邊給他講清楚:她為什麼問他這樣一個問題。因為商洛現在最想明白的是,成樂怎麼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他一把把成樂拉到胸前坐下。嚴肅地問:“你首先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難道你聽到我的什麼謠言了?”
“不!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成樂說。
“不可能,無論你問的問題是多麼的隨便,也不會問到關於毒品上來。你得告訴我實話,你到底在外麵聽到了什麼?”商洛喘著粗氣說。
成樂很討厭他這樣喘粗氣,因為她好像從這種粗氣中,看到了他在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便提高音調問:“你似乎很害怕我提這個問題,也很忌諱聽到毒品這兩個字。”
成樂和商洛都是木木的表情,都陷入了沉默中。成樂為什麼會這樣想呢?啊!那太可怕了——好象這一刻已經在他生命中凝固。商洛發癡著、疑惑著、憂鬱著。
突然,商洛覺得不說話解決不了問題,便提起嗓子說:“我從來就沒有販過毒品,你嫁給我已經快兩年了,你還不知道我做的是什麼生意?”
、 “我是問的你過去。”成樂咄咄逼人地問。
“過去也沒有!”商洛斬釘截鐵地說,少了先前那種微微的猶豫。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成樂自言自語道。
“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你開始不相信我是在做正經生意,是不是?”商洛對成樂大聲吼道。
“不!不是那樣的,我相信你是做的正經生意,我先說的話全是信口開河。”成樂放低先前的聲調。
“但是你我那咄咄逼人的語氣很讓我反感!”商洛強調說。
成樂紅著眼,定睛於已經有了怒氣的商洛。成樂對商洛的怒氣很敏感,就像商洛聽到毒品兩個字時那樣敏感。
就為了這個小問題,商洛和成樂這一晚弄得很不愉快。成樂好幾次都想把她白天接到陌生人的電話的事情告訴他,可沒有勇氣說出口。因為她擔心歎著氣、煩躁不安的商洛會對此大發雷霆,而擾亂的四周不得安寧。
成樂明白,他們彼此都需要那種幾乎進於沉寂的心情,來過著每一刻,他們厭惡外界人的打擾,可總是事以為願。
在成樂接到電話的第三天,有人寄了一張光碟給她。是商洛首先拿到的,成樂知道後膽寒地心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她認為光碟是阿高寄的,那張他強迫拍的光碟。她見商洛正要拿去放進碟機時,成樂箭步上去阻止他。她邊伸手去搶碟片邊說:“商洛,我請求你彆看,陌生人寄來的東西,肯定沒有好東西。”
商洛見成樂那慌張的情形,對看碟更有興趣了。他依然我行我素地把碟片放進碟機裡,要看個究竟。成樂一直拽著商洛的手不放,並乞求道:“商洛,我求你了,不要看。我不希望陌生人來打擾我們寧靜幸福的生活,擾亂我愛的你的心緒。”
“你到底是怎麼了?最近總疑神疑鬼的。我看看碟片,又不妨礙到我們什麼!”商洛說。
成樂自知無法阻止商洛放看碟片,便無奈地絕望地說:“你看了後,請你原諒我,我也是被逼迫的。”音調非常低沉,底到幾乎隻有自己都聽不見。
商洛小心地把碟片放進碟機裡,麻利地按了按鈕,然後耐心等待裡麵的畫麵出來。並沒有多去在意成樂說的話。成樂把頭低著,滿腦子裡都是那個赤裸的她和阿高在床上的畫麵,而且馬上就要展現在她愛著的丈夫的眼前。此時,她恨不得有誰給她屋頂上投顆炮彈,讓她肉屍橫飛,也不願讓丈夫目睹影片那醜陋的一幕。因為她認為隻有死才能讓這一切得到圓滿的解決,不至於在這個世界上得到赤裸裸的痛苦。突然,一陣清脆的音樂打斷了她痛苦的沉思。再接著,聽商洛似乎很無聊埋怨道:“真沒勁,是古典音樂,還想拿來戲弄人。”
商洛按了下一曲,按了好幾下,都是世界比較有名的古典音樂。
成樂這時才鬆了口氣,猛地抬起頭來,證實她的聽覺,見畫麵是一個長頭發男人在投入地彈著鋼琴。
成樂一下子感到無地自容,感到羞愧,後悔先前的阻攔,但更多的是輕鬆的喜悅。同時也慶幸商洛沒有聽到她乞求他原諒的話,不然商洛會對她的話追根問底。一時自己也會找不到一個美麗的謊言,來掩飾心中的真實想法。隨口對商洛說:“既然是古典音樂,把她裝好,送給商逸豫,她偶爾也喜歡古典音樂。”
“可以,隻是我覺得這碟片很舊了!”商洛說。
“但是裡麵的音樂真的很好啊!全是世界名曲。”成樂接著商洛的話說。
“如果你真的很想送逸豫古典音樂的話,我勸你去買新的,買很精美的碟片送給她。這樣比較合適。”商洛溫和地說。
“好,聽你的。”
成樂把那張表麵沒有任何修飾的碟片,隨便放在電視上。表情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緊張和嚴肅。心情愉快地跟商洛聊著公司裡的事情。
突然商洛問了一句:“你說陌生人不會隻是給我送一張古典音樂的碟片吧!”
成樂一驚,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裡的緊張就像她目睹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似的,因為她猛然想起阿高要用錄有他們在床上的醜事,來威脅她,為他做事情。而這盤有古典音樂的帶子是來給她敲警鐘,讓她快點找商洛販毒的證據。她越想越覺得她的推理符合邏輯,她簡直憤恨地要大叫著罵人,但害怕商洛對她異樣的舉動有所察覺,隻是默默地在心裡罵著,憤怒著。
商洛見成樂的不吭聲,以為她沒有聽見他剛才說的話。所以商洛又把他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彆人送碟就是想你聽古典音樂那麼簡單,你不是看見了嗎?那全是古典音樂啊!”成樂竭力拉低音調輕聲說。
“但願是吧,我可不希望因為這給你和我帶來什麼麻煩!”商洛有點纏綿地對成樂說。
“你放心吧,我會每天好好的活在你的視線裡。”成樂說。
“這碟片是陌生人寄給我的,我心裡總是很沉重,擔心那是一個表麵美麗的陷阱。”商洛猶豫地說。
“不會的,我有預感!我預感是你很熟悉的人,無聊的時候來捉弄你,打發他那生命中那不值錢的時間罷了。”成樂用一種鄙視的口氣說。
商洛接著說:“你說上次那個既醜陋又可怕的瓷娃娃,是不是跟你寄碟片的人是同一個人。”
成樂吃驚地看著她商洛,她不明白商洛為什麼要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思考,這也是她最害怕的事實。便吞吞吐吐地說:“商洛我……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在提這個……瓷娃娃的事情了,我好害怕!”接著是一陣抽泣。
商洛見成樂對瓷娃娃如此地敏感,敏感到用哭泣來向他證明,那個瓷娃娃的出現對她心靈的打擊確實不小。商洛用手輕拍了一下成樂,放低聲音說:“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提那傷心的往事。”
成樂突然睜大眼睛,停止哭泣,立即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隻是那個可惡的陌生人不講道學,要來騷擾我們,無論他的用意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我逮到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她)。”
接著是長時間的沉默,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他們睡覺前。
第二天天亮,商洛去了公司。成樂在猶豫中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那個人在電話的那頭用高傲的男中音說:“哎呀呀!終於等到你主動約我了!”
成樂厭惡地說:“少廢話!今天下午兩點在豈子山的簷子茶樓見。”說完立即掛斷了電話。站在電話旁的成樂頓時忘了下一步該做什麼,表情嚴肅地站立在那裡,進行最苦楚的沉思。直到用人於嬸叫她吃早點,她才回過神來。
這期間,沁荷找了很多理由,到成樂和商洛的家來,她目的是想見到商洛。在她心裡,商洛在她心中的分量遠遠超過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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