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在蔡文姬麵前,秦怡很沒有自信。
不過現在???
“怎麼樣,你很羨慕我吧?”
秦怡得意的說道。在蔡文姬麵前,這似乎是是最值得,也是唯一可以炫耀的一點了。蔡文姬在天啟城如何出名,如何厲害,但是終究是蔡家的大小姐,是沒有機會出天啟城到外麵的荒原之上的。
而這種經曆,似乎便是秦怡最大的資本了。
聽到秦怡這麼說話,蔡文姬非但本有生氣,相反她那張雪白的臉上,露出來淺淺的笑容。這笑容一出現,大廳上的這些丫鬟奴仆們,都悄悄的閃躲到了一邊去。
天啟城很大,但是蔡文姬的脾氣和秉性,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一旦蔡文姬笑起來,那麼下麵將要降臨的,便是疾風驟雨。
“咳咳,有話好說。”
秦怡剛才的小得意,小驕傲,瞬間被蔡文姬的笑容給擊潰。他苦笑著看著藏在周圍的丫鬟和奴仆,討好一樣對蔡文姬說道,“大小姐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
“哈哈,真懂事。”
蔡文姬幽藍色的身影來到了秦怡的麵前,她底下頭去,在秦怡的耳畔,悄然說著什麼。
“什麼?”
秦怡大吃一驚,他看向蔡文姬,卻發現蔡文姬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當下很古怪的看著蔡文姬。
“好了,你沒有拒絕我,那麼我就算是你答應我了,有時間的話,記得帶我一起啊。”蔡文姬看著秦怡,一雙大眼睛瞪著很圓,她的神情忽然變得憂傷起來,好像是一朵將要枯萎的水仙花一樣。
“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可能要嫁人了。”
蔡文姬低聲說道。
“嗯?”
這消息,對秦怡來說,似乎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消息。在天啟城這些大家族的少爺當中,收到蔡文姬欺負最多的人,便是秦怡了,小時候總是被蔡文姬揍得鼻青臉腫。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秦怡絲毫沒有高興出來。
“嫁給誰?”
秦怡癡癡的問道。
“熊剛!”
這個名字對於蔡文姬和秦怡來說,都並不陌生。甚至於對整個天啟城來說,都是不陌生的。因為熊剛便是天啟城主熊楮墨的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兒子。
從小到大,蔡文姬,秦怡和熊剛三個人的恩怨,便交織在一起。秦怡雖然經常被蔡文姬給揍得鼻青臉腫,但是他對於蔡文姬,沒有絲毫的恨意。因為每當熊剛揍他的時候,都是蔡文姬出手幫忙。
“為什麼要嫁給他啊?”
秦怡心裡麵有些苦澀,差點說出來要嫁人的話就嫁給我吧。但是他隻是咬緊了嘴唇,看著麵前的少女,低聲問道。
“這是父親大人的意思,我怎麼可能反抗?”
蔡文姬看著秦怡,美麗的眼眸當中,似乎有一汪汪的水在流淌著,“秦怡,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其實從小到大,都是我在欺負你,可是現在我就要嫁人了,希望你不要怨恨我啊。”
說完這些話,蔡文姬幽綠色的身影,穿過了大廳,仿佛是一道清風,從秦怡的指縫當中飄過。
“少爺!!”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忠出現在秦怡的麵前,一把推了推秦怡,“少爺,你在這裡發呆什麼啊,蔡家大小姐已經走了很久了。”秦怡從剛才的渾渾噩噩當中猛然醒過來,若有所失的看了一眼低垂的手指。
那一刻,在他的內心深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掙紮咆哮著。
“少爺你怎麼哭了?”
王忠這才發現,秦怡的臉上,居然掛著兩道淡淡的眼淚。這一看,讓他大驚失色。兩個人從小玩到大,他可是從來沒有看到少爺哭泣過。不論是被熊剛痛扁,還是被蔡文姬欺負,秦怡從來都不哭的。
“我沒事。”
秦怡擺了擺手,不在理會王忠,一個人木木的走向房間。推開房門,他一屁股坐在床上,隔著輕紗帳,看著床邊上的書桌。暖暖的陽光,從窗戶當中折射過來,化作是一個讓人沉迷的夢境一般。
時間在悄然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怡仿佛想起來什麼,從床底下掏出來昨天晚上看的那本書。
有些古樸樣式的書本上,有淡淡的字跡寫著幾個字。
“陽神真訣!”
這本書,並不是秦家的東西,而是秦怡在幾天前和王忠在紫竹林那屍體旁邊撿來的書。秦怡這些天都躲在房間裡麵看這麼書,書裡麵記載的諸多重重,看起來好像是秘聞一樣,他並不怎麼懂。
隻不過,隱約之間,秦怡覺得這本書,似乎是一本秘籍。
“陰陽相生相克,陽剛之萬物根本,正氣浩然也。”
讀者書上麵很古怪的文字,秦怡一邊讀,一邊在腦海當中細細的思考者。在百合大陸上麵,能夠修煉的東西,便是武道。但是在武道當中,並沒有對陰陽這個概念。
“陰著,女也!!”
“陽者,男也!!”
“陰陽者,此所謂小陰陽,天下萬物,源於大陰陽,大陰陽者,上則天道,下則水流,萬事萬物,都是由陰陽構成!!”
讀到這裡的時候,秦怡的腦海當中,似乎有些領悟,有一個圓圈正在慢慢的轉動,而在圓圈當中,似乎有一個一團光明的物質,好像是陽光一樣,正在緩緩的醞釀著。
同時,在秦怡的肚子周圍,忽然有一種暖暖的氣息衍生出來,順著他的大小周天,緩慢而有力的運行著。
“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感覺,對於秦怡來說,十分的陌生,但是這種感覺卻好像是有魔力一樣,令他的精神和身體都感覺到特彆的舒爽。隻是短暫的一會兒,秦怡的腦門上,就出了一層細膩的汗水。
順手擦了擦,這汗水當中,不隻是有些微鹹,還有一股腥臭味道。
“真是奇怪啊。”
秦怡完全沉醉在這種修煉當中,忘記了時間的運行。
秦家大會,便在秦家家主府邸的大廳當中舉行。整個秦家上上下下,一共六脈,大約有三四十人從四麵八方過來。這些人有老有小,都是個脈的精英人物,自然也是整個秦家的中間力量。
大廳正中央的位置上,坐著人的便是秦家的家主秦元霸,在旁邊的,便是天啟城的城主熊楮墨。作為天啟城第二大家族。秦家的大會,作為城主的熊楮墨,自然要參加的。
“陳叔,開始吧。”
秦元霸向著陳叔點點頭,淡淡的說道。
“秦家協商大會,現在開始。”
陳叔宣布完,便退到了秦元霸的身後,不再言語。秦家的大會,曆來都是秦家最重要的活動,因為秦家選舉家主,秋季狩獵等等活動,都是在大會上進行的。
“今年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大會也就是聯絡聯絡我們的感情。”
秦元霸說道。
“家主!”
秦元霸的話語剛落,下麵一個白胡子老者站起來,微微行禮。這老頭,叫做秦穆公,是秦家另外一脈的首領,彆看胡子一大把,實際上也不過比秦元霸年長一歲罷了。
“穆公,你有什麼話要說?”
秦元霸看向秦穆公,淡淡的問道。對於這個秦穆公,秦元霸自然是格外的警惕,因為在十幾年前他當家主的時候,正是擊敗了這個秦穆公當選的。
兩個人看似和氣,實則是麵和心不合。
“家主的年紀,也到了四十歲了。”
秦穆公看向秦元霸,淡淡的說道,“按照我們秦家的家規,在家主四十歲的時候,就要選舉出來秦家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剛才家主說這一次大會,隻是聯絡聯絡感情,老朽是不同意的。”
“家主繼承人?”
秦元霸淡淡一笑,秦家的家主繼承人,從來都不是世襲的,而是要在秦家大會上選舉出來。不過就算是秦家的繼承人,在家主沒有退休的時候,每年都要麵對下麵人的挑戰,並不能確認就可以成為下一代的家主。
這秦穆公在家族大會上麵提起來這個問題,自然是居心叵測。
“哈哈,既然穆公對家族繼承人這麼感興趣,那麼我們今天的大會,就來理一理這麼個問題。”秦元霸目光徐徐,眼神從下麵這些人的臉上略過去,自然知道這些人心裡麵打的小九九。
“你們個脈推選出來的人物,都是誰?”
秦家六脈當中,每一脈都有一個資格,秦元霸這邊,自然是秦怡,而另外五脈當中,也都有了人選。等五脈的人宣布了人選以後,李元霸的目光裡麵,帶著淡淡的自信。
因為,其餘五脈推選出來的人選,歲數都和秦怡一般大小,這倒是不擔心秦怡叔叔輩的人過來橫插一腳。
“怡兒?”
秦元霸看向坐在下首的秦怡,淡淡的說道,“你就代表我們這一脈了。”
“是!”
秦怡站起來,對著周圍這些叔叔,伯伯輩分的人行禮。他是秦元霸的兒子,自然也就是整個場麵上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他的臉上。
這其中,有羨慕,有嫉妒,有恨意。
坐在秦元霸旁邊的熊楮墨,一直都沒有說話,他是一個外人,自然不能夠參與到秦家的事情當中。隻不過在秦怡站起來的時候,熊楮墨的目光,卻是淡淡的看了秦怡一眼,也不知道天啟城的這位城主,在思考一些什麼。
“我們家推選的人是秦楊!”
秦穆公推選的人,叫做秦楊。這秦楊的年紀,和秦怡是同歲,隻不過生日上麵,這秦楊比秦怡大一些。秦楊在秦家的少年一代當中曆來就有很高的名望。
“既然是秦楊,那麼我們也就不用比了。”
其它幾脈的人,忽然改變了口風,不在參加繼承人比試。看到這幾脈的人表態,秦元霸和陳叔對視了一眼,眼眸當中都帶著一絲的狐疑。這秦楊縱然是名望很大,但是也不至於讓其它幾脈的人這樣就俯首稱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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